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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林徽因着作精选(5)

刘太太打着油纸伞,端正地坐在洋车上,想金裁缝太不小心了,今天这件绸衫下摆仍然不合适,领也太小,紧得透不了气,想不到今天这样热,早知道还不如穿纱的去。裁缝赶做的活总要出点毛病。实甫现在脾气更坏一点,老嫌女人们麻烦。每次有个应酬你总要听他说一顿的。今天张老太太做整寿,又不比得寻常的场面可以随便……

对面来了浅蓝色衣服的年轻小姐,极时髦的装束使刘太太睁大了眼注意了。

“刘太太哪里去?”蓝衣小姐笑了笑,远远招呼她一声过去了。

“人家的衣服怎么如此合适!”刘太太不耐烦地举着花纸伞。

“呜呜——呜呜……”汽车的喇叭响得震耳。

“打住。”洋车夫紧抓车把,缩住车身前冲的趋势。汽车过去后,由刘太太车旁走出一个巡警,带着两个粗人:一根白绳由一个的臂膀系到另一个的臂上。巡警执着绳端,板着脸走着。一个粗人显然是车夫;手里仍然拉着空车,嘴里咕噜着。很讲究的车身,各件白铜都擦得放亮,后面铜牌上还镌着“卢”字。这又是谁家的车夫,闹出事让巡警拉走。刘太太恨恨地一想车夫们爱肇事的可恶,反正他们到区里去少不了东家设法把他们保出来的……

“靠里!靠里!”威风的刘家车夫是不耐烦挤在别人车后的——老爷是局长,太太此刻出去阔绰的应酬,洋车又是新打的,两盏灯发出银光……哗啦一下,靠手板在另一个车边擦一下,车已猛冲到前头走了。刘太太的花油纸伞在日光中摇摇荡荡地迎着风,顺着街心溜向北去。

胡同口酸梅汤摊边刚走开了三个挑夫。酸凉的一杯水,短时间地给他们愉快,六只泥泞的脚仍然踏着滚烫的马路行去。卖酸梅汤的老头儿手里正数着几十枚铜元,一把小鸡毛帚夹在腋下。他翻上两颗黯淡的眼珠,看看过去的花纸伞,知道这是到张家去的客人。他想今天为着张家做寿,客人多,他们的车夫少不得来摊上喝点凉的解渴。

“两吊……三吊!”他动着他的手指,把一叠铜元收入摊边美人牌香烟的纸盒中。不知道今天这冰够不够使用的,他翻开几重荷叶,和一块灰黑色的破布,仍然用着他黯淡的眼珠向磁缸里的冰块端详了一回。“天不热,喝的人少,天热了,冰又化得太快!”事情哪一件不有为难的地方,他叹口气再翻眼看看过去的汽车。汽车轧起一阵尘土,笼罩着老人和他的摊子。

寒暑表中的水银从早起上升,一直过了九十五度的黑线上。喜棚底下比较荫凉的一片地面上曾聚过各种各色的人物。丁大夫也是其间一个。

丁大夫是张老太太内侄孙,德国学医刚回来不久,麻利,漂亮,现在社会上已经有了声望,和他同席的都借着他是医生的缘故,拿北平市卫生问题做谈料,什么虎疫,伤寒,预防针,微菌,全在吞咽八宝冬瓜,瓦块鱼,锅贴鸡,炒虾仁中间讨论过。

“贵医院有预防针,是好极了。我们过几天要来麻烦请教了。”说话的以为如果微菌听到他有打预防针的决心也皆气馁了。

“欢迎,欢迎。”

厨房送上一碗凉菜。丁大夫踌躇之后决意放弃吃这碗菜的权利。

小孩们都抢了盘子边上放的小冰块,含到嘴里嚼着玩,其他客喜欢这凉菜的也就不少。天实在热!

张家几位少奶奶装扮得非常得体,头上都戴朵红花,表示对旧礼教习尚仍然相当遵守的。在院子中盘旋着做主人,各人心里都明白自己今天的体面。好几个星期前就顾虑到的今天,她们所理想到的今天各种成功,已然顺序的,在眼前实现。虽然为着这重要的今天,各人都轮流着觉得受过委屈;生过气;用过心思和手腕;将就过许多不如意的细节。

老太太颤巍巍地喘息着,继续维持着她的寿命。杂乱模糊的回忆在脑子里浮沉。兰兰七岁的那年……送阿旭到上海医病的那年真热……生四宝的时候在湖南,于是生育、病痛、兵乱、行旅、婚娶,没秩序,没规则地纷纷在她记忆下掀动。

“我给老太太拜寿,您给回一声吧。”

这又是谁的声音?这样大!老太太睁开打瞌睡的眼,看一个浓妆的妇人对她鞠躬问好。刘太太——谁又是刘太太,真是的!今天客人太多了,好吃劲。老太太扶着赵妈站起来还礼。

“别客气了,外边坐吧。”二少奶伴着客人出去。

谁又是这刘太太……谁?老太太模模糊糊地又做了一些猜想,望着门槛又堕入各种的回忆里去。

坐在门槛上的小丫头寿儿,看着院里石榴花出神。她巴不得酒席可以快点开完,底下人们可以吃中饭,她肚子里实在饿得慌。一早眼睛所接触的,大部分几乎全是可口的食品,但是她仍然是饿着肚子,坐在老太太门槛上等候呼唤。她极想再到前院去看看热闹,但为想到上次被打的情形,只得竭力忍耐。在饥饿中,有一桩事她仍然没有忘掉她的高兴。因为老太太的整寿大少奶给她一副银镯。虽然为着捶背而酸乏的手臂懒得转动,她仍不时得意地举起手来,晃摇着她的新镯子。

午后的太阳斜到东廊上,后院子暂时沉睡在静寂中。幼兰在书房里和羽哭着闹脾气:

“你们都欺侮我,上次赛球我就没有去看。为什么要去?反正人家也不欢迎我……慧石不肯说,可是我知道你和阿玲在一起玩得上劲。”抽噎的声音微微地由廊上传来。

“等会客人进来了不好看……别哭……你听我说……绝对没有这么回事的。咱们是亲表谁不知道我们亲热,你是我的兰,永远,永远的是我的最爱最爱的……你信我……”

“你在哄骗我,我……我永远不会再信你的了……”

“你又来伤我,你心狠……”

声音微下去,也和缓了许多,又过了一些时候。才有轻轻的笑语声。小丫头仍然饿得慌,仍然坐在门槛上没有敢动,她听着小外孙小姐和羽孙少爷老是吵嘴,哭哭啼啼的,她不懂。一会儿他们又笑着一块儿由书房里出来。

“我到婆婆的里间洗个脸去。寿儿你给我打盆洗脸水去。”

寿儿得着打水的命令,高兴地站起来。什么事也比坐着等老太太睡醒都好一点。

“别忘了晚饭等我一桌吃。”羽说完大步地跑出去。

后院顿时又堕入闷热的静寂里;柳条的影子画上粉墙,太阳的红比得胭脂。墙外天蓝蓝的没有一片云,像戏台上的布景。隐隐地送来小贩子叫卖的声音——卖西瓜的——卖凉席的,一阵一阵。

挑夫提起力气喊他孩子找他媳妇。天快要黑下来,媳妇还坐在门口纳鞋底子;赶着那一点天亮再做完一只。一个月她当家的要穿两双鞋子,有时还不够的,方才当家的回家来说不舒服,睡倒在炕上,这半天也没有醒。她放下鞋底又走到旁边一家小铺里买点生姜,说几句话儿。

断续着呻吟,挑夫开始感到苦痛,不该喝那冰凉东西,早知道这大暑天,还不如喝口热茶!迷惘中他看到茶碗,茶缸,施茶的人家,碗,碟,果子杂乱地绕着大圆篓,他又像看到张家的厨房。不到一刻他肚子里像纠麻绳一般痛,发狂地呕吐使他沉入严重的症候里和死搏斗。

挑夫媳妇失了主意,喊孩子出去到药铺求点药。那边时常夏天是施暑药的……

邻居积渐知道挑夫家里出了事,看过报纸的说许是霍乱,要扎针的。张秃子认得大街东头的西医丁家,他披上小褂子,一边扣钮子,一边跑。丁大夫的门牌挂高高的,新漆大门两扇紧闭着。张秃子找着电铃死命地按,又在门缝里张望了好一会,才有人出来开门。什么事?什么事?门房望着张秃子生气,张秃子看着丁宅的门房说:“劳驾——劳驾您大爷,我们‘街坊’李挑子中了暑,托我来行点药。”

“丁大夫和管药房先生‘出份子去了’没有在家,这里也没有旁人,这事谁又懂得?”门房吞吞吐吐地说,“还是到对门益年堂打听吧。”大门已经差不多关上。

张秃子又跑了,跑到益年堂,听说一个孩子拿了暑药已经走了。张秃子是信教的,他相信外国医院的药,他又跑到那边医院里打听,等了半天,说那里不是施医院,并且也不收传染病的,医生晚上也都回家了,助手没有得上边话不能随便走开的。

“最好快报告区里,找卫生局里人。”管事的告诉他,但是卫生局又在哪里……

到张秃子失望地走回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听见李大嫂的哭声知道事情不行了。院里磁罐子里还放出浓馥的药味。他顿一下脚,“咱们这命苦的……”他已在想如何去捐募点钱,收殓他朋友的尸体。叫孝子挨家去磕头吧!

天黑了下来张宅跨院里更热闹,水月灯底下围着许多孩子,看变戏法的由袍子里捧出一大缸金鱼,一盘子“王母蟠桃”献到老太太面前。孩子们都凑上去验看金鱼的真假。老太太高兴地笑。

大爷熟识捧场过的名伶自动地要送戏,正院前边搭着戏台,当差的忙着拦阻外面杂人往里挤,大爷由上海回来,两年中还是第一次——这次碍着母亲整寿的面,不回来太难为情。这几天行市不稳定,工人们听说很活动,本来就不放心走开,并且厂里的老赵靠不住,大爷最记挂……

看到院里戏台上正开场,又看廓上的灯,听听厢房各处传来的牌声,风扇声开汽水声,大爷知道一切都圆满地进行,明天事完了,他就可以走了。

“伯伯上哪儿去?”游廊对面走出一个清秀的女孩。他怔住了看,慧石——是他兄弟的女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大爷伤感着,看他早死兄弟的遗腹女儿;她长得实在像她爸爸……实在像她爸爸……

“慧石,是你。长得这样俊,伯伯快认不得了。”

慧石只是笑,笑。大伯伯还会说笑话,她觉得太料想不到的事,同时她像被电击一样,触到伯伯眼里蕴住的怜爱,一股心酸抓紧了她的嗓子。

她仍只是笑。

“哪一年毕业?”大伯伯问她。

“明年。”

“毕业了到伯伯那里住。”

“好极了。”

“喜欢上海不?”

她摇摇头:“没有北平好。可是可以找事做,倒不错。”

伯伯走了,容易伤感的慧石急忙回到卧室里,想哭一哭,但眼睛湿了几回,也就不哭了,又在镜子前抹点粉笑了笑;她喜欢伯伯对她那和蔼态度。嬷常常不满伯伯和伯母的,常说些不高兴他们的话,但她自己却总觉得喜欢这伯伯的。

也许是骨肉关系有种不可思议的亲热,也许是因为感激知己的心,慧石知道她更喜欢她这伯伯了。

厢房里电话铃响。

“丁宅呀,找丁大夫说话?等一等。”

丁大夫的手气不坏,刚和了一牌三翻,他得意地站起来接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回头就去叫他派车到张宅来接。什么?要暑药的?发痧中暑?叫他到平济医院去吧。”

“天实在热,今天,中暑的一定不少。”五少奶坐在牌桌上抽烟,等丁大夫打电话回来。“下午两点的时候刚刚九十九度啦!”她睁大了眼表示严重。

“往年没有这么热,九十九度的天气在北平真可以的了。”一个客人摇了摇檀香扇,急着想做庄。

咔嚓一声,丁大夫将电话挂上。

报馆到这时候积渐热闹,排字工人流着汗在机器房里忙着。编章坐到公事桌上面批阅新闻。本市新闻由各区里送到;编章略略将张宅名伶送戏一节细细看了看,想到方才同太太在市场吃冰淇凌后,遇到街上的打架,又看看那段厮打的新闻,于是很自然地写着“西四牌楼三条胡同卢宅车夫杨三……”新闻里将杨三王康的争斗形容得非常动听,一直到了“扭区成讼”。

再看一些零碎,他不禁注意到挑夫霍乱数小时毙命一节,感到白天去吃冰淇凌是件不聪明的事。

杨三在热臭的拘留所里发愁,想着主人应该得到他出事的消息了,怎么还没有设法来保他出去。王康则在又一间房子里喂臭虫,苟且地睡觉。

“……哪儿呀,我卢宅呀,请王先生说话……”老卢为着洋车被扣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在晚饭桌他听着太太的埋怨……那杨三真是太没有样子,准是又喝醉了,三天两回闹事。

“……对啦,找王先生有要紧事,出去饭局了么,回头请他给卢宅来个电话!别忘了!”

这大热晚上难道闷在家里听太太埋怨?杨三又没有回来,还得出去雇车,老卢不耐烦地躺在床上看报,一手抓起一把蒲扇赶开蚊子。

(原载1934年5月《学文》1卷1期)

戏剧

梅真同他们

(节选)

梅蕊触人意,冒寒开雪花。

遥怜水风晚,片片点汀沙。

——黄山谷《题梅》

(第一幕)

出台人物(按出台先后)

四十多岁的李太太(已寡)李琼

四小姐(李琼女)李文琪

梅真李家丫头

荣升仆人

唐元澜从国外回来年较长的留学生

大小姐(李前妻所出,非李琼女)李文娟

张爱珠文娟女友

黄仲维研究史学喜绘画的青年

地点三小姐四小姐共用的书房

时间最近的一个冬天寒假里

这三间比较精致的厢房,妈妈已经给了女孩子们(三个女孩中已有一个从大学里毕了业,那两个尚在二年级的兴头上)做书房。这房里一切器具虽都是家里书房中旧有的,将就地给孩子们摆设,可是不知从书桌的哪一处,书架上,椅子上,睡榻上,乃至于地板上,都显然地透露出青年女生宿舍的气氛。现在房里仅有妈妈同文琪两人(文琪寻常被称做“老四”,三姊文霞,大姊文娟都不在家),妈妈(李琼)就显然不属于这间屋子的!她是那么雅素整齐,端正地坐在一张直背椅子上看信,很秀气一副花眼眼镜架在她那四十多岁的脸上。“老四”文琪躺在小沙发上看书,那种特殊的蜷曲姿势,就表示她是这里真实的主人毫无疑问!她的眼直愣愣地望着书,自然地、甜蜜地同周围空气合成一片年轻的享乐时光。时间正在寒假的一个下午里,屋子里斜斜还有点太阳,有一盆水仙花,有火炉,有柚子,有橘子,吃过一半的同整个的全有。

妈妈看完信,立起来向周围望望,眼光抚爱地停留在那“老四”的身上,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到另一张矮榻前翻检那上面所放着的各种活计编织物。老四愣愣地看书连翻过几篇书页,又回头往下念。毫未注意到妈妈的行动。

琼大年下里,你们几个人用不着把房子弄得这么乱呀!(手里提起矮榻上的编织物,又放下)

琪(由沙发上半仰起头看看又躺下)那是大姊同三姊的东西,一会儿我起来收拾得了。

琼(慈爱地抿着嘴笑)得了。老四,大约我到吃晚饭时候进来,你也还是这样躺着看书!

琪(毫不客气地)也许吧!(仍看书)

琼(仍是无可奈何地笑笑,要走出门又回头)噢,我忘了,二哥信里说,他要在天津住一天,后天早上到家。(稍停)你们是后天晚上请客吧?

琪后天?噢,对了,后天,(忽然将书合右胸上稍稍起来一点)二哥说哪一天到?

琼他说后天早上。

琪那行了——更好。其实,就说是为他请客,要他高兴一点儿。

琼二哥说他做了半年的事,人已经变得大人气许多,他还许嫌你们太疯呢!(暗中为最爱的儿子骄傲)

琪不会,我找了许多他的老同学,还……还请了璨璨。妈妈记得他是不是有点喜欢璨璨?

琼我可不知道,你们的事,谁喜欢谁,谁来告诉妈呀?我告诉你,你们请客要什么东西,早点告诉我,听差荣升都靠不住的,你尽管孩子气,临时又该着急了。

琪大姊说她管。

琼大姊?她从来刚顾得了自己,并且这几天唐元澜回来了,他们的事真有点……(忽然凝思不语,另改了一句话)反正你别太放心了,有事还是早点告诉我好,凡是我能帮忙的我都可以来。

琪(快活地,感激地由沙发上跳起来仍坐在沙发边沿眼望着妈)真的?妈妈!(撒娇地)妈妈,真的?(把书也扔在一旁)

琼怎么不信?

琪信,信,妈妈!(起来扑在妈妈右肩,半推着妈妈走几步)

琼(同时的)这么大了还撒娇!

琪妈妈,(再以央求的口气)妈妈……

琼(被老四扯得要倒,挣扎着维持平衡)什么事?好好地说呀!

琪我们可以不可以借你的那一套好桌布用?

琼(犹豫)那块黄边挑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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