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失踪,作为领兵将军的韩武自然是难辞其咎,领着自己手下的人也在找,却是突然想到了慕容溪在山寨时的青青,便让手下的士兵都退下去了,自己却用轻功站到了房顶上,沿着那条线路一路找下去,韩武终究是没有白费力气,果然在后面一座屋子的房顶上找到了慕容溪。
“呵呵,倒真是没有想到,第一个找到我的人居然是你,”慕容溪淡淡地看着眼前俊朗阳光的男子,顿时安心了不少,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一看到韩武,心情就好了不少呢。只适合hi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韩武怎么会想到她在这种地方呢。
就连和她一起长大的李念,自以为很了解她的白默然都不知道她的这种习惯,而韩武这种粗枝大叶的男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记得在山寨的时候,有一次你曾经说过,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站在房顶上看星星会让你心情好起来,本来没报太大的希望,却没有想到居然能够找到你。”
“噗,我记得那时候,只是随口说的,你居然就记住了,你说吧,是不是从那时开始,你就对我有觊觎的心思了。”
慕容溪忽然想起了那时候,她看着韩武沉浸在父亲之死的悲伤里,不思振作,一时生气将他提到了屋顶上,让他陪着自己看星星,而她那时候也是想起了自己的仇恨,不由得一阵心酸,便有些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想到这个呆子居然就这样记住了。
“或许吧,不管怎么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是后悔也是无用的,与其后悔难过,倒不如想想怎么让他不留遗憾,溪儿这还是你教我的呢,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行了呢。”韩武不怎么擅长言辞,却是真得想要安慰容溪,便只能把以前慕容溪说过的话尽数还给她了。
“呜呜呜呜,阿武,我真的好难过,你说那罗宇凡为何要替我挡那一剑,”慕容溪或许是听着韩武醇厚的声音念着她的名字,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扑进韩武的怀里,便大哭了起来,将白日里不曾发泄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这里可没有人知道她是皇帝,而韩武也绝对不是那多话的人,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能有这一刻地怯弱,过了今天,她依旧那个天塌下来也要盯着的昭阳女帝。
慕容溪似乎哭累了,竟是挂在韩武的身上就那么睡着了。
而韩武满脸心疼地抱着眼前这个睡着了也带着泪痕的女子,他们都看到了这女子强悍的一面,却忽略了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只有十八岁,再是强悍,也是有着软弱的一面,只是从今以后,有他韩武在的一天,他便不会让这女人再有流泪的机会,他会跟她一起抗下所有的困难。
而这一夜,慕容溪睡得很是安稳,却是苦了韩武,一脸痛苦地给她充当着人形抱枕。
清晨的阳光明媚耀眼,慕容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张很有男人味的阳光俊脸,身下则是带着强烈安全感的健壮身躯,慕容溪突然觉得很是尴尬,这韩武对她可真是没得说,可是她却不想与他再在一起了,只因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昨天那么狼狈的一面居然被他看到了,这感觉真是不爽啊。
“陛下,你醒了,”慕容溪醒过来没多久,韩武也是醒了过来,他一向浅眠,在战场养成的习惯,尤其还是在慕容溪身边,更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昨天。”慕容溪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怎么了,什么都没发生啊,微臣在屋顶上发现了睡着了的陛下,唯恐惊动陛下,便在这里守着陛下过了一页,”韩武自然也是不笨,看着慕容溪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已经猜到了所为何事,顿时便接口了起来,他自然不会笨到将慕容溪那狼狈的样子说出来。
“哦,那就好!”慕容溪看着眼前一脸坦然的韩武,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倒是想不到这韩武看着这么老实的样子,竟然说谎都不打草稿呢,倒是颇具欺骗性的一个人呢。
“陛下!”慕容溪还要嘱咐韩武一些什么,便见到李念和白默然找了过来,看到了慕容溪,便围了上来,将慕容溪上下左右都打量个遍,终于确定了没有任何事情,这才放心。
李念紧紧地抱着慕容溪,昨天可是担心死他了,顿时对于慕容溪的各种怨念也是悠然爆发了,唠唠叨叨地念叨了她半个时辰,最终在她的安抚下这才平静了下来。
白默然则是眼圈红得厉害,显然也是知道了罗宇凡的消息,虽然断绝了关系,但是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又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只是他没想到,罗宇凡最终也是没能逃脱爱上慕容溪的命运,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他却能够从罗宇凡的行为看出来的,只是这样一来,只怕慕容溪所受的刺激不会小,慕容溪的性子他们这些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人都很清楚,表面上冷漠,但是内心却是极其看重感情。
这罗宇凡是为他而死,只怕她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愧疚难安的吧。
他不怕别的,就怕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到时候会被憋坏的,只是她作为皇帝,早已失去了哭泣的资格,不把事情憋在心里,又能怎么样呢。所以,白默然从来都不喜欢什么皇帝的位子,看似有权有势,实际上却是世间最大的苦差事,像他这样,做个普通的平头百姓不也很好。
“大家不用担心,朕很好,只是昨天心情郁闷,便出来走走了,忘了和侍卫打招呼,让大家担心了,以后不会这样的。”慕容溪看着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心中微暖,登上了屋顶,对着他们淡淡的招呼道。
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霸气,仿佛昨晚那个懦弱到哭泣的人全然不存在了一样。她是皇帝,要竭尽全力地守护她的子民,绝对不能逃避,谁都可以那么做,唯独他不可以,只能勇敢地往前走。
接下来的事情紧张而又忙碌,自从和韩武那一夜之后,慕容溪便对韩武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觉,总是不自觉地躲着他,有时候碰到了他,也只是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