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臣妾此举也是为了风栾国百年基业，还望太后不要因为个人成见而阻碍。”慕容毓婉丝毫不给端木菱曦开口的机会再次反驳道。
下首的太师苏哲见状，与左、右丞相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确如皇上所言，皇贵妃果然厉害，竟然敢当众驳斥太后。这份勇气，实在是可嘉。
“放肆！哀家身为太后，岂是一个晚辈可以随意教训的？”端木菱曦怒不可遏，气的直发抖。慕容毓婉的意思是自己心胸狭隘，故意找她麻烦？“难道你父亲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慕容毓婉见太后端木菱曦频频提起父亲慕容浩天，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语气尽量放平缓道：“太后娘娘，臣妾的父亲用他的生命战到最后一刻，保风栾国这几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正因为有他，您才能稳坐太后的位置，才可以在这里训斥臣妾不知礼数。当然，他也用他的生命让臣妾明白了，身为风栾国子民、风栾国抚远大将军，他有责任保家卫国。哪怕是死，也决不退缩！这才是父亲对臣妾最真实的教导！”
端木菱曦闻言神色一怔，她完全没料到慕容毓婉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连群臣也是纷纷怔住的模样。
立于下首的苏哲闻言心中更是佩服，皇贵妃慕容毓婉身为一介女流都能如此忠君爱国。他身为男子，岂可退缩？
片刻后，慕容毓婉渐渐平息了怒气，继续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敢说自己的能力强过在场某位大人，但臣妾誓保风栾国的决心如磐石，坚不可摧！哪怕是以臣妾的生命为代价，臣妾也在所不辞！”
她实在不明白，端木菱曦为何平平阻挠她，难道就因为恨先帝吗？可即便如此，她也是风栾国的子民，难道对这个国家就丝毫没有任何感情？
慕容毓婉的话音一落，太师苏哲出列，躬身朗声道：“老臣支持皇贵妃一战的决定！”
不得不说，多年后的苏哲很庆幸这一刻他支持慕容毓婉的决定。
“臣赞成！”左丞相郑融出列，附和道。
“臣也赞成！”右丞相李凡青出列，一并附和道。
“臣赞成…”
……随后，赞成的声音越来越多，而反对的声音对来越少。
端木菱曦望着慕容毓婉坚定的目光，目光突然飘向远方。
多年前，也曾经有人告诉她，自己身为风栾国子民，应该知道热爱自己的国家。即便是抛头颅，洒热血，那也是值得的事情。
最终，端木菱曦不得不承认慕容浩天赢了！他用他的坚持，让整个风栾国的百姓记住了他的名字。
即便是到了今日，她依然能从慕容毓婉的身上看到这种坚持。
可这又如何？能改变她的决定吗？答案是不能。
一切正如多年前一般，无法回头，更不可逆转。
躲在后殿的夜焱本打算来此当着朝臣的面儿支持慕容毓婉的决定，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番忠君爱国的话。
随即，他松开了小图子的手，倚靠在墙上，欣慰的一笑。
是的，她可以做到，他一直都知道她可以。有她在，风栾国一定保得住。
“婉儿，谢谢你！”夜焱望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事物，轻声道。说完，便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