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清丽女子藏深宫(10)
南宫杰,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好像听烬说过,脑海里飞速一闪,他是南宫二皇子汝成王南宫杰,我瞳孔霎时雪亮,散着明明烁烁的光芒,连忙又说,“您是汝成王?”
他听我略有吃惊语气,不由淡笑道,“怎么?不像?”
“不是不像,只是听别人说您不常在宫里。”
说完这话我便后悔了,听烬讲他这个哥哥和皇上之间有极深的隔阂,因而才经常不回南宫。
的确,他听我如此一说,心情微显不悦,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屈礼续说,“王爷,对不起,小女不该这么说。”
“没关系,这也不是你的错。”说罢轻甩衣袖,飘然若仙离去。
那眼神明明是温暖阳光的,却忽然冷若冰霜,有些难懂,这个南宫国在他心里一定是地狱,是逃不出的劫。
或许,他这种明暗浮现的眼神和慕容昭的冰瞳类似,只是说不清,我更喜欢哪种性格,还是我也具备他们两个当中的某种性格,才觉得有些玩味。
天格外寒了,玉屑似的雪末儿簌簌飘落,它们相互流转、追逐,翻飞在宁静洁白的世界里,最后奔向大地,躺在一片雪白之中。
终于,我又见到了雪,瓣瓣晶莹剔透。从窗子的缝隙中闯进来亲吻我的盈盈轻细的眉睫,桃红嫣然的面颊。
西陵国气暖温和,冬日仅有几天。雪下的自然极少,因而我很少见到雪,将冬日列作自己最爱的季节,只是南宫国的冬日极寒,让我身子极为不适。于是我添了许多的衣服,生怕冻着了自己。
这几日,南宫契和师父都没有动静,我也暂得了安闲,没事便手捧着温香暖炉,翻着书卷,偶尔执一杯珠兰花茶,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叶子,欢喜地让热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我轻抿一小口入喉,极尽酣暖。由此我不禁想到唐代诗人元稹写了一首宝塔诗,题名《一字至七字诗•茶》,诗曰: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婉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