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的码头。
这儿的气温比大街上低上十几度,肖平穿着白色长裙还是有些冻腿,海风吹的身上有些凉飕飕的。
她又找出一件长袖丝网衫,虽然不起太大的作用,还多少有那么一点意思,她把它横披在肩上。
肖平买的下午15:00是的船票,走水路到塘沽然后要改乘从天津去北京的火车,她拒绝了倪放要一块儿走的要求,还是一人独行,晚他两天才离开大连。
她去送倪放的那天也是下午,在离别的时候,肖平心中感到最为奇怪的是倪放一直没有问自己的名字,自己呢,也就没有告诉他,可能都知道双方此次一别难见下一面,他们很坦然的分别,俩人握握手,可当倪放走上船舷的时候,肖平禁不住还是流下了眼泪,说不清楚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肖平弄不明白自己同倪放的一夜之情算是怎么一回事,草率,轻浮,好象又都不是,但又不是风流,她明白这是她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情感外泻,而且给了一个陌生的人。不知道是感情冲动还是“堕落”,只是知道虽然以后很难再见到他,但是这个人的影子将永远留在自己的心中,是一份珍藏在心底的情感秘密。
肖平仔细地计算了倪放为自己买衣服和付客房的钱所需要的大概数字,她偷偷地在倪放的衣口袋里放进去一千元钱,在船开出之后,她拨通了倪放的手机。
“倪先生,我是肖平。”她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我听出来了,是你,你终于告诉我你的名字啦?肖平,小平,我叫你小平吧,你还没有回去吗,我很后悔,为什么不坚持让你同我一块儿走,我现在对你放心不下。你决定好没有?到北京来嘛,我去接你。”
“我不一定去的,打电话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在你的上衣口袋里放了一个信封。你注意收好。”
“是什么?不会是你写给我的情书吧,呵呵。”
“对不起,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给我花那么多的钱,不管够不够只给你那么些了,你不用多讲,我有我的原则,不,不,不是瞧不起你,是我自己的一点尊严,我不想让我们的情感粘上与金钱有关的色彩。我们相互间是什么我不多想,我直言不讳的说,一带有金钱二字,我感到情感就会变质也就相对的贬值了。就这样再见,多保重!”
肖平长长的舒了口气。
倪放在认真地看手机上留下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