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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当然不,厄苏拉想。在克莱顿心里,沃格雷夫才是他的家。而她也并不把艾格顿花园当作自己的家。它只是一段居中的时间,一场因战争而中止的旅途的站点。“意见不一可以辩论,”她和气地说,“只是,你看……莫里斯正在外面像个小锡兵一样来回走。”

克莱顿笑了。他不喜欢争论。

“我很愿意跟你一道拜访你的家人,”他说,“不过我得去要塞。”海军部正在白厅前的骑兵卫队广场上建造地下堡垒,也就是“要塞”。克莱顿近来正在给自己的办公室做搬迁。

“那我们一会儿见,”厄苏拉说,“我的马车已等候多时,小马莫里斯已经在挠地了。”

“戒指。”克莱顿提醒她,厄苏拉说:“哦,对,当然,我差点忘了。”为了做样子,她除上班时手上都戴一枚婚戒。“为免小商小贩之类的人。”比如送奶的孩子,每周来两次的保洁女工,她不希望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受法律承认。(她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这种羞耻心。)

“要是让他们看见了这个,不知又要问多少问题了。”她说着摘下戒指,放在门厅的桌几上。

克莱顿轻吻她的面颊,说:“玩得开心。”

“这可说不准。”她说。

“还没钓到男人吗?”伊兹问厄苏拉,“当然,”她又转向希尔维,兴高采烈地说,“你已经有多少孙儿了?七个?八个?”

“六个。说不定你也已经做奶奶了,伊兹。”

“啊?”莫里斯说,“她怎么可能?”

“反正呢,”伊兹轻描淡写地说,“生产后代的重任厄苏拉是没有了。”

“生产?”厄苏拉说,一叉正要送入口中的三文鱼冻停在了半空。

“你好像滞销了。”莫里斯说。

“你再说一遍?”叉子回到了盘中。

“总是当伴娘伴娘……”

“只当了一次,”厄苏拉说,“我只当过一次伴娘,是帕米拉结婚的时候。”

“你不要的话我就吃掉了。”吉米偷偷拨拉着三文鱼冻。

“我本来要吃的。”

“那不是更糟?”莫里斯说,“除了你姐姐,都没人愿意找你做伴娘。”他好像没长大,像青春期男生一样恶意地笑了笑。而且坐得太远,令人恼火,因为不能在桌子底下踢他。

“礼节,莫里斯。”埃德温娜轻声提醒。厄苏拉心想,嫁给这样的男人一天得失望多少次?论及婚姻的害处,莫里斯的存在无疑就是最有力的论据。埃德温娜见了莫里斯的司机自然相当生气,那是一个穿制服的ATS(本土陆战辅助军)女兵,长得相当漂亮。希尔维不顾女孩尴尬(女孩叫佩妮,但经介绍后大家很快忘了这个名字),坚持要她上桌吃饭,虽然她待在车里或在厨房陪伴布丽奇特肯定更自在。她挤在坐了转移儿童的那一侧,不时遭受埃德温娜冰冷的审视。相反,莫里斯则努力对其进行了彻底的忽视。厄苏拉揣摩着其中的意思。真希望帕米拉在,帕米拉看人尤其准,虽然要说最准的还是伊兹。(“这么说,我明白了,莫里斯不怎么规矩。不过也是这女孩太漂亮。穿制服的姑娘哪个男人能抗拒?”)

菲利普和海泽尔死气沉沉地坐在父母当中。希尔维一直不特别喜欢莫里斯的孩子,反而对两个转移过来的小孩巴里和博比十分青睐(“我的两个小忙人。”),两人眼下正在摄政时期风格的大餐桌下一边疯笑一边爬。“整天搞恶作剧。”希尔维溺爱地说。两个被大众称为转移儿童的孩子——仿佛“转移”身份消除了他们的个性——在希尔维和布丽奇特的悉心擦洗下,焕发了表面的乖巧,却难掩淘气鬼的本性。(“多可怕的小孩。”伊兹说着抖了一下。)厄苏拉却喜欢他们,他们叫她想起米勒家的小孩。假如他们也像小狗一样有尾巴,一定会整天摇个不停的。

希尔维养了两只真的小狗,两只黑色拉布拉多猎犬,也是亲兄弟。一只叫海克特,一只叫汉密什,但似乎被大家不加区分地统称为了“狗”。狗与转移儿童一起令狐狸角出现了一种全新的脏乱气象。希尔维对待第二场战争的态度似乎比对第一场要松弛友好。休反之。他被“强迫”指导地方军训练,这天早晨从教堂礼拜出来才刚指导了一干地方教堂的“淑女们”如何使用手摇水泵。

“安息日做这件事妥当吗?”埃德温娜问,“自然上帝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但是……”由于没有申辩自己神学主张的能力,她只好就此打住。虽然她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按照帕米拉的理解,这说明她常打孩子,还把头天剩下的茶点给他们当早饭。

“当然妥当。”莫里斯说,“作为组织国防的要员,我……”

“你刚才说我滞销,我不同意。”厄苏拉气鼓鼓地打断他,再次隐隐期望克莱顿能够奖章绶带全副武装地到场。埃德温娜要是知道了艾格顿花园,不知要惊骇成什么样子。(后来在花园里,伊兹像个同谋犯一样,压低声音,着重语气问:“上将大人怎么样了?”伊兹当然知道这件事。什么事也逃不过伊兹的眼睛,就算开始不知道,她也能把真相轻轻松松地套出来。她与厄苏拉一样,有当间谍的潜质。“他不是上将,”厄苏拉说,“不过他很好,谢谢你。”)

“你一个人就很好。”泰迪对厄苏拉说,“就像诗里说的那样,只和你自己的明眸定情。”泰迪信仰诗歌,仿佛吟一句莎士比亚就能缓解气氛的紧张。厄苏拉想起来,他引的这句十四行诗原是写自私的,但没有说破,因为知道泰迪是好意。不像其他那些反感她未婚之事的人。

“看在上帝的分上,她也才三十岁。”伊兹又不请自来地说。(真希望大家都别说了,厄苏拉想。)“横竖嘛,”伊兹坚持道,“我也是过了四十岁才结婚的。”

“对呀,可你的丈夫呢?”希尔维环视桌面——为了能坐得下,桌子两翼都拉开了。她假装很疑惑(装得不像),“我好像没看见他嘛。”

伊兹专程为休的六十大寿(“里程碑”)而来(“照例是不请自来。”希尔维说)。休的姐姐们都觉得来一趟狐狸角“太伤筋动骨”。

“多狡猾的一群狐狸。”伊兹后来对厄苏拉说。伊兹虽然是小妹妹,但并不最受休的喜爱。“休对她们一直都很好。”

“他对谁都很好。”厄苏拉说着,惊讶地,甚至是警觉地发现,自己想到父亲地道的性格时,竟有眼泪翻涌上来。

“啊,别这样。”伊兹说着,递过一卷蕾丝,显然是当作手绢来用的。“你这样我也会哭的。”这怎么可能。伊兹可从来没有哭过。

伊兹此来也想借机公布自己要去加州的事。她的丈夫,那个著名的剧作家,应邀前往好莱坞写剧本。“所有欧洲人都在去美国。”她说。

“所以你现在是欧洲人啦?”休说。

“我们不都是吗?”

全家聚齐了,只有帕米拉没来。对她来说旅途的确太伤筋动骨。吉米好不容易调出了几天假期,泰迪把南希也带来了。她一到家,便用一个拥抱缴了休的械,并说:“生日快乐,托德先生。”接着又递给他一个包裹,漂漂亮亮地包在肖克洛斯家找出来的旧墙纸里。那是一本《首相》。“是第一版。”南希说,“泰迪说您喜欢特罗洛普。”(这一事实他的其他家庭成员似乎一无所知。)

“还是泰迪好呀。”休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又对泰迪说:“瞧你找了个多好的姑娘。准备什么时候求婚呀?”

“啊,”南希红着脸笑道,“这不急。”

“希望不用急吧。”希尔维阴沉沉地说。泰迪已从预备军校毕业(“他有翅膀啦,”南希说,“就像天使一样!”)正等命令坐船去加拿大,接受正规飞行训练。通过后即将返回英国,进入OTU(皇家空军训练营)。

他说自己在OTU“比执行轰炸任务”更容易死。这是真的。厄苏拉在空军部认识一个女孩。(她在各部都有熟人,大家都如此。)两人曾一起,一边在圣詹姆斯公园吃三明治,一边郁郁寡欢地交换统计数字,虽然秘密行动协议明文禁止这样做。

“听了真叫人高兴。”希尔维说。

“嗷!”转移过来的一个小孩在桌下叫道,“有人刚踢了我一脚。”所有人本能地去看莫里斯。厄苏拉感到一个潮湿冰冷的东西在蹭她裙子里的腿。她希望那是小狗的而不是小孩的鼻子。吉米掐了掐她的胳膊(掐得很重)说:“他们真是一刻不消停呀。”

可怜的ATS女兵——像“转移儿童”一样,她也因ATS的身份而丧失了个性——看来马上要哭了。

“我说,你没事吧?”一贯关心他人的南希问她。

“她是独生子女,”莫里斯若无其事道,“这种人不懂得什么叫天伦之乐。”独生子女的消息似乎尤其令埃德温娜恼火。她抓紧手中的黄油刀,好像要用它发起袭击——不知是袭击ATS还是莫里斯,而且看样子任何一个在袭击距离以内的人都有危险。厄苏拉考虑了一番黄油刀的杀伤力,觉得伤人够用。

南希推桌站起,对ATS女兵说:“来,我们去散步吧,今天天气真不错。你要是不嫌远,树林里铃兰花开了。”她挽起女兵的手臂,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她弄出了餐厅。厄苏拉也想跟她们一起逃跑。

“有人说,婚前求爱就像一出烂剧前一场精彩的序幕。”伊兹仿佛没有受到打扰,接着老话题继续说。

“这是康格里夫(威廉·康格里夫(William Congreve,1670—1729),英国剧作家)说的,”希尔维说,“跟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只是说一说。”伊兹说。

“当然,你嫁的是剧作家嘛。”希尔维说,“一个我们从没见过的男人。”

“各人有各人的路。”伊兹说。

“嗨,你受累,”希尔维说,“快别提你那些假道学了。”

“对我来说,婚姻是自由。”伊兹说,“对你来说它一直都是监禁的代名词。”

“你这是什么话?”希尔维说,(全桌气氛都凝固了。)“简直一派胡言。”

“但是你还能过什么别的生活呢?”伊兹仿佛不懂深浅(又或是存心肆无忌惮,取决于你怎么看)地继续道,“我记得你当时十七岁,穷困潦倒,是已故破产艺术家可怜的女儿。要不是休出手相救,天知道你现在怎么样。”

“你能记得什么?你当时还在育儿室里待着呢。”

“不确切。而且我,当然啦——”

“啊,快给我闭嘴。”休厌倦地说。

布丽奇特高高端着一只烤全鸭走进餐厅,缓和了紧张的气氛(格洛弗太太离开后这是她扮演的主要角色)。

“竟是鸭子。”吉米说,因为,自然大家都在等的是一只复活节烤鸡。

南希和ATS女兵(“她叫佩妮。”南希提醒大家)回来时,还来得及吃一些重新热过的鸭肉。“还有鸭肉剩下你应该感到走运,”泰迪递盘子给南希时说,“可怜的鸟被剔得干净极了。”

“鸭子本来就没什么肉。”伊兹说着,点起一支烟,“这只给两个人吃都不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现在在打仗。”希尔维说。

“要是早知道你准备烤鸭子,”伊兹不依不饶,“我自己就去弄点更经吃的东西了。我认识一个男人,什么都能弄到。”

“你当然认识。”希尔维说。

吉米将许愿骨递给厄苏拉。两人存心放声为休送出祝福,祝他度过一个愉快的生日。

蛋糕的出场彻底打消了餐桌上的硝烟。蛋糕是一种相当精美的甜品,自然依赖鸡蛋为主要原料。布丽奇特将它放到桌上。布丽奇特毫无营造庆典气氛的天赋,直接把蛋糕干巴巴地放在了休的面前,拗不过休的强烈邀请,也在桌前坐了下来。“要是我的话死也不坐下。”厄苏拉听见ATS女兵喃喃自语。

“你也是我们的家人,布丽奇特。”休说。可家里谁也不像布丽奇特那样,从早到晚地当牛做马,厄苏拉心想。乔治的死虽在意料之中,但实在突然,格洛弗太太为此很快退了休,搬到妹妹家去了。

正当休为吹熄仅有的一支蜡烛而做戏般毫无必要地往肺里贮满一大口气时,门廊里起了一阵骚动。转移儿童中的一个跑去侦察,又跑回来宣布:“门廊里有一个女人,还带了一大堆孩子!”

“生日如何?”她终于回到家,克莱顿问。

“帕米拉回来了——再也不走了,我想。”她思考如何概括她的状况,“她看上去累坏了,是坐火车来的,带了三个儿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你能想象吗?路上走了好几个小时。”

“像噩梦。”克莱顿感同身受地说。

(“帕米!”休见到帕米拉大喜。

“生日快乐,爸爸。”帕米拉说,“我们只来了人,没有带礼物。”

“来人就足够了。”休笑逐颜开地说。)

“还提了行李箱!还带了狗。她力气真大。我回家的路呢,则是另一番噩梦。莫里斯,埃德温娜,外加两个死气沉沉的孩子,还有个司机。说起那司机,居然是个可爱的ATS女兵。”

“嚯,”克莱顿说,“他怎么到手的?几个月来我一直想碰一碰海军女兵,一直没得逞。”她大笑,在厨房里逗留,等他做好两人的热可可。后来躺在床上喝时,她又给他讲那天发生的趣事(进行了少许加工,为了逗他开心)。她想他们之间与其他婚姻男女究竟有什么区别呢?也许区别在于战争。也许并没有区别。

“我觉得我也应该参军,”她说。她想着那个ATS女兵,“大家都说要‘尽我所能’。参与其中。我每天都能读到各种关于人们英勇事迹的报道,与他们比我的手干净太多了。”

“你已经在尽你所能了。”他说。

“我尽了什么所能?支持海军部吗?”

他笑着翻身将她揽进怀里。她躺着,他用口鼻轻擦她的脖子时,她突然感到也许她是幸福的。或者,她尽量周全着这个想法,起码已经达到了此世自己幸福的极限。

乘车返回伦敦的路上,她在艰巨的车厢环境中想到,“家”并不是艾格顿花园,“家”也不是狐狸角。“家”是一个想象,而且这个想象也像阿卡狄亚(一称“乌托邦”。古希腊一处真实的地方,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由于与希腊大陆其他部分隔绝,多里安人入侵希腊时(公元前1100—前1000年)阿卡狄亚毫发无损,被古希腊和古罗马的田园诗颂为世外桃源。但在1821—1829年希腊独立战争期间沦为战场)一样,很久以前就失落了。

她已将这天作为“休的六十大寿”,作为一场普通家庭聚会,储存在记忆中。此后,当她明白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聚齐,她后悔自己没有给它足够的重视。

早晨,克莱顿端来茶和吐司时,她醒了。他周到的养成要感谢皇家海军,而不是沃格雷夫。

“谢谢你。”她说着挣扎坐起,还没有从前日的舟车劳顿里恢复。

“有坏消息。”他拉开窗帘。

她马上想到泰迪和吉米,虽然知道今晨二人必定正安全地睡在狐狸角儿时的房间里。一度也是莫里斯的房间。

“什么坏消息?”她问。

“挪威沦陷了。”

“可怜的挪威。”她说着,啜了一口热茶。

1940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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