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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却说于旺田急如星火地赶回家里,果然见杜成林正气势汹汹地揪着苏凤荣的衫子,又叫又骂的,疯驴恶狗一般,如果不是看热闹的拦阻着,真就要动手打人了。

于旺田恶从胆边生,跨进门槛时顺手抓起灶间菜板上的菜刀,扑进屋子,一把也揪住杜成林的衣襟,喝道:

“你把她给我松开,有话你对我说。”

杜成林见有人操刀而来,先已怯阵,为朱老九几百元钱的事搭条命,不值啊。可手却不能就这样听话地松开,掉男人的份儿啊。他拉屎攥拳头,仍假装凶:

“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你是谁?”

于旺田说:“狗屁的两口子!我叫于旺田,这是我的家,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要再不松手,可别怪我的刀不认人!”

一霎时,屋里院里的人都看傻了。于旺田两眼通红,脸庞紫涨,握刀的胳臂上青筋绷起,真有可能说把刀劈下去就劈下去呀。一个屯中住了几十年,人们真还头一次见到平时老实得绵羊似的于老旺竟会亮出这般拼命气概。人若真急了眼,了不得呀!

“抓把破刀你吓唬耗子呀?好像谁没见过似的。”杜成林这般嘟囔着,却松开了手。苏凤荣转身扑到炕上放声地哭。

于旺田把刀当地一声摔到地上,问:“说吧,啥事?”

杜成林说:“我找她要我的一个碗。”

于旺田说:“想要碗好办,到我家碗架子抱去,全抱走都行。我家喂猫喂狗都有专用碗。我于旺田穷是穷,侍候牲口从来不心疼。”

人们轰地笑起来。看不出,突然敢拼命的于老旺还会骂出这样巧妙的话来。

杜成林本知理亏,再叫于旺田拿刀一震,愈发气短。他说:“你用不着变着法儿的巧骂人。我不是找你来打架拼命,更不是来跟你争女人。就这混账娘们儿,你当宝儿你就留着,白给我都不要……”

苏凤荣翻身坐起,嘶吼:“你才是混账王八蛋!赌输了掏不出钱,爬地上给人学狗叫的东西,你还有脸说这话!”

人们又哈哈笑,有人还在院里学着狗叫,汪,汪,汪,越发叫人笑得直不起腰,笑得杜成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说不出话来。

于旺田不让苏凤荣再往下骂,说:“你歇着,爷们儿说话,你少搭碴儿!”又对杜成林说,“姓杜的,我听听你还怎么说。”

杜成林说:“你家的碗,就是白给我拉一车,我都不要。我只要我那个碗。”

于旺田说:“你的碗是金的还是银的?”

杜成林说:“金的银的也不如我那个值钱。”

于旺田瞪了眼:“你是不是想讹人?”他踢了一下脚下的菜刀,菜刀当啷当啷在地心翻跟斗。老实人也看出来了,这杜成林是个菜货,只会窝里横,只要给他玩硬的,他的王八脖子一下就缩回去了。

那当啷一声响,果然又惊得杜成林脸上的肉直颤跳。他说:“咱别……整这刀的棒的行不行?少拿大、大****吓唬小丫头,我不怕这个。我来这儿,就是为说个理。”

“想说理就好办。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说话的是于水丰,他拨拨身边的人,走上前。

于水丰已被水秀找来一会儿了,屯中的乡亲见于旺田进屋就压住了阵脚,便扯住他不让上前。于水丰看事已至此,不能不出面说句话了。几个当事人都在气头上,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儿,这撤火劝架的事必须有人出面来做了。

于水丰先转身对围观的人说,“请大家都撤出去好不好,屋里只留老旺叔,这位大哥,还有这位大嫂。”

于旺田气哼哼地说:“这是你婶子,不是你大嫂。”

于水丰呵呵笑起来:“对对对,是婶子。原则问题嘛,绝不能放过。******有话,主权问题,不能谈判。”

人们跟着笑起来,往外撤。不经事,不知人,这于老旺今晚行啊,嘴一份,手一份,都赶趟儿,文武兼备,可别把武大郎不当神仙啦!

于水丰往外推不愿离去的人,把水秀和杜成林的儿子也都推出去,关上门,闩上。又对苏凤荣说,婶子,麻烦你起身把炕上的窗子都关上。他炕沿坐下了,对杜成林和于旺田说:

“站客难答对,你们都坐下说话。”

于旺田也贴炕沿坐下了,杜成林自己把踢飞的那只板凳捡起来,放正,坐下去。没想刚才他恶狠狠踢的那一脚,板凳腿儿已被踢活动了,杜成林腚沾凳,身子一栽歪,险些摔到地上。他只好用屁股沾个边,不敢坐得稳靠。

于水丰掏出烟,分别给俩人递过去,自己也叼上一棵,点燃,说:“我先自我介绍介绍,我叫于水丰,是这个屯的村支书。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杜成林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我叫杜成林,和炕上那位是两口子。”

苏凤荣呸了一口,说:“谁跟你是两口子?你少扯上我。我嫌砢碜!”

于水丰说:“我听说,你们已经离了?”

杜成林气短地说:“是……离了。”

于水丰说:“离了就不应该再说是两口子。一纸分开阴阳界,不搭边儿了。”

苏凤荣说:“谁想跟他搭边?我看见他就恶心!”

于水丰说:“婶子,别治气,有理不在声高,把理儿掰扯清楚要紧。”又对杜成林说,“杜大哥,刚才我听你左一声碗右一声碗的,只听个囫囵半片没头没脚,你能不能从头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没外人,门窗也都关上了,不用怕你的秘密露出去。”

杜成林迟疑了一下,说:“那个碗是我爷临死时给我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算是存个念想。我没舍得用,纸包纸裹的,就塞到房里过梁上了。前些日子,有城里人进屯收文物,我想起那个碗,对收文物的说,我那碗底有字,写着道光年间制造,问他收不收?收文物的叫我快回家取来看,还说真是道光年间留下的碗,最少值三万,没裂纹破豁的,给五万也行。我想,真要能卖这些钱,我儿子念书就不愁了,连上大学都差不哪儿去,就回去找,可哪还有个影子。我一想,这碗就是她离家走时不见的……”

苏凤荣气得喊:“你讹人--”

于水丰说:“婶子,先让他把话说完,一会儿你再说。”又问:“那碗多大?什么形状?”

杜成林用手比划大小,说:“碗就碗呗,口大底儿小,圆的,还会啥形状。”

“碗底究竟是什么字?”

杜成林闷哧了一会儿,说:“我就记着有道光两字。”

“你老爸老妈还在世吧?”

“……”杜成林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苏凤荣听出于水丰问话外柔内刚,锋芒直逼杜成林虚软之处,忍不住又说:“你咋连你爹你妈活没活着都不敢认账?你还盼着老人早死呀?”

杜成林羞恼了:“你才盼你爹你妈早死呢。”

苏凤荣又对于水丰说:“孩子他爷他奶都活得硬邦邦的,能吃能睡也能干。去年入冬时,老爷子看他一天到晚就知耍钱,还帮我下地刨茬子呢。脑子也都好使,一点儿不糊涂。”

于水丰接着问:“你有姑有叔吧?”

杜成林答:“有。”

“还都健在吧?”

“健在。”

“他们都看没看过这个碗?”

“那……”杜成林被逼进了死胡同,“这我可不知道。谁知……见没见过……”

于水丰说:“这里就有疑问了,你爸你妈都健在,你爷爷留念想,为什么不把碗给他们,却给了隔辈人呢?”

杜成林说:“我爷……就喜欢我这孙子嘛。”

苏凤荣冷笑:“你可真不怕风大煽了舌头。你敢不敢说你爷是咋死的?还就喜欢你这孙子!”

于水丰说:“还有,同样都是孙子孙女,念想又为啥只留给你呢?”

杜成林嘎巴嘎巴嘴,说不出话。

于水丰扭头:“婶子,你有啥话,说吧。”

苏凤荣说:“我自打进他们老杜家门,就从没见他家房梁上塞过什么东西。他家房顶这几年总漏雨,一到下雨天,我就和孩子眼巴巴地盯房箔,咋就从没看过塞放了什么东西?别的我不敢说,他家房顶有几只耗子,钻进几条长虫,我都知道,就不知道梁上有过一只碗。再说他爷死,为的啥,你让他自个儿说。老爷子本来活的结结实实的,就因为他耍钱,被乡派出所绳走了,送了劳教,老爷子才一股火,病倒了。等他放出来,老爷子早被烧成了灰,埋土里去了,哪还会再给他碗留念想……”

杜成林急狡辩:“是我爷死前头半年就给了我的。”

苏凤荣斥道:“哼,还说卖碗供儿子念书呢,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为耍钱,都当众爬地上学狗叫了,家里有啥值点钱的东西不都叫他祸害光了?有这碗,能留到今天?”

杜成林说:“这、这是我留的最后老、老家底儿!”

房门轻轻响,有人在推。于水丰起身开门,是杜成林的儿子。孩子怯怯地说:

“爸,咱回家吧。明早我还得上学呢。”

杜成林问:“于书记,啥时辰了?”

于水丰看看腕上的表:“过十点半了。”

杜成林对儿子说:“你在外面再呆一会儿。”

于旺田问于水丰:“孩子上了一天学,困了,让他进来,上炕先趴他妈身边睡一会儿,行吧?反正也不是外人。”

于水丰拉了孩子一把,孩子便进了屋,猫儿似的蜷在妈妈身边。苏凤荣感激地望了于旺田一眼,眼圈又红了。

于水丰问杜成林:“你可敢保证你说的这些话句句是实,没有假话?”

杜成林挺了挺胸脯子:“没假话。我敢对天起誓……”

于水丰摆摆手:“用不着,发啥毒誓也没用。咱得讲法,凭证据。你可得想好了,这可涉及到好几万元钱的事,告到法院,够个案子的了。你要告赢了呢,我替你高兴;如果告不赢呢,那可得诬陷反坐,用法律上的话说,叫敲诈;用咱老百姓的话说呢,就叫讹人。你会写字吧?”

“做啥?”

“白纸黑字,写在纸上,就算证据了。这事我断不了,村委会也没权力没资格判案,我得往法院送。”

杜成林火燎腚,慌神了:“就我学的那俩字儿,这些年早……就饭吃了,当屎拉了,拿不起笔了。”

于水丰说:“写不了也好办。我这就去村委会,打电话把乡派出所的人请来,你说,他们做笔录,打官司没证据不行。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杜成林越发慌了,忙站起说:“别别,你可别打电话,我怕警察,那些人脸黑,手也黑。”

于水丰开始做猫戏老鼠的游戏了:“那可咋好?能录下音也行。老旺叔,你家没有录音机吧?”

于旺田实实在在地答:“我这穷家,哪趁那玩艺。水秀倒是老念叨,说学外语,不少学生都买了,老师也要求买,我哪有那份闲钱。”

于水丰拔步做欲走状:“我回家取去。我那丫头倒有一个。”

杜成林脑门上汗都下来了:“你取来我也不说,我对着那玩艺说不出话。”

于水丰抓条毛巾甩过去:“你咋出这么多汗?肾虚吧?”

苏凤荣又冷笑:“他是胆虚。”

杜成林用毛巾胡乱地擦擦汗,哪还有心思拌嘴,本想就逃之夭夭赶快走人,可心里算计着时间,现在距离半夜十二点,还有一个来钟头,拖不到时辰,朱老九极可能耍赖。那东西泥鳅似的滑,少一分钟都可能叫他抓住耍赖的由头。有一次打麻将,庄家上听催下家打牌,只说了声“打呀,别眼珠子瞪个二饼似的。”正巧庄家那把和的是二饼,朱老九把牌一拂拉,死活不给钱,硬说庄家送暗号。朱老九的滑头不讲理,在赌友间是出了名的。

杜成林急中生智,便说:“我还是写吧。不会写的字,于书记告诉我,行吧?”哼,只要拿起笔,别说一个钟头,就是再泡半宿,谁也说不出啥来。

于水丰说:“老旺叔,给他找纸找笔。”

水秀的书包放在板柜上,于旺田翻出纸笔。杜成林接了,转身再坐破凳子时,一家伙摔了个实实惠惠的大屁蹾儿,狼狈得不成个样子。屋里的几个人捂嘴偷着乐。

于水丰说:“加点小心嘛。摔坏没?”

杜成林爬起身,揉着屁股,骂:“这穷家,连个像样凳子都没有。”

苏凤荣接话:“没叫你赔凳子就偷着乐吧,该!老天报应!”

杜成林不再搭话,撅着屁股伏在板柜上写。于水丰说,有炕桌,坐炕上来写吧。杜成林忙摇头,不用不用,这儿行。他图的是泡蘑菇,耗时间,背对众人,倒正合了他的意。

坐在炕上的几个人互使眼色,窃笑。院里早安静下来,人们见屋里风息浪静不会再起事端,陆续回家睡觉去了。苏凤荣拂着儿子身子,说这孩子,真困坏了,躺下就睡着了。于旺田起身下地,从炕梢抱过一床薄被,给孩子搭在身上。这边几人悄悄说着话,那边杜成林苦熬着时辰,估摸差不多了,扭头问:

“过半夜了吧?”

于水丰说:“可不,十二点过五分。”

杜成林三下两下把纸揉扯了,说:“我不写了,遭不起这个罪。我认栽,那个碗我不要了。”

于水丰正色道:“这不是你认不认栽的事。你把话说准成了,秃噜反账的可不行。”

杜成林说:“我姓杜的唾沫落地就是钉,保证再不提这个事。”

于水丰说:“三个人,六只耳,主证旁证都不缺,你想反悔也不成。”

杜成林:“我说不反悔就不反悔。把孩子叫醒吧,我这就带他回去。”

于旺田说:“孩子正睡的香,你饶了他吧。你自个儿走,明早我送他回去。姓杜的,你记住我的一句话,别看我穷,可看在这孩子和******份儿上,往后你啥时来,我于旺田啥时有烟有酒陪着你。可你要是再想跑这儿来胡搅蛮缠,起幺蛾子,可别怪我不客气!”

杜成林惶惶地往外走:“我知你厉害,惹不起还躲得起,从今往后,你请我来我都不来!”

杜成林落荒而去。于水丰听村街上哗啦哗啦的破车子响远了,对于旺田说:

“今儿的事,老旺叔整的不错,挺爷们儿,有理有力有节,给咱屯子都长了脸。”

苏凤荣说:“他除了又喊又骂的,会整啥。还不全靠着于书记有软有硬地镇着这个东西。”

于水丰说:“我今儿是给老旺叔配戏,唱主角的还是老旺叔。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也早点歇下吧。婶子哪天到我家串门,你侄媳妇就喜欢婶子这种爽快人,你们娘俩保证能唠到一块。哦,对了,老旺叔还得回田里看蟹吧?”

于水丰走了,两口子再三谢着送到院门外。转身回屋时,见水秀正蜷坐在窗前房檐下,已伏在膝盖上睡着了。于旺田大惊,急把水秀拨醒,问:

“你没在田里看蟹呀?”

水秀揉着眼睛说:“我怕爸打架吃亏,就把水丰哥找来了。田里朱景发说替看着呢。”

于旺田拍了一下大腿,骂了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呀,拔步就往田里跑。

那个时候,星汉璀灿,夜露初降,气温已凉了许多。朱景发正坐在自家窝棚前,悠闲地剥着烤土豆皮,一口啤酒一口土豆正吃喝得香甜,见于旺田气喘吁吁地跑来,问:“打发走了?”

“走了。”于旺田知他问杜成林。

“没吃亏吧?”

“妈的,谁再跟我玩邪的,看我不拿菜刀劈了他!”这话有点儿敲山震虎、旁敲侧击的味道。

朱景发扭脖看看他,笑了:“对,就得这么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那小子,天生欺软怕硬的货。哎,老旺哥,闹腾半宿,也饿了吧,不整两口?我拢了堆火,埋进几个土豆,烤土豆香死个人,今夏的新土豆,都起沙了。”

于旺田真觉饿了,可他哪有心思吃,四处撒目一圈,也看不出有啥毛病,说了声,我歇着去了,便回了自家窝棚。

那一夜,于旺田心里七上八下的,再睡不着。朱老九有了被我抓个正着的那一回,今晚不至于吧?他还敢?可是狗总改不了****,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能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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