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怎么了?”张辰锡虽然想心事,可还是很注意张辰秀的,听到她翻来覆去的,连忙问道。“哥,这破天气好热。”张辰秀被热的想哭了,家里连电都没有,不然她也能搬风扇出来啊,虽说有扇子,可摇扇子要摇到什么时候啊?手都酸了自己估计都还没睡着呢。张辰锡听到她说的,连忙站起来到张辰秀床边去,家里有蚊子,张辰秀的床上自然挂上了蚊帐,每天晚上睡觉前,张辰锡都会过来把蚊帐里面的蚊子拍死,好让她好睡觉。张辰秀看到自己哥哥过来愣了愣:“哥,怎么了?”“你睡吧,哥给你摇扇子啊。”说完他就坐在一边摇着大蒲扇给张辰秀扇风,张辰秀怪不好意思的:“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别说话,赶紧睡觉。”还别说,张辰锡平时还挺有威严的,他一严厉,张辰秀也就安分地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张辰秀一阵懊恼,早知道昨天演一场戏装一下把空间透露出来了,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呢!张辰锡摘了野菜回来就看到自己妹妹在抓头发,连忙过去拦住了。“秀儿,头发别抓了,再抓要掉很多的。”“哥你回来啦。”张辰秀拍了拍裤子站起来。“早饭吃了没有?”张辰锡把野菜放下随口问了句,张辰秀脸一僵:“还没……我马上去吃。”说完就往厨房跑去,把张辰锡那句‘跑慢点’抛在脑后。
到了晚上张辰秀心里一直在暗暗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了,要假装做噩梦。她一直撑到张辰锡睡着,然后一个人在那边估算时间,觉得四周越来越安静的时候觉得差不多了终于发出一声尖叫,把张辰锡直接吓醒。“秀儿,怎么了?”张辰锡鞋子都来不及穿跑过来,“哥。”张辰秀抱着张辰锡整个人发抖,张辰锡连忙拍拍她的背安抚她。“我梦到爸妈了。”张辰秀在心里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借用他父母的名义,不然这出戏怎么演的下去?“乖,秀儿还有哥哥呢。”
“哥,刚才爸妈说留了个地方给我们,让我们好好活下去。”张辰秀声音哽咽地对张辰锡说道,“啊?”张辰锡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愣住了,留了个地方?家里东西自己都知道啊。“哥,你闭上眼睛。”张辰锡也顺着妹妹的意思把眼睛闭上,等她说睁开的时候,他一睁眼就呆住了。
他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手里还抱着自己妹妹,伸手掐了自己一下‘嘶’,还真疼。“哥,你傻啦?”张辰秀看到张辰锡的动作想笑,但想到自己计划的‘剧情’,还是严肃了下表情。“没事。”张辰锡看着眼前的一切,旁边的地里种着葡萄跟橘子,已经快结果了,旁边的水是活水,流向未知的地方,只是眼前这是什么?房子?可就算县里,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啊。“哥,那是什么?”张辰秀躲在张辰锡后面指着前面的大楼问他(装什么都不知道很辛苦的)。“咱们过去看看吧。”张辰锡握住张辰秀的手挡在她面前慢慢往前走,虽然动作样子很可笑,可张辰秀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是知道空间里面没危险除了他们两人没别人,可张辰锡并不知道,他却下意识的挡在自己面前。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商场,一个紧张兮兮,一个假装紧张兮兮的。“哥,你看这个是什么。”张辰秀假装刚发现,指着指示牌问张辰锡。“这是……”张辰锡仔细看了看:“大概是告诉人们要买什么就去那里吧。”张辰锡又转头看里面,视线范围内就是超市,摆着很多东西。“有人吗?”张辰锡高声喊了好几句,当然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了,“哥,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张辰秀都要急了,还不进去,里面好多鱼虾肉类的好不好。“嗯,秀儿你小心点跟在哥哥后面。”张辰锡说完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合适的东西当武器,只能作罢,要是有人出来,就说误入,来看看好了,应该不至于被责难吧?
进了超市以后张辰锡还是四处看来看,他对那些包装相对1975年来说好很多的东西很好奇,不过还是紧紧抓住自己妹妹的手一直走,可一直都没人出现,他很惊讶,更多的是不安。“哥,你看,好多肉。”张辰秀挣脱张辰锡的手往生鲜区跑去,张辰锡连忙跟了上去。“哥,你看,咱们做肉吃吧?”请原谅一个很久没吃肉的现代人吧,在现代都市里有谁会像她那样可怜兮兮到每顿吃不饱不说,还没什么油水啊,就算外出打工的,也能吃上一顿饱饭吧。
张辰秀伸手提起一块肉,被张辰锡直接拍了下去,她愣愣的看着张辰锡。“秀儿,哥哥告诉你,不问自取即是盗,怎么可以不问问就拿别人东西呢?”看到张辰秀愣愣的样子他又低声下气的开口:“哥哥不是怪你,只是这地方咱们都没来过,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秀儿乖,回头哥哥看看,要是真没人,咱们留粮票换肉好不好?”张辰秀呆呆的点点头,她是被张辰锡这一拍吓到了,从她醒来到现在张辰锡也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动手拍她那更是第一次,不过他很快就低声下气安抚了,张辰秀也就回神了,再怎么,她一个快三十的人,难道还跟个小孩子计较吗?
“哥,那咱们再看看还是?”张辰秀看着张辰锡低头揉自己被拍红的手,赶紧发问,免得他越来越自责。“咱们先出去吧,这儿现在都没人在,咱们下次带粮票进来,给秀儿买好吃的,好不好?”张辰锡勉强笑了下,心里很过意不去把妹妹手拍红了,虽然很快没了,可他还是自责,都是自己没用,才让妹妹连吃都吃不饱,他完全忘记了,就算他父母在,之前的张辰秀也没吃到什么好东西,都是省给自己哥哥了。而现在的张辰秀,有个空间傍身,心里有底气,在这样的岁月里自然是想吃点好的。
“那好吧。”张辰秀低着头跟张辰锡一起出去,到了田边,张辰秀一把拉住张辰锡指着地里的橘子跟葡萄说:“哥哥,咱们种点水果卖钱吧?”“秀儿,这是不可以的。”张辰锡摸摸妹妹的头,她想法很好,可是……“为什么不可以?那卖菜呢?”张辰秀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卖水果都不行,那菜总可以吧?”“菜跟水果都不可以,会被举报批斗的。”张辰锡叹了口气,让种点蔬菜已经不错了,上次也是没办法才把长出的蔬菜卖了,这要是平时,万万不可啊,让人举报自家多吃多占,批斗起来人家可不管秀儿是不是孩子。
张辰秀现在的感觉跟被雷劈了差不多,种菜卖不行,水果也不行,那自己能干嘛?空间商场的东西张辰锡又不肯拿,自己怎么这么悲催啊!要不是觉得丢人,张辰秀都想坐地上好好哭一回了!“秀儿,咱们先出去吧。”张辰锡环顾四周,没看到怎么出去啊,咋办?“哦,好吧。”张辰秀懒洋洋的回应,拉着张辰锡的手瞬间就出现在房里。她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爬到床上躺下去自怨自艾去了。
张辰锡看到妹妹这样,以为是因为没拿肉心情不好,也不好多安慰,家里条件不好秀儿也知道,下次进去的话自己一定要记得带上粮票,给秀儿换点肉吃,那地方肉这么多,应该不会太贵吧?
两人各怀心事的睡着了,却不知第二天还有个意外在等着兄妹俩呢!
第二天起来以后张辰秀心情就恢复了,她本来就擅长自我调节心情,不然以前做行政管理的时候早就被员工气死了。张辰锡看到妹妹似乎心情还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想着吃了饭以后去抓条鱼挖点野菜什么的,而且下过雨,山里应该还有蘑菇吧,可以去找找看。可吃过饭还没出门,村长就过来了。
“秀儿、辰锡啊。”老村长看着这对兄妹,心里发酸,村里本来就穷,大家也都没什么钱,也都没什么法子接济兄妹俩,用脚趾想都知道兄妹俩的日子不好过,现在还要安排个人住他们家……“村长爷爷好。”兄妹异口同声对老村长打招呼,老村长尴尬的笑了笑:“辰锡啊,镇上要来一批新的知青,咱们村你们也知道,大部分人家都住了,你家之前没空余的,现在……村里想安排个知青住你家,你看怎么样?”张辰秀张辰锡对视一眼,张辰锡说话了:“好吧,可我们家条件不好,还希望村长爷爷先跟人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