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看到他的关心,心里抽痛,深吸一口气,有些勉强的笑笑,原来并不是如此不在意:“没事,你还是放了我吧,我老公会生气的。”
慕尘冥听她提起别的男人,深邃的眼眸瞬间刮起一阵狂怒的旋风,他烦躁忘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不喜欢看见这张跟久兰一模一样的脸开口叫别人老公,他毫不怜惜的抓在她淤青的手腕上,盛怒中的他犹如地狱修罗那般连胡蝶都忍不住心颤,他眼底闪过阴鸷:“从今天起你就会是我慕尘冥的女人,休想再回去!”
胡蝶漠然的看着他甩门离开,手腕上的痛提醒着她刚才的暴行,以前他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他们都回不去了,她不能当事情没发生过,慕大哥死了,以前的慕久兰也死了。
通常女人都是最看不惯女人的,尤子殇三个大男人还好看见陆倩儿也基本当空气,凤长空看着又找自己麻烦的陆倩儿,有些无语:“陆小姐,有些话等你当了主母再说吧,要是我没记错你还在关禁闭,少主一会回来知道你跑出房又该生气了。”
陆倩儿就是不喜欢凤长空,因为她是唯一让慕尘冥另眼相看的女人,所以总爱找她麻烦,要是凤长空知道陆倩儿的想法,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知道的在少主眼里自己就不是个女人,在他心里唯一的女人已经死了,也一起带走了他的心。凤长空突然觉得像陆倩儿这样的女人也挺可怜的,所以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同情她。一转身她被站在楼梯口的女人吓了一跳:“你怎么出来的。”
胡蝶也不知道在哪站了多久,被抓到她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房间里太闷,出来走走。”她在凤长空震惊的目光中一步步下了楼梯走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放心,我没想跑出去。”其实刚刚想跑来着,可是观察了一下整间屋子的监控防盗加上一望无际空旷的山路,她选择放弃,还是安分的等她老公来接她吧。
“可是你是怎么打开那锁的。”
“你说那个啊,我当警察的时候就是开锁专家。”胡蝶还不吝啬的夸赞了他们的锁,“当然你们的锁很好,花了我不少时间。”
凤长空才不是要跟她讨论时间问题,问题是那锁据说没人能打开,该死的尤子殇骗她:“抱歉,胡小姐,你不能出来,还是请你回房里去吧,不然我就要倒霉了。”
“我就呆一会,房里太闷了,我保证在他回来之前就回去。”
凤长空看着她撒娇的星星眼,想笑:“你真的跟兰儿很像,难怪少主那么执着。”
胡蝶耸耸肩,屡次被人说像自己没什么可骄傲的:“其实我建议你应该把我送回去,不然我老公该要生气了。”胡蝶现在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第一次觉得嫁给月初还有那么一点用。
“胡小姐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吧,我们要是怕了月家当初也不会对你出手。”
胡蝶耸耸肩:“其实你们少主已经有很多个女人了,那个陆倩儿就不错,多我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干嘛非要得罪月家呢。你们少主傻难道你也傻啊,为了一个有夫之妇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多不值。”
凤长空觉得胡蝶挺有意思的,她对胡蝶的好感要比对陆倩儿多的多:“你怎么知道少主有很多女人?”
胡蝶被问咽了,呵呵傻笑:“陆倩儿告诉我的。”
凤长空翘着腿,双手叠放在胸前:“每个想爬上我们少主床的女人都被赶走了,陆倩儿是少数聪明懂得分寸的,所以才被留到今天,何况胡小姐的情况我们也了解几分,你怎么知道月家会为了一个刚娶的女人得罪久兰呢。”
“这不是面子问题吗,不管我跟我老公是为了什么结的婚,也不管他是不是爱我,你们抢了他老婆是事实,怎么样他也不会丢下我不管。”
凤长空看了看时间站起身,之前她并不看好眼前的女人,觉得她不过是少主兴起之时又一个玩具,只是才见了第二面,她却有种错觉,觉得这个跟久兰长的如此相像的女人能够改变少主,真正的走到他的心里:“我要走了,记得你答应我的,在少主回来之前回去。”
“好啦。”胡蝶努努嘴,凤长空被她的模样逗乐了,笑着离开了。
又只剩下胡蝶一人了,她觉得无聊,开始在屋子里乱走,有些房门打得开,有些是锁上的,打得开的她进去逛一圈没意思就走了,打不开的也不能阻止她进去,发现里面也没什么好玩的之后就出来了,在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她在里面多留了几分钟,只因为书桌上那只少了一个耳朵的玉质纸镇,她忍不住拿指腹去抚摸那残缺的耳朵,那个时候她不喜欢木木因为学写毛笔字忽视了她,所以她一生气就摔坏了他的纸镇,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纸镇是慕家世代相传的,木木替她把罪顶了下来,自己却被罚跪在祠堂里三天三夜,她扑在木木床前嚎啕大哭骂他傻子,他却笑着对她说,傻丫头,我都被罚跪了三天,你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那个时候她明白,自己不过是木木的跟班,要不是木木替自己顶着,她没准就因为这个纸镇没命了。
她想的太出神,没有听见有人进来,等她感觉到危险逼近人已经被压在书桌上,而那个满脸戾气的男人正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冷冽的眸子已经露出杀意:“谁准你碰我的东西!”
该死,她不能呼吸了,靠,她不会就这样被掐死了吧,不就是碰了他的东西,至于吗,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进入肺部,很快的,连一丁点空气都呼吸不到了,胡蝶忍着窒息的痛苦,手在书桌上慢慢移动,在触及那个纸镇的瞬间抓在手里,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砸去,她当然没想过用这么一个小小的暗器就能够击退面前的男人,就在他抽出一只手阻挡的时刻,她的身体用力向后躬身,然后一抬脚,巧劲一施力,反手就把慕尘冥扔了出去。
顾不及因为她这一招而失神的男人,她一个劲的呼吸,好像要把刚才缺失的空气全部补回来,烂男人,去死吧,她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嗓子口炙热的疼痛让她难受,一个劲的咳嗽,身体还被那个已经回神的男人强硬的转过去,就看见他的眼里哪还有什么冷冽,只剩下不可置信的焦急:“你怎么会刚才那招的,告诉我,谁教你的……不,不对,不可能有人教你,这是我跟兰儿之间的秘密,兰儿,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不会错的,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