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前的小吃部已经人去屋空了,谁也不知道老板王建辉到哪里去了。
刑警队来的两个便衣向旁边的饺子馆打听着:“这家的小吃部怎么不开了?”
“不知道。”回答的挺干脆。
“前两天这发生的事儿你看到没有?”接着问。
“我没出屋,也没看到也没听说。”这次回答的更利索。
“王老板的老家是哪的?”继续问。
“这我更不清楚了,别问我去问户籍呀。”不耐烦了。
两个人走出来,相对看了看,一个说:“走,去派出所找内勤的户籍。”
“好嘞。”
于云涛在一个网吧里。
他在网络上的各个聊天室里浏览着,发着寻找‘非同小可’的信息广告。
王建辉拿着几千块钱回到了老家。
那天的晚上小店里来了个象是个款爷的大肚子男人,带着亮闪闪的金戒指和挺粗的金项链,他和一块儿来的两个人都各吃了碗面条,然后大方的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说:“不用找了,不过我看你这个小店开的不吉利,没两天还出了人命,谁还敢来吃饭,改了开花圈店吧。”
“我胆小,卖那玩意我害怕。”
“我想在这开,你的地方兑给我吧,价钱好商量,先给你定钱,办完手续再给你补齐。”
“容我想想行吗?”王建辉还在说:“那个打死人的案子有可能得来找我问呢,我不能走啊。我走了警察咋找我?”
他知道阿龙的事情警察肯定要来找自己调查,可他哪知道这个人就是怕来调查才来撵他走。
他想不答应,但是他刚露出犹豫的样子,就看到和胖子一块儿来的那两个人面目露出凶狠的样子,手里又拎起了酒瓶子,他害怕的问:“给多少钱?”
“好商量,我听说你是租来的房子,一年两万元,我按照全年给你怎么样,你成了二包头。哈哈。”他的笑声使王建辉觉得直起鸡皮疙瘩。
“好吧,先给多少?”
“先给你一万块,现在是八月份,已经过去一大半的时间了,那一万办完手续给你。”
“啥时候办手续?”
“****,你到追的紧,你先拿着一万走人给我们倒地方,秋后来吧。不行咋的?”那个打手模样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王建辉脑瓜急速的转着,感到脊梁直出冷汗,还是躲开这是非之地为上策。
红绿二毛几次进出看守所劳教所,有了经验,认为所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吓唬那些没有主意的人好用,不能上当受骗,一次次的作案之前,都定好攻守同盟,统一口径,不承认是敲诈勒索引起的打斗,说是吃饭时候喝酒引起的争端。
刑警队的人已经审讯几次了,没有进展,决定再找证人。
去派出所的人回来了,向队长汇报:“小吃部老板的暂住证底卡上写的是他叫王建辉,三十八岁,在一个叫绥江的小城以北的一个小镇的人,有可能是出事后害怕躲了。”
“我们得找到他,去他的老家,另外,上报省局申请在网上通报寻找那个知情人‘非同小可’,这是个关键人物。”
“是。”
金所长要回去了,他不能在这里等案子结束,看守所里的事情很多。
他再次来看儿子,阿龙静静地躺在冰柜里,对于老爸的悲痛他已经丝毫不知,金所长还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阿龙,爸爸回去了,你在这里爸爸也不放心啊,你的死至今没有弄清楚原因,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呢,你有灵的话给老爸托个梦也好啊。阿龙,我的儿子,你死的不明白呀。”
焉雪儿身穿一身白色衣裤,瘦削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冷俊让人心疼,她对阿龙告别着:“阿龙,你在这躺着,可知道我多心疼你,你多冷啊,你的脸和手这么凉,你该有多寂寞啊,没有人陪你唠嗑,没有人听你侃大山,阿龙,我再也听不到你的笑声和歌声了对吗?我回去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是么?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呀。”她哭诉的别人也都在落泪。
吕风握着阿龙冻的硬硬的手,“阿龙,我相信你,你绝不是什么打架斗殴,会给你个公平的,你放心,我在这里等结果,我天天来看你。不会让你寂寞,不让你含冤而去。”他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悲痛,大哭起来。
“我就不相信这么一个案子会有多么难,那两个小流氓你揍他一顿他什么都说了。哼!”胡队长气的直喘粗气,他用大巴掌胡乱的抹一把脸上的眼泪。
吴微在照顾着金所长,她原本丰满白皙的脸庞憔悴了下来,几天来眼睛早已经哭的红红的。
大家商量案子没结不能把阿龙这么不明不白的火化了,留下吕风在这盯着案子的进展,其他人都暂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