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慕容溪这样子,似乎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否则不会单单对沈家恨之入骨,却对于沈家背后那股江湖势力连提都未提。
“容大教主到底如何才肯把刑部尚书的位置让出来。”慕容溪对于两人的谈话已经有些厌倦了,索性便直接了当地提出来了,让容玉城来提条件,只要他的条件不是太过分,她都会答应的。
“呵呵,尚书的位置虽然不高,但是玉城坐着还算舒服,而且刑部的地盘貌似不错哦,最起码那些官员都挺听话的。公主想要玉城将刑部的地盘让出来,那便要拿出一个让玉城坐得更加舒服的位置来,比如驸马的位置。玉城可是一直都想成为公主的驸马呢。当然若是公主不想的话,玉城也不会勉强公主,公主亦是可以让陛下直接下圣旨,将玉城直接罢官,玉城完全没有意见,只是刑部的那些官员有没有意见玉城就不知道了。”容玉城笑得一脸妖娆,只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让慕容溪有种想要揍扁他的冲动。
丫的,这容玉城不知怎么做的,竟然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将那些官员收拾的服服帖帖,不管她的人如何让威逼利诱,那些官员就是认准了容玉城。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此与容玉城这只狐狸商量,而是直接让父皇罢了他的官,只是如今的情况,若是罢了这人的官,只怕刑部那些人都不会答应,再弄个什么请愿之类的,这大燕王朝只怕就乱成一锅粥了,反而给了沈家可趁之机,她自然是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的。
“玉城,你真得想做本宫的驸马?”慕容溪一脸惊讶,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会提出这个条件,她在外面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纨绔放荡,骄横跋扈,外人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无不摇头。
本来她当初选择这么做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只要可以为亲人报仇,即便是要她的性命也不在乎,更何况只是区区名声,只是背着这样的名声,再加上当初叶怀远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她这一生便都要背着寡妇克夫的名声,注定了要一生孤独,但是她却可以完全不在乎。
只因她从未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她十八岁之前的人生都是在为复仇而活,以至于都未曾想过若是有一天她不需要复仇了,她要怎么生活?
只是却未曾想到,容玉城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要娶自己,她当初都可以为了复仇,委屈自己嫁给叶怀远那个贱男人,如今同样也可以嫁给容玉城,更何况这容玉城无论各方面条件都比叶怀远那贱男好太多了,只是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终究还是有些不甘愿。
反正对于她来说,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论嫁给谁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心便可以了,只是为何自己的心却还是有着淡淡的遗憾,她竟然还是在想着云墨那张潇洒绝世的面容,难道自己当真是喜欢上他了吗。
“呵呵,你的条件也不是很过分,只是你要想清楚了,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你确定真得要提这个条件,如果你可以确定的话,那我答应……”慕容溪狠狠滴甩去了脑子里多余的思绪,她才不要被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所影响呢,虽然她心中还是未对云墨死心,但是并不代表,她就要不要颜面地去对他摇首乞怜。
虽然不是很清楚男人的心思,却也知道男人最不屑地就是到贴上来的女人,她有她的骄傲,为了一个不是真心对自己的男人而赔上自己的骄傲根本不值得。
“我不答应!”就在慕容溪即将答应容玉城条件的时候,一个清朗的男声阻止了慕容溪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清风,凉亭里顿时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一身紫色锦衣,桃花眸中永远含情脉脉,气质潇洒自如,正是云墨,此时他正用着看出轨妻子的眼神看着慕容溪,身上亦是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云公子,请恕容某孤陋寡闻,倒不知道云公子与公主是何关系,竟是能够管得了公主的事情!”云墨看着容玉城的眼神充满了不善,容玉城亦是对云墨深恶痛绝,两人对峙之间,气氛蓦然变得诡异起来。
“我……”云墨此时倒是被容玉城这一句话给问得懵了,是啊,他与慕容溪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毒医门已经向天山剑派提出退婚了,天山剑派也是答应了。不管这是不是他的意愿,如今也是铁板钉钉,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只是心中却是憋闷到了极点,看着慕容溪与这人谈婚论嫁,他的心里蓦然略过一个想法,若是能够让时间倒流该多好,那他依旧是慕容溪的未婚夫,此时可以名正言顺地用这个身份来狠狠地驳斥那个对他未婚妻有所宵想的男人。
“你怎么样,难道云公子还想着和公主再续前缘不成,只可惜我们公主可不是那种下贱到让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随便抛弃的女人,如果云公子打得是这样的心思,那就趁早放弃吧。”
容玉城这一番话说得犀利无比,不光是在提醒云墨,同时亦是在提醒慕容溪,不要忘记身为皇室中人的骄傲,这云墨既然已经抛弃你了,你再留恋亦是无用,若是他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你再对他有所情愫,那你就真成了下贱的女人了。
容玉城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有点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他没有办法,若说以前他们没有察觉,还情有可原,可这两个月来,慕容溪面对云墨时候的各种反常,都在赤果果地显示着她对云墨的特别,就连神经大条的沐风都察觉到了,他们这些深有城府的男子,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慕容溪的反常。
“玉城,本宫答应的事情从来都会做到,这次亦不会例外,本宫立刻进宫,奏请父皇,请他为我们赐婚可好?”容玉城的话及时地提醒了慕容溪,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再留恋了。
她给了他两个月的时间,就想要他一句解释,可是他却连句话都没有,难道那个理由就那么重要,还是说她慕容溪在他心中根本就毫无地位,一切根本就是她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