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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可能证明

检察官温文尔雅的说着:“后来我们通过刑侦手段调查,发现第一名死者体内被注射了一种名为‘盐酸阿米替林’的抗抑郁类药品。我们查过,本来这种药的性情温和,但是大量注射后,嗯…比如说超过原剂量的20倍呢?不知道许先生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吗?”

许哲有点噎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于是问道:“什么结果?查到药品和萧飞飞与王医生的见面有什么关系?”

“哦,这个啊,没什么关系啊,我只是说,大量使用‘盐酸阿米替林’会产生幻觉,极度兴奋,神经麻痹还有…自残的可能~”检察官有点开玩笑的说着,“呵呵,对了,我想关于他们有没有关系也说不定诶,因为医院最近有大量的‘盐酸阿米替林’被王医生调用,而萧飞飞接触过王医生后,又接触了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王医生死前一个小时安排见面,或许,说不定是怕我们查到王医生这条线而下手呢?”

许哲说道:“什么时候他和我接触过?死前一个小时?4点?那个时候我们是接触过,可王医生明明是6点左右才被发现的,他怎么和我接触?”

检察官的声音变的冷静而充满讽刺的说道:“所以我都只是猜测,现在才来询问许先生你!”接着充满攻击性的问到:“萧飞飞在和你见面后,也许是你告诉他要尽快除掉王医生,可他和王医生见面后却没有机会,于是给你送来了一个笔记本电脑,藏上几个针管剂量的‘盐酸阿米替林’我想是没问题的,而要你杀害王医生的信息就写在笔记本里,刘护士在5点至6点的时候处于昏睡状态,我们对她做了血检,是被注射了安定的缘故。而在5点至6点这段时间是交班时间,只留下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在一个病人全是处于高危病情的病房里,只有你一个比较正常,你先弄晕刘护士,再杀害王医生,最后叫醒刘护士,这种推测有问题吗?如果有的话,请你解释,呵呵,我想不到的是,为什么你还要跑到凶案现场去,证明你可以跑动吗?”

许哲哑口,脸色变的惨白,一切不利的证据居然全部都指向自己和萧飞飞。第一个死者是因为注射了大量的‘盐酸阿米替林’,这样的话,身上的伤口用自残就可以解释的通,而王医生调用大量的‘盐酸阿米替林’,肯定就是提供给那个藏在暗处的凶手,可悲剧的是,萧飞飞这次办事居然这么利索,不到半个小时就由许哲提供的线索查到了王医生那里,而且还找到王医生,肯定是为了询问他,只不过询问没有结果,却被介入调查的检察官误会是那个暗藏的凶手!可许哲不能用自己看见鬼来解释!然后王医生回到值班室,刘护士又昏迷,自己是被‘装’病送进的ICU,看起来是那么巧合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可疑,天啊!这,这,怎么会这样!……

许哲深深吸了口气,经过最开始的慌张,他的思维开始转动起来,虽然这一切看起来虽然这一切看起来似乎理所当然,可毕竟只是看起来,自己有很多东西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检察官先生,如您所说,你的话仅仅只是推测而已,因为……我没有杀人动机。”许哲平静的说到。

检察官漂亮的笑了笑,许哲看着很感慨,真不知道是什么让一个男人笑的这么漂亮,不过只是想了一想,接着冷静的说道:“如果说第一个死者是萧飞飞动手杀害的话,要是我猜的没错,第一个死者肯定与9年前到7年前的那些诡异死亡事件有关,而萧飞飞的话是真的,他是为了他的哥哥而调查,也就是有了杀害第一个受害者的动机。这就是虽然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我们俩,可为什么萧飞飞被逮捕,而我只是躺在床上接受你调查的主要原因,他有作案动机,我没有。”

检察官耸耸肩,做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许哲递给他一个恶心的微笑,悠哉的说道:“当然,要是因为检察官大人心地善良,为了照顾我这个‘假’病人的身体,那我不甚感激~”

检察官摇摇头,表示不是,可眼里却流露出一种你是‘白痴’的气息,许哲无所谓的道:“呵,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想,你也没有找到你那所谓用来传递信息和注射器的电脑吧,因为我的电脑里根本没有,瞧,我电脑不见了,一定是被你们拿走了。还有,你们查我的电脑,更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我没有离开过电脑,因为在下午5点至6点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用电脑上网,每一个时间段都会有我上网的记录,中间间隔绝不会超过3分钟,我总不可能一只手拿着电脑,一只手对着一个正常人作案吧。”

检察官也挺无所谓的,嘟囔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也会啊?我又没必要查你有没有这个嗜好。”

许哲‘呵呵’一声,继续说:“检察官你也挺会开玩笑啊。不过,我的指纹、鞋印和残留物不知道检察官先生在案发的附近有没有找到,哦,对了,那个门口留下的可不能算数,因为你也知道啊,你们是在那发现我的。”

检察官点点头,饶有性质的看着许哲,眼中透露出一股暧昧的光彩,挑衅的说道:“可是,如果我愿意,那些也是证据。”

许哲感受到那阵暧昧的目光,身体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目光就好像四十岁的老处女突然发现一个可以安慰她的男人一样。许哲收起恶心的想法,继续说道:“随便你,反正你公诉我也只留得一个证据不足的下场,还是因为作案动机。我和萧飞飞认识不到3天,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有关利益的交易,没必要和他同谋,就连死者都是一样,我们之前根本没见过面,更没理由要杀害他们,如果有兴趣,检察官先生你可以查我10年前、20年前,甚至我父母那一辈的底去,看看是不是我和这些死者有什么冲突。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要找到我的作案凶器~这样公诉起来才有力量。”

检察官的语气也变的有些暧昧起来,充满诱惑的问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承认的话,我可以算你自首,污点证人也不错啊。不过,即使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查出来的,对我而言,轻而易举。”

许哲哼哼到:“是啊,如果第二件案件,也就是王医生的死和我没关系的话,你们怎么能够有足够的证据说明萧飞飞是凶手呢?第一个死者死于‘盐酸阿米替林’中毒,药品来源已经查到,就是来自王医生,那么王医生就是第一个案件的帮凶或者说是药品提供者,可王医生被害,无法从他那里得知药品的去向,也就是无法直接说明萧飞飞拥有作案药品的可能。那么这样的话,萧飞飞极有可能为了切断线索,所以就将王医生杀害,可他没有机会动手,于是让我做,可我却没有任何动机这么做,你们也没查到相应的证据证明我,最后,变成死结了,既无法证明他,也无法由我证明他,相信如果再没有新的证据的话,萧飞飞的谋杀罪名就会被撤销的。”

检察官拍起手来,得意的笑着,愉快的说:“呵呵呵呵,许先生真是厉害啊,本来还想用开始那强势的话来攻破你的心理防线,让你爽快认罪,我也轻松一些。可许先生你的心理素质真强,明明是自己做的,却还能像一个无辜的人一样,找到那么多‘不可能证明’来证明你是清白的啊,我越来越喜欢你,呵呵,喜欢像猫一样,那种抓住你的尾巴,看着你的身体在空中奋力扭动的样子,即使是那么的拼命,却还是逃不过成为猫爪下亡魂的结果而已,哈哈哈。”

许哲‘哼哼’笑到:“哪里哪里,检察官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难道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的眼睛都没发现我说的话都是句句属实吗?”

检察官摇摇头,讽刺到:“谁知道呢,你眼珠一下向左、一下向右的,我怎么知道你哪句话是属实的,还有你那奇怪的瞳孔,虽然好看,可总是不正常的啊,或许,你这么自信是因为你那奇异的眼睛吗?”

许哲心里流了一阵汗,这检察官虽然是乱说的,可没想到这么一下就被他说中,看来他的直觉很不错,所以才有这么强的自信和那种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神吧。

检察官站起来,对着许哲挥挥手,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说道:“啊,已经这么晚了呀。许先生,今天和你的交谈很愉快啊,希望下次我能找到一些更有趣的东西来和你进行交流~那先走了,再见~”

许哲恶寒,谁还想和你再见,最好出门就撞死你,永远不再见。把邪恶想法放下的许哲,开始思考起这件事:“这次的事真邪门!看见鬼就算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合的把一切不利证据都指向自己和萧飞飞。萧飞飞那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最多是停职查看或者调职,说不定真把他调到户籍科去查户口,唉,不能靠他帮忙,真是一个悲剧。不对不对,我应该是要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飞飞也是为了帮我的忙,再说自己也卷进这个狗屁事件中要是不快点结束,不但害了萧飞飞,还会影响自己的事,天天被人跟着,刨尸都不好刨~”

许哲冷静下来,刚刚赶跑那个检察官的时候,自己也想到很多疑点,关于杀人凶手,许哲确定是一个白大褂做的,加上能通过王医生弄到药,绝对是医院的医生,甚至职位比ICU的王主任还高或者说是关于治疗抑郁症方面的医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从王主任那里比较轻松的弄到药,估计王主任就是专门负责这类药品的管理。

说到王主任,许哲尽力回想有关他的一切:“他昨天很早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既然死亡时间是在下午6点左右,而且是和萧飞飞见面后,而且还一定是在电脑被送来前,那么,就是5点前回来的。5点至6点是交班时间,只有他一个和刘护士,排除刘护士,呃,自杀?不排除自杀,那么很有可能是中间出去见了什么人,才会让自己有自杀的念头。”

许哲拼命的回忆,回忆王医生出去前有什么行为,突然他灵光一闪,念叨着:“……升官发财…”没错,王医生出去的时候是非常高兴的!回来就会有自杀的念头?!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中午高兴,下午就自杀,那么…许哲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很有可能是王医生提供药品给的那个人,职位比他高,而王医生不知怎么知道了那个人用药杀人的事,用这件事去要挟对方,对方害怕事情暴露,于是就杀了王医生…太可能了,可是有个问题,他是怎么进来并杀死王医生的呢?许哲考虑着一切的可能。

“许先生,不好意思,因为你的生命体征现在比较平稳,现在为了方便警察的调查,我们要把你推回普通病房了。”一个白大褂说道。

许哲听了之后点点头,不过心里实在是郁闷,本来ICU的环境非常好,很安静,自己思考起来没有人打扰,没想到那个检察官这么变态,把自己弄出去好方便他调查,不知道会不会有警察看着自己,唉,许哲无奈的被推出去了。出门之前经过那个医生值班室,想再看一看还有没有那个雾体,好多得到一些线索,不过雾体不见了,现场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许哲意外的看见了那个被雾体缠身的警察,现在戴着口罩穿着无菌服,正在掉药水,时不时还吸吸鼻涕,看来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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