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又回到码头候船室的门前。
肖平拿出了钱,但是坐在前面的人已经交了。
“我给你一半儿吧。”她对前面的那个男的说。
“嘿,哪的话,算是您搭车了,我请的。”
肖平和老太太从后面座位下了车。
阳光还是很刺眼睛。
几个人走上台阶,进入大厅内感到大厅里的气温度还是比外面凉爽多了。
广播里已经开始通知乘客准备剪票。
肖平到寄存处取回了自己的包裹。
人们排着队等着剪票,老太太看到了肖平,她喊着:“在这呢,过来。”
肖平走了过来。
“闺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称呼你。”
“大娘,我叫肖平。”
“我姓李,他叫李键,他没你大吧,你怎么称呼都成。”
“我叫您大姐,行吧。”
“不好意思,可以啊。”
说着话,已经走到剪票口了。
三个人随着大家剪完票,又换乘大轿子车到客船泊位,还是排着队上船。
肖平找到了101号,自己的票是上铺,她刚把东西放好,看到其他铺位的几个人也陆续地到了。
人们安排好了自己的东西后,都来到甲板上,她也随着大家站在甲板上。
她感到这个时候的大海有些像含情脉脉的淑女含蓄温柔,细碎的浪花象旋转的裙摆,展现着妩媚的风采,人们都贪婪地呼吸着潮湿的略有海腥味的空气,同时也极力地把眼光向远处眺望。
有的人在选择光线拍着照片,肖平看到了李键和他的母亲。
李键在礼貌的点着头,看到肖平手里拿着相机,他走过来,“大姐要照相啊,我给你照吧,我的技术还成。”
远处有艘客轮驶过,肖平以它为背景照了两张相片,看到李键没有拿相机,“你们照两张吧,到北京洗出来给你们。”旁边的人说:“这船上就能洗印照片,还能租照相机。”
“是吗,真挺好的,咱也去租一个。”
老太太张罗着。
肖平笑着,“还租它干什么,我这里不是有嘛,我给你们拍。”她又为李键同他的母亲拍了几张。
李键连声的感谢着,“谢谢你,我没带相机,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别客气了,这不算个多大的事儿啊。”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大家陆续地回到舱位,肖平去服务台问扩印照片的事儿,“请问,能洗照片吗?”
“对不起,今天这班船不能了,因为扩印设备有了点毛病。”服务员回答着肖平的问话。
肖平想了想,来到103号,门开着,在下铺的老太太看到走进来的肖平,从铺上坐了起来,“进来坐会儿,天黑了,一会儿该休息了。”
“是啊大娘,你还没歇呢,我来告诉你,”她对李键讲,“船上不能扩印照片了,设备坏了出了毛病。我到北京后洗好了给你们寄去。”
“那多不好意思,我给您钱,真就得麻烦你了。”
“你们的地址得留给我,别提钱的事,如果再提钱的话,我得给你车钱。”
李键哈哈地笑了,“那就算了,可我还是得说谢谢大姐您了。”
他把地址写在了肖平递过来的号码本上,肖平看了看又问他邮编然后告辞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