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小顺和老爷子,他们此时正离这群渔船大约只有十来里左右的距离,正在飞速的向长江的上游彭泽方向航去。
小顺走近老爷子面前,轻声的道:“刚才有一艘渔船上的朋友对我说,在安庆有很多渔民被杀,可能与搜捕壮士有关,是不是这些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李雄睡蒙中隐隐约约的听到老爷子们的对话。骤然起身,可是身体太虚弱,最后使出自己的内力和全身的劲,用双手支称着自己坐了起来。
看到老爷子笑盈盈的走进船仓,老爷子看到正在起身的李雄便道:“壮士,你的伤势很重,还没有恢复过来,你怎么坐起来了,赶快躺下,好生歇息。”
李雄转过头看着睡熟中的婴儿。向老爷子招招手轻轻的说道:“老人家,你们刚才的说话我全听到了,是不是搜捕我的船赶上来了。”
老爷子点点头说道:“刚才我的一个朋友从安庆方向逃过来,对我们说了发生安庆的事,大约有七十艘渔船上的渔民全部被杀,所有的渔船在一把火中全都烧光了。”
李雄感到特别的惊讶,久久的看了老爷子的脸,叹道:“老人家是我李雄连累了你们这些渔民,深感内疚。老人家我死不足惜,可是这…。这婴儿是无辜的,你们务必要救下这个婴儿。从目前情行看来我在船上不安全,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现在我身受重伤也会你们拖累你们,成为你们最大的包袱,老人家让我去引开他们,这样一来,我们都有一线生机。”
老爷子双手紧紧握住李雄的手道:“壮士,他们离我们现在还有十来里水路,而且现在已到彭泽地界了,我想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寻找到我们这艘渔船的。壮士,你一定要活着,如果要引开他们这件事,,还是让我老人家去引开他们。”
李雄如炬的眼神,认真的、端祥的看着老爷子布满皱纹而只有皮包骨头瘦小的脸庞,从中深深体会到岁月的无奈,岁月催人老的无奈和老爷子坚定的态度。每一道皱纹都是苍桑岁月留下来的疤痕;每一道皱纹都是岁月赐给老人的记忆;每一道皱纹都是书写下老人一生勤劳的艰辛;每一道皱纹都是风吹雨打留下的烙印,每一道皱纹都是对生命的诠释和对生命珍贵的肯定。
李雄含着热泪紧紧的握住老爷子瘦骨嶙峋的双手,不知不觉热泪喷涌而出,落在他们的双手上,此时李雄的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流过李雄的身体,而这股暖流更是加快了李雄的内功提升一个阶段。
“老人家您不是锦衣卫,您引开他们也是徒劳的,顾明他们没有找到我是不会放心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李雄嘶哑的声音的说道。
小顺站在船头,拼出全身的力量的划着船,同时加大了船的马力。一双如火如炬的双眼,远远看到十来里远的地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火苗都冲上了数几百米的高空。
小顺心里想:“这些人真的太残忍,尽不放过一个平白无辜的渔民。”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脑中突然思识到“不好了,这些人或许已经发现了这位壮士的行踪。这下我们可怎么得了。”
小顺放下手中的杆,快步走进船仓,把外面看到的情况一一说了一遍。
此时躺在床上的李雄,听到小顺的一翻话,心里感到事件的严重性。骤然的站了起来,走近老爷子,双手紧紧抓住老爷子的手。
李雄苍白的脸上此时略带几分色,而心情更如死灰一般。李雄高亢的道:“老人家,您一定要保护好婴儿的安全,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话刚说到最后一句。
李雄一个转身朝船仓口走去,忽然间又一个返转身。
李雄朝老爷子迅速的跪下。
小顺见状立马把李雄给扶起来。小顺道:“壮士,您放心,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婴儿。”
老爷子站在船仓,看了睡熟中的婴儿,也点点头。
李雄又道:“等他长大了,你们一定要告诉他的身世,一定要他知道自己是朱家皇族的后人。”
老爷子点点头。
小顺扶着李雄走到婴儿身边。李雄伸出宽厚的右手,在婴儿的红润的脸蛋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李雄又一个俯身,在婴儿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总之要把这些留下成为最美好的回忆,或许这就是一种生死离别最为伤心裂肺的感情。此时双眼中流淌的热泪,一串一串轻轻的落在睡熟中婴儿的脸上,每一滴泪水包含着对婴儿期待,也包含着对婴儿未来生死不明的一种伤感。
李雄又一次跪下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在这里我向你们磕头了。”
李雄一连磕了三个头。小顺扶起李雄,双手紧紧的握住李雄的双手说:“壮士,你一腔热血我们就是肝脑涂地也要保护好婴儿,我们的心情与你一样,请壮士您放心。”
老爷子对小顺说:“你现在赶走去划船,现在到彭泽还有二三里水路了吧。”
小顺说:“是呀,我会再加把劲,快点到彭泽靠岸,这样我们就安全了。”
小顺看了一眼壮士道:“壮士,你放心,到了彭泽,你就放心了。”
老爷子拉住了李雄,让他不要一时的冲动。李雄又回到床上,静静等待船到彭泽靠岸。
话又说回来,铜魔手他们这些人,把这些渔民全都杀死,最后还点燃一把火,把这些船全都烧光。
船上百条人命在瞬间化为灰尽,同几十艘船就葬在铜魔手的一把火中,深深的葬入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