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冒充我师父引我出来有什么目的”他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语气中带着很强烈的气愤。
“唉!”她沮丧地放开他,在一旁的石椅子坐下,无力的说道:“连我自己还在云里雾里,又怎么奢望你会相信这一件事呢?”
他看着她,并未开口问是什么事。
“吕湘婷跳楼自杀砸到我,醒来之后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换句简单的话就是说,我的魂魄进入了吕湘婷的身体里头。”不管他相不相信,她还是说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保持着沉默。
你就吹吧,把牛也吹上天吧!
她瞥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在他的耳边轻说了一句:“以你的能力,还未足够与澹台家族对抗。”
他浑身一震,眼中慢慢的蓄满了泪水,深情地呼唤一声:“师父!”
语气中再亦没有撒娇和不满,有的是尊敬和深重的思念之情。
“傻瓜!”她的眼中亦噙着泪花,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
“师父,我好想你。”只有他的师父才知道他是出自澹台家族的,只有他的师父才知道他与澹台家族有着血海深仇!光是这个理由,他就相信她。因为当年的他,被伤得面目全非,连看着他长大的佣人也认不出他!是师父捡他回去将伤养好,又带他去换了另外的一张面皮,换过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的。师父的恩情,他永远也还不起。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她知道这孩子的苦,生活的艰辛教会你不要轻易的掉泪。
管他什么流血不流泪的,他想哭就哭。
“不要哭了!”她又是一个爆栗头就敲过去,那么大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似的?
“哎!”他捂住自己的头,泪水的闸门瞬间就关上,双眼如萌狗狗般无辜地看着她。
“唉!”她叹了一口气,跟着坐下,然后拍拍旁边的座位,道:“坐吧!”
他有些怯怯的在她的旁边坐下,他还是怕她再敲他的脑袋。
“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的。”她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什么事?”师父有什么事要交代他去办的呢?他用心地倾听。
“帮我找一个能人来,看可不可以让我的魂魄回到我本来的身体上去。”
“师父,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年轻了一半不止,还可以重新开始。”师父花大本钱去整容,不就是未了避开那些有心人士的滋扰,过上一些平平凡凡的生活吗?现在不用整容业可以做到了,何乐而不为呢?
“我知道。”她的双眼望向远方,声音有些飘渺,“有一件事,必需要用我原来的身体才能完成。”
“师父!”沧吾的声音调高了,“我说过,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去完成。”
师父为什么隐世,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师父为了帮他复仇,中了澹台家族的暗算,受了很重的伤而且还毁了容。
在经过几次的手术后,她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之后经过三年的不断整容,换了很多次面皮才能见人。
在经历过一次大灾,经历过了生离死别后,他讲血海深仇埋藏在心底,他不想师父为了他去涉险!再说了,自己的仇,他要自己去报!
“去帮我找,不然的我自己去找。”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是!”师父说的话,他都会去遵从,唯独这一件事,他就恕难从命了!
“陪我去一趟医院吧!”她近来都没有什么空去探望自己躺在医院里的身体了。
“是!”医院躺着的,就是师父原来的身体?
迟疑了一阵,他才开口问道:“师父,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神之说么?”
那些神婆神棍多是骗人的。
“那我的事又怎么去解释?”
“师父,其实这个女生挺漂亮的,有着仙女般的气质。”
“草包!”
“师父……”
在他们远去的身后,一双至今还令他不敢相信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她不是吕湘婷,她是孙秘书?那怎么可能?
刺鼻的消毒药水迎面扑来,他下意识的就想眉头皱得紧紧的,多次的进院大修,他在心里直觉的排斥这种味道。
但,排斥又如何?身体有问题的还不是要住进来?
看见iCU重症监护室里全身都插满管子的女子,从她脸部上的轮廓上看去,虽然已经换上了另一张面孔,他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那人就是他的师父!
可师父的魂魄却进入了眼前这个叫吕湘婷的身体里,叫人如何相信?
在未自杀之前的吕湘婷,说白了就是草包一个,醒来后她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在语言、动作及熟知他们之间的事那一方面去看,的确是他的师父平时的所表现的一切,他也就相信上了八九分。
对,只是八九分,不是十分!师父平常教下,万事多留一个心眼,那可能是以后自己的保命符!
他留下了一个心眼,看看与她的相处中有没有破绽之处让他捉到,证明她在撒谎!凡是骗他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住在哪里?”离开了医院,她关切熙问起他的起居。
“就在你们小区的对面的酒店里。”当时也是为了方便监视她。
“嗯!”她微略一点头,道:“跟我去看一个小孩。”
她口中的那个小孩指的是皇甫觉骁,他是知道的。
“嗯!”这个皇甫觉骁的来头可不简单。
“师父,你怎么买起菜来了?”去看人就看人,怎么入了市场买了菜?
“皇甫觉骁这个孩子,跟你以前很像。”同样的被若抛弃,同样的没人理会他的生死。
沧吾一听,妒忌立即涌上心头,他不满的抱怨:“师父,你不可以贪新厌旧的。”
他是一个贪心的人,眼见师父将爱心分成两份,且那份好像比较大一点哦,他嫉妒了。
“我有抛弃你了吗?”死小孩,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可他还是妒忌啊,他要的是师父全心全意的只关心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