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微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这俩人,问阿龙,“你喜欢音乐,懂音响设备的使用和功能,还有什么爱好?”
阿龙放下手里的筷子,抹了一下子嘴,“我喜欢电脑,到网络上去感受另外一个世界。”
他看吴微在认真地听,他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这个网络上有许多个形形色色的聊天室,你别看它是虚拟的一个世界,看不到摸不着,可这里也是个小小的社会,到这里来的人也是有各种类型的人。文化层次,道德水准,文化品位,都是各尽不同,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都看不见,只能通过同他或她唠嗑聊天儿才会知道对方的所在,而且还掌握不了对方所说的是真还是假。”
“要是叫你这么一说,上网聊天的都是骗子了?”柳莺接了一句。
“我没有说上网的人会都是骗子,但是被骗的也不少。我讲个真实的事情给你们听听。”
“你要在这里说评书?看我这个儿子,白话起来就没有完了。”金所长作出恼怒的样子,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阿龙马上给爸爸点着了香烟。
“别,你让他说说。”吴微接着话茬。
其他人也都饶有兴致,催促阿龙讲一讲这网络上的事情。
阿龙得意地对自己的老爸做了个鬼脸,象说评书一样,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放,神采飞扬地说上了。
“在咱们黑龙江省的某市,有位私人企业老板娘,四十多岁的年龄,虽说已是半老徐娘但还是风韵犹存,老公忙生意,把她扔在家里,她整天迷恋到网络上聊天解闷,认识了一位辽宁的网友,如痴如醉,甜哥哥蜜姐姐的很是浪漫,对方很有文学色彩,语言生动辞藻感人,把她迷恋的恨不得马上见到他。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他们见面有困难,男的说他是个下岗工人,在给人家打工,挣碗饭吃,没有能力来看远在千里的网络老情人,可他又不让女的去看他,咱这位老板娘决定抛金撒银,给他寄路费,对方在一番推辞后,不好意思的但是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她。”
柳莺的嘴角一弯,“那她是被情所致,多浪漫啊。”
李维娜笑着,“我看要上当。”问王伟力,“你说呢?”
王伟力却截然说道:“我看这个男人没志气,没钱到网上偷腥,还用女人的钱,丢男子汉的脸。”
胡队长哈哈一笑,“我看这个男的挺幸福,女的拿钱供他路费来看情妇,多便宜的事儿啊。我咋遇不到。”他又对肖娅笑了,“你可别做这个傻事儿,想找情人在现实中踅摸一个。比纸上谈兵好,哈哈。”
云声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忍住没说什么。
云涛拿过酒来,给每位的酒杯斟满酒:“阿龙的故事一会儿再讲,咱们干了这杯酒,祝愿大家天天都有好心情。”
柳莺不依不饶,“不行,故事得说完,哪有说上一半儿吊到这儿的,让人家心里惦心着。”
阿龙接着讲:“这位痴情的老板娘按照辽宁网友给的地址邮了一千元钱,几天后,这位先生还真的来了,老板娘看他还算顺眼,请他去了饭店撮了一顿,又给买了身衣服,又送他一支派克金笔,俩人还多情浪漫的做了一回爱。临走的时候还是她这位老板娘买的车票,恋恋不舍送他上了车,他答应回去后继续联系,俩人分了手。可没有想到这小子走了之后,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电话不通,寻呼停机,让老板娘更为上火的是染上了性病,有口难言,她发誓找到他。
她按照邮钱的地址来到了辽宁,找到的地方是个卖报纸的小亭子,有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在看摊,问他名字正是收款之人。她报了警,警方一调查,原来是骗子用二十元钱借用老头的身份证名字,让老者去取来钱,然后就消失了。寻呼的机主说寻呼早就丢失了。手机卡号是大街上代销的又不登记注册,无法查寻了。你们说,她吃了多大的亏。”
胡队长哈哈大笑,“这个骗子并不高明,如果这位女士稍微地多动一下脑筋,查看他的证件,就不会上当受骗了嘛。”
李维娜笑了,“女人痴情啊,哪里知道会有这样的骗子,这个男的太可恶了,骗财还骗色。”
柳莺撇着嘴儿说:“那是这个女的太贱,没长心眼,哪能轻易的就脱裤子。哼!叫我啊,才不这么干呢。”
于云声咳了一声,说着,“这上网的女人不是太寂寞就是长的太丑,在网上编织美丽的花环,打扮自己的人生。”
“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啊,是爹妈的毛病,可出去吓人就不对了,最好在家里猫着,在网上开心解闷儿也无大错嘛。”胡队长又在打哈哈,“可漂亮的美人可别那样,可惜了了,走出来给大街增添点色彩,让咱们瞅着也是享受,秀色可餐嘛。肖娅,你坐车的时候到我们交通岗,都是红灯,小警察想 多看你一眼。很多交警都认识你,哈哈,于经理,你要严加防范啊。”
“那是啊,肖娅在哪一站都晃眼睛,唉,天照应人家有个好脸盘好身段啊,咱就不行了,奉献给于家喽。”柳莺阴阳怪气的说了几话。
阿龙看出于云声的不高兴和肖娅的不自然,他嘿嘿一笑,“我再说说最近网上发布的有关北京申奥成功之后的一些信息。大家对体育界所寄予的希望,看看网上所说的能否在2008年兑现。”
吴微赞同的看着机灵的阿龙,“对,讲讲体育界消息,全国的老百姓为申奥成功欢呼了好几天,对哪些运动员抱的希望最大。”
阿龙看了吕风一眼,吕风清楚阿龙总偷着去他的办公室玩儿电脑,被自己批评过,今天要讲网络上的新闻给大家听,这小子还有些得意。但是又不能扫大家的兴致,便对他点下头,“别卖关子了,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