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一边加速赶路追凶神恶煞男,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陈三儿,你是从哪冒出的奇怪的人呢?从没见过的亚麻色头发,几乎注视着便能使人掉进深渊的神色眼眸,有时候傻的要死,呆的要死,有时候却谁也没你考虑的多,用从来没见过的奇怪的术,认识这次任务的薄凉,你的一切对我们还真是一个谜呢。”
陈三儿心里一怔,想终于还是开始问起来自己了吗?的确现在关系那么亲密不可能不发现这些身上的疑点。虽然是自己有意隐瞒着自己的过去,但是隐瞒这些空间术以及丢失的记忆,只是为了不让认为很重要的人陷入自己这些麻烦事。抽走自己记忆的那个人很危险,而且做事那么心狠手辣,抽掉记忆灭掉整个村子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陷入自己的事件肯定也危险。实在不想让梭土和钱爷这么重要的朋友为了自己的事而发生什么想象不到的事。
钱爷看到陈三儿什么都没说,感觉很无趣,或许他有他自己的理由,可是,如果是真正的朋友的话不是该一起分担些什么的吗?
这个时候梭土说:“老大既然是老大,就应该是传奇。有些我们无法琢磨的事也是应该的,对吧?”
听到这些以后,钱爷觉得梭土经把陈三儿当作神一样的崇拜起来了,至今为此梭土做的一切都是在为陈三儿而做的。为了这个,梭土似乎连身份是否作为陈三儿的朋友也没那么重要了,降低自己的一切,把陈三儿当作存在的意义吗?那么自己呢?算做什么?
就在钱爷胡思乱想的时候,陈三儿说:“我们加快速度,我想还有机会追上凶神恶煞男。为了芷棉都给我加把劲啊!”
梭土斗志满满地回答:“是!”
而这样的号召突然一瞬间让钱爷觉得陈三儿虽然身份是有些可疑,但确定是一个能为其他人拼命的人啊。于是加快了脚步。
由于有着芷棉的事放在三个人的心里,三个人维持着极快的行进速度在这深不见人的草丛前进着。
果然如陈三儿所猜想的那样,走了很久之后,终于遇到了凶神恶煞男,此时正被一只野狗纠缠住。奇怪,凶神恶煞男竟然会被这样弱的野狗缠住。
陈三儿迅速地向前帮忙驱开了野狗。
凶神恶煞男看到陈三儿立刻上前问:“你把芷棉弄哪去了?”
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和昨天的那个凶神恶煞男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三儿向凶神恶煞男说明了芷棉遇到父亲的详细经过。
凶神恶煞男立刻脸色变了,无奈地坐在原地:“这下晚了,一切都晚了.”眼泪竟然掉了下来。
陈三儿说:“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也许有我们可以帮忙的,我们也是为了芷棉才这样的。”
凶神恶煞看了看陈三儿,说:“也罢,也不能瞒你们了,若不是你们,估计我还是跟昨天一样没有恢复自我,芷棉也不能逃脱他父亲的魔掌.”
“我是芷棉的邻居,叫反瞳。应该这样说,我和芷棉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我们生活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很幸福的,芷棉的父亲是一个打造武器的铁匠,虽然很少对芷棉管教,但总归还算很尽父亲的责任。一切噩梦都是由不久前那天开始的.那天,天空出现很多使用御剑之术的修术者,芷棉的父亲就是在那天痴迷上了一个术--御剑之术!天空中随意翱翔的修术者,像是散漫在世界的空中的神的神的使者,那种速度飞行时留下的痕迹,以及脚下闪闪发光的武器,让芷棉的父亲兴奋地发狂!虽然以前也见过很多使用御剑之术的修术者,但这么熟练地如同弹动手指那样简单地运用御剑之术的,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那么多。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芷棉的父亲陷入对御剑之术的痴狂中.”
钱爷说:“可是那样也不至于把芷棉害成这个样子吧?最多只是很少关心芷棉而已吧?!”
陈三儿打住钱爷,示意让反瞳继续讲下去。
反瞳继续说:“首先为了御剑之术必须要一把能同自己身体取得共鸣的武器,不知道是从哪知道,芷棉的父亲用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法子,就是在铸剑时熔入自己的血肉。”
“那天我去找芷棉,看到他毫不犹豫地便将自己的胳膊切掉扔进了熔质铸铁里面。
”
陈三儿吃了一惊,钱爷说:“怪不得他是独臂,原来如此。”
反瞳接着说:“我当时吓得不敢吭声,但我从此便格外地担心去芷棉来。因为她的父亲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父亲,当时不论芷棉怎样哭泣,那个人的眼神始终是没有挪开过在剑上面。果然…有天晚上,芷棉家里的吵闹声惊醒了一直睡不着的我,我便偷偷潜进芷棉家里,穿过院子,透过窗户,我看到了超乎我眼睛所能接受的景象。我看到芷棉的父亲将芷棉母亲丢进了铸剑溶质,无视自己的结发妻子的挣扎和喊闹,那样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陈三儿梭土钱爷都屏住了呼吸,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人的确已经如恶魔一样没有任何理智了。
反瞳说:“我当时吓得已经一动都不敢动,知道听到芷棉的母亲在一直大喊着让芷棉快逃。可是芷棉也已经吓着动不了了,坐着那里大哭,我当时不知哪来的勇气,便冲进去牵住芷棉一直地逃,不顾一切地逃,直到跑了很远很远,在一个树林里两个人都累的昏倒在地上。”
原来如此,几个人都对芷棉产生深深地同情,怪不得怪不得芷棉会有那样的眼神。
钱爷问:“那你又为什么对芷棉那样呢?昨天我们可看到你对芷棉的所作所为。”
反瞳低下头说:“我们醒来之后,芷棉便变成那个样子。而我们刚醒来遇到了一个人,浑身被黑色的云雾包围,对我使用的一个术,我保持意识前就只听到那个浑身云雾的人说了一句话:‘看来这术还不成熟。’再次醒来之后,我变成了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相貌身形全部改变,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要紧紧抓住身旁的芷棉,怎样做的已经全部忘记了,后来被很多见义有为想救芷棉的修术者杀掉多少次,都能完好地复活。身体被开的洞也会立刻恢复,我想这就那个浑身黑雾包围的人施加给我术吧。直到昨天你用的那个术在我身上开了一个洞恢复后,便一切都记起来了.”
陈三儿听到浑身黑雾的人之后,第一个便想到了夺走自己记忆的那个人。如果没错的话,那么反瞳身上的便是细胞术了,因为没有完全掌握细胞术而刚好在反瞳身上做的试验吗?好狠,如果是真的,细胞术果然厉害,以后打败他会困难重重,不过空间术怎么能使反瞳恢复正常?就连梭土的术力如果没错的话也是飞烟的空间术做的吧,那么如果是空间术的话,或许能拼一拼呢.
反过神来,陈三儿叫起听完事情始末的钱爷和梭土,还有低着头坐着地上的反瞳说:“去救芷棉吧,不然晚了恐怕会被他父亲.”
钱爷说:“去哪里救?即使知道芷棉在哪里,她父亲使用的是御剑之术,我们怎么追?”
梭土和反瞳均不知所错地站在原地,这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想到芷棉之后,每个人的心里都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