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日落黄昏尽斜阳(7)
“你一定想说我长得很帅?我不介意啊!好多人都这样夸我,多你一个也没什么?”他调侃道,墨玉般深邃诱人的眸子闪烁,“司城涵,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着魔一般被深深诱惑到一片墨玉之色,还好我心静了下来,“问我名字做什么?刚刚你不已经猜到了?”我不解他的用意,只得询问。司城涵和司城涵雪都只是在不同场合下的称呼,我是西陵墨初,可我怎么能对他说呢?
他深呼一口气,温柔从容,“我希望亲口听你说出你的名字,这样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声音,这个名字。”
“我想不需要,因为今日以后我们不再有交集,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傲世王爷,而我会将自己藏起来,不再与外界联系。再见。”
我知道自己说的矛盾,毕竟刚刚还同他说有缘再见的话,现在就转变了。事实上,我的确再也见不到北唐春了,所以相同他一样用刻骨铭心的记忆将对方记住。不稳的呼吸几乎停滞,再也不看北唐春,在他的视线之内转身,而他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如今已是初冬,风也强硬的肃杀逼人。那个温雅如玉的背影渐渐远去,相信在他的感觉中,我也是如此消失不见。
诀别前的那声再见,唯心的是今生再不相见,期望能有那么一天,我们能够再次相见。
玲珑剔透的心海悸动,随落叶凄零憔舞。这一片哀伤,拾不起的重量是前方路上的艰难,后半生寂寥回望的苍凉。
北唐春,是否这就是真正人生中的情感,还未发现开始,便已匆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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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空旷的斗城,偌大的屋子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透彻,甚至可以静数自己的呼吸声。
登上砖冷石凉的高台,远不见山,近不见水,清冷的萧瑟,吹动着衰草连天。漆黑的夜幕之下,隐约寒鸦万点,昨晚的画角之声犹在耳边。
试上高楼清入骨,岂知春色嗾人狂。
争来斗去,打打杀杀,就是为了疆土、权利,可是没有人迹的城池要来何用?我狂笑,伴着凛冽寒风更显邪恶与狂妄,这样的西陵墨初竟让我陡升寒意,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