梭土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钱爷缓缓开口;
“你们肯定羡慕这样的家境了,我的爸爸一开始也没感觉到什么变化,他不是喜欢财富的人,他是有性格的人,可是爸爸的性格是倔强的,是不安于这种不费吹灰之力而去享受这种成果的。他觉得这样的生活越来越乏味,在我没有多大的时候带着母亲变默默离开了。爷爷当时做了最高执权官之后,事务自然是繁忙的脱不开身,关于父亲,爷爷没做过评价,彷佛已经预料好他要离开一样。即使是那样忙,爷爷却极力抽出时间来照料我,而我却变得越加娇生惯养。”
梭土插了一句话:“你的父亲真的很有性格,现在这样的世界,有几个不喜欢钱的,即使是修术者,修术也大多为了荣华富贵,扬名天下。”
钱爷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我开始时大把地浪费钱,常常在寄凡王城挥霍,慢慢地见识到了贫穷,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如此幸运。可是慢慢地多了,我发现我比起其他同期大小的孩子缺少了很多东西,正如同你所说的那种钱买不来的东西,比如真正关心你的人。我慢慢认识到即使有那么多钱,除了爷爷之外,没有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我用钱来验证这一切,得到的事实都让我失望不已。我开始感觉到孤单,我能慢慢地体会到了一下爸爸当时的感受。”
梭土这个时候被钱爷的故事说不出话。
“即使我再有钱,我发现我身边的侍从没一个从心底看的起我,因为这一切全都是爷爷所得来的。身边的家伙之所以对我弯眉哈腰,其实都是对我的钱感兴趣罢了。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痛苦,对爷爷说想修术。爷爷当时皱了一下眉,然后答应了我。我知道他不想让我修术,因为会经历许多危险的事,会受很多苦。但爷爷最疼爱的便是我,我提出的要求他没有反对。但是修术,爷爷请了很多有名的修术者,但是我好像对修术一事就是不开窍,怎样也无法成功,无法达到理想.”
梭土开始同情起钱爷来,因为被人歧视,而自己又付出那么多努力不成功的情况在自己身上也演绎地那样深刻,也是自己那样痛苦的记忆。
“身旁的人知道我修术不行的时候,表面上没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在心里更加的歧视我了。我越来越痛苦,身体便也越来越瘦,无论怎样的名品来补也没用。爷爷后来便拜托了镜,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我便来到了这个地方。来了之后,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直到我遇到你们.”
陈三儿拍了拍钱爷的肩膀,说:“都过去了.”梭土也把手搭在了钱爷的肩上。
“从陈三儿每天来找我挨打时,从你的眼神我便知道,你是一个与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的人。遇到飞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战斗,可是我表现地很不好,在看到梭土为了保护我们,而被飞烟打中后,我觉得比起你们的那种努力和勇气,我.”
说着说着,钱爷便哭了起来.
“来!我们干了它,能够让我们一醉到天亮!”陈三儿举起杯。梭土说:“对对,来干了它!”钱爷抬起头,看到他们两个温暖的眼神,顿时觉得一切都有了,一个光明的道路正摆在自己的眼前。于是,钱爷也慢慢举起酒杯,笑着干了下去.干了这杯,是一辈子的朋友!梭土陈三儿、钱爷不由而同地想。
镜在外面的石台上说:“恩公,你的孙子找到了好的伙伴呢.”
第二天,梭土醒来,屋内杯盘狼藉,果然三个人昨晚闹的不轻。他叫醒了陈三儿,钱爷。大吼:“第一次任务!我们来了!”
陈三儿醒来,听到这一句不禁精神一振,钱爷醒来听到这句,说:“好吵呀!还没睡够呢!”嘴角却扬了起来。
三人立刻起身推开门。外面哗哗的竟下着倾盆地大雨。
陈三儿看着瓢泼的大雨,无奈地看着远处的冰山,按照计划今天就要去那座冰山顶峰的。钱爷大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下雨!”
梭土看着钱爷,抱怨道:“都怪你呀,带上你,运气也太背了吧。”钱爷反驳:“喂喂!怎么能怪到我啊。”
陈三儿却面对着大雨说:“今天是第一次的任务,即使下雨,即使这样大的雨,吾等也绝不退却!走,冲!”
说完,陈三儿伸开双臂冲进雨中,雨水很快湿透了他的亚麻色头发,水流顺着甩动的头发四处挥洒。梭土和钱爷看到陈三儿冲进这样大的雨,首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嘴角一扬,梭土也“哗!”地冲了进去。钱爷抱怨道:“呀呀,真是,这么大的雨,喂!喂!等着我。”然后也冲进了这样的雨中。秋雨凉凉的,滴在脚下干净的石路上,“啪啪啪”地响。
钱爷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便很惊恐的问:“我们是什么任务呀?要去哪呀?”陈三儿耳中只是依稀地听到去哪,便大声回答:“去冰山之顶!”
钱爷嘴张大了,:“什么!??我没听错吧,冰山之顶。这样的天去那样的山?”
陈三儿突然停下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说:“是啊,这样的天由于雨水的冲刷,通往冰山之顶那条道肯定滑地不行了,平常都那么滑,别说这个时候了。”陈三儿突然感觉自己有时候聪明地能看透一切,有时候却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梭土和钱爷都停了下来,钱爷瞪圆怒目看着陈三儿。陈三儿用手抚了抚由于雨水打趴下遮住眼睛的头发,向钱爷和梭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钱爷说:“回吧回吧,真是的.还要这样原路返回。”陈三儿看了看来时的方向,冰镜野荒的石框大门已经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无奈地说:“先回吧,都怪一时热血冲破了头脑。”
钱爷说:“你有头脑的吗?”梭土紧接着说:“不许你这样说老大!”接着便是钱爷和梭土的争吵声。
“喂喂.你们是冰镜野荒的修术者吗?”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三人往声音出一看,看到一个女子撑着一把雨伞正顺着小石路往冰镜野荒方向去。很奇怪的是感觉不到任何术力,更不知道这女子是何时走到身边的。
这女子把遮着头部雨伞往见后一转,陈三儿他们三个看清了这女子的面貌。穿着黑红色的一件半长衣,长衣很修身,本来瘦弱的女子形象显得更加瘦弱。细腰上围着一条黑色的丝质腰带,红色长衣下边正好遮住一半大腿,底下一条淡红色的细腿裤,使女子身材显现到极致。往上看,黑色长发越过了腰带,头发挽成很规矩的模样,一只簪子正好插进乌黑色头发里。脸部娇小精致,几乎看不出化妆什么的,却白如粉,像是白雪里的昼霞。可以看出二十多岁的年纪,和含是一样大小的。
陈三儿说:“恩是,我们是冰镜野荒里的修术者。”梭土和钱爷也点了点头。
那女子一只手插进红色长衣内,说:“呀呀!这么大的雨还在这逛。快回去吧。”
陈三儿和钱爷梭土觉得很奇怪,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都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那女子哈哈地一笑,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依旧插在长衣的兜里面。说:“别傻愣着了,这么大的雨,赶紧回去吧。”四个人这个时候看着那女子的笑入迷了,那种笑给人一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然后半天反应过来,起步往冰镜野荒赶。
那雨似乎也变得欢快起来,身旁有这个女子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