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安心,一双手有力的圈着安心的腰上,应证性别的短短刺刺的头发扎着安心的皮肤,痒痒的。
“诺明,是你吗?”熟悉的发香让安心的第一个反映并不是尖叫而是惊讶和欣喜。
“好像没有吓到你哦。”费诺明将头埋在安心的脖间,说的话好像对安心的镇静特别失望。
“虽然没有被吓到但是我还是很惊喜,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安心半推半闪,然后将门打开,转过身去看费诺明,认真一看就发现他修短了头发,整个人看上去更精神很多。
“方萍她坚持要提早出院,我劝不住就不管了,送她去了车站我就赶回来了,为了来见你我还特地去修了头发,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更帅了?”费诺明伸手潇洒的捋了把头发然后一甩头,眼睛向着安心放着电。
“帅!你一直都很帅!”安心被费诺明那臭屁样给逗乐了,“那你是要继续站门口耍帅还是要进来啊?”
“当然是进去拉,晚上我们吃面条吗?”费诺明拖着行李进了门,看到安心手上拿的挂面问。
“是啊,我以为晚上就我一个人呢。”安心道,“冰箱里没有什么菜,晚上就将就点吧,面条里放点我妈妈自己晒的小鱼干,放点肉丝,放些青菜和香菇,煮出来也很香的!”
“你知道的,我特好养,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费诺明边说着边帮着安心将挂面放进厨房里。
“是,你最好养,像猪一样不挑食。”安心话刚说完费诺明就扑过来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敢说我是猪,看我不收拾你!”费诺明将安心圈在自己的怀里,伸手就在她的手臂下逗弄着,安心特别怕氧,只要一弄她的掖下她就会笑个不停。
被费诺明挠的安心连连求饶,她笑的连眼泪都快出来了费诺明才放过她,但是他的手依然没有松开,紧紧的搂着安心的细腰。
“安心,我好想你,这几天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费诺明将头轻轻的放在安心的肩上,心爱的人在自己怀里是那样的幸福,拥着她就像拥着全世界,“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
静静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幸福凝固在他和她的身边,寸步不离的围绕着两人。
感觉着他从心底恒生的深情,一句我想你就让安心这几日来的不满一扫而空,不管他在哪里,只是他记得她,想着她,那么她就满足了,她知道,她永远都在他的心里,方萍那个美丽的女孩,此去,就成为过客,只有安心才是费诺明的永远。
在费诺明的怀里安心静静的享受他的爱意,良久,轻启双唇缓缓道,“一日未见,思之如狂,诺明,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天,我同样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安心,对不起,我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费诺明握着安心的双手,感受着她拇指上的戒指的温度,回想这半个月来几次的匆匆而别,心里就对安心无比愧疚。
“诺明,你够好了,你为了我用心良苦,从顶着压力向大家宣布我们的关系的那一刻,此生我就认定你一个人。”她的笑容像六月的阳光一般灿烂。
“安心,其实我和方萍……”
“诺明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因为我相信你。”安心打断欲解释的费诺明,“虽然我看的出来方萍喜欢你,但是我相信你,方萍在你的生命中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过客。”
“对,是过客。”费诺明释然一笑。
肚子响着抗议着,安心和费诺明两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做着两人的晚餐,安心下面,费诺明帮忙洗菜,小小的空间大大的幸福。
而此刻的安心怎么也不会想到,明明是应该在另外一个城市的方萍竟然会来到C市,她的再次出现彻底打翻了过客的身份,甚至让安心的世界天翻地覆。
一个陌生的电话和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正在上班的安心放下了工作,一个人来到街角的一间咖啡屋。
上班时间里咖啡屋的生意并不是太好,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客人,一推门走进,安心一眼就看到背对自己的那个身影,那个人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散在肩上。
“方萍。”安心朝她走了过去唤了声,说实在,刚才接到方萍用C市的电话号码打给她约她在这个很难找的街角的咖啡屋见面时,安心的心里一阵不安。
“坐,要喝什么?咖啡还是果汁,或者是奶茶?”方萍抬起头微微一笑边招呼着安心坐下,“这家的奶茶也纯正的,果汁中要属苹果胡罗卜汁最好喝了,但是如果你喝的来青瓜汁那也不错。”一颦一语中,方萍摆足了地主之宜的架势。
“奶茶吧。”安心听着当萍热情的介绍着,似乎她这个在C市工作多年的人和方萍比起来更像外来的。
“两杯奶茶,谢谢。”方萍将菜单合上,“这家咖啡店的老板是个台湾人,是个很年轻的单身妈妈,店铺的装修和服务员的工作服都是她亲手设计的,她开店之前是个室内设计师,在业内也小有名气。”
“哦。”安心应了声,这家咖啡店的事情和她并没有关系,她有点搞不懂方萍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些话。
安心的冷淡和兴致缺乏好像一点不影响方萍的言论,“我上次来的时候是三年半前了,那时候这家咖啡店还没有这么大,大概是又重新装修把面积也括大了,以前这里的壁纸是浅蓝色的,像海一样,那面墙上的壁画是画着一轮初升的太阳,太阳透过厚重的云层像海平面射发出阳光,看着壁画每个人仿佛都觉得自己就站在海滩上看着海上日出。”
安心垂着眸静静的听着,但心里却在犹豫该不该打断方萍的话。
“你知道那幅壁画画是谁画的吗?”方萍突然问了句。
“哦,是谁?”安心想都没有想。
“你猜一猜。”方萍神秘的笑了。
“方萍,我想我请假下来并不是要听你和我介绍这家咖啡屋,而且我也没有那个兴趣,如果你找我没事的话我想我得回去上班了。”安心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本来方萍突然毫无预照的出现在C市她就已经烦闷了,现在又要听方萍像念经一样的说着废话,她仅有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
“那幅画是我和明一同完成的,画的内容也是我们一起看日出的画面,那幅壁画也是我和明一起赚的第一笔外快。”方萍将安心的不耐看在眼里,也终于自问自答的将答案说了出来,不动声色的看着安心慢慢僵硬的表情,嘴角微翘。
“我知道你和诺明是同学,一起兼同一份职很正常啊。”安心故作自然的应了句,其实她很想问,为什么方萍会和费诺明一起去看日出?为什么她总是口口声声的唤费诺明为明?
“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和明曾经是男女朋友,是我们学校人人皆知的恋人,我们在一起整整三年时间,比你和明交往的时间都长。”方萍的一袭话如同一个深水炸弹,炸得安心脑袋只剩翁翁作响的杂音。
“那又怎么样?你们都已经分手三年了!现在诺明是我的男朋友!”安心咬着牙,脸上虽然一副平静,但心里却像暴风雨天气的大海一样波澜起伏,脑海里只想着费诺明骗她!方萍和他的关系跟本不是如他说的那么简单,方萍不仅是他同学更是他的前女友!
“呵呵。”方萍忽然轻笑,又道,“年少的我把一切都个了明,我的心,我的人,甚至为了他堕过胎,虽然三年里我们偶尔吵闹但是我们依然是人见人赞的恋人,后来我们毕业了,他向我求婚了,我们父母都见了面也开始准备订婚,之所以我们会分手其实也怪我,是我在订婚的前一天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因为面对明的家庭我有很深的自卑感,虽然明的家人都接纳我,但是我却固执的想要成为更优秀的人。”
说到这方萍停顿了,她的眼睛里不知何时闪烁着盈盈泪光。
送奶茶来的服务员笑若春风,安心很想扯个微笑说声谢谢,可是任她怎么努力她都笑不出来。
“我一直很自信我和明之间的爱,我一直相信他会等我几年,离开他的三年里我在法国为了求学吃尽苦头,但是一想到未来能和他为伴我就什么都不怕,耐下整整三年,我以为我的回国能成为他最大的惊喜,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和他之间竟然出现了第三者,你!”方萍手指直指安心的鼻尖,一个你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她的脸上不再有一丝笑意,此刻除了怨恨只是满腔的哀伤。
“我不是!”安心的心狠狠的颤了下,“你和诺明在三年前就已经分手了!不管这是不是你离开的本意,但事实你们早已经分手了!要说第三者,你现在突然回来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才是想破坏我和诺明感情的第三者!”
“感情?哼,你和明能有什么感情?请问你有对他付出过什么吗?你又能帮助他什么?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想借明的身份上位混进娱乐圈的小模特而已!”方萍冷笑,眼神鄙夷的轻蔑着看着安心。
“那么你呢!我是不是也可以质疑你,你之所以回国根不是为了你口中的爱,而是因为你这个初出矛炉的设计师想借诺明一举成名!”方萍的话像利刺一样刺在安心的心上,的确她从未为费诺明付出过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呵护着她,可是即使如此,谁都不能质疑她爱费诺明这个事实。
“安心,对不起,我刚才言语太过激了。”方萍忽然给安心道歉,表情上的轻蔑也不在有,只是她看安心的眼神是悲伤,还有一丝怪异的怜闵。
安心垂眸没有说话,只是扯扯嘴角表示接受她的道歉。
“安心,算我求你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明,他就是我的命,请你把他还给我好吗?”方萍哀求着,眼泪就顺着脸掉落在桌上,如碎花般渐开。
“他是你的命又何偿不是我的全部?你让我怎么把他还给你?方萍,请你看清现实,你和诺明已经分手了,诺明现在爱的是我,你又何必这样,你这么优秀,比诺明更好的人也许就在等着你。”安心知道这番话有点残酷,但是她必须说,为了她和费诺明的爱情,也为了方萍以后能过的好一些。
“不可能的,安心,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的下明一个人,没有他我就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安心,我请求你,给我条生路,把明还给我好吗?”方萍紧紧的抓着安心的手苦苦哀求。
安心挣扎着抽回手,道,“方萍,诺明不是我找你借来的,所以请你别口口声声的让我将他还给你,诺明也是有生命的大活人,只是他还爱我一天,还在乎我一秒,那我就永远不可能放开她,方萍,我爱他,很爱很爱他。对不起,我要回公司了。”
安心起身抬步准备离开,这里她没有必要在待下去了,她能说的已经说完了。
“安心!”方萍见安心要离开立刻追上去拉住安心,“是不是只要我能证明在明的心里我比你更重要你就能放手?那么,安心,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话落,方萍松开手放安心离开,在安心转身出了咖啡屋看不到的时候,方萍忽然就像摊软泥一样跌坐在位置上,这一刻倾涌而出的泪水是真实的。
安心几乎是用逃的速度的咖啡屋,在听到方萍自信的说会证明诺明更在乎她的那一刻,安心的心莫名的慌恐。
回到公司的时候安心的心情已经低落谷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久久难以平覆自己的心情,连费诺明站在她身后看了她好一会都没有发现。
“安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白?”费诺明用手心去探安心的额头,他站在安心身后已经好几分钟了,可她却像睡觉了似的一直保持着同一个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诺明,你怎么现在上来摄影部啊?特地来找我的?”安心侧身与费诺明面对面。
“是,打电话给你没人接,我就上来看看你在忙什么。”费诺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