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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徽州府衙毙贪官 误打误撞结伴行

楔子

绍兴十年(1140年)五月,金人撕毁和议南侵,金军分三路大举南侵,重占北宋首都开封,宋军在许多抗金名将指挥下,宋朝军民抗战英勇,金军在川陕、两淮的进攻皆告失败。七月,金将兀术转攻郾城,被岳飞打败,转攻颖昌,又败。岳飞趁机进兵朱仙镇,收复了黄河以南一带,与开封只有四十五里。兀术逃出开封。北方义军也纷纷响应岳飞。以至于金人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但此时高宗连下十二道金牌催促岳飞班师,北伐之功毁于一旦。绍兴十一年(1141年)十一月,宋与金于书面达成《绍兴和议》,两国以淮水—大散关为界。宋割让从前被岳飞收复的唐州、邓州以及商州、秦州的大半,每年向金进贡银廿五万两,绢廿五万匹。十二月末除夕夜(1142年1月27日),赵构和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岳飞与其子岳云、部将张宪于临安。

岳飞死后,举国皆叹惋,一时间天下大乱,民心涣散,爱国热情大跌。江湖动荡,群魔乱舞,土霸占山头,贪官欺良民;数大帮派壮大崛起,想在乱世分一杯羹的武林人士比比皆是,阴谋陷阱,机关算尽,争权夺利,血雨腥风...北宋末期之时,明教教主方腊曾率众起义,震惊一方,后方腊被俘,明教教众退至安徽一带,占领黄山,以光明顶为执教总坛。但好景不长,在岳武穆死后六年多光景,一名白发苍苍的神秘老婆婆带领一群女弟子来至黄山,当时的明教教主率众阻拦,无奈神秘老婆婆武功之高,让人匪夷所思,论遍明教上下无人可与之匹敌,终于在万般无奈之下,明教被迫转移阵地让出黄山,老婆婆带领女众登上天都峰,名曰“天都派”。(无历史史实,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个约莫三十岁年纪的男子穿行于徽州城大街之上,兢兢业业的打着更。此时正直三更初上,男子穿过徽州府衙之时,突然一个白影从头顶掠过,男子登时打了个寒噤,打更的双手也不禁僵在空气中哆嗦起来,待白影飘远,消失在大街尽头,男子这才“咣当”一声,手中家伙掉落一地,口中喃喃道:“鬼...鬼啊...”说着便拔腿就跑。刚行至府衙门前,突然一群衙役冲将出来,为首一人大喊道:“给我站住!”男子早已魂不附体,此时又被喝令,当即一怔,昏倒在地。府衙大门处,一人正边整理衣装边往门外行来,见到衙役群围着一人,当即道:“刺客抓到啦?”为首的捕头道:“回禀大人,此人该是被我们的阵势所震慑,吓昏过去了...”那个被称作“大人”的官员满意的点点头道:“嗯...干的不错!”说话间,衙役让出一条道来,官员走近一看,立时回身一巴掌拍在捕头脑门上道:“饭桶!刺客抓不到,竟拿假货来充数!刺客为身穿白衣的女子,你却...却抓个打更的,还...还是个男的!真气死我了!”说完又在捕头脑袋上拍了一下,捕头被打的一愣一愣,半晌才道:“是,是大人...小人刚才没注意到刺客的身形,以致抓错了人,小人这就去抓那刺客!”说完便要奔,官员叹一口气道:“算啦...你连人家什么来头都不知道,抓人?指不定又在哪给我弄个替死鬼来充数!全都给我回去...”捕头呆呆道:“大人...这...不抓啦?”官员道:“刚刚刺客给我留了封信,说明日子时来府中取走这个月收来的三万两银子!”捕头大喝一声:“她好大的胆!”官员满脸邪意道:“这钱是朝廷要我们收来缴纳给大金国的,岂是这女贼随随便便就能带走的?”捕头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官员冷笑道:“我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本官虽没看到她的样子,但看身姿却也不难辨别来人是个年轻少女,哼哼...”捕头当即道:“大人,小的明白了...明日我们就埋伏在银两附近,待那女贼来偷,我们就顺手将其擒住,到时候再献给大人您...”说着便奸笑了起来,官员也跟着邪意的笑个不停。

转念一想,捕头当即道:“大人,你说那女子会不会是去年进宫盗宝的‘关外二盗’之一的那个女贼呢?”官员脸色登时严肃起来,摸了摸下巴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见她破门而入的气势,想来也是个练家子,嗯...怕是极有可能!”捕头又道:“听说那‘关外二盗’的女贼子乃当年威震武林的林月枫和于静琪的女儿...”官员皱着眉头点点头道:“宫中传闻确实如此,况且杜公公还和那女飞贼交过手,对方所使确实是‘玄易心法’,若真是此人,怕是这三万两白银还不得不双手奉上!”捕头亦是踌躇,暗暗叫苦道:“‘关外二盗’盗宝留名,男的名为周志海,女的叫林怡倩,他们一人使‘归一神功’,一人使‘玄易心法’,就连杜公公这般高手也奈何他们不得,唉...”官员登时气急败坏道:“这贡银失窃可是要掉脑袋的呀...”二人皆大为愁楚,突然,捕头灵光乍现道:“大人,小的倒有一计...”说罢便在官员耳旁窃窃私语,官员闻声色变,当即一拍大腿道:“好啊,你不愧为本官的得力干将!就依你所说的办!”捕头大喜,道:“多谢大人夸奖,多谢大人夸奖!”该官员乃是当地徽州知州刘泰汇,借着朝廷向金国纳贡为名,屡屡剥削当地居民,以权谋私,强抢民女,但迫于官威百姓总是敢怒而不敢言。

次日亥时过半,刘泰汇责令府中衙役将装着三万两白银的几口大箱抬至院中,自己也端坐院中,衙役立于两侧,静候女飞贼驾临。子时刚至,只见一缕白影破门而入,府衙大门竟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刘泰汇吓得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见白影落至院门顶端,当即定了定心神,起身故作镇定道:“久闻女侠大名,如雷贯耳,昨日见女侠书信后,不敢稍有怠慢,故特在此等候女侠并奉上贡银三万两,望女侠笑纳!”白影冷笑一阵道:“你知道我是谁?”刘泰汇拱手道:“本官岂有不知?女侠武功如此高强,放眼天下,除了林月枫林大侠的独生女林女侠外,还会有谁?”白影大笑一声,笑声爽朗,尖锐刺耳,众衙役不禁毛骨悚然,只听得白影说道:“以林月枫的年纪做我的父亲倒也无可厚非,但我与那林月枫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的关系!你听好了,我乃天都派掌门李苏苏!”刘泰汇闻其与林月枫并无干系,本心头一喜,但又闻对方乃天都派掌门,不禁又是一怔,惊愕道:“天...天都派...撵走明教的天都派...?”白影微微一笑道:“算你还有点见地!”说完,转头又道:“姐妹们,进来拿银子!”府衙外数名女子应声而入,见院中大箱,众女子纷纷上前打开箱子验货,但就在箱子打开的一瞬之间,箱内突然升起一阵迷雾,李苏苏见状暗叫不好,无奈众女子已然摇摇晃晃倒了下去,刘泰汇神情微微得意,但余光瞥见白影,不禁又有些心慌,李苏苏勃然大怒,喝道:“好你个狗官,竟然在本姑娘面前耍花样...”说话间,李苏苏已然飞身而下,衙役见状皆纷纷涌上,但见李苏苏在人群中指东打西,指劲透处衙役应声而倒,不过眨眼间,所有衙役皆被击毙,刘泰汇哆哆嗦嗦往后挪步,李苏苏一个箭步抢进,伸手掐在刘泰汇的脖颈之上,刘泰汇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豆大汗滴滚滚而落。李苏苏瞪直了双目道:“解药在哪?”刘泰汇连连摇头道:“只...只是寻常迷药...用水淋头便...便没事...”李苏苏稍作犹豫,缓缓松手,刘泰汇刚觉呼吸顺畅,岂料李苏苏一掌拍在其脑门之上,刘泰汇登时脑浆迸裂而亡。

李苏苏在院中井里取了些水,按照刘泰汇所说之法将众女子一一救醒,众女子拜道:“弟子等一时大意,从而中了狗官的全套,还望掌门恕罪!”李苏苏一挥手道:“行了...以后在江湖上行走得多留个心眼儿!把银子都抬回去吧!”众女子应道:“是,掌门!”李苏苏四下里观摩了一阵,又道:“这狗官贪了那么多,何止这三万贡银...”其中一名女子上前道:“启禀掌门,白日里我们打听到这狗官在东城有一所别院,里面住着他一相好的,我看这狗官贪来的钱,多半会藏在那里!”李苏苏冷哼一声道:“既然都打听到了,那还不去拿?难道此等小事还要我亲自出马么?”那女子登时一惊,连声说是,当即召集众女子道:“姐妹们,我们把银子运上车...”指着为首的两名女子道:“一会儿你们两个负责把银子押上山,其她姐妹随我去另外一个地方...”众人将银两搬上车,李苏苏将两名押运的女子送到半路,自己转身再行回城中接应剩下的女弟子。

奔至东街,李苏苏远远看见几名女弟子推着大车,车上放着一个衣箱,缓缓朝着自己行来。李苏苏朝着为首一人道:“得手了?”那人回道:“回掌门,别院中只有一个二十岁年纪的女子,她见到我们一群人涌进去,登时吓傻了,一下子将所有宝贝全部捧了出来...”李苏苏将信将疑,伸手一挥便将衣箱打开,凑近了观察一阵,突然面有异色的抓起一串珍珠道:“敢拿假货来骗我!”说话间已然将假珍珠捏得粉碎。众女子大惊,为首一人道:“怎么会?这可是她从梳妆台的盒子里取出来的,怎么会是假的呢?难道...难道是那狗官对她虚情假意,故意拿假的首饰来骗她?”李苏苏一掌推翻衣箱道:“你以为她和你一样好骗!狗官能赏她一所别院,又岂会在乎这几个首饰?箱子里面有一半的银子是都是灌了铅的假货,让你们做事,我还真不放心!”那女子惊道:“弟子无能,望掌门恕罪!”李苏苏不耐烦道:“算了...就知道说些没用的话,都随我来!”

众人行回别院,一人指着灯火通明的阁楼道:“掌门,那女的就住在那阁楼之上!”李苏苏二话不说,纵身跃上阁楼,但闻房中一女子的嘻哈之声,欢笑中还夹杂着男子的声音,只听得那女子笑道:“刚才一群女贼闯进我房中,差点把我吓坏咯...”男子道:“女贼?何方女贼竟敢到这里撒野?有没有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啊?”女子咯咯笑道:“她们一闯进门,我便瞧出她们一脸的土包样儿,想来她们也不识货,于是我便将大把的次货夹带着几锭真银子送给了她们,你没看到,她们笑的嘴都歪了...”说完又是一阵笑,男子也跟着笑道:“还是你聪明,那些土包子哪能跟你比啊,即便你把她们卖了,她们八成还把你当恩人,在那吧嗒吧嗒给你数钱哪...”女子切了一声道:“可不是?不然我怎会哄得那狡猾的刘大人满心欢喜,顶着个大绿帽子满街跑自己都不知道呢...”男子嘿嘿笑道:“还是你厉害...来,亲一个!”女子咯咯笑个不停,李苏苏气急,刚要将门崩开,突然听到那男的道:“对了,那真的首饰和银子呢?”女子嘿嘿一笑,想卖个关子,那男的撒娇道:“哎哟,快说嘛!”女子笑道:“在我的床肚底下哪!”话音刚落,李苏苏一掌崩开房门,房门“轰隆”倒塌,床上一男一女登时惊叫,女子隔着罗帐道:“你你你...你是谁?”李苏苏冷哼一声道:“我就是你刚才说的土包子!”女子又是一阵惊愕,忙道:“英雄,女侠...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上得罪了女侠,我我我...我掌嘴,掌嘴...”说罢便开始拍打自己的脸颊,李苏苏冷笑道:“怪不得男人都被你哄的团团转,你果然有一套,只不过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荡妇!”说话间已然一掌打出,只听得那女子娇叱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了罗帐之上,男子大惊,慌道:“你怎么样啦!啊...?”只见那女子一动也不动,竟已死去,男子大急,掀开罗帐预备逃窜,无奈脑门刚露出罗帐,李苏苏的掌力已然袭至,男子又重新被震回床上,惨喝一声而亡。

众女子再度涌入房中,李苏苏道:“把床掀开,宝贝都在那床肚下面...”说完自己转身行出房间。众女弟子将所有珍宝全都取出,共有三箱之多,一女子道:“启禀掌门,房中所有珍宝全都在此了,请掌门查点...”李苏苏道:“不用了,全部拿回去吧!”一女子提议道:“掌门,不如我们像先前老掌门一样,将收来的银子都分给镇上的穷人吧!”李苏苏猛然转身,喝道:“住口!就你们这点三脚猫的本事还想学人家劫富济贫?分给穷人...?你忘了张婶的事儿了吗?张婶的丈夫就是因为师父仁慈,劫富济贫给了她家不少银子,她丈夫才会拿了钱出去另找新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银子拿回去自己用着吧!”那女子吓的花容失色,低声道:“是,掌门...”李苏苏哼了一声行下阁楼。待众女弟子将箱子整理好放置车上,李苏苏道:“一看这地方就想作呕,秋菊...一把火烧了...”那被唤作秋菊的女子提了火把将阁楼的窗户等处点着,眨眼的功夫,阁楼已被熊熊大火笼罩,李苏苏漠然一笑,拂袖而去。

次日,徽州府衙命案和东街别院失火之事在城中传开,人们纷纷议论此事蹊跷,这时,当日打更的男子站出来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件事八成是女鬼做的!”众人皆惑道:“女鬼...哪来的女鬼...?”男子又道:“就在前天晚上,我打更路过府衙门口,就见一缕白影飘过,接着就听到衙役冲出来抓刺客的声音...”男子边说边打了个寒噤。接着便有人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那女鬼长什么样儿?”男子连连摇头道:“哪看得清啊,只见她行踪鬼魅,都不见双脚落地的...”众人跟着打了个寒噤。这时,一个手持折扇的年轻公子走过来,将折扇收起,打断道:“根据我在府衙现场查到的情况,再结合适才这位老兄所说之言,那行凶之人怕是已经呼之欲出了...”众人皆惊异的看着他,只见那公子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我乃京城六扇门的捕快,正巧路经此地,顺便追查一下刘大人被杀一案...”众人皆道:“失敬失敬...”年轻公子也拱手还礼,接着道:“去年秋天,有两名小贼进宫盗宝,此二人盗宝后还刻下姓名,想必众人都已知晓...”众人皆点头称是,年轻公子再道:“二人之中有一女子,年纪不过二十,但武功之高却也超乎常人想象,想来这刘大人被杀一事应该是此女所为!”众人这才“哦”的一声恍然大悟,更有人伸出拇指夸赞年轻公子的推断能力,年轻公子略作谦虚道:“诸位过奖了...我也打听过刘大人在这一带的名声,确实有些声名狼藉,听说失火的那所别院还是刘大人买来送给他一相好的住的,唉...身为朝廷命官,此举确实是不应该啊...”众人闻他批判刘泰汇的所为,当即暗暗钦佩道:“朝廷若是多几个像公子这般推断精明,善恶分明的好官,那百姓可真享福啦...”年轻公子连连拱手笑道:“诸位过奖,诸位过奖...我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诸位请便!”说完摇起折扇行了开去。

年轻公子的推论登时在徽州城内传开,并向外扩散。这一日,正值立夏,蝉声吟吟,烈日当空,一男一女骑着骏马在林中前行,男子面貌清秀,二十四五岁左右年纪;女子更是清丽脱俗,万中挑一,二十岁左右年纪。女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道:“周大哥,你说这白衣女子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为何杀人、放火、劫财,却还要冒我的名呢?”来人正是周志海和林怡倩,周志海道:“我也不知道啊,爹和林叔叔他们常说江湖险恶,我看我们还是到了徽州探探情形再看吧!”林怡倩冷哼一声,面有怒色道:“不要让我查到她是谁,不然我绝饶不了她!”周志海道:“嗯...不过在对方没有出现以前,可千万别先暴露了身份,免得麻烦上身!”林怡倩道:“这个我懂...只是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周志海微微一笑道:“心里不舒服?那我给你讲一段故事吧...”林怡倩忙打断道:“别别...你一讲故事我就想睡觉,我可不想睡在这荒山野岭,更不想骑在这马上就睡着了...”周志海嘿嘿一笑道:“好吧,那事不宜迟,我们先赶到徽州再说吧!”二人登时催马急行。

行出数里,突然听闻一里外传来打斗之声,林怡倩不禁好奇,一提缰绳道:“走,我们去瞧瞧...”周志海忙道:“别啊,林叔叔吩咐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的啊...”但见林怡倩已然奔出百米,只得赶紧策马追上。远远看去,只见一名少年正追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落魄男子,男子脸上有血渍,少年持剑追之,男子陡然转身,怒喝道:“你苦苦追俺,俺今日豁出性命跟你拼了!”林怡倩闻声怒道:“好不要脸,竟然欺负老人家!”说罢便纵身跃起,运起“玄易心法”直逼少年,少年见有人冲出,立马横剑向后跃出,只听得林怡倩道:“你先走,有我在,他伤不了你!”那男子满心欢喜,边退边拱手道:“多谢女侠救命大恩!”说罢便飞身奔走,少年待要再追,无奈林怡倩闪身抢上,少年大怒,道:“姑娘如此袒护,那在下只好得罪了...”说完便仗剑朝着林怡倩刺出,林怡倩以掌力接下,剑刃触碰到林怡倩掌心的真气,发出“叮叮”的响声,但闻周志海一声大喝,飞身奔来道:“倩妹,让大哥助你一臂之力!”二人双双运起内劲,四掌齐发,少年大吃一惊,向后急纵,凝神静气后,左手捏一个剑诀,右手持剑竖在身前,左手剑诀压在剑尖处剑刃之上,双脚扎稳马步,身前登时升起一道屏障,虽挡住了二人的攻势,却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数步这才站定。周、林二人不禁暗暗吃惊,周志海不禁道:“阁下到底是何人?当今天下能接得住我和怡倩合力一掌的,当真寥寥无几...”少年亦是吃惊道:“二位所使是否是当年名震一时的‘归一神功’和‘玄易心法’?”林怡倩打量着少年,只见对方二十一二岁年纪,眉宇间散发着一股英气。周志海抢道:“我先问阁下的,还请阁下先回答!”少年顿了顿道:“好吧!两位既通晓归一、玄易两门神功,想来不是恶人,我叫徐月轩!”周志海又道:“师承何处?剑法如此了得,想来绝非无名之辈!”徐月轩淡淡一笑道:“承蒙阁下谬赞,在下只是从恩师独孤求败那里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周、林二人当即大惊,林怡倩不禁道:“难怪有此身手,原来竟是剑魔的徒弟!”周志海犹豫一阵却道:“独孤求败虽为剑魔,但却乃侠义中人,你身为他的弟子,为何平白无故欺负一个落魄汉子?”徐月轩急道:“哎呀,什么落魄汉子!他是恶霸邱万龙,江湖上不知多少名门正派中人死在他的手中,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眼看就要将其擒住...唉...”周、林二人顿感惊异,互望一眼,不禁惭愧的低下了头,徐月轩见二人面色尴尬,当即转移话题道:“对了,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林怡倩忙道:“林月枫便是我爹...”徐月轩大喜,道:“那太好了,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见陈剑飞陈前辈?”林怡倩惑道:“你要见我陈伯伯作甚?”徐月轩解释道:“我师父走了,留了一封信就走了,我想他可能去找陈前辈切磋剑法去了,所以...我想去找他...”周志海道:“十八年前你师父曾找到陈伯伯并与之比剑,当时二人旗鼓相当,不分胜负,但后来就再没见过你师父的身影了...”徐月轩摇摇头道:“看来师父没有去找他...”林怡倩却道:“我们出来有很长一阵子了,兴许你师父在我们出去之后去找陈伯伯比剑也说不定呢?”徐月轩还剑入鞘道:“我也只是猜测,师父行踪向来不定的...”周志海道:“江湖高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神龙见首不见尾,况且你师父武功冠绝天下,你为他担心想必是多余了...”徐月轩本也只是心中挂怀,如今听他一说,倒也不外如是,又听得对方夸赞自己的师父,不禁笑道:“兄台言重了,师父总说一山还比一山高,只有学无止尽,才能愈战愈勇...”林怡倩道:“我记得陈伯伯当年也说过,独孤前辈的剑法出神入化,变化多端,假以时日定能万剑朝拜,无与匹敌...”徐月轩憨憨一笑道:“陈前辈当真海量侠义,晚辈对他亦是佩服的紧...”林怡倩哀叹一声道:“只可惜老天不长眼,轩辕苍穹那一掌竟使得陈伯母不能生育,陈伯伯爱妻情深,不肯再娶,落得膝下无子,抱憾一生...”

三人哀伤片刻,林怡倩突然意识道:“对了,我们赶紧去追邱万龙,别让他跑了...”徐月轩微笑着摇摇手道:“追不上了,此人轻功甚佳,而且此处树林阴翳,找他更是难如登天,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他的!”林怡倩自责道:“都怪我们没弄清楚状况便匆忙下手,本想学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落得助纣为虐...真是惭愧!”徐月轩摇摇头道:“别这么讲,所谓不知者不罪,换了是我,见一个落魄大汉被追也会忍不住帮他的...”周、林二人知其安慰自己,当下也不再多言。徐月轩道:“我要去找师父了,二位,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便拱手作别。林怡倩脑中一闪,道:“徐少侠若是不介意,可与我们一同前行,我们有现有一件较为棘手的事要办,办完了便可带你去见陈伯伯,兴许你师父就在那也说不定呢!”徐月轩想了想,道:“也好...不知二位有何要事,区区是否能帮上什么忙?”周志海忙道:“徐兄弟见笑了...”当下将徽州府衙命案以及东街别院纵火案的事说了,又将对方嫁祸给林怡倩的事也交代了一番,徐月轩不禁感叹道:“栽赃陷害,移尸嫁祸的事江湖上屡见不鲜,对方不想有人找她麻烦,便找人来替罪,这也说得过去;但这样的人却也当真可恶,敢做而不敢承认之人最为可耻!”周、林二人皆点头称是。可谁又知这李苏苏早已报上姓名,但听闻过她自报姓名之人尽皆下了黄泉,江湖上所传之言语又乃六扇门某捕快的揣测之言,所谓三人成虎,谣言散播后一传十十传百,在途中也渐渐变了味道,传到林怡倩耳中自是令其愤怒不已。

周志海和林怡倩自报姓名和年龄后,三人结伴而行,徐月轩未曾骑马,周、林二人便下马牵马而行,徐月轩跟随着二人有说有笑朝着徽州城进发。一路之上,徐月轩也讲起自己的故事:“十岁那年,家乡闹饥荒,父母亲人都在饥荒中失去了生命,后来我跟着几个一起玩的孩子一路乞讨到了镇上,但在乞讨的过程中,我们走着走着便在不经意间走散了,在找寻同伴的过程中竟无意间碰到了师父,师父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并传我武功...之后的几年,师父一直潜心研究剑法,也不时的督促我认真练剑,师父待我很好,为了不让他失望,我总是挤出所有能用的时间来练剑,以达到令他满意的境地...”周、林二人听闻徐月轩的身世,结合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经历,不禁为之汗颜。徐月轩又道:“此前师父还用玄铁重剑作为随身兵器,但自打‘破气式’一出,摘叶飞花,草木竹石皆可伤人,由此以后便直接退去了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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