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聂远便带着陌翩翩跟夜笙和安以卿告辞:“我先带翩翩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好,一路小心。”安以卿笑着跟他们挥挥手:“翩翩再见。”
“姐姐再见,我明天再来看姐姐。”陌翩翩跟安以卿挥挥手,又怯怯的看向夜笙,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礼貌的跟她告别:“阿姨再见。”
“翩翩再见!”夜笙淡淡的点头,陌翩翩连忙拉着聂远出去,走了外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一脸后怕:“真是太可怕了!”
“哦,什么太可怕?”聂远抬手将她额边坠落的发丝锊到耳后,笑着问。
“阿姨生气的样子,真的是太太太可怕了。”陌翩翩一脸扩张。
“哦,你说夜检察官生气了?为什么呢?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哪有。”陌翩翩嘟起嘴:“我一直都很乖的。”
“那人家怎么会生气呢?”
“我怎么知道啊!”陌翩翩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当时在跟以卿姐姐说话,我也没有碰到以卿姐姐的肚子啊,她为什么要生气,还要吓我?”
说到这里,陌翩翩眼圈儿就红了。
聂远连忙哄她:“好了,乖,别难过了,也许是夜检察官根本就不是冲着你发火的呢?”
“不是冲着我,那是冲着谁啊?是以卿姐姐吗?可是为什么呀?”陌翩翩一脸的懵懂不解:“阿姨不是说,以卿姐姐现在肚子里怀着弟弟,是最金贵的人吗?怎么她却要生以卿姐姐的气?”
“也许是你以卿姐姐做错了什么吧。”聂远安慰道,忙又转开话题;“哦,对了,你说的以卿姐姐,就是刚刚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子吗?她跟夜检察官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在医院里?”
“以卿姐姐是君宴哥哥的媳妇呀!”陌翩翩苦恼的说:“可是,我好喜欢以卿姐姐啊,我好像让以卿姐姐做哥哥的媳妇,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跟以卿姐姐玩了。”
“君宴的老婆?”聂远很意外,不由得回头看了病房一眼,眼里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回头失笑的对陌翩翩说:“又在胡说了。既然你以卿姐姐都做了君宴哥哥的媳妇了,又怎么可以做你哥哥的媳妇呢?”
“怎么不可以啊!”陌翩翩嘟起嘴,不高兴了:“我哥哥一点儿都不比君宴哥哥差啊。你看,我哥哥长得多漂亮,又聪明,又能干,又温柔,又体贴,以卿姐姐没有理由不喜欢我哥哥的。”
聂远无奈的说:“就算是这样,那也不代表着你哥哥也喜欢你以卿姐姐是不是?”
“谁说的,我哥哥可喜欢以卿姐姐了。”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争执的声音渐行渐远,阳光下少男少女,像金童玉女一般美好。
聂远带着陌翩翩离开,病房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安以卿小心翼翼的看着转身又去忙碌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夜笙,笑道:“没想到翩翩的保镖这么年轻英俊,而且,他们的感情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呢!”
夜笙不理她,安以卿讪讪的,也就没有再说话,特护也是个有眼色的,知道人家婆媳要打官司,她这个外人不好在场,趁机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安以卿见特护退了出去,连忙抓紧机会讨好的看向夜笙:“妈!”
“别叫我,我不是你妈!我当不起!”夜笙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是在赌气。
安以卿自己理亏,只能认小伏低:“妈,您别这样说。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没有听您的话好好休养,差点又动了胎气,您怎生我的气都不为过。要不,您狠狠的骂我一顿吧!”
安以卿一脸的诚恳,看得夜笙心里又是好气又是无奈,哼:“你现在可娇贵着呢,我哪里敢说你啊!”
“再怎么娇贵,您也是长辈,我,还有肚子里的宝宝,都得听着!”安以卿一脸正经的说。
夜笙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叹息一声,点着她的额头:“你呀!”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妈,您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安以卿抓住夜笙的手,目光诚恳的说。
说到这个,夜笙脸色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望着安以卿的目光很是严厉:“不是我要说你,你现在毕竟是双身子,也是个要母亲的人了,做事怎么能够还跟以前一样慌慌张张没个想法的?先前你忙,没注意,且又月份小,这也就罢了,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那么,你就得将所有的事都放到后头去,现在没有什么事,比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要更重要的!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一个母亲,你有责任,有义务,去保护这个孩子,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而不是仅仅是因为他是我们君家的孩子,他更是你的孩子!”
安以卿越发的惭愧,低下了头。
夜笙看着她这个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蓝小姐的事情,才会慌了手脚,这无可厚非,她毕竟是你的小姐妹,要你对她不管不顾,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蓝小姐是你的小姐妹,可你肚子里的那个,更是你的亲生骨肉,蓝小姐现在情况未明,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能想到办法,可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自己要怎么办?你要蓝小姐以后如何面对你?”
安以卿被她说得冷汗涔涔。
可不是吗,如果孩子真的是因为蓝玥的事而没了的话,别说自己这一辈子心里都会愧疚,就是蓝玥也会一辈子愧疚的。
她,真的是莽撞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阵后怕,忽的觉得手被握住,抬头就看到夜笙慈爱的目光:“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也是个懂事的,要不然君宴到现在没出现,你也不会一句话都没有。”
安以卿面色绯红,她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她更加担心他的安危罢了。
她低下了头:“我了解他,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