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解药?”,司马景泉终于扭过头淡淡的望着柳诗诗。看似平静的双眸,射出来的光辉却让人忍不住的有些打颤。
柳诗诗缓了缓神色,不停的在心里劝慰自己:不用害怕,不用害怕……他的软肋在自己的手上,控制了他,他就是自己的了。
“是啊,半颗!不过,不要小看这半颗。这半颗解药足可以她清醒过来,或者还可以让她再活个一年半载的。”柳诗诗若无意识的瞧了一眼安然的躺在软榻上的黎芷桑。婴儿一般的睡容,圆乎乎的脸蛋儿。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的缘故,显得有些苍白。双眼轻合,睫毛微振。娇小的嘴巴,不耸不塌的秀鼻。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傻稚。她的容貌远远比不上自己,可是,她却可以得到这个世上她最爱慕的那个人的全部疼爱。她不甘心,很不甘!眼里的妒火瞬间烧了起来。
“我可以把这半颗解药给你。而且,我还告诉你,我知道另外半颗解药的下落。”,柳诗诗一面说着一面把目光移回了司马景泉的身上,贪恋的望着他,仿若一个痴情的女子,凝视着自己许久才刚刚归家的丈夫。
司马景泉只是盯着她,没有任何异样表情的盯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这个和他平日里接触并不多的表妹。除了他的母妃,他不喜欢任何姓“柳”的人。包括他的姨母--当朝太后柳太后,以及他的亲舅舅--燕苓国的宰相柳挚。
“你的条件?说吧!”,司马景泉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知道柳诗诗不会特地跑到这儿来白拿解药给他。否则,她干嘛要这么费尽心机,在万明宫的时候她就不会拿两棵假的药丸糊弄他了。虽然司马景泉目前还不能确定她的王妃中毒这件事和柳诗诗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可以肯定,她是决计脱不了关系的。
不错,条件!这才是柳诗诗今日来这的真正目的。
“既然你先说起,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柳诗诗笑起来的时候的确很好看,笑靥如花,若柳含风。只是,这笑里,含了几分得意几分妒忌,几分卑劣几分让人看了直想把她仍出去的厌恶。“条件,有两个。第一,想要她醒来,你求我。求我嫁给你,做你的正王妃。记住,是正王妃!这第二嘛,等我做了你的王妃后再跟你说。”
司马景泉一怔,就连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司马清翎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激凌。他们都没有想到柳诗诗竟然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来。
“现在宫里全部都是我爹的人,就是皇上也不能怎么样,不如……等我爹爹当了皇上后,你就娶我吧。这样,等我爹爹百年后,那皇位就是你的了!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司马景泉呼的一声想起,曾经,在万明宫外,她说过让他娶她。
原来,这就是她真正的目的。
“别忘了,你的身分,现在是我大哥的妃子。按理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嫂的!”
“什么嫂嫂!我只不过是他明义上的妃子罢了!”柳诗诗不紧不慢得说到。“多托一秒,她就会死得更快,你最好是快点做决定。我是等得起,就怕……她等不等得起。”,柳诗诗又把目光移向了床榻上的黎芷桑。
“你的条件,我接受。”,司马景泉回转过身子,怜爱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闭了闭眼睛,“我求你嫁给我。三日后完婚。你最好是能让她醒过来,也最好是有另外半颗解药的下落。”
他这哪是什么求她,不过柳诗诗也没再计较那么多了,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老大!”,司马清翎本来想劝他考虑一下,但是他又放弃了。因为目前他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柳诗诗轻盈的走到榻边,拿了半颗药丸放入黎芷桑的口中。“半个时辰后,她便会醒过来。不过,在还没有找到另外半颗解药之前,她依然会比较嗜睡。”
夜幕,不期而至。
室内的灯火已经被挑了好几次了,昏了又亮亮了又昏,司马景泉却毫无察觉。只是一味的盯着鸳鸯秀被下沉睡着的人儿。如扇的双睫,始终紧闭。毫无防备的睡容,落在司马景泉的眸子里,让他怜痛无比。柳诗诗不是说只要过半个时辰她便会醒来吗?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她现在还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难道柳诗诗又在骗他!司马景泉拧紧了双拳,脸色铁青。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司马景泉的心揪得越来越紧。
“王爷,天色晚了,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会?王妃醒了我立刻通知您。”,这已经是竹儿第五次进来挑灯了。王爷已经一动不动的坐在榻边守了王妃一天一夜了!竹儿看了有些不忍,于是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到。
“不用了,你下去吧休息吧。我在这陪着她。”司马景泉挥了挥衣袖,示意她出去。
竹儿看了一眼床榻上始终熟睡的王妃,把还要想说的话全数吞了回去。她的这王妃一睡不要紧,可把王爷给折腾坏了!希望老天爷能够大发慈悲,让王妃早一点醒过来。
轻轻的掩上门,竹儿走了出去。
司马景泉望了一眼有些昏暗的灯火。脱下靴子,也躺到了榻上。他轻轻一伸手臂,便把黎芷桑搂入了自己的怀中。嘴里喃喃自语:“小家伙,你可真是一个令人揪心的人儿。快点醒过来吧!难道你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等我回来了,我们就找一个清幽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有青烟袅袅的人家。我们生很多的宝宝,你负责带他们去放纸鸢,教女儿们刺绣。我负责带他们玩乐,教他们习武。你看,现在我回来了,宝宝也有了,我很快就能实现对你的承诺了。你为什么就不愿醒来呢?”,司马景泉动情的把手放在黎芷桑的腹上,轻柔的抚摸着。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一个他和她共同爱的结晶。
黎芷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模糊的场景,模糊的人,让她都没来得及看清就一闪而过。她想抓住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住。恐慌一点一点的袭进她的心里,忽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娘子……娘子……快点醒过来吧!”,这音里满是怜惜,满是焦急。一声一声,让她的心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痛!她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她觉得头好疼。
泪珠一滴一滴从她的眼眸里涌了出来。惊动了半躺在她身旁对着她不停的喃喃自语的司马景泉。
“娘子,娘子……你听到我在叫你对不对?你要醒来了对不对?”
司马景泉俯身,吻干了她眼角的珠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果然,半刻钟后。黎芷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上方看。这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微耸的鼻梁,薄而有力的唇瓣。一双如沐春风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她。他,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夫君。
黎芷桑欣喜的看着他:“夫君,你回来了?敌人都杀完了吗?”
司马景泉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了,他的小家伙总算是醒过来了。
“是啊,杀完了!可是你一点都不乖哦!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的等着为夫回来?”
黎芷桑一怔,回想起了在皇宫里的经历,她有些恐慌的抱住司马景泉,“夫君你快走!有人要害你!”
原来他的娘子是这么的担心他。司马景泉回抱她,把她紧紧的固定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小家伙虽然还不太明白夫君到底是啥含义,但她已经在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娘子不用担心,相信你为夫的能力,我不想死,没有人害得了我的!”司马景泉眸子一缓,射出了一道异样的光辉,让头顶上的床帷也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夫君,为什么我的头好昏?”黎芷桑抬起头问司马景泉。
“没事,你只不过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而已。以后不可以这么淘气了,知道吗?”,司马景泉宠溺的掴着她的鼻头。眼睛里含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嗯”,黎芷桑又钻回了他的怀里,因为她觉得她的头还是很昏沉。
再次醒过来,黎芷桑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司马景泉。她往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米黄色的床帷,鸳鸯青蓝绣被,再抬眼,熟悉的窗花,熟悉的摆设。不错,这里是王府,而不是黎府。
昨晚,确实不是做梦,她的夫君已经回来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把她抱回来了。
黎芷桑欣喜的起床,打开门。院子里出乎意料的热闹。他们都在忙着张灯结彩。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黎芷桑纳闷的走到一位正在阁檐上挂灯笼的老伯旁问他:“张伯,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热闹,是有什么喜事吗?”
张伯被突然出现的黎芷桑吓了一大跳,险些从人字梯上摔了下来。他立马从梯子上走了下来,先向她行了一个礼:“娘娘吉祥!”
他有些不忍的抬了抬头,王爷叮嘱他们一定不能让王妃知道他要娶亲的事,只说是快要过节了,挂上灯笼让府里热闹热闹。
可是就算真的瞒着她也是瞒不长久的。
张伯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又要娶妃子,他们都很喜欢现在的王妃。平日里王爷对王妃的疼爱程度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可是现在,王爷却又要娶妃子了,这事令打伙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这帝王家的心思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揣测得到的。他们能够做的就是依照吩咐行事。
“你们有没有看见王爷?”,黎芷桑是来找司马景泉的。
“小的也不清楚,或许在书房吧!”,张伯摇了摇头,有些不大确定的回她道。
“哦,那你们忙吧!”说着,黎芷桑已经转过身朝着书房走过去了。
张伯看着王妃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愿他们的王妃永远都活得这么无忧无虑吧!
黎芷桑一路小跑到了书房,大概是平日里严重缺乏锻炼或者是这几日睡得太多的缘故,有些微微喘息。她把手放在胸口上顺了顺气,抬起小手正准备敲门。
“老大,你真准备娶柳诗诗?还是做正妃?”,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此刻的黎芷桑被内容给惊住了。
“嗯。”司马景泉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别人的威胁。
“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吗?嫂子那边……没事吧?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她?”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叫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盘问我的,你这问题噼哩啪啦一大堆的……好了,这事我自会有主张。”司马景泉皱了皱眉心,有些不大耐烦。
刚刚和他谈话的正是灵狐。她依旧是一袭妖娆的黑衣,狐形的面具劳劳的贴在她的脸上。她微微颔了颔首,对司马景泉说到:“老大教训的是。”
“你的任务,帮我安全的把王妃送到翎云寨去。”司马景泉吩咐她到。
灵狐正想应承,黎芷桑忽然推门而入,“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她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司马景泉心疼的走过来把她抱入怀里,“娘子乖,只不过是去一阵子而已,很快我便会把你接回来的,相信夫君。”
“可是刚刚……你是不是又要娶妃子了?”,其实黎芷桑真正伤心的还是这个。
司马景泉剑眉一拧,“怎么会呢,娘子刚刚在门外隔的太远了,听错了。”
“可是……”,黎芷桑再想说些什么,喋喋不休的小嘴早已被堵住。
司马景泉细细的吻着黎芷桑娇小仿若熟透了的樱桃一般红润的小嘴,由浅入深,密密探索,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地方。
黎芷桑被他吻得嘤咛不断,本来就有些昏沉的脑袋,意识早已飘飞得无影无踪。室内不知道何时,早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或粗或浅的喘息。
“我想要你。”司马景泉一把把她抱起走入内室。
他不是柳下惠,更何况黎芷桑还是他爱到心恺里去的亲亲娘子,昨晚一夜把她抱在怀里,他就疯狂的想要她了。但是念及她刚醒来怕她累着,所以硬是忍着没敢动她。
司马景泉把她轻柔的放到床榻上,俯下身子更为猛烈的侵略她,索要她。他要用他火一般的热情把她刚刚听到的东西彻底的烧毁。不留残余。
他密密的吻遍了她的全身。身上的衣物早已荡然无存。两副躯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一健硕一娇小,一遒劲一柔婉,一粗豪一嫩滑。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激烈归激烈,司马景泉同学还是柄着格外小心翼翼的原则。每每触及她的小腹他就会变得异常的轻柔,生怕引起里面的小生命对他的不满。
如脂的肌肤,诱人的香甜,凌乱的发丝。都见证了他对她的疯狂。
他的小可爱,他是一辈子都不愿意放开她的。只想时时刻刻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呵护她,怜爱她,疼惜她。
只是现在,他不能不把她送离一会儿。她不想让她受到,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伤害。
最后,黎芷桑同学还是乖乖的听了司马景泉的话,随着灵狐去了司马清翎的的翎云寨。
其实,她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去的,而是在她毫无知觉的时候心不甘情也不愿的被某灵狐美女偷偷的把她给撸去的。
没办法,她也是依言行事。因为她的老大司马景泉大人发过话了,要是连把他的王妃安全的带到翎云寨去这一点小事也做不好。那她也就没有占着“五灵”这个香香无比的茅坑不拉屎的那个必要了。
他的暗夜绝对不收这种办事能力几乎为零的绣花枕头。
所以,为了证明自己办事能力超高,不是那种只能贡人观赏而无半点实力的绣花枕头。在软硬兼施两套方案最终皆宣告失败后,她特意跑到某桑同学的卧房外面蹲点。终于,在她快要昏昏入睡的时候。卧房里飘出了一阵让她欣喜万分的鼾睡声。于是,她神不知鬼不觉踮着脚尖,用上平生所学的轻功。一拉一扯,就把正与周公舞蝶的某桑同学扛到了自己的肩上。趁着上好的月
色,一溜烟的功夫。翎云寨就郝然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