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下着小雨。
一个不打伞的女人在雨中慢慢的走着,她的头发被雨已经淋湿,紫色的衣裙贴在了身上。她的脸上在流着泪水。
尽管在流泪,可她那刚毅的脸上还是那么自信,在雨中她的大脑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
虽然痛苦撕扯着神经,她还是镇定自若地能够让脸上带着微笑,掩饰自己笑容后面的苦涩。
她,就是肖平。
那天的晚上,大刚洗完澡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 多了,他去收拾被肖平送回原来位置的手机和寻呼,他在检查信息,发现寻呼的信息已经被看过了。
他看了两眼肖平,躲闪的她的目光,看到的还是她不动声色的冷漠。
他默默无语的吸烟、喝茶,然后对肖平说了句,我太累了,想去睡觉。
他把肖平扔在了客厅。
肖平看看石英钟,无奈的关掉悬在屋顶的紫色吊灯,把自己留在黑夜里。
早上。
肖平的面容明显的憔悴了,眼圈儿发暗,眼角好象又多了皱纹,比打了一夜麻将的脸色还难看。
大刚默默地去厨房,做了早餐,煮了两个鸡蛋,冲了奶粉,给肖平面前放了一杯,然后自己草草的吃完就走出去了。
这个晚上大刚又是没有回来。
肖平快要把寻呼台打爆了。
一遍又一遍地打出去的口语寻呼和自动寻呼,如石沉大海。
寻呼台的小姐:“我已经是每十分钟重呼一次,您不用再打来,如回话了,您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石英钟的指针是凌晨3:00。
肖平趴在阳台的窗户 上,两眼直瞪瞪的望着大刚应该回来的方向,眼泪挂在腮上,没有了以往的自信和矜持,屈辱,怨恨,夹杂着无奈。
肖平的思绪难以平静,怎么也想不通大刚他怎么会“背叛”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开始这样的呢?情感发生变化的起因是什么?症结在哪里?是否还能挽回?
挽回?
肖平恨不得马上把他撵出去,再说对于能否挽回,她自己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现在该怎么办?
肖平在三居室的房间里来回走着,烦闷的想摔碎所有的东西来解心头之恨。
她反复地认真地思索,几天都没有睡好吃好,思想上做着激烈的斗争。
大脑里有两个肖平在对话。
肖平甲:
“同他离婚,把他赶出去!”
肖平乙:
“不能离婚,他是个憨厚人,上当了,离婚后也许开始能好点儿,以后会受苦的。”
肖平甲:
“享福遭罪和你有什么关系,他都没管你的感情是否受得了还是受不了,他受苦才好。”
肖平乙:
“他从来没有打骂过我,或许我有什么地方错了?”
肖平甲:
“即使你错了,他也不能这样做,也不应该这样做,你们终究已经在一块儿生活二十五年了!”
肖平又掉下了眼泪。
经过几天在思想上反复斟酌考虑,肖平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尽管心里十分的痛苦。她在自身上也做了客观的分析,决定先离开家,到外面去走走,让双方都有个空间和时间冷静下来整理自己烦乱的思绪。
肖平去海边还要圆自己一个儿时的梦,也要最后同姓韩的赌一把。
她分别给大刚和未见过面的韩女士留了信,踏上了看海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