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金城则武的卧室门前,倩嵐眉头皱了起来。卧室是个人极私人的房间,可以轻易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正因为如此,她反倒不自在起来。
“管他的!”她吸了口气,用力过猛的打开。
立即,一阵属于男性独特的粗犷气味塞进她的每到呼吸间。出乎她意料的,屋里的每样东西都摆的条条有序,干净到一尘不染,根本不需要她多此一举。
房内格调简单,却也能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主人的独立、果断的个性。
“喔哇!我喜欢。”吉亚突然冒失的窜一句,吓跑了倩嵐的沉思。“不要神出鬼没好不好?”
“你不觉得这房间很舒适吗?”
倩嵐咧嘴一笑,“你喜欢是吧!那你打扫好了。”
“啊我好困,还是你来吧!”吉亚悄悄地缩了回去。
倩嵐闷思了下,既然都进来了,不意思一下又怎么对得起主人呢?纵使她找不出哪里可打扫,还是得留下自己的足印,以免他借题发挥。
床头上摆设了一些关于行政管理、商业周刊之类的书籍杂志,不难想象他睡前看书的模样。接着他的视线又转移到那张宽大的大床上,忽然感到双额一股燥热袭上。这是怎么回事?幸好吉亚没看见,要不然她这刻面脸通红的模样,又要被奚落一番。
金城则武光着身子,悠闲地依靠在床头的镜头,突地闯进她的脑海——她赶紧移开视线,一面痛斥自己莫名的念头。
她肯定是想家想的太厉害了!不然就是在这里污染到不干净的空气,否则就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肮脏想法!是的,一定是这样。
这时她瞄到床头旁的时钟。
“哇!时间不早了。”
她赶紧收住满天飘舞的思潮,托着吸尘器跑出了他的房间。她得赶紧去做晚餐。现在做饭变成了她的强项,她的手艺也是金城则武最赏识的,也是她唯一能在他面前抗衡的。这一点不禁让她抹出得意地笑。
金城则惠如往常般,有一名看护小姐陪着她,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欣赏着落日的景致。整个日子来,她几乎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如果是她,在就烦了。
资料上说五年前,她被男朋友甩了,之后就变成这样。倩嵐暗叹,这个人的思想为什么就那么短路呢?男人嘛!世上又不止他一个,干嘛单恋一枝草。可是她也不能一直这样啊!则武终究是要成家生子的,难不成她要一生做则武的牵绊吗?她也应该为则武考虑考虑吧!
这些事是不应该由她来担心的啦!不过,倩嵐就是心里有点觉得,则惠有点在妨碍则武。
“惠小姐,要不要喝点什么?”看护‘雪子’亲切地问。
她没说话,只是摇摇头。雪子可说是她唯一的朋友。
“听说这个管家很会做吃的,小姐想吃什么?我去叫她做。”雪子随口说说。
“不用了。”她随很少下楼,但楼下的事,她是一清二楚。
“这次少爷请来的跟以前的的管家不同,这次是个“欧巴桑”,看来这次没什么好戏看。”雪子的口气十分惋惜。
则惠瞥她一眼。
雪子吐了吐舌,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知道实在不该说这些,可是前几位管家替我们制造了不少话题的“笑果”,如不拿出来说说,不是更无聊了吗?不过这也难怪我们少爷,她们处心积虑的想接近少爷,谁较少爷是当今日本最火热的黄金单身汉呢?”
则惠不用任何人提醒,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多以优秀,他从不曾让她失望过,不!应该是从来就没有让她失望过。她为自己有这样的弟弟而自豪。
少爷为何一个也不喜欢呢?”雪子与则惠闲聊着。
“也许是没找到自己投缘的吧!”
“虽然她们当中有很多名门淑女,但我觉得都配不上我们少爷!”
雪之私底下可是爱死了则武,不过她也自知只是欣赏而已,明白自己与则武这种人是格格不入的。
“为什么?”
“她们太过花枝招展,也过于炫耀自己,少爷一向最讨厌这种人,当然不会看上她们。”她十分笃定地说。
则惠迅速瞄了她一眼,“你对则武——费了番心思吧?”
雪子羞得红了脸,羞怯地说:“小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哎呀,不会说啦!”
则惠露出罕见的微笑,“好啦!逗着你玩的,名花有主的雪子怎么会看上我们则武呢?是吧!”
“小姐,你又在取笑我了。”雪子的双额胀得发紫。
则惠凝视着那抹含羞带怯地笑容,一下子又陷入了过往的思绪中。
曾今她是一个不知愁的女孩,跟着朋友畅谈着自己心爱的那个他;曾今何时,不知愁的她变得多愁善感、郁郁寡欢——
“小姐,过往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则惠沉默。
“小姐,那个人不值得你为他变成这样,你要打起精神活得比他精彩给他看,让他后悔自己放弃你是错误的选择。”
则惠微微一笑,“没事,我早就不想了。”是吗?一阵微弱的声音在她脑海荡漾开来,像还在反问她一般。
厨房里的倩嵐悠哉地忙乎着。雪子一下楼就闻到令人垂涎三尺的阵阵香味。
“哇!”雪子用力的深吸一口。“好香哦!看来今晚又能大饱口福了。”
倩嵐背对着她。
“嗨,你好!”雪子向她打了个招呼。“我是雪子,小姐的看护。”
“你好,我是新来的管家,川次,请多多指教。”
雪子望着对方,只敢死抿着嘴,不敢笑出声。起先听,替她带班的看护说这个管家怎么样、怎么样的,她还不信,现在她终于信了?真没想到世上会有长得如此“夸张”的人,不过,对方看起来十分和蔼。
倩嵐意识到对方讶异注视的目光,真恨不得立即找吉亚算账。这个死吉亚也太强调“效果”了吧!她从对方惊讶地表情中可以轻易的读出,自己有多可怕、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