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诺明忽然的就放声大笑,顾不上这是人来人往的街上,将安心拉进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吻上安心的唇,唇瓣是冰凉的,而吻却像火一样炙热,在这寒冰腊月的夜里,安心忘记世界忘记了时间,这一刻,她只记得她好爱好爱费诺明,还有他狂热的吻,那是他爱的回应。
湖口镇是个朴实传统的小镇,恋人街头拥吻这样的事还是在这小镇头一回发生,就好像在演电视一样,所有人都停在来,观望着这对情侣的热吻。
等到费诺明松开后安心才反映过来,她刚才在街上做了如何败坏小镇风俗的事,看着路人频频回头安心很驼鸟的就窝在费诺明的怀里不动了,“都是你拉!丢人拉!”
“这不是你要的浪漫吗?怎么又怪我了?”费诺明学着连琳芳的语气,好似无辜和不解,还真是活学活用。
“你讨厌!”安心跺了跺脚,小手就向费诺明的胸口捶去。
“那这样讨不讨厌?”费诺明飞快的在安心的脸上波的一下,那表情真和无赖有得比了。
“更讨厌!”安心从费诺明的怀里挣脱出来,故作生气的扭头大步的往前走,其实是想遮掩自己像熟透了的苹果的脸蛋。
费诺明笑意绵长的看着安心,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她时不时转过头又别扭着快速回过头,在路灯的照射下,她脸颊的红晕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的安心宝贝还是那么容易脸红呢,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停在KTV招牌的下面,安心止步抬着头看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连费诺明站在她边上也不懂得。
“又在想什么?”费诺明语气带着宠溺和无奈,有时候安心真像极了孩子,时不时就会发呆神游太空之外。
“诺明,我们去唱歌好不好?我们都恋爱了两年多了,可是我从没有听过你唱歌,说出去肯定都没人信,所以今晚你唱歌给我听吧?”安心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闪着,微微嘟起的唇,双眼水汪汪的看着费诺明,“好不好麻。”
只要安心一撒娇费诺明就没折了,眼波带笑着点点头,然后牵着安心的手上了KTV。
开了个最小的包间,叫了盘水果和一些小碟,还有一瓶饮料,安心就蹲在点歌台那问,“你喜欢唱谁的歌?要唱什么歌啊?”
“你喜欢听谁的歌?”费诺明弯下腰,手在安心的头顶上拍了拍反问。
“我喜欢胡彦斌的!”
费诺明就知道安心会回答这个,“那我唱你最喜欢的蝴蝶给你听?”
“不要,那歌太伤感了,太不怡景了。”安心摇摇头。
“那你想听哪首怡景的歌?”费诺明好笑的问。
安心侧着头想着,“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来,那些歌手平时就喜欢搞伤感,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悲欢离合一样,那你就唱蝴蝶吧。”
决定后安心就点了蝴蝶,音乐响起后安心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双目紧紧跟着费诺明的身影,直到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费诺明一手拿着麦一手搂着安心,头靠在他的肩上,眼睛看着电视大屏上的MV。
两相情愿的幸福有什么错误,蛮不讲理的隔阻……
声音一出来安心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一度以为自己没有关掉原唱,连忙从费诺明的怀里跳起来蹦到点歌台点切掉原唱,一看才发现原唱早切了,于是毫不掩饰自己惊讶的程度张着嘴回头看。
安心一直都知道,人在唱歌的时候声音会和说话时不大一样,但是没有想到,费诺明的声音通过麦的传送竟然还能如此好听,每一字的音准音速完全和原唱有得比。
费诺明嘴角带笑,没有停下歌声,只是看着安心向她招招手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安心又蹦着回到费诺明的怀里,这次她是闭着眼睛在享受他的歌声,对,他的歌声是让人享受的。
除去歌里所表达对现实爱情的无奈和不满,费诺明的演唱还有种更特别的轻快感,那似乎是开心,似幸福。
一曲完毕,安心的思绪在歌声当中渐渐回神,抬着头看着费诺明,“没想到你唱的这么好听。”
“那有没有奖励啊?”费诺明说完侧了一边脸,意思完全明了。
安心二话不说就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还笑面如花。
“换你了,我也还没听你唱过歌。”费诺明把麦塞进安心的手里,“你要唱哪首,怡情的?”
虽然很费诺明都交往了两年多了,但是要让安心唱歌给他听她还是羞的很,“我唱的没你那么好听。”
“只要是你唱的,对我来说那就是天籁之音!”费诺明在安心的脸上轻轻捏了捏以做鼓励。
“那就美丽的神话,我们两个一起!”安心道。
费诺明点点头,五指在点歌台上飞舞了几下,很快的,歌的前奏就在包厢响起。
歌的一开始是男生部分,费诺明入神的唱,安心则听的专注。
(合)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爱就要苏醒……
安心的声音合着费诺明的声音一出来,两人两两相望,眼波流转,深情款款。
万世苍山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诺明,愿我们紧握的双手,永不离分。
唱起这句时,安心在心里轻轻的念着,永不离分。
费诺明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实在没有想到,瘦瘦的安心能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唱的上这么高音的歌而且还唱的那么入神那么好听。
这一曲无疑是满满的浓情,很多年后,当费诺明回想起这一曲光阴嘴边还不禁带笑,安心的笑,笑心的脸,安心的歌,还有她望着自己的浓浓深情,他永世难忘。
可又有谁能想到,当这一刻成为过往的深情,却凸显了未来越发凄凉。
你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曲毕,音落。
安心都不知道,自己唱着唱着,什么时候靠在了费诺明的怀里,两个人,一手拿麦,还有一手与对方紧紧相握。
“唱的不错哦……看来你也是深藏不露!”费诺明深深的凝望着安心,在她的瞳孔看见自己的身影,那是一种无可言语的幸福。
安心笑笑,“彼此,彼此。”
然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点歌系统自动播放出来的英文歌如溪水缓缓流淌在心间,安心就那样安静的靠在费诺明的怀里不动,听着他的心跳声,透过布料传入她的耳朵,这颗心,此时是因她而动的吧,这里只有她和他,没有别人,没有纷纷扰扰。
“安心。”费诺明轻轻唤了一声,安心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安静到他以为她睡觉了。
“恩。”安心应了声,却仍未动。
“你、在想什么?”费诺明欲松开握着安心的手,却不料安心扣的太紧,于是把麦随手仍到边上的沙发,空下的手伸进衣服的口戴摸索。
“我在想,上天能让我遇见你,真好。在这样的气氛里,这话一说出口难免觉的扇情了些,却字字发自肺腑。
“是啊,上天能让我遇见你,真好。”费诺明学着安心的语气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也是他的心声,笑容无声的出现在他的脸上,那双黑瞳满是幸福,“安心,嫁给我吧。”
费诺明的手上轻捏着一玫砖戒,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闪着耀眼的光芒。
没有像电视里演的下跪姿态,没有奢华的香槟,没有眩烂的玫瑰,只有一颗如心一般真实闪邀的砖戒,还有两人不放开的双手。
“安心,这玫戒指的款式是我特别定制的,其实一个星期前我就拿到了,原本想在公司的年终舞会上交给你,想给你一个难忘的求婚之夜,很抱歉,那天我的失约让你难过,也让我错过了你的最美,我希望,今晚,在这里,依然能成为我们终生难忘的夜晚。”费诺明的声音低沉,他也在遗憾他所错过的和无法弥补的舞会,“我错过的无法让时间倒退给我弥补的机会,但我会努力,让我们未来的日子永远不再有遗憾。”
“我真的很意外。诺明,谢谢你,我愿意,就算没有戒指,我也愿意嫁给你的。”安心的鼻头一阵酸涩,眼泪在眼睛里翻滚,然后一颗颗的落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费诺明会为自己精心定制戒指,更没有想到,他还想着为自己策划一个难忘的求婚。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呢?你应该被放在手心里宠爱,求婚,订婚,结婚,这是一辈子最难忘的时刻,我不会让你的一生有一点遗憾。虽然你不会在意,但是,因为是你,所以我甘心情愿去做这些事情。”说完,他牵起安心的手,将戒指缓缓的套入她的手指,戒指是特别定制的,所以大小非常合适,安心的手心白嫩细长,戴在她的手上真的很美。
“诺明,谢谢你!”安心感动的不知此刻该说什么,除了谢谢你,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我爱你。”
她轻轻垫起脚尖,凑上唇吻上费诺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要知道,面对感情,她总是那么的羞涩,但是现在,她只想吻他,用行动来回应他给的爱。
感受唇上传来的柔软和温热,费诺明化被动为主动,拥吻的两人,让这一夜的画面更加灿烂,更加浪漫。
今夜,彼此永生不忘。
除夕的到来,小镇的商店逐渐关门歇业,但是小镇的气氛却不因此而淡下,卖年货的集市和菜市场比任何时候都还热闹。
一大早,安心一家加上费诺明一共四人,兵分两头,向年货集市和菜市场杀去,安心和费诺明负责采办年货,安渊和连琳芳负责过年要吃的菜。
“诺明,今年有你在我们家肯定会更热闹的,谢谢你。”年货集市上,安心和费诺明手牵着手,似乎费诺明的一个侧脸都比五花八门的糖果有吸引力。
“傻瓜,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不久,我即将成为安家的一份子。”费诺明温柔的笑着,握着安心的手紧了些,相握的手上戴着的对戒在阳光下无比闪耀。
安心的眼睛微眯,分不清是幸福太耀眼还是阳光有些大。
“我接个电话下。”正欲开口,安心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陆斯她的嘴角轻扬,“陆斯,节日好。”
“安心宝贝……”一接起电话陆斯那十分有代表性的声音带着无限激动,“宝贝,我要去投靠你了!晚上你家的除夕晏凑我的一份啊!你不会嫌弃我吧?”
听着陆斯那凄惨的声音安心都觉得好笑,好像有多委屈,只是她一说她嫌弃他铁定马上不顾场合在电话里抓狂,“当然好拉,我代表我们家欢迎你!不过你大过年的跑我这来你父母不生气吗?”
“哼!不提他们还好!一提我还来气呢!一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我一回家他们就安排我相亲,只要没成功就继续接着,一天平均相了十了,而且相的都是些什么女人,和动物员的动物似的,到现在我一想到相亲对象就想吐!”陆斯估计是这些气鳖太久了,一歹着安心就大倒苦水。
“你父母也是为你着急麻,你知道吗?在我们这个镇上,男人基本上二十三岁就结婚了,还有早点的,到你那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安心轻笑,然后才又说,“我家在平县的湖口镇,你到了湖口镇打电话给我,我和诺明一起去接你。”
“费设计师也在你那啊,好吧,面对他总比面对那群动物好。那就这么说定咯,安心宝贝拜,晚点见,我挂咯。”陆斯听到费诺明也在一开始还挺不爽的,随后又释怀了,开心的收线。
安心收起电话刚转头想和费诺明说话才发现费诺明在打电话,他的眉头纠着似乎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等费诺明挂了电话安心连忙问,“谁的电话?怎么了?看你的眉毛都纠成毛毛虫了。”安心心疼的用指腹轻轻揉着费诺明的眉头。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过年了,问我是否要给给我朋友,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方萍,问我要不要给她办理暂时的出院。因为她才刚手术几天每天还需要在医院挂几瓶的药水,医生说,如果病人想出院过年的话可以暂时出院,只需要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医院挂点滴,挂完后中午就可以回家休息了。”费诺明越说眉越皱,“方萍家不在Y市,在那里她也没有亲人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