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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率性而为,不拘小节

韩寒曾说如果给予他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不愿意这样成名,变成公众话题,他很羡慕低调而神秘的安妮宝贝那种写作方式和生活方式——无拘无束,不受外界困扰,在他看来:“写作对我来说是一种宽松的生活方式,我也不喜欢宣传、不喜欢采访、不愿意签售,我的生活跟赛车、写作是没有关系的!……我想很多人往往花费很多的时间去做人际关系的应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希望减少些这样的应酬,而用空闲下来的时间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随着受社会关注度的不断攀升,韩寒的与世界保持距离,增加了给自己保留更多个人空间的因素。

韩寒本性上是一个率性而为、不愿被异化、被剥夺个性和个人空间的人,对于生活的自由度要求很高。但随着社会阅历和思想的成熟,他也深知与世界相处之道很大程度上在于互相容忍,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如路金波在文章中就曾经举过一个公司编辑要韩寒唱歌、韩寒不善于拒绝的例子。与保持世界距离,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使得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至于因为要照顾迁就别人而委屈甚至扭曲自己。

《萌芽》主编赵长天曾经提及韩寒的一个为人处世特点,那就是当时对他人的意见含笑接受,但事后照旧我行我素。韩寒退学前后,赵长天曾经苦口婆心地劝过韩寒,告诉他“离开教育体制,很难有很好的出路……有时候是需要向社会妥协的,以后得养活自己,这就需要一个高中文凭。”但韩寒“很倔,就是笑笑,也没顶撞”赵长天,实际上原来啥样还啥样。在杨澜的韩寒访谈节目中,韩寒干脆自承说有时候虽然会表面上接受别人的意见,但实际上并不照办。

有时候人们非要对韩寒说三道四,韩寒也有一套消极对抗的办法。如台湾《商业周刊》的记者有一次曾问韩寒如何在舆论、公众的频繁密切关注中保持高度的自由度,韩寒的答案是:“除了我喜欢的姑娘和家人,视一切为无物就可以了。”想当年韩寒凭体育特长生资格特招进入松江二中,但他其实不喜欢长跑这种呆板的运动,尤其不喜欢经常去参加训练。为了摆脱体育生身份,韩寒就故意把成绩跑砸,使得体育老师最终放弃了把韩寒培养成国家一级运动员的努力。

当韩寒与世界保持距离时,他就有了一种不受其他人意见影响的特权,像孙行者一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在人生态度上,韩寒是个随意洒脱的人,最讨厌世俗社会的规矩和套子,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过得开心自在,例如他曾经在《三重门》首版的“个人简历”中说:“我这辈子说得最让人无从反驳的话就是被子不用叠——本来就是要摊开睡的——然而这也是第一个被人反驳掉的。懂么,这就是规矩。我们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有太多规矩。”韩寒对于模式化的东西极其反感。这些从他在《通稿2003》中的言论中可知。比如批判背诵、默写课文,反对历史课考日期填写,批判模式化的作文标准、模式化的文章分析,不加甄别的统一的数学教育、科学教育,等等。

很多人将这看成是韩寒叛逆的表现,但韩寒自己并不这么看,对此他这样解释说:“很多人都觉得我是叛逆的,其实不是。叛逆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当今中国是两回事情。”在韩寒眼里,真正的叛逆是不管自己的真实想法兴趣如何,刻意与他人相反。而自己只能说是率性而为,坚持个性:“只要我想上面穿西服,下面穿短裤、凉鞋,我就穿,我不会因为人家说什么,就不敢做。”

生活中,与出席重要的场合会带着化妆师同行的郭敬明不同,韩寒并不特别注意自己的外表,甚至经常以不拘小节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以至有些人议论真实的韩寒没有照片上、录像里看着帅。例如在杨澜的韩寒访谈中,韩寒就承认过头发甚至一年都不梳一次,就是洗过后甩甩走出来,顺其自然。头发不梳都那么帅,确实不得不承认天赋的强大!

★韩寒小贴士:

古往今来的众多伟人传记反映出一个规律,绝大多数杰出人士都特立独行得要命,独往独来得厉害。他们的这种做派不管形成原因如何,但都造成了一个效果:全面掌控自己的生活,不让自己有限的光阴因受他人影响,陷入缺乏规划的无度浪费,以便自己能专注于真正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认为有价值事情。当然,特、独要有一个度,那就是不能影响正常的人际关系,不能自绝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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