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鹤把剑无声地插在雪地里,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看也不看对面的人一眼,温柔地把徐若愚放在地上抱着,温柔地看着她,“做好准备了吗?”
“我可以说不么?”
徐若愚垂眸,这温柔都能杀死人啊。
可是她做个毛的准备啊,这一世她这么快就退场了?
不是说好有主角不死定论的吗吗吗?
难道她只是个配角?
徐若愚心中万只***奔腾而过啊。
“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你的手里。”
君孤鹤仰天长笑,徐若愚翻了个白眼,“也罢,我最终还是杀了你。”
“既然如此,为何迟迟不动手?”
徐若愚讪笑,“咱俩分居两地,这不是没机会嘛,现在刚刚好。”
“可是你做了赔本的买卖,你和我一起共赴黄泉。”
两个人旁若无人聊起来了嘿。
徐若愚抬手搂住君孤鹤脖子,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我命换你命,互不相欠。”
君孤鹤眯起眼,一字一顿道:“不,这辈子你欠我一段情,一辈子,下辈子我还会向你讨回来的。”
徐若愚忍不住扶额,“你可饶了我吧。”
她真的活够了。
赶紧的,要跳就赶紧跳。
磨磨唧唧,演了一段琼瑶剧啊。
“既然你们想死,就成全你们!”
陈国大将抬手一指,所有人蜂拥而上,步步紧逼。
君孤鹤一把搂住徐若愚,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两个人一起从山头跳下,毫不犹豫,紧紧地抱在一起。
徐若愚刚刚张嘴,无数的的烈风涌来,灌进她的衣服里,眼睛里,嘴里……
伤口都要被这漫天的冰雪冻住了。
耳边全是呼啸而过的寒风,把衣袂吹翻,脸都要变形了。
“你后悔吗?”
徐若愚使出吃奶得劲问了最后一句话。
君孤鹤好似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有你在,我从不后悔。”
风过后,雪落下,皑皑了无痕。
只剩下伤的伤死的死的陈国残兵。
陈国大将恨得怒吼,“把悬崖炸平,想要全尸都不行!”
一线生机也不给他们留下!
死就死得彻底点。
两声巨响,悬崖炸平,雪崩塌陷,纷纷掩埋。
远处听到巨响的人猛地抬头,看到有雪烟直升云霄。
秦殇暗叫一声不好,瞪大了眼喊道:“是老大藏身的山洞。”
他前面的人一把拉住马缰,高喝一声,“火速前进,见到敌军杀无赦!”
秦殇毕恭毕敬跟在后面,漠然焦急,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老大……
悬崖下,一处隐秘的山洞里。
扑簌簌的白雪全掩盖在洞口,挡住一切寒风。
洞里一片黑暗,满是血腥的味道。
“瑟瑟,你还好么?”
长久的静谧后,传来急切的男声。
无人回答,好似呼吸都只剩下一个。
那一刹那,君孤鹤觉得好像自己身体里的灵魂都要被抽空了。
他从来不怕任何事情,甚至死。
现在他终于知道失去徐若愚,是这一生都不能面对,令人惶恐的。
“徐若愚!”
君孤鹤试探着摸到徐若愚的脸,感受到徐若愚的呼吸才算松了口气,心理想着怕是伤口导致流血太多。
必须先止住血。
他顺着她的脖子往下试探,打算摸一下伤口,却不小心碰到胸前……
一个隆起的地方!
君孤鹤脑子嗡地一声!
这不现实!
她的胸怎么可能是大的!
要知道君孤鹤童靴已经做好爱上一个男人的准备,现在发现这个爷们成了个娘们,他还真是一时半会没做好心理建设!
趁着徐若愚还晕着……剩下的他自己脑补了。
黑暗中的君孤鹤眼睛闪过无数晶亮,抬手就撕开徐若愚胸前的衣服,整只咸猪手就袭上去。
一点也没觉得尴尬矫情和迟疑。
狠准快!
君孤鹤终于还是被事实所震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果然还是被这妮子给骗了!
真是不知道该骂谁的娘好!
君孤鹤没好气地去捏徐若愚昏睡的脸,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哎哟我去!”
徐若愚疼得驴打挺,直直地坐起来,“王爷,很疼的,不死也被你弄……”
她感觉到胸前凉飕飕的,忽然意识不好,疼得咬了咬牙,“王爷您趁人之危!”
“就你那二两肉还不足以让我变禽兽。”
徐若愚只不过是被雪撞得昏过去,身上的伤并不治病,至少还有力气回嘴。
“可是王爷已经做了禽兽的事。”
君孤鹤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徐若愚的身上,然后动手给她处理伤口。
君孤鹤沉默,徐若愚一时间还真不好一人唱独角戏。
过了半晌,君孤鹤把箭矢的头各自斩断后,从怀里拿出一瓶止血散给徐若愚敷了。
期间徐若愚疼得直冒汗,却哼都不哼一声。
君孤鹤终还是心疼地叹气,“你这样子真不像个女子。”
“嘿嘿。”徐若愚咬牙,一脸惨白的笑,“所以王爷没看出来我是女子也不必自责。”
君孤鹤又忍不住捏她的脸,“这个时候还拿话噎我!”
“王爷……”
“叫我什么?”君孤鹤揪住徐若愚的脸往外拽,磁性的尾音上挑,“嗯?”
“好吧好吧,云年……”
君孤鹤这才满意地松手,霸道地把徐若愚搂在怀里,目光禁不住往她的胸前扫了扫。
离得近还是能看得见一点点隆起的地方。
小是小了点。
不过好在自己性取向算是正常了。
君孤鹤很满足,也不在乎自己已经面临绝境。
徐若愚揉着脸,心里嘀咕不死也要被这家伙蹂躏碎了。
君孤鹤见她不语,笑问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