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华大酒店是大连市一个较有影响的豪华星级酒店,坐落在人民路以北,与香格里拉大饭店毗邻。顺着人民路向西走经过中山广场到中山路的友好广场,继续往前走到南北方向的解放路,就到了大连的最热闹的商业区—青泥洼桥。
青泥洼一个挺好听的名字,不知道的以为叫这个名字的地方会是个城市郊区,其实它却是大连比较繁华热闹的购物中心地段。
肖平和倪放沿大路缓缓而行,感受到了从远处海湾吹来凉爽的风,荡涤着白日留下的喧嚣,天空是幽幽青色,空气也是湿润的,薄黯的夜色从远处升起,又漾散而去,迷离的雾霭融化了建筑物的轮廓,是繁华热闹的市区变得含蓄、柔婉、朦胧。
倪放把胳膊搭在肖平的肩上,在迷离的夜色衬托下,他们的年龄也模糊起来。
闪烁高悬的霓虹灯格外耀眼,绯红色、橙黄色、银白色随着路旁一家传出的音响有节奏的跳动着,把声音送出好远好远。
他们还在往前走着,延伸的街道绵绵不绝,空气也好象在颤动,街灯仿佛是缀在蓝幕上的宝石在放光,又好象光景斑斓的涟漪在涌动,用诗意的语言向 大家炫耀着它独特的风采。
街道很干净,让你不忍心扔下一点点杂物。即使是夜间,人们还是那么自觉的维护着城市的美好环境。
倪放同肖平又走回了友好广场,已经是深夜子时了。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不觉得疲劳。
肖平在叙述着一个不是古老但却很遥远的故事。
早在五十年前,我的父母住在大连的海边。
我的妈妈的名字叫金玉,是朝鲜人,性格温柔,在说话的时候总是用轻轻的缓慢的声调,她的年龄比爸爸小10岁。爸爸是胶东半岛烟台地区的人,性格豪放可脾气又很暴躁,从小逃荒来到大连,长大后在铁路谋了个差事,快30岁的时候娶了妈妈,妈妈当时18岁。
妈妈很喜欢到海边去赶小海,挖海蛏子,捡落潮后滞留在海边的小蟹,还特别喜欢在沙滩上捡那些带有花纹的小石子。
妈妈把这些小石子装进瓶子里,不时的换换水,水中的小石子颜色特别鲜艳,妈妈很喜欢。
在五十年代初期,爸爸要到黑龙江工作了。
爸爸在搬家之前,喝 醉了酒,妈妈劝他要少喝些酒,酒喝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爸爸不听劝,摔碎了空酒瓶子的同时,也把妈妈装小石子的瓶子摔碎了。
那些带有花纹的小石子掉进泥土里,爸爸也不允许妈妈把它们捡起来。
妈妈爸爸从大连搬走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爸爸的脾气不好,我们小的时候总看到他们俩吵架,尤其爸爸得病不能上班以后,妈妈含辛茹苦地去当男人才能干得了的装卸工,挣钱来养家,温柔的性格改变了许多,大声大气的吆喝我们姐妹,也同爸爸吵架,但是妈妈总是被爸爸欺负的掉眼泪,我很奇怪,爸爸的身体不好上不了班,却很有力气打妈妈。
爸爸在病危的最后日子里,对我这个做大女儿的说了他藏在心底的一句应该对妈妈讲的话,他说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妈妈了。
她是朝鲜人,在中国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嫁给爸爸以后,死心踏地的过日子,在大连住的时候就有她的老乡让她离开爸爸,回到自己的国家去,她没有听别人的话,始终如一的和爸爸生活在一起,操持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多年来她有个宿愿,能回到大连去看看,再到海边捡些小石子,装在瓶子里,可是这个愿望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实现。
爸爸说此事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从没有出现过的歉意,后来他带着这遗憾离开了人世。
母亲已经快80岁高龄了,不能再带她到大连海边来,她再也不能来捡小石子了。
肖平又是泪眼婆娑,倪放有些迷惑的望着她,这不会是她到大连的真正原因。
肖平住的是香格里拉大饭店,倪放去给她退了房间,从新办理住进了富丽华大酒店的1224号房间,已是凌晨两点了。
刚刚走进房间,黑洞洞的,肖平把电子钥匙插进室内电源的插孔,倪放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灯光很温柔,倪放很容易的拉住她有些颤动的手,往床边走去。
“我不可能对一个优秀的女人而无动于衷,尽管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实在不能再控制自己,再折磨自己。”
“我已经不年轻。”
“我喜欢的是你的成熟,你的特殊气质,要想单纯解决人的性的问题,可以随意的到那样的场所去消费,可是当做完之后会感到自己的人性也消费掉了,丧失了人性基本的原则,同动物等同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我要你。”
“你知道我会给吗?”
“会,你会给的,因为我也优秀,我是欣赏你的男人,也是你欣赏的男人。”
倪放轻轻地为肖平脱去他买的那套紫色衣裙,继续轻轻的脱去里面的胸罩短裤,抱着她光滑的散发着女人香气的身子,送到了靠在窗前的那张床上。
他开始是轻轻的吻着,但是随着部位的移动,吻的更加热切,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在她身体的 每一个部位都留下吻痕,并不时的去看肖平的反映,他在想,一定要激发起她的激情来。
她的身体开始是酥软柔弱的,后来倪放感觉到肖平已经随着他的吻和动作而亢奋起来,起伏有致的身体象弯弓形状一样向后背着,倪放什么也不说,脱掉了身上的T恤衫和银灰色西裤,最后脱光了自己,把衣服都扔在地毯上面,然后用手分开她的双腿,俯上身来,开始 还是轻轻地,温柔地,慢慢地,但后来渐渐地变得激烈起来,他开始剧烈的动作着。
“妹妹,告诉哥哥,好吗?”
“不说!”
“我想知道,你说哥哥还行吗?”
“不告诉你!”
但是倪放已经感觉到肖平已经达到高潮,她亢奋起来,身子控制不住的在悸动,促使他更加有力量的在做着自己认为最完美的男女结合。
他们俩都出汗了。
已经五十几岁的倪放惬意地搂着肖平,她在此时也心甘情愿的依偎在这个还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男人怀里,她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只感到自己同大刚的一切,都扯平了,也好象明白了世界上的男男女女为什么有了自己的家庭,还要去偷情。
从前的一切思想压力都荡然无存了,什么都不存在了,世界上只有这个小小的空间。
在这个小小空间里只有她和倪放,他就是亚当,自己就是夏娃,亚当和夏娃是在伊甸园里偷食禁果,这里可是上千元一夜的豪华酒店,肖平苦笑了一下,倪放捕捉到了她的眼神,问她。
“又在想什么?还是不说!”他抬身俯视肖平的眼睛。“我明白自己问也没有用处,我不再问了 ,咱俩去洗一洗,好么?”
她在点头。
大连的各个宾馆酒店都有关于节约用水的通知,房间的桌子上就有打印的告示,倪放看了看,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现在不能听市长大人的尊尊教导了,我得洗一洗,然后我要好好睡觉。”
水的压力很小,倪放拿着水龙头往肖平身上浇水,可刚浇了一会儿,他又情不自禁起来,啪地一声扔掉水龙头,抱住肖平,狠狠的吻着。
“是你使我又找到了早已经消失了多年的激情,我还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