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东西是‘刑地狱’卧底在‘寒武宫’的鬼差送的,有次,他自作聪明,先吞了解药,在酒中下尸毒跟我对饮,想套出有关寒武宫的机密,结果..你估计也猜出来了吧,嘿嘿。不过,说白了还是你送的,多谢了。”使出仓颉画禅,云豹身上的真气能根据自己的意识厮杀搏斗,不用自己亲自动手打斗的辱墨,一张刁毒的嘴巴根本停不下来。
“你..气死老娘了。”花里刺拭擦着嘴角的血,咬牙切齿。巴不得眼睛里能喷出两团火把对面这相貌奇丑的男人喷死。
“我就说你那铠甲设计得不合理吧,露脐****的,胸大容易中招吧。”
“你,你..”花里刺低头望了望胸口,气急败坏,原来刚才被震开时,辱墨一掌把一个巨大五指墨水痕印在了自己****之间。还来不及骂出口,就发现自己浑身经脉紊乱,脖子暴涨,面红耳赤,当然,这不是中了辱墨的什么“销魂掌”或“催情掌”,辱墨也没练成,这掌是他以练成的“辱骂掌”。好吧,承认名字俗了点,但它很实用。这是辱墨在练仓颉书法比较浮躁时,就骂爹娘,发现越骂越难心平气和下来,最后还会导致真气紊乱,血压升高,头脑短路等症状..所以独创出这“辱骂掌”。姓辱的骂人不就是辱骂。
“你什么你,你不是伶牙俐齿得很?”辱墨继续刺激,中了掌是药引,辱骂才是正餐,决定伤害程度,“对了,你额头那纹的是什么花,该不会是合欢花?你和刑天双修用的?”
“你竟敢侮辱我师傅,我杀..”花里刺气得又是一口涌了上来,极力遏住,但血还是从嘴角蜿蜒地留了下来。
“没有被刑天那老贼碰过,你和花怎么都会这么毒?”辱墨不依不饶,“哦,对了,你说我要是能写字是侮辱了墨水,其实你错了,我叫辱墨是因为我专门侮辱长得跟墨水一样黑的女人..”
“哇哇..”花里刺再也把持不住,血狂喷,倒地抽搐,鬼差们放弃攻击辱墨,同云豹边战边靠近花里刺,抬起花里刺赶忙撤退。
“她该气得脑溢血了吧,会不会留后遗症。下次遇见,她会不会一手一脚不能动弹了。咳咳,咳咳咳。”辱墨一边遐想一边偷偷乐,差点呛着自己。
刀疤脸带着三股白羽境鬼差拦住了三护法蛇姬。
笑里绝和花里刺大概觉得蛇姬是个女人,再加上“刑地狱”的人从未见过这“寒武宫”的三护法蛇姬的真正实力,所以让流沙寇的首领多着两分队鬼差拦住就是了,不必过于跟她纠缠。
刀疤脸远见,蛇姬脖绣刺青,半裸香肩,体若春柳,针引细线如蛇吐信子般从十指间射出屠杀流沙寇保护四殿下寒离。
刀疤脸刀口舔血半生,抢掠女人无数,但这次独觉得蛇姬别有一番血腥之艳美,便想此役过后若能幸存,便向刑天多加一个要求,把此冷面美人赏给自己,带她隐没江湖。
刀疤脸杀近一见,蛇姬脸似锥子,冷若冰霜,杀人的表情如同在救赎被杀之人一般自然,更加欢喜。
只是白羽境的刀疤脸,自知不是对手,但还是运起白色真气,抡圆了马刀,一声暴喝砍向蛇姬,要想得到她必须先让她有自己的印象,不能像其他流沙寇一样,还没露个脸就死在她银针之下了。
“铛,铛铛。”一阵金戈撞击声,蛇姬的银针震飞了马刀,朝刀疤脸咽喉刺来。
完了,我刀疤浴血半生,九死一生,本想这次完成了和刑天的交易之后便金盆洗手。却为了一面之缘,命运又一次如马脱缰,坠下了深渊。
千钧一发,蛇姬的银针突然改变了轨迹,没有直接刺入咽喉,飞绕几圈缠住脖子。蛇姬把针线一收,刀疤脸从半空直接扑跪在蛇姬脚下。
“怎么回事,自己没死?没死!别说被这银针刺中,就是皮肤被擦破,也会中毒身亡,何必多此一举?难道,这个变态的女人也是个怪咖,看见自己这一脸的刀疤..”刀疤脸抬头望见,蛇姬瞳孔里的杀机开始退去,碧绿的虹膜在这如地狱般的屠杀场里像春天里的嫩芽舒展,“生命,对,这是多么遥远的字眼啊,怎么会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呢?”“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怎么走上了流沙寇之路?这一切的一切,就如你无法知道你将遇到什么样的人,遇到什么样的事,你也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民运会在何时改变何时转折。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次擦肩而过的邂逅,便能改写你的一生。比如那一次遇见她,比如这一次遇见你..”
“怎么可能?这个如狼似虎,杀人如麻的流沙寇头领中了自己的‘慈航蛇咒’竟没有像每一个人一样,伏地磕头,痛哭流涕地忏悔?怎么回事,他是谁?破了我的‘慈航蛇咒’。不可能这咒法只能用坚强的意志,跟功法境界无关。”蛇姬想从他口中获知,流沙寇这次怎么会亡命地追杀起“寒武宫”,却得到了刀疤这一堆胡言乱语,垃圾信息。
流沙寇,一向居无定所,有粮同吃,有酒同饮,有衣同穿,和抢来的女人不能有私人感情,每次侵略前下命令,“抢羊,粮,抢女人..”就是不能抢钱!抢钱私藏财物,斩!原因有三,一,一日流沙寇,终身流沙寇,若私藏财物变会生脱离之心,另谋出路。二,杜绝贫富差距,不患寡而患不均,财物会引起内部分裂。三,囤财物会让流沙寇与外界交易,思安稳,生惰性,丧失战斗力。所以流沙寇是一个真正视近期如粪土的特殊群体。
“难道她是个傻子?白痴?只有无知的人才不懂得什么是忏悔?”蛇姬表情依然冷若冰霜,心里快速分析,“对,估计他就是个白痴,不然也不会第一个自不量力地冲上来,在快砍到自己的时候还把刀锋突然转成了刀背。”
“审判蛇咒!”蛇姬碧绿色的眼睛如山花遍野开,“就是再傻也要把他引入无间苦海,让他忏悔。”
“你带领流沙寇烧杀抢掠,残害生灵,你人性何在,可知错。”蛇姬如无上之神开始对刀疤进行人性启蒙审问。
“我何错之有,这乱世中弱肉强食,命如草芥,互相践踏,我们人性何曾有?与茹毛饮血妖兽何异?六道轮回,人最苦,我是帮他们超脱!有错也是这世道的错!”跪在蛇姬脚下的刀疤脸面仿佛被摄走了魂,目光呆滞,喃喃自语。
“你围满足自己私欲,如饥蝗过境,祸及各野,你可安生?”蛇姬继续高高在上压迫一切地发问。
“我们流沙寇,数量亿万,漂泊各野,却从未占领一城一池。掠来食粮,只填饱肚皮,从不抢钱。带走女人只为繁衍,让他们不再是****,玩物。流沙寇一季换一方向,不重复掠夺同片土地,而道貌岸然的各野之间,互相侵略,争夺名利,反复战争留下的白骨不比任何一群流沙寇杀死的少,我觉得流沙寇是世上唯一一块流动的净土,我安生得很。”
“原来非但不是傻子,还能有妖言惑众之辞。我且问你,既然流沙寇如此,这次为何特地围攻我们‘寒武宫’”蛇姬准备动用“极刑蛇咒”了,如果温和的审问对他无效,就来硬的,自己可是“寒武宫”的终极刑司,自己虽然是“寒武宫”的三护法,却极少有人见过她,除了自己很少接宫外任务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见过自己的人几乎都死绝了,一个信条“只有真相,不留活口。”
蛇姬刚刚要催动“极刑蛇咒”,发现这个问题让刀疤脸内心终于开始挣扎,从脸上一条条蠕动刀疤的微妙变化可以看得出。
“究竟是对还是错啊..因为我,我这次接下了..”刀疤脸渐渐低下了头,双手开始伏地,眼神也开始流离痛苦。
“铛..铛铛铛。”蛇姬眼眉一蹙,眼疾手快地收回五根银针,挡下像暴雨般射向刀疤脸玉枕穴的毒针。一个鬼差突然放弃攻击蛇姬,对刀疤脸猝不及防得射出暗器。
“遗忘之野的暗器!想杀人灭口。还好..”蛇姬发现不对,刀疤脸的表情已经凝固,还是漏了一根,中了刀疤脸后脑勺。“一个白羽境鬼差发出的暗器自己居然没全挡住?”等再寻时,那鬼差早混入了带一样面具穿一样衣服的鬼差们当中,难以辨认。再看刺中刀疤脸的毒针上残留的真气是玄色的,蛇姬忽然明白了点什么。蛇姬一指弹出一条细线缠住刀疤脸后脑毒针,一滴碧绿色的液滴沿细线滑入针眼,以毒攻毒,暂且延缓生命,迅速逼出真相。
“你和刑天到底进行了什么交易,为什么要围杀‘寒武宫’?”蛇姬语气依然冰冷,略带急促。
“我..他..”刀疤脸的七窍开始渗血。
“蛇姬,救护幽王!”
“快支援幽王!”
还未待蛇姬验看刀疤脸生死,二护法辱墨护着大殿下寒忌,四护法斩风护着三殿下寒兮,一路杀来,向三护法蛇姬求援。
蛇姬顾不得继续审问刀疤脸,立马揪起四殿下寒离,同辱墨,斩风往幽王方向集结。
幽王那边已是万分危难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