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看你往哪里跑。”二乐的敌意让冰之雪有些莫名其妙。
“这笔生意我做了,费列得,或者应该尊称你为神帝,对吧。”冰之雪缓缓转过身,眼神是从没有的冰点。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神帝也会铲除异已的呀,特别是能左右帝位的大巫师,哪个帝王会在自己的身边按置一个不定时炸弹呢?
“真不愧是我看上过的女人,聪明。”费列得,不神帝并没有谎言拆穿后的窘态。“那么你打算怎么跟我做这笔生意呢?”
“放了希伯来一家。”冰之雪从容不迫地道,“我就告诉你他的弱点。”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神帝有些愠色。
“你怕了?”冰之雪挑衅性的冷笑。
“少用激将法,我们不会上当的。”这回说话的是那名女侍卫了。
“弄醒。”冰之雪的笑容刺痛了神帝的眼睛,就算放了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的,他不相信冰之雪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去。神帝忘了,就在刚刚冰之雪已逃过一次了。
“神帝。”二乐有些不可思议,神帝会上当。
“我的话没听见。”神帝没有点名道姓,但利眼却看着二乐,看得他身虚胆颤。
“遵命。”二乐退下后,神帝翘首以待,似乎十分期待冰之雪会给他一个怎么样的惊喜。
“除了艾理?龙雨轩,你就高枕无忧了吧。”
“当然。”仿佛没听到冰之雪的讽刺,神帝很坦白地承认。
“那么,你应该能为我解惑吧。霍水哉的灭族,魔族的战争,我想神帝也扮演了不错的角色吧。”
“呵呵,有时候太聪明的女人真不可爱的。”神帝答非所问,却正告诉了冰之雪答案。
“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个位置呢?”冰之雪似问话,似呢喃。
“那又如何。”神帝看不出是什么神情。是啊,身为一国之帝,他如何看不出艾理?龙雨轩无心帝位,只是他在强大了,强大到神帝忌惮不得不除掉他。
“为了一己之私,你竟然拿人命不当事,神帝?呵呵,是福是祸。”冰之雪冷冷笑道。顿了顿,看了远方一眼,有些不舍,有些释然,“艾理?龙雨轩的弱点就是,死我也不告诉你,哈哈。”真的是讽刺啊,说好要好好活着的,可老天怎么就是那么的残忍,所有的魔力冲上脑袋,她,强行消除了自己的记忆,包括碧无瑕,包括明曜,包括博客等等。从跟碧无瑕的第一次相遇再到与明曜的一年冷战,像电影一样快速的闪过脑海,冰之雪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只有虚空。
“他在自毁记忆?”男侍卫惊道,这得要多大的勇气啊。
“值得吗?”神帝居高临下看着冰之雪痛苦的挣扎,有些惋惜有些恼怒。
“呵呵,值,他至少不如你丧心病狂。”每说一个字,冰之雪都感觉身体痛的要命,“明曜,再见了。”冰之雪默默地说完,眼睛一黑,倒在了绿草坪上。
清晨,太阳缓缓升起,踏着晨露,踩着嫩芽草,一绝美的女人漫步走来。看着初春的绿意,清明的眼眸笑意明显。温暖的阳光把露珠照射得晶莹剔透,胜似珍珠。双手作枕,女子躺在满是露珠的草地上,浴着阳光,闻着清草的清香,美妙之极。
“小冰。”布莱手提菜蓝子,来到冰之雪身边。“快快起来,这样容易着凉的。”一见她竟然躺在湿草上,布莱就无比紧张。
“我没事的。”冰之雪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草,任凭布莱用自己的衣袖擦干身上的水珠。
“年轻就不以为然,等老了毛病就多啦,记得啊,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布莱苦口婆心地劝导,她是真心疼这个侄女的。想当初她与丈夫就是在这儿发现昏迷的冰之雪,精心照料一个多月才醒来,偏偏还忘了许多的事情。
冰之雪不知道布莱的心思,看到她有些伤心,全当是关心自己,于是安慰起来,“婶子,我没事的,真的,以后,不躺在湿草上了。”
“好,好。”布莱拉回思绪,牵着冰之雪的手,“走,咱们回家吧。”“恩。”冰之雪应了一声接过布莱手里的菜蓝子,挽着她的手,慢慢消失在草坪上。
广缘客店,人声沸腾,可见生意是多么的红火。店越火,人就越杂,人越杂,八卦消息也就越多。
冰之雪端着菜来回穿梭在桌与桌间,近一个月,最热门的话题就是神国大巫师艾理?龙雨轩与神帝之间的战争了。
她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她就昏倒在了草地上,而且一昏就一整月,醒来后,更是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左手掌不见了。当向希伯来叔叔问起原委时,希伯来眼里的惊吓与恐怖不是骗人的。她隐约觉得,那丢失掉的记忆是多么的珍贵,只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吧,为免希伯来夫妇担心,她再也没提过有关失忆的事,安心度日。忙收回心绪,端着盘子正准备给楼上的客人送菜,路过一间房时,被一通对话吸引了脚步。
“哎。你听说了吗?艾理?龙雨轩要被处死了。”
“这哪是听说啊,城墙上不是正贴着吗?说什么,艾理?龙雨轩与魔族勾结,意图不轨,还听说,三年前的神魔大战也是他把魔兵引入神都的呢?”
“伟大的大巫师就这样没了?”语气里不缺少惋惜。
“是啊,僵持了一个月,竟是惨淡收场。”
“何止啊,连为他求情的那些大臣都无一例外被神帝给杀了呢?”
“不是吧。神帝一直是温和的明君啊。”
“什么不是,别忘了我哥是干什么的,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探就能查清。神帝对大巫师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一抓住把柄不立马铲除才怪。”
“啊,那神帝是在铲除异己啊。”那人惊呼道。
“嘘,你不要命了,嚷那么大声?”先前那人连忙捂住同伴的嘴巴,左看右看,见无人注意才松了一囗气。“别说了,我们平头百姓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