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停下，喘口气。
肥六很费劲地爬过门槛，回家了。它来到佛像前，呆呆地看着。
廖化问它;肥六！你说，我这次雕的好不好？
肥六不作声，套上自己的佛珠，后蹲，闭上眼，默默念经。
廖化叹了口气，板凳坐下：肥六，我有时就想，你到底是前世的和尚呢，还是梁叔家喜欢学佛的小狗？
肥六忽发人言：和尚小狗，都是虚幻！
廖化并不惊讶：我总也不明白，你为什麽只能有时人言，你看胡药，黛玉和小黑他们说起来都停不住。
肥六呜呜有声，带着无奈的表情，仿佛在说：是啊！好炯！
老梁也回来了，叫廖化和儿子帮着换了药，又让大妮推着回食堂，马上就要出院门了，一眼看见雕了一半的佛像。
笑笑，忽然浑身一震，停住了，盯着佛像不语。
廖化很不安：梁叔，有什莫不对吗？
老梁摇头，转头看他，又看看念经的肥六。
老梁说：回去休息一会吧，放几天，这样可能裂的机会少一些。
廖化行个礼，带着一把最小的刻刀回去了。
老梁对儿子说：去叫你大黄师叔过来看一眼佛像。大妮，我们去食堂干活。
再说沙发和小乔，一下午卖出去了四颗人头。时千峰三个，管三豹买了一个。他两先卖廖化的，廖化的人头多。大黄没给他们细数，只是告诉他们廖化卖到四十个，就停下，冯和尚的卖到二十个停下，公有的卖到一百个停下。然后等通知，其他人包括他们两个来卖的，必须得到大黄的批准，而且最后卖，防止有人钻空子。大黄挺明确地告诉他们，这一百六十个随便卖，以后的等领导们决定。
沙发小乔他们现在和王大眼分账，王大眼代他们收费，大家五五分账。卖出高价的收入归沙发和小乔他们所有。
不过，今天刚开张，平价出售。管三豹还要求茶棚收费打了五折。
王大眼特别高兴，比卖茶来钱快多了。
更高兴的是，军队上给他核定了损失，等京西的报告全部完成后，就发钱。
王大眼高兴得不得了，看他们也买了个人头，收费打了五折。
不过沙发他两生意做的相当好，看出那人是非买不可，多卖出去了一成的高价，两人特别高兴，提成可不少。
老云睡了一会，起床。
发现又是一帮等着自己呢，只有大黄不在。
小时等他签字。
陈校长问叫谁吃饭。
林校长带着大恒钱庄的塘沽分庄何大声掌柜来跑业务。
老云给小时说了大黄不在，他不知道暗语，但是可以签字。小时赶紧让他签上，退出去，继续等大黄。
陈校长是来建议的，建议全校的干部全参加，轨道上没几个人也全叫上。问题是被请的人太少，道长和礼相们婉言拒绝参加，只有西府的一帮人。
老云问其他人呢，老陈告诉他，都跑了。李部长和云副部长他们也会京里了，只留个随从，等老云吃饭时答应的报告。
老云头大如斗。
老陈很贴心，说不用担心，老胡也没来，谈不着啥正事，就当拉着领导，咱们干部会餐了。报告的事让大黄干，反正最近的报告都是他写的，别人写兴许还得穿帮。
老云心疼钱，可老陈说饭都做了，人都通知了，心疼也来不及了。
老云抠门，还是心嚄嚄的难受。
何大声掌柜上来了，表示愿意赞助这顿饭。
老云不好意思。
林校长说：没事，租给大恒办公区会计室旁边一间屋，让他们办理业务就行了，大家都方便。
老云立马同意，交林校长与保卫处石文胜联系，办理出入和安全管理手续。
不多会，会计室边上一间屋门外就挂上了大恒钱庄塘沽京西学院分理处的大牌子。
何掌柜给林校长签了租用合同，老林花公家的钱，用公家的东西，叫了几个校工，搬了桌子，橱子，连会计室备用的封闭出纳台都给了老何。
老林还把自家仅剩的一千块银元搬了过来，老何特别高兴，连周转的现金都有了。
立马带了两个徒弟，开始营业。第一个业务，给老林开了个一千二百元的存折。
紧接着，业务开始上门，老林命令会计室来交钱的一律去大恒。
老何高兴了一会，就头皮发咋了。
排队存钱的排成了长队，两个徒弟忙的不可开交。银元堆的，箱子不够用了。
没办法，一是赶紧发号，减少排队，往明后天推，二只好再去求老林。石文胜派人帮忙，赶紧压着钱回塘沽，再叫人。
这才人慢慢散去了。
老何问：你们咋这么有钱？
老林解释，这儿京里钱庄不来，大家只好把钱留家里，过几天都存完了。留两个人支应着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