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运能有早知道,早知道最终她和费诺明会停留在这样的画面,安心想,让她选择,或许她会选择不和费诺明遇见,或者不在爱上费诺明,如果早知道自己会嫁给如此深爱自己的韩升,安心会想着,一早就爱上韩升,那么她现在一定毫无遗憾,是不是韩升也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吃那么的苦头?是不是静姿也不用受那么多的伤害?
“安心,婚礼马上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付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付娜和付三少正围绕着安心说笑的于是问道。
“嗯。”安心对着付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安心身上那件韩升特地从意大利名师手里订购来的婚纱付狄眼里笑意不减,费诺明的那件唯爱他至始至终没有过问安心要怎么处理,但是看见安心穿上了韩升特地为她订购的婚纱而不是唯爱,付狄满意的点点头,他家的小丫头安心长大了,也成熟了。
“安心,哥哥该说的昨天都和你说了,哥哥现在只剩下一句话。”付狄将自己的手臂打开,将右手停放在安心的面前,待安心起身挽着自己的手臂后,这才轻轻的在安心的手背上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道,“祝你幸福。”
“谢谢哥。”安心眼眶有些湿润,然后微微探身,在付狄的侧脸落下一个吻,“哥哥,我爱你。”此时此刻,安心不知道什么词语能表达自己对付狄的感谢的爱意,那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剪不断,即使两人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但是,血脉之情让两人的感情毫无芥蒂,那样纯真的兄妹之情,安心感谢这个世界上有付狄始终在关注着她的每一个心情,也感谢付狄陪着她走过了每一个艰难的坎坷。
“傻丫头,我们走吧,别让你的新郎等太久了。”付狄宠溺的看着安心,然后轻轻的打开门,付娜将新娘的白玫瑰捧花交给安心,然后静静的站在付狄和安心的身后,幻想着付狄变成新郎挽着穿着婚纱的自己。
教堂的休息室是对着的,两间休息室的的中间就是红地毯起始地方的大门口,也许是默契,两间休息室在同一时间打开,安心挽着付狄的手慢慢的走在了那通向红地毯的大门,而韩静姿则是挽着韩父的手走来,两个人相视而笑,同时间停在关着的门前。
“镜子,一定要幸福哦。”
“安心,祝你幸福!”
异口同声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相互祝福着,而后又是默契的相视一笑,即使命运不停的和他们开玩笑,但是,安心和韩静姿的友情始终没有被磨灭。
随着礼堂里的婚礼进行曲的播放,白色的大门缓缓的被打开。
安心的视线豁然开朗,一眼就能看见红地毯那头,一身帅气燕尾服剪裁的韩升,正含笑的透过空气看着自己,同时,安心也感受到另一道来自费诺明的目光,从费诺明的目光,安心看见了他那失落,失望的眼神,安心将费诺明的目光忽略,在付狄的陪同下,踏着音乐,和韩静姿,缓缓的向着红地毯的末端走去,那里是她们的新郎。
“安心妹妹,哇呼……”
当安心经过付家一番人的位置的时候,付三少那不安分的因子再次被拨动,对着安心就吹起口哨。
安心透过蒙住脸庞的面纱轻笑,然后听见付狄小声的笑骂着,“臭小子皮痒痒了!”
在五步之外,韩升就已经伸出双手静静的等待着安心的靠近,终于,安心停止在他的身边,近的能令他清晰的闻到安心身上散发出来的花香。
“看来我们的新郎是迫不及待了,这只手伸着这样早,望眼欲穿了。”付狄当着众多的人打趣着韩升,在纵人的欢笑声中,郑重的将安心的收交到韩升的手上,道,“我们付家的宝贝就交给你了,记住你的承诺,好好照顾付家的小公主,哥哥祝福你们。”
“我一定!“韩升回答的很郑重,短短的三个字就像世界上最庄严的誓言一样两人心安。
将新娘的手交到新郎的手上,韩父和付狄算是功成身退,不舍的退开,将唯美的画面停留在两对新人的身上。
韩升先生(费诺明先生),你愿与安心小姐(韩静姿小姐)结为夫妻,照上帝的诫命,与她和睦同居,互助互爱,无论她健康或不幸得病,您愿敬爱她、安慰她、关心她、体贴她、保护她、不另爱别人、单与她相爱,白头偕老吗?
韩升毫不犹豫甚至带着兴奋:“我愿意。”
费诺明似乎在慌神,知道韩升的话落,他这才反映过来,看了眼挽着韩升手臂的安心,几秒后,道,“我愿意。”
牧师看了眼费诺明这才将视线放在两位美丽的新娘上,问道,“安心小姐,(韩静姿小姐)你愿与韩升先生(费诺明先生)结为夫妻,照上帝的诫命,与他和睦同居,互助互爱,无论他健康或不幸得病,您愿敬爱他、安慰他、关心他、体贴他、保护他、不另爱别人、单与他相爱,白头偕老吗?
安心含笑看着韩升,答,“我愿意。”
韩静姿的声音几乎是和安心同时间发出,依旧是三个字,“我愿意。”
牧师满意的笑着点头,“安心小姐(韩静姿小姐)与韩升先生(费诺明先生)今天结婚,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握手宣誓,成为夫妻,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应许,彼此相爱,按圣经度日,走爱国爱教、荣神益人的道路。因此我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宣告你们为夫妻。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请新郎亲吻美丽的新娘。”
牧师话落,之间空中飞来梁家遥控直升飞机,然后分别停在两队新人的面前悬空飞机上的螺旋桨嗡嗡的打转着,停止飞行。
韩升将挂在飞机上的女戒指轻轻的解了下来,一手抬起安心的右手,将戒指无比神圣的戴进安心的无名指上,那个象征夫妻的无名指上。
被韩升握着的手,安心清晰的感受到韩升那双温暖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看着韩升将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里,安心始终带着浅笑,然后将男戒从直升飞机上解了下来,换她双手轻轻的搭在韩升的手上,双眼注视着韩升的手指,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细心的看韩升的手指,纤长而干净。
透过纱网的手套,韩升手心的炙热依旧传进安心指尖,他手心的汗几乎将她的网纱透湿,在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上,安心的手忽然被韩升紧紧握住,这一刻,安心明明白白的感受到韩升双手的颤抖,下一秒,遮住她视线的网纱被韩升掀开,再一秒,她就扑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听着韩升胸口那快速跳动的心跳,安心才知道,原来一直镇定自如的韩升还有这样紧张失态的时候,而且实在两人结婚的这一刻。
“安心,我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所以,我不想唤醒自己的美梦。”韩升在安心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然后,他的唇缓缓的移动,准确的捕捉到安心的红唇,毫不犹豫的覆上,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美梦,他要深情的亲吻他的新娘?安心。
韩升那吻忽而温柔如水,忽而狂热如火,也应证着此刻他的心情在不停的转换,是梦非梦,但是,这一刻,他只感觉到幸福,而安心,几乎沉沦。
即使此刻教堂还有那么多人的存在,但是,看着相吻的难舍难分的新人,大家不停的鼓掌和祝福着,没有人会责备他们的冲动和无礼。
付狄默默的坐在后面的位置上看着,他的唇角始终带着笑意,然后将视线缓缓的移到对面,那边坐着的都是费诺明的家属亲友,台上,费诺明只是罩着形式轻轻的揭开新娘的头纱在新娘的脸上落下一吻,然后,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热吻的韩升和安心身上,费诺明的眼神也越来越沉。
忽然,有人影冲出座位,直冲向教堂的最上方,那苍老的背影却发挥出惊人的速度分开了韩升和安心,紧紧的抓着安心的手,双眼死死的看着安心的脸,颤抖着双唇哽咽,“是彤儿吗?是彤儿吗?”
安心被突然冲上来将自己和韩升强迫分开的老人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有些生疼,挣扎着看着老人,“这位老爷爷,你是谁?纳米能不能先松开我?我的手被你握着有点疼。”
老人的身影韩升一眼就认出,老人家是费诺明的外公,他迅速的将老人握着安心的手强制的松开,将安心护在身后,“陈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突如的变故让纵人慌了神,付狄几乎是气势汹汹的冲了下去,然后和韩升将安心紧紧的护在身后,就连安心的脸都不让老人家看见。
费家和陈家的人看见陈家老爷子这般失态连忙冲上前去。
“爸,你怎么了?”费夫人看见自己的父亲死死的盯着安心和付狄看着有些不解,但是看着付狄摆着那张黑脸心就一沉,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先失态了,但是毕竟是她的父亲,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人甩了脸色她怎么会舒服。
陈景扬轻轻的将陈老先生扶着,沉沉的叹了口气,看着被韩升和付狄护着的安心,轻声道,“爸,我知道安心和妹妹长得真的很像,但是安心不是妹妹,妹妹现在应该也有五十几岁了吧,她们不会是一个人的,爸爸,你认错人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无缘无故长得如此像的人,或许安心是你妹妹的女儿啊?”陈老先生微微探身想要再看看安心的脸,当他看见韩升掀起新娘的头纱时侯,他的心猛然一跳,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怎能让他不激动?
“爸,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不是怪事,人家很多明星不是还有长的简直一模一样的粉丝?”陈景扬预想拉走自己的父亲,今天是安心和韩升的结婚大喜日子,这样破坏气氛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本来费家就已经很对不起安心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他怕韩家会和陈家和费家翻脸,更何况安心现在对外还有一个付家女儿的身份,惹得安心不愉快了就等于是得罪了付家。
陈老先生甩开陈景扬的拉扯,饶过韩升,小心翼翼的问着安心,“安心,陈景彤是你的谁?”
安心茫然的摇摇头,“对不起老先生,我不认识你口中的陈景彤。”
听见安心的回答,陈老先生一瞬间无力,顷刻间似乎更加苍老。
“安心不认识但是我认识。”看见陈老先生失望的脸,付狄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安心从未见过的阴狠,转身走到陈老先生的面前,微微弯腰,将自己的脸完完整整的放在陈老先生的眼下,缓缓道,“陈老先生就没有觉得我长得很像某个人吗?很像某个让你讨厌至极的男人吗?”
陈老先生和陈惊讶几人因为付狄的话将视线全部放在付狄的脸上,几秒钟后,陈老先生断断续续的,惊讶万分,“你,你,你是陆鸣的什么人?”
付狄直起腰,不答反问,“你再认真看看,有没有觉得我有那么一点点像你口中的陈景彤呢?”
陈老先生脚步一软,“你、你、你是彤儿的儿子?你是当年那个六岁的小男孩?”
“是!”付狄承认了,嘴边也洋溢着张狂很绝的笑容,“对,我就是陆鸣和陈景彤的儿子。”
安心被这样的付狄吓到,她轻步的移到付狄的身边,扯了扯付狄的衣角,问道,“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妈妈就是这位老人家口里的陈景彤吗?”
“是,我们的妈妈就是陈景彤,我们的爸爸就是陆鸣,而陈家,就是眼前这个老人家就是当年狠心丢弃我们母亲,掐断我们梦想的恶人!”
付狄的话落,第一个有疑问的就是陈景扬,“不可能,我查过安心,她是安家的独生女,不可能有哥哥。”
付狄讥讽一笑,“就你们那点本事,我想让你们查到什么你们就只能查到什么。安家不过是安心的养父养母,要不是这个你们陈家狠心,我们家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有着一身才华和梦想的爸爸最终在工地上出了意外死去,而妈妈却落的一身病却拿不出钱治病最终死在那个小到还没有你们家卫生间大的破木屋里,害的我和安心,明明是兄妹,却要两国分开二十几年,你们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失去了安心,差点再也在不到我的妹妹了!”
付狄的话让陈景扬和陈老先生瞬间惊愕,“你说什么,彤儿(妹妹)她病死了?”
“是!”付狄仇恨的看着陈老先生,“那年,爸爸在工地上出了意外在医院没有撑多久就离开了,工头见爸爸死了,我们加只有妇女和小孩就逃跑,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用在了爸爸的丧事上,安顿好爸爸的后事,妈妈带着才六岁的我,冒着大雨回到陈家,妈妈还一心想着陈家会打开大门收留我们这两个孤儿寡母,妈妈不停的和我说,外公外婆很疼妈妈的,说外公外婆一定会让我和妈妈回家的,结果呢,结果确实,妈妈带着我在门外跪了整整一个早上最终连陈家的人面也没有见到,那时候妈妈还不知道妹妹已经在肚子里了,那半天的雨差点让我们失去安心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