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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阴阳冕(3)

是谁?何时来的?他竟然没有察觉……沈白心头闪过千般懊恼,只怪自己太大意,以为这里绝不会有人比他……可是这人为什么毫无声息?他来了多久?他站在自己身后想要做什么?他是谁的人?难道是严世蕃安排好的圈套?

沈白胡思乱想着,可是身后这人却显然是个极沉得住气的人,他依旧没有动,甚至都听不到他的呼吸声……沈白觉得有冷汗慢慢顺着脖颈流下,被冷风一吹,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

忽然,这背后的影子往后退了一步,而沈白注意到他的头似乎更低了。沈白悄无声息地按住了腰间的软剑,随后猛然回头。

朦胧的光影里,那人的脸隐在了层层叠叠的厚重黑袍下,仿若淡淡的月光下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而黑洞后隐藏着什么,却无法看清楚,若单凭猜测,只会更让人毛骨悚然。

沈白心底自嘲一笑,那人还有呼吸间凝结而成的白雾,证明他是活的吧?平心而论,刚刚回头的一瞬,他确实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能吓到他的人真的很少很少,这个新上任的国师确实有点儿意思。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对视着,一个居高临下,一个昂首相就。

又过了片刻,笼着黑袍的国师再退了一步,这样的距离让他自然而然地绕开了沈白,随后他对沈白视而不见般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停在严世蕃的房门前,神态自若地敲响了房门。

沈白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逃走?攻击他?或者大大方方站起来和严世蕃打招呼?

脑中的想法瞬息万变,可是严世蕃的房门开得更加快。

沈白还蹲在原地。他想他似乎什么都不必做了。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这位国师很自然地站在了沈白藏身位置的前面,他巨大的黑袍毫不费力地挡住了从屋门口看向沈白藏身所在的视线,于是沈白只听到严世蕃客气相让的声音。

“哎呀,是国师大人大驾光临啊,可真是让严某好等啊!”严世蕃单调的寒暄声和关门声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沈白蹲在原地抬头看着黯淡的月亮,心底微微叹口气。

他想到的,严世蕃也想到了,而且他还比自己快了一步。

拉拢国师,为自己所用……原来第一次严世蕃之所以这般快开门,是因为他今夜约了国师啊。

先机已失,着实遗憾。

刚刚在国师临进门时,沈白又感到了国师的那股笑意,高高在上的、狂妄的、怜悯众生的笑。

沈白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原路退了回去。

人家没有揭穿自己偷听一事,即便是先礼后兵,自己也实在不该再留下去了,尽管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会谈些什么。

第二日,天气晴好。

皇上终于上朝了。他的气色看起来确实好了很多。朝堂之上几位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开始每日上朝的例行公事。

群臣奏事结束,皇上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道:“众位爱卿,朕前些时日身体不适,多亏了李仙长灵药高妙,解了朕的病痛忧愁。朕听仙长说朕这病起源乃是因为朕所住之地怨气深重引起,朕这几日也自省己身,宫中打杀宫人之事时有发生,虽然朕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朕也是有所耳闻的。从今日起,凡宫人触犯宫规,杖责即可,万万不可伤其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从即日起要多做宽厚之事,行仁者之政。”

“皇上圣明!”

正在此时,就见太监总管崔方躬背低行至嘉靖帝近前道:“回皇上,国师大人求见。”

“快宣,快宣!”嘉靖帝似是十分高兴,连忙挥手道。

“传国师觐见……”一声一声传见声此起彼伏,犹如看不清深浅的浪花。

大殿上的群臣一时间皆是低声交头接耳。看来皇上对这位新国师的重视远远超过了之前的鬼面法师啊,之前就算再宠信那鬼面法师,可是却从来没有让那人登上这朝堂大殿,与满朝文武百官一起面君早朝。

沈白抿了抿唇角,微微侧身向后,就看到那长袍飘飘的人影一步步走进大殿,而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悠闲自若地停下脚步,微微弯腰,行了一个道家礼。

他竟然不用下跪!

群臣暗自心惊着,可是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沈白看到这次国师身旁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侍从的打扮。

“回皇上,国师说了,为皇上守宫期间,为避凡尘俗气,所以国师都不再开口说话,请皇上恕罪!”说话的是站在国师身畔的侍从女子。

(5)婉拒之由

“无妨无妨。”皇上笑道,“国师啊,朕的文武百官都在朝上,不知国师要找的是哪一位?”

嘉靖帝的话音刚落,诸位大人心中皆是一阵惊惧,这、这是何意?这位古古怪怪的国师要找一位大臣,所以才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上了朝堂?而皇上显然已经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只是不知此事是福是祸。

只见这黑袍笼罩全身的国师伸出了右手,随后他身边的那名女侍从连忙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只是她是平展右手,手心向上。

国师开始在女侍从手心上写字,字并不多,所以他写得很快。

女侍从看着自己的手心点点头,恭敬地对皇上行礼:“请皇上告知哪一位是现任顺天府尹。”

那女侍从的话刚一出口,朝上的文武百官皆齐刷刷地看向沈白。沈白平静地迎视着众人的目光,这些目光里有好奇、有不解、有长舒一口气的轻松,也有满含心机的不动声色。

“沈爱卿。”嘉靖帝开口。

“臣在。”沈白恭敬地从列位中走出来,小心地撩起朝袍,规规矩矩地跪倒行礼。

“国师日前曾对朕言,如今整个京师都是怨气弥漫,所以朕才会自西山归来后病倒。这皇城内外皆有邪祟出没,下个月就是年关,年关之前京师会出大变动,所以沈爱卿务必要协助国师去凶辟邪,保京师平安。”

“皇上放心,臣身为顺天府尹,护卫京师的政务安防本就是臣的分内职责,必责无旁贷。”

“好、好。”嘉靖帝点头,“沈爱卿啊,自爱卿回京述职开始,朕就卧病在床,一直没有单独召见爱卿。沈爱卿的才华满朝谁人不知,将顺天府交给爱卿打理,朕甚心安,朕也相信爱卿不会辜负朕的期望。”

“谢皇上。”

“好了,朕累了,今日便退朝了。”

“恭送皇上……”众人皆跪倒,唯有那黑袍拖地的国师孑然独立,既显得突兀,又令人心生畏惧。

朝臣陆陆续续散去,空旷的大殿上只剩下四人。

国师,他的女侍从,沈白,还有严世蕃。

“国师。”严世蕃无视沈白,只冲国师拱手道,“蕃听闻国师今日要入住新宅,特来恭贺,恭贺的礼物已经差人送至国师府上,不知国师是否喜欢?”

国师没有说话,他只是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侍从。女侍从客气道:“多谢严大人的礼物,不过我家国师一直留在宫中还未回府,先谢过严大人的美意了。”

严世蕃有些小小的尴尬,不过想到刚刚朝上这国师连皇上的话都不答,也就释然了,“国师,蕃在春风得意楼准备了一桌酒席,不知国师可否赏脸?”

国师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那女侍从便道:“为皇上守宫期间,国师会一直食素,严大人身为皇上的守宫大臣,也请委屈一个月。”

得,马屁没拍好,自己也要食素了。严世蕃脖子上的肥肉颤了颤,只得悻悻道:“既如此,蕃就先行了。”临走之时,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沈白,却见他满含笑意地对自己拱拱手,“严大人慢行。”

沈白与严世蕃如今同是正三品,同级之间无须行礼,可这沈白却笑得一脸灿烂地对他拱手,看着就着实可恶,本想不理,又不想在国师面前失了身份,只得哼一声道:“沈大人客气了。”

目送严世蕃走远了,沈白才悠然走到国师身旁,“不知沈某能为国师效什么劳呢?”

国师探出右手在侍从伸过来的掌心写了几个字,随后那女侍从不可思议地看着国师宽大的黑袍边缘,吞吞吐吐道:“本、本国师还没有吃饭,这早朝太早了。”

沈白终于忍不住笑意,轻笑出声道:“那国师觉得春风得意楼如何?沈某请客。”

国师似是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可你刚刚、刚刚说你要食素一个月的!”国师身旁的女侍从终于忍不住开口。

国师摇摇头继续写道:春风得意楼里有荤菜也有素菜,我只说食素一个月,并未说禁食一个月。

女侍从仍是不服,誓要与自己的主子辩个明白:“那刚刚严大人请国师吃饭,国师干吗推辞掉?吃素不挑地方,反而挑人不成?”说完侧眼看了看沈白。

没想到那国师竟然快速地点点头,然后又在女侍从的掌心写字。

“如果我对面坐着的人是严世蕃,尽管我吃在口中的是素食,可是仍有含着肥肉的感觉,不妥不妥。”沈白凝神去看,而后逐字念出,最后大笑起来。

严世蕃是个有名的胖子不假,不过能这么挖苦人还一本正经到让人觉得他很认真的,沈白只遇到过一个人而已。沈白忽然停住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他想起了陆元青,想起了每次她和玉棠斗嘴时故作深沉的神情……已经极力控制,已经尽力压制,不去想起她,不去刻意思念她,只是、只是为什么她总在不经意的瞬间便浮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沈大人!”远远地似有人在喊他,将他拉出往日的那场梦。

抬头,国师和他的女侍从已经走出很远。那调皮的女侍从正对他挥手,示意他跟上来。

行走在街上,人声鼎沸,只是沈白第一次觉得身旁一丈之内没有人的感觉很怪异,这完全是托他身旁怪模怪样的国师之福。

人们对于未知难解之事,总是本能地畏惧。就好像看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将浑身都笼罩在黑暗中,甚至连面目都隐藏在帽中看不清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时,他们只会依照本能,远远地避开。

“谁都不会因为好奇去惹麻烦,这就是百姓,他们的要求从来都很简单……”沈白自言自语地叹气,不经意间侧头却看到国师在缓慢地点头。

沈白一怔。国师的点头让沈白心底忽然浮上了一丝奇异的感觉,仿佛他的心绪、他的感慨、他心底的想法是被眼前之人所理解的……多么可笑的感觉,对面的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可是他竟然觉得这个怪模怪样的国师是理解自己的?

沈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的眼中漫上了一股警戒之意。在汴城,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控制人心智的案子,那个东瀛女幻术师阿源就能将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没有元青……元青、元青!懊恼闪过沈白眼底,又想起她了……无论怎样,他要小心眼前的这个国师,一个来历不明、敌我难辨的妖人,谁知道他是如何赢得了皇上的信任,又是如何治好了皇上的病!一切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匪夷所思……难道是妖术?

国师看着沈白,然后后退了一步,沈白觉得国师脸上那股令人烦躁的笑意再度一闪而逝。

走进得意楼,他们选了二楼临窗的位置。落座之后,沈白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在汴城,他与陆元青在天香楼吃桃花冷淘面的情形。

那日与今日,看似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的不同,不过是坐在对面的人而已。

沈白自嘲地看向窗外,那时候元青很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窗外。那时是早春时节,耐寒的花已开,窗外依稀能见新翠的美景。如今……是寒冷的冬末,窗外能看到的仅是光秃干枯的树枝而已。

景非昨,人已去。

沈白是被食物的香气引回了注意力,再看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沈大人只顾发呆,所以我就做主点了。”活泼的女侍从指了指桌上唯一一道荤菜,“我为大人点了鸭翅,这春风得意楼的鸭翅可是十分出名的。”

春风得意楼?鸭翅?

沈白想要苦笑,似乎处处都能看到往昔那人的影子。密密麻麻、无孔不入。

“国师刚刚不是说在为皇上守宫期间,都要食素吗?本官也是皇上的守宫大臣,难道本官就可以吃肉不成?”

国师伸出右手,沾了一点儿酒,在桌面上写字:我是随便说说的,沈大人不用当真,我只是不喜肉食而已。

沈白唇角绽出笑意,“严大人是诚心相邀国师吃饭的,不过却被国师如此嫌弃相欺,岂不可怜?”

国师的手指在酒桌上滑行:不是相欺,只是拒绝。至于是什么理由去拒绝,其实并不重要。

沈白眉梢动了动,轻声问:“拒绝?国师是说‘拒绝’吗?”

那丝沈白已经熟悉的隐秘笑意再度浮现,国师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侧头看向窗外。

沈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顶气派的官轿正晃悠悠地从春风得意楼前经过。

“那是徐大人的轿子。”沈白开口,“要说这春风得意楼的位置还真是京城最好的地段,诸位大人下朝时多数都会经过此处,所以这家酒楼的生意好过他处,想必也有这层缘由。”

“好地段?”女侍从不屑,“要说京城最好的地点,莫过于我家国师新宅之所在。”

哦?沈白微讶,不过转瞬一想也是,如今这国师圣宠正隆,皇上赐他一处好宅院必不在话下,不过能让这丫头这般吹嘘的会是何处呢?

(6)御前斗法

等站在气派的府门前,沈白依旧觉得不可思议。这里的确是京城最好的地段,不远处的聿府便是证明。只是没想到皇上最终赐给国师的竟然是这处宅院,曾经的刑部尚书厉奉元的宅院,那是厉剑云的家,也是……元青的家。

府前的牌匾早已换成了金漆粉成的三个字“国师府”。焕然一新的外墙,重新漆过的大门,无一处不在彰显着这间宅院的新主人是多么被当今皇上所器重。

“沈大人要进去喝杯茶吗?”那个一脸冲劲儿的女侍从问沈白。

沈白慢慢摇了摇头道:“本官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国师点点头,示意女侍从相送。

“沈大人,我家国师说了,最近京城阴气极重,入了夜沈大人还是不要随便上街的好。”女侍从絮絮叨叨道。

“是吗?”沈白扬眉,“你叫什么?”

“我?”女侍从一指自己的鼻子,“国师叫我小芝。”

“小芝……国师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什么……”小芝认真想了想,一摊手,“没了,真没了,就说让沈大人入夜不要随便上街,说……”

“好,我知道了。”沈白拱拱手,回身看了看阳光下那金碧辉煌的国师府,唇角浮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休整了多日,沈白第一次踏足顺天府衙门。顺天府和六部内阁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它却是连接京城和地方的重要枢纽。顺天府执掌京城内一切大小事情,事无巨细,衙门名声和气派虽然比不得都察院和大理寺,可是担的干系却大,京城内的一切风吹草动,无论好坏,顺天府尹都要过问。

有人说,这个职位是吃力不讨好,哄着皇上供着京官,做顺天府尹三年,人都要老上十岁;可是也有人说,这个职位虽然不出彩,也没什么职权,但却能直接上殿面君,一切直呈皇上,有言官的特权,如果坐在这位置上的人足够聪明灵活,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此沈白只是微微一笑,没做任何反驳。凡事总有好坏,至少这个职位可以帮他很顺利地查到一些旧资料,比如关于厉家的旧案。

此时的阳光正足,透过窗照上沈白的桌案。寒冷的冬日能有这抹暖阳,实在令人觉得惬意,只可惜沈白的心情却和这天气截然相反,有些笑不出来。

六部十三位大人……沈白想起陆元青留给他的那封信。即使事到如今,他已知陆元青是谁,但是在他心底还是不愿抹去那个熟悉而温暖的名字,而重新冠上厉剑云这个陌生遥远又冰冷的姓名。在沈白心里,他只认识陆元青,而并不识得厉剑云。他如今悄悄地去查当年的案子也是为了陆元青,而不是厉剑云。

只可惜这些年过去了,昔日的十三位大人,如今在朝的也不过还剩三位而已。

当年厉奉元死后,在朝的文官难有能和严嵩抗衡者,被压制、被陷害、被排挤,于是辞官的辞官,告病的告病,贬官的贬官,当年的朝廷中流砥柱早已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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