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开庭,公诉人沉稳的对审判长提出申请:“我向法庭提出由新的证人出庭作证。”
审判长:“同意。”
在听众席位上的林姗姗站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个用白布包裹着的小包。她也学着别人说话前举起了手,审判长对书记员和陪审员说:“今天这个案子是怎么啦,来的证人都在听众席上。”
北京来的关志强向法庭出示林姗姗的身份证明,审判长在点头。
他同意林姗姗说话。
林姗姗有些腼腆,但还是走到证人席前。
她现在说着一口纯正的北京话。
问:“姓名。”
“我叫林姗姗。”
“年龄?”
“今年二十三岁。”
“职业?政治面貌?”
“在北京天福宾馆做服务员工作。是个团员。”她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看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在认真的等着她说下去,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说了起来。
“我是受在宾馆内死去的叶非同生前委托来作证的。他在死前留下了这个包裹,让我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他说他实在没有勇气来作证,他虽然死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把他死前的事情替他办完。我从头说,好么?”她问审判长。
“行,你说吧。”审判长蛮有兴趣地看着她。
“那天是八月十六日,叶非同和他的姐姐叶非叙住进了我们宾馆。”
叶非同和姐姐住在挨在一起的房间里,林姗姗来送水,她看到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孔,带有病容的脸上在沉思着什么,当他看到林姗姗时,问她了一句林姗姗认为莫名其妙的话,“你们宾馆的电脑允许用吗?”
“网吧里有啊,办公室里的不允许随意用。”
“我请您给我作向导,晚上你带我去可以吗?”
“可以,晚上我下班以后再带你去,不过你也要给我付费,我也喜欢玩电脑。”林姗姗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大男孩,顽皮的开着玩笑。
“小意思啦,只要你带我去就可以的啦 。”叶非同学广东人的口音。
“你和叶非叙小姐是姐俩对吗?”
“是,她是我姐姐,带我来养病散心的。她怕我累着,不让我总出去,玩儿的时候也不尽兴。”
“我陪你偷偷地出去,但是也不要累坏你这个病人。”
“OK!”叶非同很高兴。
晚上,叶非同在林姗姗的陪同下去天安门广场闲逛,知道了她来自攀枝花,已经习惯了北京的生活,不想再回到家乡去了,在做着当作家的梦,叶非同逗她:“想写书得有一定的阅历和生活,否则只能去写幻想。你写个儿童幻想吧,照样也可以出名。”
林姗姗撅着好看的小嘴,用四川话说:“来了个大锅(哥)你不想(象)话。瞧不起人来。”
叶非同被她的川话逗的哈哈大笑,又连忙用手捂住刀口处,咧咧嘴。
林姗姗看到叶非同的表情和动作,忙问:“怎么啦?”“我的刀口疼,不许逗我再笑了。”
“要得。”
“呵呵,别再说川话好不好,你还逗我笑。”
“好了,我不说家乡话了。说普通话。”
两个年龄相仿可阅历有天壤之别的年轻人在闲逛之后来到了王府井的天乐网吧。
网吧里有很多年轻人在玩。老板热情的对叶非同和林姗姗打着招呼:“请进请进,两位玩一台机器吧?坐三号机器那吧,那个机器的键盘和鼠标都是新配的。好使着呢。”
叶非同坐到微机前,林姗姗在他身边看他玩儿着联众世界的游戏。
叶非同边玩边问林姗姗:“你的EmaiI能告诉我吗?以后我在网上找你。”
“行啊,还有OICQ号码都给你。”林姗姗去服务台要来了纸和笔。
她把EmaiI信箱和OICQ号码写好了,递给叶非同。
叶非同问林姗姗:“你怎么这么相信我呢,OICQ号码和EmaiI信箱都告诉了我。”
“我看你不象坏人,你又这么帅,有款有型又潇洒。再说你和姐姐一块儿出来玩儿,怎么会是坏人呢。再说你袭击我的信箱和OICQ没有什么意义啊。”她自信的说着。
“你呀,太年轻,坏人脸上又没有标志,你怎么能分得清。”
“那我不管,今天你和我在一起玩儿,你表现的很绅士的,我看你是个好人,难道不是?”
“谢谢你林姗姗,你说我是好人就算是好人吧。”
“怎么还算是啊。你在我的眼里就是好人,因为你不象那些有钱的人瞧不起我们服务员,我看的出来你们姐弟俩是有钱的人,但是又那么随和可亲。”
叶非同问:“你不玩吗?”
“不玩儿,看你玩儿的高兴我也挺开心。真的,你别用怀疑的眼神看我。其实,我这个人性格很开朗,喜欢说说笑笑,可是能开怀大笑的时候很少,因为别人说我张狂不稳重,说我这个川妹子总是异想天开,说我在做美梦。领班看不上我,把我从总台调整到了客房来。也不错,不然还不会认识你呢。继续做美梦。”
“什么美梦?”
“遇到个我喜欢和他也喜欢我的人嘛,他能欣赏我,爱我,我也崇拜他的爱他的男人,这难道是梦?你说谁不喜欢做梦呢?”
叶非同被她大胆的火辣辣的语言感动着。他停止了游戏,认真地说:“你会遇到的,一定会。”
“会吗?”
“会,因为你这么善良,真诚,勇敢。”
已经是深夜了,网吧里的人渐渐的少了,叶非同交了上网费。和林姗姗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