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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良宵(1)

花朝拥,月夜偎,尝尽温柔滋味。

--《长生殿》。

俗话说:“花轿离了门,碎了娘的心!”

五彩花轿抬走了韦惜玉,仿佛同时抬走了韦王氏的灵魂。

她的一颗心,象浸在胡椒水里,又辣又痛。为了治好女儿沉重的相思病,为了让阿宝重振潘下去的决心,她不借开销,不伯丢面子,费尽心机,苦苦追求,与杨家联姻。不科,一旦目的达,喜乐位动着花轿,抬走了独生女儿,竟使她又懊恼,又后悔。唉,唉!偌大一个上海滩,什么样富贵的人家没有?什么样光鲜、体面的男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嫁杨月楼!虽说唱戏的不见得就比别人低贱,但一年到头四海为家,八方漂流,难得有几天在家里落脚儿,自己的心肝宝贝岂不要跟自己一样苦--有男人捞不到,终生守活寡!况且,杨家远住北京,女儿理应在那里陪伴婆婆。尔后,想女儿,就是想断了肝肠,也休想捞到看一眼!

那直冲云宵的喜乐,分明在向她骄傲的宣告:她的独生女儿,从此成了杨家的人!她永远失掉了她……

自从定下了婚期,她一天到晚诅咒那可怕的日子。每天夜里,都要到佛龛前焚上三柱香,磕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祷告观音菩萨,“让那该死的七月初六日慢些到来”。可是,这一天还是一眨眼就来到了。

刚才,那急骤高昂的迎亲喜乐声,锥子似地,扎得她的耳朵发疼。望着周围一片欢欣的笑脸,她直想哭。等到迎亲客,背上凤冠霞披的女儿往外走时,她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痛伤,竟出声地哭起来。王妈把她劝上楼,她再也没敢往楼下看一眼。直到那比哭泣还刺耳的喜乐声渐渐远去,她才急急忙忙俯上楼窗,向外张望。但是,乐队和送亲的行列,以及五彩花轿,统统隐藏到弄堂墙后,看不见了。只有花轿顶端那只单足高蹈的彩凤,阿或在墙头上面露一露。只见它呼扇着两只五彩斑烂的翅膀,引颈向前,朝着杨家所在的同仁里翘首张望,始终也不肯回头看一眼……

“坐在花轿中的女儿,一定也是这样!一心向着杨家,忘了身后的亲妈,就象那只恼人的凤凰一样!”

想到这里,她车转身,扑到女儿的床上,大哭起来……

她哭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太太,太太!”仿佛传来什么人的呼喊。

她睁开****的双眼,屋里并不见人。她又闭上了眼睛。她想继续刚才做过的好梦。她梦见,女儿正与扬月楼并排站在一起拜天地,忽然扯下凤冠霞披,大哭着,掉头往回跑。一面高喊。“我不要结婚!我要回家,我要妈妈!”“孩子,妈妈在这里嘹!”她飞快地迎出大门,紧紧抱住满脸泪痕的女儿,正想安慰她几句,却被喊声惊醒了。

“太太!”清清楚楚,是范五的声音。

她睁开眼,扭过头,见范五正站在楼梯口,半个身子探在上面,正向这儿张望。

她没好气地问道。“吆喝啥?我刚要睡一觉嘹!”

“太太,该用中饭啦--已经准备妥了。”

“我不要吃!”她突然想起应该王妈来请她吃饭,便粗声粗气地问道:“怎么你来请--王姐呢?”

“太太,她不是陪小姐去了婆家吗?”

她“哦”了一声,未再吱声。此时才记起,是自己派王妈跟随去了杨家。她伯女儿年幼想家,也怕她一时无人在身边照料,生活不便,说好了,等女儿习惯了,王妈再回来。想到这里,她的脸一阵红,歉歉地答道:“我咽得慌,不想吃。”

范五上到楼梯顶端,远远恳求道:“太太为小姐的喜事,忙了这么多日子,不吃饭咋行?好不好,我把饭端上来。太太就在楼上吃?”

“五哥,我一点都不觉饿喧。”她又闭上了双眼。

“咳,太太,不饿也得勉强吃点呢,人是铁,饭……”

“哎哟,五哥!你就别逼我啦,好不好嘹?”

“太太,我求您啦!”

听到老仆恳求地呼喊,她睁开了眼,见范五仍然笔直地站在那里,双手垂在短衫外,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满脸是焦急与关切的神色,不由心头一阵热。唉,多么忠心诚实的老仆哟,让他为自己操心,实在不好意思。想到这里,急忙坐起来,恳求似地柔声说道:“五哥,你放心,我睡一觉就会好的。你一人去吃吧。晚饭,我一定吃就是嘹。”见范五仍站着不动,她又催促道:“我求求你啦,五哥!”

“那……好吧。”范五叹口气,脚步退缓地下楼去了。

做好了晚饭,范五见主人仍然迟迟不下楼,只得再次上楼催请。他先在楼下喊几声,听到楼上有了应声,才缓缓登上楼梯。站在楼梯口,他郑重地回道:“太太,晚饭好啦。您是在这里用?还是到下面用?”

韦壬氏从床上爬起来,揉揉双眼,望望暮色苍茫的窗外,嗓音沙哑地答道:“哟,我还真的睡着了呢。”

“太太,睡着了就好嘹!”范五裂开大嘴笑笑。“养过神儿来,也就爱吃饭啦,不知太太是在楼上用,还是下去?”

她犹疑了一阵子,答道:“好吧,我下去吃。”

“太太,莫久耽搁,看凉了菜呦。”

她翻身下床,来到梳妆台前,一面答道。“放心,不会晾。”

“登登登。”范五快步下了楼。

她用女儿的妆具草草梳洗了一下,方才懒懒地走下楼来客堂的八仙桌上已经摆上了四个中碗:蜜炙火方,清蒸鹅掌,红烧黄花鱼,虾米拌黄瓜。在她的座位面前,还斟上了一杯竹叶青酒。她半是感激、半是嗔怪地扭头向范五说道:“呦,全是好吃的!五哥,又不是待客,干么还备酒呢?”

范五憨憨地一笑:“我寻思着,这些日子啦,为小姐的喜事太太操心太过,没正经用顿饭,身子骨吃不消嚎。还是喝两杯,压压火,开开胃,多用点饭,保住身子要紧。”

“唉!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全!”她轻叹一声,抬起头望着老仆。过了好一阵子,又感激地说道。“五哥,再拿个杯来,加双筷子。咱们俩个一起喝几杯吧!”

“哟,越礼啦--小人可不敢嘹!”范五往后退了两步。

“唁,自家人,哪来那么多礼数,又没外人看着,快来吧!”

“使不得,使不得!小人还要给太太备饭去嚓。”说罢,范五车转身,匆匆退了出去。

韦王氏仿佛第一次发现,在她家服务了五六年的范五,不但心肠好得赛过菩萨。就连他那胖胖的身躯,也是那么灵巧潘泛。浓眉下那双闪动着的小眼睛,连同额头上三道清晰的皱纹,都露着憨厚与诚实。如今,女儿嫁了人,王妈跟了去,一时不能回来。家里有这样一个人服侍照料,不但用不着自己操心,还如此体贴周到,让人心头热辣辣的,不知怎么感激他才好……

心里头想着老仆的好处,她不知不觉喝下了三杯竹叶青。等到范五端饭来,不知是因为一下午的酣睡,还是竹叶青的酒力,她的脸上,已经几乎看不到伤心、痛苦的表情。两颊带红,双目顾盼有神。快四十岁的人啦,仍象出嫁不久的新媳妇似的,光彩照人。

她觉得,端着稀饭进来的范五,在偷眼打量自己,脸一热,垂下眼睛说道:“五哥,今天你烧的菜真好吃。”她用筷子指指菜碗,“呶,都快让我吃光啦。”

“太太爱吃就好!”范五躬身作答。“吃得并不算多!您再多吃点,您再喝一杯。”

一面说着,范五给主人又斟上了一杯酒。不料,韦王氏却双手端起杯往老仆手上递。一面劝道:“我够量啦,再喝就醉倒了。这一杯,五哥一定要把它喝下!”

“阿唷,太太!”范五缩回手,连连作揖。“你折杀小人。”

“恭敬不如从命一一快接着!”

吖太太放下--我喝就是。”范五缩着两手不肯伸手接杯。

见老仆急得脸色通红,她只得将杯放在桌上。范五近前端起杯,一仰脖,“咕咚”喝了下去。菜也不吃一口,便动手给主人盛饭。

“五哥,吃“菜,压压酒嚓。”

范五退后一步,垂手恭立一旁:“不过一杯酒--不用,不用。太太。”

她轻叹一声,不再强劝。端起饭碗,低头吃饭。香香地吃完一碗稠稀饭,瞅着范五撤走碗盏,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划了三根洋火,才把玻璃洋灯点着。这些年,一切都是王妈动手,连点这洋玩意儿,也始终没学熟练。她把洋灯拧了又拧,直到玻璃罩上冒出了黑烟,她才又拧得小一点。灯光把房间照得通明。她的双眼停在了悬着湖色熟罗帐子的罗汉床上。

蓦地,她想起了远在香港的男人。他已经半年多未回来了。上次探家,还是在去年秋天。回来后,在上海住了半月多,只在这床上睡了一宿。说是“事情忙,顾不得回来”。哼,就是这一宿,也象公鸡踏母鸡似地,皮儿没沾热,便蔫了下去。当时,她恨不得把他推下来抹死!他永远不回来,反倒让人好受些。哼!回到家来没本事,去平康里胡闹,伯就是另一副样子啦!跟香港、广州的小老婆咽觉,准成也不会那么窝囊!”

“呸,我怎么又想到了他!”

百无聊赖,只得拿过水烟筒装上烟,想从缭绕的烟雾中寻求解脱。“咕噜噜,咕噜噜”一袋接一袋地猛抽起来。舌头已经被燎得又苦又辣了,她仍然不肯停下。

“咕噜噜,咕噜噜……”

“五哥--五哥--”

朦胧中,范五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多年的仆人生涯,他养成了睡觉“惊醒”的习惯。他一咕噜爬起来,侧耳细听。

“五哥,五哥!”又是两声呼喊,声音很低,听不很清晰。

他听着仿佛是女主人的声音。急忙闻道:“谁?什么事?

“是我--五哥。”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

“太太有事?他急急忙忙地穿衣服。

“五哥,开门!”

“噢--”他正在结扣绊的手,忽然停下了。

他来韦宅佣工,已经六年多了。女主人不但从未进过他的卧室。连门口和窗前都从没走近过。有了什么差遣,总是由王妈传唤。现在,已是深夜,却站在窗外喊“开门”。王妈不在家,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体,必须跟自己商议。想到这里,他急忙跳下床,趿着鞋,点上玻璃洋灯。一手端着,打开连接厨房的房门。走到外间,又打开厨房的门。

门一开,女主人便闪身走了进来,二话没说,迳直走进了他的卧室。他急忙跟在后面,走进里间,一面将保险灯放在床头的小方几上。见太太望着自己不开口,不解地问道:“太太,您--有啥事?莫非”他想说“莫非想小姐啦?”看到主人火辣辣的双眼,在自己脸上,赤裸裸的胸膛上,扫过来,扫过去,便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觉得,女主人现在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分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不知该说什么。怔怔地愣了一阵子。忽然想起来上衣的扣绊还未扣上,一面结着纽扣,慌张地问道:“太太,您……”

“五哥!”

呼唤声不象是出自女主人之口,仿佛是别的女人的声音--甜甜的,热热的。范五不由得浑身一颤。

“太太……”他不知该说什么。

“你倒是睡得又香,又甜。我喊了那么久,你才应声。”语气甲,含有几分埋怨的意味。

“是嘹,是嘹。我睡觉太死,太太。”范五后退一步,靠在门框上。

“可我,睡不着。”女主人斜坐在他的床沿上。垂下眼睛,象在自语。“阿宝走啦,我又想……又怕……这家里,只有我们俩……我才……”她瞥他一眼,目光旋即移到了他的床上。“想,让你,陪我,坐一会儿……”

“好好。我陪着太太说说话。”他哈腰应着。忽然发现,太太竟未穿裙子,只穿一条葱绿春绸撒脚裤,上身穿一件小袖窄褙水红熟罗衫,大襟上端的一枚纽绊,竟未结上,上襟翻在外面,露出了颈下一片雪白的胸脯。他打了一个寒战,急忙低头说道:“要不要,我给太太,烧开水,冲,冲茶?”

“深更半夜喝的啥茶嘹!”眼神中露出异样的神采。“五哥你坐嘛!”

一是。不,太太。我,哪能,跟太太坐到一起。”他觉得呼吸短促,头也不敢抬。

“五哥!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铁石心肠?我俩都是,苦命人……为什么,非,苦苦受着……”

女主人后面的话带着哭音。他抬头一看,她已是满脸泪痕。但不知什么时候,大襟上的扣子全解开了。两只略微下垂的乳房,鼓蓬蓬地,高高耸着。在明亮的洋灯映照下,闪着耀眼的白光。一阵眩晕,他几乎掌不住身子。低头喘息了一阵子,啉通跪在女主人跟前,哭声哭弋地哀求道。

“小人知道太太的心。我也……可……那不合适。我们都是有……”

“怕什么嘹?我的汉子能三个两个娶小老婆,你的老婆能搿合野汉子--咱们为啥非苦苦受着!也太不公平了不是!”

“是,是这么回事。可是……”范五跪在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这时,女主人站起来,走到小桌前,“咻”地一声,吹息了洋灯。

“快起来--不象个男子汉嚎!”

她在拉他的手。他顺从地站了起来。她又动手给他解纽绊。

“我自己来!太太。”他终于鼓起了勇气。

他刚把衣裳扔到床上,一个热辣辣软和和的身子,便贴上了他的胸膛。接着,他的脸颊,胡子,脖颈上,便落下了一连串的热吻。范五觉得浑身螅血液在奔涌,不由得随着她的拽拉,一起倒在了床上。立刻,他的身子象被铁钳子钳着一般,跟当年在常熟县时一模一样。那个女人,每次也都是这样,紧紧地钳他,雨点似地猛吻、猛啃他……

不料,刚想到那个风骚女人,便象三伏天浇了冷雨似地,一阵寒潮流过他的全身。顷刻阎,浑身无力……

范五恨死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刚才不该往那例霉的常熟县想。结果,象一脚踏进了冰窟窿,勃勃的兴头,顿时被冰了回去!黑暗中,他听太太失望地喊道:“这么不顶用!”

当初,他的身材娇小,脸蛋十分好看的老婆,就因为他“不顶用”偷偷跟本村的一条汉子勾搭上。从此,他便只有睡冷床头的份儿。一气之下,他到常熟县南关学了厨子。他心灵手巧,手艺学得快,不久便当上了掌勺师傅,成了老板的一棵摇钱树。不知什么时候,他被老板刚娶回不久的小妾看上了,那小妾姓毛,听说来路不正。每次,她溜进他的卧室,也总是这样,连连叫着“五哥”不但象铁钳一般,紧紧钳着他的身子,还使出绝招儿,让他“顶用力起来。说也奇怪,从此以后,他变成了英雄,每次都能使她满意,一叠声地夸赞“真是好伙计”谁知,好梦难长。六年前的一天夜里,两人正扭缠在一起,玩得畅快惬意。不料,被老板当场逮住。他被打了个半死。当天夜里,便被反捆起双手,偷偷扔进了阳澄湖里“喂老鳖”多亏他自幼好水性,凭着两条腿的挣扎,奇迹般地逃得了活命。他不敢回老家南通,连夜逃到上海,来韦家做了家庭厨子。

从此,他落下了个阳萎的毛病。说也奇怪,他这病,只是在想到毛氏时才犯。

刚才,又是该死的毛氏,坏了他的好事!

于是,他收回精神,专心只往太太身上想。衣,滚绦散脚裤,想那一片白胸脯,想那……

果然,他“顶用”了。他欣喜地转过身来,急促地喊道:“太太,太太!行啦!”

太太没有回答。他摸一把,女主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啊!”仿佛被烫了一下,太太急忙翻身坐起来。“不,该死!我要走啦!”

“太太,可怜可怜我吧,好不容易……”范五搂紧了她。

“再不放开我--我要喊啦!”完全是恼怒的声音。

范五一声不吭地松开了双手,无力地倒了下去。谁也没有再说话。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她走出卧室时,传来塞率的脚步声。

“唉!我真混蛋!”他狠狠地朝下面捣了几拳。

第二天,韦王氏没有起来吃早饭。

范五按时做好中饭请她吃。她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只见她两眼红肿,脸色灰自。对着范五做的可“菜肴,几乎没动筷子。低头吃了几“米饭,便推开饭碗。站起身来往卧室走的时候,回头冷冷地甩下一句话。

“五哥,你要明白s昨夜--那是中了邪嚓!”她的语气沉重,一副痛悔的表情。“其实,我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范五浑身一哆嗦,急忙答道:“是嘹,太太!”

两位新人,几乎一夜未合眼。

说是,“一夜”上床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啦,现在,时辰钟刚刚敲过五点。他们在床上不过躺了三个钟点。可杨月楼仍然觉得,时阿短得象唱一段“西皮快板”那么急促。他真想现在是刚刚交午夜,他们还有半夜好觉睡。他觉得浑身疲乏,象刚附唱完了《挑滑车》、《长坂坡》。

他又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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