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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热河官僚(2)

往下的情景就甭细说了。老头子们个个浑身轻松,直打激灵,有两位愣把结石给排出来了,一高兴又主动加了100万。但我爷情形不好,棉裤腿浸湿,回家跟我奶说这个丧良心的老二,差点把我给憋死,往后他来家吃饭就给他喝粥,看他尿脬有多大。我奶说你想得美吧,人家自打千嚼了咱家一个干馒头,还吃过咱家什么。我爷想想说也是,说这可就怪了,这人怎么一跟了共产党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了,净干旁人干不出来的事。我奶挺明白地说那就对啦,要不然人家咋能打下天下。我爷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天下是他们的,日子是咱自己家的,咱得提防着老二把咱家献给天下。

我奶说:放心吧,我把得准秤砣,只要你不说我偏着向着。

正正让我爷给说着了,没几天二伯父拎着包点心来了,又叫爸又叫妈,然后就说能不能再带头多捐一点。我爷当时就沉下脸,说这个家支撑到这会儿也怪不容易,再捐就得喝西北风了。二伯父摸不清底细,也不好再往下说,就到后院跟我爸聊天。我爸挺追求进步的,偷偷说老爷子有钱,只是太抠门,除非你娶媳妇要财礼钱。二伯父叭地一拍大腿说:那我就娶媳妇。

我爸问:你有吗?二伯父说:这事好办,先找一个,把钱弄到手再说,我不能在区里落了后。

原来,捐献虽然是自愿,但市内各区谁都想争个第一,区干部们个人也要争第一。二伯父是心里没有个人呀家庭呀这些观念的,一切都是为国家和组织,拿出性命他都舍得,何况钱财。既然不能顺顺当当从家里要出来,他就使起了邪招儿,他转身回前尾,跟我爷说儿子我的终身大事要定下来了,我得置办结婚的东西,还得给女方财礼。我爷也不含糊,说你们共产党咋还兴那些老礼儿,不是提倡勤俭吗。二伯父说你把我生成这模样,人家女方看着不顺眼,不多花俩钱,能娶到手吗。我爷气得胡子又撅起来,结结巴巴地问:我、我、我给你生成啥样?

二伯父指着镜子说:你照照,你啥样,我啥样。你要不给钱,我明天就告法院,要我那份财产。

我爷急了:我还没死,你要不着。

二伯父说:我预支了,你死后我也不要啦。

爷俩这就干起来了,把全家老少都招引过来看,大家心里都向着二伯父,原因也在于老头子平日太抠门,谁都甭想从他手里多拿走一个钱。我奶精,一眼就看出二伯父的花活,但话又不能挑明,她迈着小脚上前给老爷子倒杯水,说你喝口水消消气有话慢说。我爷一见水小肚子就疼,都做下病了,哗啦把碗往桌子里一推,看着劲挺大,其实水都没流出来。人家旁人生气是往地下摔碗,我爷往里推,你看他小气到何种地步。

我奶说:我说天宏呀,你要成家,这是好事,你爸没少跟我磨叨,还让我去托媒人……

二伯父说:甭你们托,我自己找若啦。

我奶问:是哪家的姑娘,说出来也让我们大家高兴高兴。

二伯父愣了一下,他得现编一阵子。那不是说在二仙居买烧饼,在火神庙买碗坨,那叫一个大活人,得有名有姓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热河城就这么大地方,自打康熙年间随着避暑山庄兴建带起这么一座小城,一条长街,三道牌楼,草市粮市,山下山上,从来没动过刀枪,没乱过营。谁家的大门谁家的墙,谁家的孩子谁家的房,那都是淸清楚楚,一弯一绕都能顺梢摸蔓弄明细底。二伯父站那想了几个,刚要出口又觉出不对劲,好像人家都结过婚7,万一传出去会破坏人家家庭生活。他想想:干脆我说个外地的,就说在四平认识的,随大军南下了,你们能往哪去核对。他说:我的女朋友叫林带玉呀。他在机关听人家讲有一个住在江楼上的女子姓林,身上总带块玉,所以叫林带玉。

我奶乐了,抿住嘴问:这林姑娘在哪儿。

二伯父说:原先在四野十一纵,这会儿在江南驻防。

我奶说:住在红楼上。二伯父挠挠脑袋:您咋知道?

我爷在一旁说:书上都写着呢。

二伯父知道骗不过去,一拍肚子说:也罢,咱不要这姓林的。你们等着,三天以后,我准带个大活人来见你们,准备见面礼吧。

第三天头上他还真带来一位,是区妇联的葛大凤。葛大凤是二仙居桥东卖烧饼的葛老大的大丫头,人长得跟烧饼似的发圆,脸蛋子和手背上的肉鼓鼓的,像面发起来一样。她参加工作早,不是她多么思想进步,是她有个表舅叫苏有权,在区里当民政助理,看明白了当共产党的干部前程远大,说啥不让葛大凤在家跟她爸打烧饼,硬拉来参加工作。葛大凤念过书,但念得不多,从小给她爸打下手,人练得挺勤快,在机关扫地生炉子擦桌子擦窗户,啥活都干,她最爱干的是给各屋送文件。那天送到何天宏那儿,何天宏正捂着腮帮子发愁呢,他不知道往家带谁好。按说他都这个岁数!,不对能不想娶媳妇,他暗地里也没少琢磨,他相中区办公室的女秘书林小玉,人长得白净清秀,名字也好,跟《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差一个字(后来他弄明白是咋回事)。

事到临头,他鼓足勇气,买了雪花裔花手帕啥的,偷偷送给林小玉,林小玉不收,一打听敢情人家有对象,这会儿在朝鲜战场上。吓了何天宏一脑袋汗,那是军婚,弄不好犯大错误。往下琢磨谁,老妇联主任,三十五了,老干部,光顾工作,没顾上结婚,大自己十来岁,领家去也不家呀。但葛大凤一进屋,何天宏眼睛一亮,忙问你今年多大?

葛大凤张大嘴说:报告领导,十八啦。何天宏又问:有对象了吗?

葛大凤说:报告领导,我想工作,不想成家,不想当孩子妈。

何天宏说:不是让你真当孩子妈,是让你扮一回新媳妇,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你必须严格保密,坚决落实。

葛大凤举起右拳:请领导放心,为完成任务,别说装新媳妇,就是做真媳妇,我也干。请问那男的是谁呀。

何天宏说:跟我差不多。葛大凤说:模样差点,对付吧,反正也不是真的。

何天宏心里说也不瞅你自己那个肉球样儿,还说我模样差,你以为我能看上你咋的,你连人家林小玉的一半都不如。但他转念一想,不管咋说,葛大凤帮自己这么个忙,也算是好同志,就把雪花资和花手帕送给她。倒霉蛋葛大凤从小没受过谁宠爱,长大了也没让谁爱过,拿了这东西心里高兴,明知是假的,嘴里却当真的就踉身边的人说了,区里没多少人,一小会儿就都知道了,苏有权急了,通问大凤那男的到底是谁,大凤呼啦想起要保密的话,死活还就不往下说。苏有权就偷偷盯着,心里说搞对象没有不见面的,我就不信逮不着你们。等两天也没见一个男的找大凤,苏有权乐了,跟大凤说虽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也急不得,得遇见合适的才能搞。葛大凤拿着文件往外边走边说:等我送完文件,就知道合适不合适了。苏有权还琢磨这话里好像有话呢,那边二伯父何天宏收下文件,就把葛大凤领到家来了。那时已经是腊月十几,家里准备年货,挺热闹的,一看他俩来了,更热闹了,原因是大家都知道葛大凤是谁,我奶常去她家里买刚出炉的热烧饼。二伯父知道她叫葛大凤,却不知她家里是啥样。他还一本正经地给我爷我奶介绍说:这是葛大凤同志,区妇联的干部,思想进步,工作积极,勤劳朴素……手艺很好。我奶说。这可不是红楼上姓林的,那是瞎编,这是真的,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二伯父严肃地说。

葛大凤指着我爷我奶说:我跟他们认识更长,我爷打烧饼时,他们就认识我。

二伯父心一横说广就是从你老祖宗那认识你,今天你也是我的对象,他们也得认这门亲,赶紧把聘礼拿出来,不然的话,咱就住这不走啦。

葛大凤哭丧着脸小声问:那不就成了真的吗?不是说还有个男的吗?

二伯父一拍胸脯:没旁人,就是我,我就是要娶个贫苦人家的女儿为妻,这也是决心革命到底的表现!

他很激动,令我爷我奶吃惊。说来也是难为二伯父了,谁都知道他在热河这有一有钱的老子。那时,还不像若干年后讲究家庭出身,千方百计瞒着家里曾经有过钱。二伯父觉得自己虽然跟这大家子人走动不近,但毕竟有血脉连着,而且这些年他们也欠着我们娘俩,现在我一不抱怨二不纠缠,好生对待着你们,我想在区里争个先,你们咋也得帮我一把,日后我个人有啥困难,我也不找你们。没成想竟这么难,逼我去找林黛玉,又领回葛大凤,往下再不答应,看来就得来硬的了。他习惯性地摸腰里挎枪的地方,啥也没有,他把手又伸到兜里,一下摸着个硬东西,啥,一个汉白玉嘴的小烟袋。这是他来之前买的,想给老爷子打溜须。到这一着急给忘了。这会儿他想往外掏,不料烟袋杆别在兜里。他一摆弄,从外面就能看出兜里有个硬东西。我爷眼挺尖,忙问广老二,你掏啥?

二伯父心里这叫来气,一个破烟袋也跟我找别扭,他说:我掏他来个大喘气。我奶上前按住说:老二,有话好说,可不能动刀动枪。不就是财礼吗,我都给你准备好啦,你等着。

二伯父顿时明白了是咋回事,手搁在兜里不乱动了。我奶麻溜把我爷拉到后屋,说拉倒吧老爷子,碰上这牲口儿子,急了就掏枪,还是花钱免灾吧。我爷脸都不是色了,哆哆嗦嗦说共产党咋教眘的,儿子这么欺负老子,亏了就一个,要是有三五个,我甲吓死八回啦,快给他钱把他打发走人。

我奶就去拿钱。当时热河这的习愤财礼分上中下三等,家庭人品相貌都占先的,为上等。上等的在正式拜天地之前,要给见面钱、改口钱、首饰钱、布料钱,还要给对方家里四个抬着的红漆盒子,食品、现金、布匹、占董,这些东西若都折成钱,起码得在一亿元,也就是后来的一万元人民币。按当时这儿人们的普遍生活水平来比较,这钱51够高的。不过,这也只限于极少数有钱人家,中等下等的财礼就大幅度降下来了。

我奶是按中等标准准备的钱。跟二伯父说新社会啦,你又是领导,抬盒子上门容易叫人说三道四,还是折成钱吧。二伯父说:太好啦,就要钱,多少?

三千万。

扯淡!

二伯父当时就喊着跳起来,从另一个门袋掏出张报纸,指着说:你们宥着,价码都在这标着,轰炸机一架,50亿元,坦克一辆,25亿元,大炮一门,9亿元,高射炮一门,8亿元。你们咋也得给我个高射炮炮管子钱。

我爷目瞪口呆。我奶指着葛大凤说:你是娶媳妇,还是买高射炮?

二伯父说:她这……这一身好膘,咋也值半架炮钱吧。

我奶说:够呛,高射炮细长,她这么粗,差多啦。

二伯父拉我爷我奶到了后屋,讨价还价说:那咋也得给个轮子钱,高射炮四个轮,二四得八两亿,完了我啥事也不麻烦你们。

我奶还犹豫,我爷闭眼摆手:两亿就两亿吧。我这家也不要啦,往后,你就自己个在外过吧。说完,心疼得昏过去了。

二伯父大功告成,巧借葛大凤弄来两亿元,一分不少全捐献了,不光在区里,在市里在省里干部个人捐钱,也是头一名。但捐完了葛大凤不干了,苏有权和大凤她父母都找来,说你当领导的不能骗人呀。二伯父说本来说好了是骗我家里的,为的是抗美援朝做贡献。人家说你贡献也光荣了,我们闺女这贡献落啥结果,落个没人敢要的结果。二伯父说对不起啦,回头我负责帮她找对象。葛大凤进屋说甭找啦,就是你啦。二伯父傻眼了:咱们那是在演戏。

葛大凤说:演戏没劲,咱来真的。

二伯父摊开双手耍赖:我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

葛大凤说:我带一篓子烧饼嫁给你,保证咱饿不着。

二伯父说了实话:我不爱你。

葛大凤说:事到如今,不爱也得爱啦,要不,我就去找领导。

苏有权说:对,告你欺骗少女。

二伯父苦笑着:有她这样的少女吗?算啦算啦,你们可别逼我犯错误……

结果就假戏真做了,葛大凤一分钱没得着,成了我二伯母。等到我记事的时候,二伯母已经肥得威风凛凛,因为太胖,肚里油多,不爱坐胎,好几年后才生了一个儿子,叫何营,属猴,一听就知道是公私合营那年的孩子,名字就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何营不随父母,吃什么都不长肉,干瘦,让二伯父二伯母大伤脑筋。二伯父那年升为区长,热河省和全市人民群众敲锣打鼓庆祝进人社会主义,我爷不敢落后,蹦着高把买卖交出去,回家说我可卸了包袱了,共产党真仁义呀,这么破的买卖他们都给合过去,搁先前就该黄啦,这回用不着咱操心了。我奶说闭住你的老嘴,管住你的老腿,跟着党走没错,乱说乱动找倒霉。

二伯父一看都进了社会主义,资本家也改造没了,他的警惕性也松下来,隔一阵子也就回家来看看。1956年后半年他爱发愁,一是市里开会,重新划分管理权限,分到他手下的是白铁社、剃头棚、修鞋铺、酱油醋。上级还让他带着这些人大步奔向共产主义天堂;二是何营越来越瘦,比上半年还瘦,大眼睛灯泡似的,就跟后来照片上非洲灾民中的幼儿一般。二伯父召集一次全区职工大会,还是在文庙小学,用正殿,一瞅这些人他寒心了,一个个穿得破衣旧衫,脸黑手黑说不好个话,光知嘿嘿笑。二伯父当时就问都啥文化水平,回答最高的是小学四年级,大部分是扫肓班结业。二伯父又问上级让咱奔共产主义,就你们这样能行吗。下面哄地一下开了锅,有说行的有说不行的,后来有人问那共产主义到底应该是啥样,你当领导的给说说,行不行不就明白了。二伯父说我也说不大好,据说到那时东西有得是,想吃就吃想用就用,不用花钱。下面又乱起来,说那你快领我们到办成共产主义的地方去,好好吃一顿。二伯父一下子火了,拍桌子说你做梦吧,哪有那么美的事,想吃饱得自己干。下面有人说:都捆一块咋干?修鞋又不是搞对象,干啥非都挤一个屋里,放个屁大家闻,干活还得留着神,锤子偏了就砸旁人……

二伯父听了一肚子这类牢骚话,散了会转到二道牌楼何家大院,见到我爷我奶还有我爸,他指着我说:你看人家大宝长得多顺溜,我家何营咋跟这公私合营一样,挺好的苗,越长越抽抽了。

我奶说:谁叫你给孩子取那么个名字,叫什么不好,叫何营,合营合营,啥事都不成。猪多没好食,人多没好饭,一屋掌柜的,成天瞎扯淡。

二伯父揉揉鼓眼睹说:这是谁编的?还真是那么回事。我琢磨着像剃头的焊壶的补鞋的锔锅的,还是个人单干比合起来好。

我爷说:这事你可不能胡来,上级让干啥就干啥,省得犯错误。我奶说:先别管公家的事,先把何营的名字改了吧,或许就能胖起来。

二伯父说:那就叫扯蛋,比铁蛋还好养活,扯来扯去不谢黄儿,学名等上学再起。

那时没人把孩子当回事,名字也是瞎起,特别是小名,顺嘴叫什么的都有。堂弟扯蛋六二年上小学以后起大名叫何时好,意思太明白了,低指标瓜菜代,问日子什么时候能好过来。那时他又有一弟弟,****年取学名叫何大国,是爆炸第一颗原子弹以后生的,他俩身下还有一个妹妹,七〇年生,生她时二伯父正在五七干校插稻秧,手里拿着绿禾苗,遂起名何苗苗。有人问他为啥这么起名,他说名字就是个符号,关键是内容,叫什么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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