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拉!哼!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勾到我们老大的心,虽然那次老大是奋不顾身救过你,可是,我可告诉你,今天,我们大人一听到嫂……”‘嫂’字刚脱口,他好像感受到,来自脚下的疼痛。然后,就看到,老爷子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
“他是说,啊寒一听到我这里没有扫把了,就匆忙地赶去买扫把了。所以,你不会感到,失望吧?呵呵……”然后,就这么傻傻地笑着,像个傻子般看着银沫利。
“爷爷在说什么呢?我这次来,只是想来看看爷爷而已,并没有来看啊寒,何况,我刚刚才从学校里出来的。”被老爷子那么的一说,银沫利还真有些脸红了。不过,对天起誓,她这次真的只是想来探望老人家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干什么,我要跟她摊牌!好痛……”小煞百思不得其解,老爷子干嘛要踩他的脚啊?他又没做错什么!
“摊你的死人头,人家好心来看我这个老人家,马上滚进去做饭。”老爷子这样做,是有苦衷的,是为了防止小煞的话会伤害到一个弱小女孩的脆弱心灵。
银沫利起身,想解释什么,却不料,挂包中的手机不识趣地响起。
她只好闪开了一会,接听了那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就在她走开的瞬间,老爷子成功地将小煞吼回了厨房。
带着一脸歉意的银沫利走到老爷子跟前,抓抓头皮,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不好意思表达。
“是不是家里的人有什么事啊?要是真的有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阅人无数的老爷子一下子看穿小姑娘心中的想法。开明地说道。
“谢谢爷爷,家里刚刚来电话,说家里有点事,我改天再来探访爷爷?那我先走了。”说着,等到老爷子点头之后,才匆忙地走掉。
“多么好的女孩子啊?可惜了,跟我们家啊寒有缘无份……”看着银沫利远去的背影,老爷子不得不感慨着。
“不可能跟啊寒在一起的。”小煞的声音就在耳际响起,“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啊寒确实是为了救段漠寻而上了凤凰山去了呢?”
“就你刚刚那么的冲动,如果因为你的一席话,而伤害了一个弱小的心灵,你过意得去吗?还有决定权不在我们手中。不过,听你嫂子前嫂子后的,我倒是想会会那个女孩了。”老爷子说道,满怀着期待!
“我敢保证,你见到她,一定会眼前一亮的。”在谈到段漠寻的时候,凌小煞就多了一份兴奋。
“你的话,不可靠!哈哈……”老爷子投来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什么叫不可靠?我说的是事实。”
“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就是不可靠……”
“等着瞧……”小煞也不甘示弱回了一个眼神。
“我等着呢?”随后,是一个神秘的笑容。
凌小煞抓着头皮,他不明白,老爷子这样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不过,总觉得,这样恐怖的笑容,准没好事……
“段漠寻,你昨天去哪里了?你不知道,该死得肖逸天跟连攸月找外校得人来打我们,后来,被我几拳挥走了。可是,却被校长罚跑步二十圈,我们可是雨中得英雄,冒着狂风暴雨来完成自己得惩罚的。”清晨,司徒离隔着班上得玻璃窗,看到从她班门口经过走廊得段漠寻,像着了火似的,疯狂地奔了出去,拉着她得手不肯放松。
段漠寻惊讶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嘴角跟脸颊都有淤青的司徒离,可是,司徒离完全没有理会,依旧朝着段漠寻露出可爱的微笑。
看着如此的司徒离,一阵揪心不由自主萌生,她伸起手,轻轻地去抚摸着她那受了伤的脸颊,心痛不已。
“几拳挥走他们,怎么还会受伤?”段漠寻知道,司徒离是不想让自己替她担心。
可是,见到强忍着痛苦还要对她微笑的司徒离,她又怎么会不痛心呢?司徒离怎么可以那么傻呢?
“呵呵,那是个意外意外,总之,那些人已经被我用我的拳头给击退了。不过,最可恶的是,肖逸天居然不看跟小幂的情面,给了两百万到外头找了一百多人混进学校里来要我们的命,要不是我们从小练到大的,可能,早就死了也不一定。”司徒离义愤填膺,眼睛里迸发出火光。
“肖逸天找人打你们?不可能吧?”段漠寻透出丝毫不肯相信的目光。
“你该不会被肖逸天那混小子洗脑了吧?段漠寻,千万不可相信那混蛋,是那带头亲自承认的,而且,那带头的手机里还有逸天的手机号码,是肖逸天发的信息。******,我司徒离肯定会报仇的,教他们知道,我们可不是吃素的长大的。”
“就算是有肖逸天的手机号码也未必会是他发的信息,可能是有人偷了他的手机也不一定……”段漠寻急忙替肖逸天辩解着,动作有些反常。
段漠寻的这一系列动作引起了司徒离的怀疑,今天的段漠寻很奇怪,怎么一直都是帮着肖逸天那混小子讲话的。
“小寻,我怀疑,你是不是在暗恋肖逸天啊?怎么,一直在替肖逸天说话?”司徒离实在疑惑,段漠寻跟他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段漠寻应该要学她一样,同样的愤怒才对的啊?
“段漠寻才不会暗恋逸天呢?”就在此时,冰易寒从两人身旁经过。在掠过段漠寻背后的时候,他的指尖落在段漠寻的发丝上,轻轻地,那一束发丝在冰易寒玩弄的手中卷起。
段漠寻与司徒离是同一时间将目光对上冰易寒的。从他的眼神中,看不穿他的内心。只是看到他表面淡淡的微笑!
“你又怎么会知道,小寻并没有暗恋肖逸天?”司徒离拉长脸庞,在她看来,现在的冰易寒跟肖逸天就是蛇鼠一窝,都是装出来的好心,其实,内心里,奸诈的很。
“段漠寻喜欢的人可是我哦!”说罢,朝她暧昧一笑。头部向她倾去。
段漠寻无奈,只好向后退了一步,“我从来没有说过。”
“呵呵……我早就知道,段漠寻会有这样的反应的呢?”冰易寒掐掐段漠寻的脸蛋,却不料,遭到段漠寻的反抗。
“喂!你别碰她,都是口是心非的混蛋!”司徒离见冰易寒居然视她不存在,当着她的面调戏段漠寻,一把无名的火苗从下往上窜烧。立即将段漠寻拉到自己的身后,双手交叉腰间,白了冰易寒一眼。
“啊寒!别闹了。”随后,一身高贵气质的宫景扬优雅地出现了。
“我没有玩,司徒离,是你神经质了!”冰易寒轻轻地耸肩,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复。
段漠寻也只能无奈,司徒离也太过神经质,不过,她也接近走火入魔了,死口就认定,肖逸天,就是那个害她跟小幂的凶手。可是,段漠寻的感觉上,不可能会那么简单的!或许,是有人插桩嫁祸也不一定。
“我神什么经质了,别靠过来,不然我揍你。”司徒离扬起了拳头,连恐带吓地扫视着从旁经过的冰易寒与宫景扬。
周边几个班的同学无一不探出头颅过来观赏这场惊天骇地的大戏。
竟然有人不怕死扬起了拳头向着冰易寒?可能,是脑部抽筋了。
“揍我?十八年来听到的第一个笑话呢?”冰易寒抿嘴一笑,有猜不透的意味。
“什么叫做笑话?我看你五行欠扁,不如,今天就让这个笑话变为现实吧!”说罢,果真将拳头扬到冰易寒的方向。
“啊离……”情急之下,段漠寻只能用手扳回司徒离已经使出的拳头。最后,在拳头落在冰易寒脸上的一瞬间,硬是被段漠寻给拉住。一场悲剧才没有来得及发生!不然,谁也不能料及结果。
“看来,司徒离同学的情绪异常的激动呢?是我们的到来给你们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了吧?你们可以放心,我们会很快就消失在你们的面前的。”宫景扬看得出来,司徒离本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倔牛,认定的事,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可能会随便地就改变心意的。
“不送……”司徒离干脆扭过头,一见到这两个在瘟神,就会想起,不知这会躲到哪去偷笑的肖逸天跟连攸月漂浮的脸庞。想起,就是一个耻辱!
“那算了,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说,我在为逸天开脱罪证的!倒不如,省回口水,去念念书更好!”冰易寒并没有生气,只是耸耸肩膀,双手搭在后脑勺上,独自一人先行离开。
刚迈出了两步,他又将脚步停止,回过头,将灼热的目光看着段漠寻。那强烈的目光,似要把人吞噬一般。是那般的强烈及震撼。
段漠寻傻傻地回视着冰易寒,同样的面无表情。在他的目光中,她读到了失望跟悲伤。那种,比第二次见到他时更加悲伤的悲伤!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她真的不明白,冰易寒,刚刚看起来好像,还是开心的,怎么,就那么的几秒钟,就被悲伤掩盖了神情。
“真的,很像……”宫景扬从段漠寻旁边掠过的时候,自叹地道了一句,在她看来是那么莫名其妙的话。不会又是那个,杨悠儿吧?
“什么很像?”宫景扬的话成功地抽离她的思绪!第六感告诉她,宫景扬说的那个很像,跟那个杨悠儿有莫大的关系。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我一个离世的朋友而已,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宫景扬淡淡地道着,语气中,有掩盖不了的哀愁。
“那都是过去式了。”随后,听到的是司徒离无尽淡然的声音,可是,脸上却摆出与嘴里不相同的表情。从表情上,就已经出卖了司徒离!宫景扬说的那个离世的朋友,就是司徒离跟童幂一直在乎的杨悠儿。
说起来,杨悠儿还挺幸运的!起码,死了还可以得到那么多朋友的想念。
段漠寻不去多想,想去寻觅,冰易寒会悲哀的源头。
可是,落入眸中的却是,已经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冰易寒,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双手依旧是搭在后脑勺上。可是,这样的冰易寒,却给人一个更加孤独的感觉……
“别想那么多了,段漠寻,不如,我请你去吃雪糕吧?冬天吃雪糕特别的有动力。”下一秒,司徒离紧紧地抓住段漠寻的手臂,像个孩子般,围绕在她的身边转!
说了要忘记悠儿,段漠寻就是杨悠儿的化身,她并没有死,她就自己的眼前,所以,怎样都好,都要在段漠寻的面前,露出笑容。一如当年,杨悠儿无时无刻地,都是用笑容示人,用笑容去感动着她。
段漠寻并没有拒绝,虽然,她知道,司徒离把她当成了杨悠儿!可是,在司徒离的心底里,埋藏的悲伤,无法释放。或者,有一天,当司徒离完全将自己当作了杨悠儿的时候,她就会慢慢地开始释怀了,然后,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就算是自欺欺人,但起码,对司徒离来说,是一种安慰,一种眷顾。
傍晚时分,刚刚下了一场雪,雪不大,轻盈地,用优美姿态降落,大家纷纷脚踩着雪花,一步一步地踏出了大门口。
空中的雪花伴随着习风,飞舞着,飘飘然,来到这个学校里的每一处地方。
来到大门口的段漠寻,瞟了一眼,就栽种在大门口旁的榕树。那棵大榕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孤独地生长着。没有其他的树同伴,但是,它却可以顽强地生长着!
一种强烈的思绪牵引着她,来到那棵榕树的旁边,一来到这里,她就看见了,睡在榕树底下的冰易寒。
她蹲了下来,见到几片白茫茫地雪花落到他长睫毛上,就像一只淘气的小蝴蝶。飞到这不喜欢,就来到了这里!
段漠寻脱下自己的背包,将里面的一条白色围巾取了出来,搭在他的脖子上!为了不妨碍到他,她轻手轻脚,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