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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密谋告示惊天变 万般无奈夜离城

“哦?”徐月轩惊愕道,“真的是他!”李苏苏笑着嗯了一声,当下将沈君越被困水仙山庄等一系列事情说了(详见《月影刀》),徐月轩喃喃道:“师父总说江湖险恶,虽自我涉足江湖以来也深有体会,但听完沈前辈这一死里逃生之事才知我所遇上的还很浅显...”李苏苏道:“我长居于天都峰上,极少下山,就是因为这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李苏苏微微叹了一声,放眼望去道:“只有这一带我呆的时间最久,地形也熟悉的紧...而且除了这里的姐妹、婶婶之外,任何人我都不相信...”说话时不经意瞥见徐月轩,只见他面色有异,笑容牵强,当即下意识的改口道:“哦不对,还有你!你是好人,我相信你!”徐月轩又是一笑,道:“那在下可是荣幸的很哪...”李苏苏只微微一笑,却不作任何反应。

行至大街,正巧碰上新任知府在替他的儿子筹办遗体下葬之事,欲将其遗体运到东郊安葬。只见一中年妇人一直抱着棺材,边走边哭,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听便知是那知府大人的夫人,妇人旁边跟着一名身着官服之人,想来便是那新任的知府张威民了。只见张威民安慰了半晌不见成效,那妇人依旧哭喊个不停,张威民显然有些烦躁,挣扎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喝道:“好了,够啦...哭哭哭,哭什么哭,哭的人心烦意乱的!儿子都已经死了嘛,你哭干了眼泪也哭不回来了啊,真是的...”岂料那妇人脸色顿变,脱口吼道:“好你个张威民,儿子死了你却一点都不难过,那也罢了...儿子是我的心头肉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你说我哭,我哭你还嫌我烦...还要不要活啦!不过啦...”说罢便一把将棺材往地面按下,哭的更是撕心裂肺。张威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好啦,好啦,好啦...”最后一声加重了语气,吓得那妇人怔立当场,张威民整了整官威,哼了一声道:“儿子的死已经成事实,我们要面对这个现实...哭,哭有什么用啊?哭就能将那杀我儿的贼子哭死了?切...妇人之见!”那妇人擦了擦眼泪,抽噎道:“那...那你又有什么好方法呀,啊?你给那杜大人写信,请他援手,这帮手是来了,回头还不是给那女贼子打的落荒而逃?”张威民不想失了面子,当即抢道:“那又如何?他们几个不过是先兵,既然他们不中用,那杜大人肯定会亲自前来的,你放心吧!这不仅关系到我儿的大仇,还关系到府衙三万两贡银的下落,杜大人绝不会置诸不理的!”那妇人回想了一番,突然道:“也是!这女贼子公然和朝廷作对,下场不必想就已经摆在那儿了...”忽然又顿了顿道:“不对啊,万一他们害怕而跑了呢?”张威民的耐性显然已经到了极致,不耐烦道:“跑不了...我早已下令封锁了各路城门,昨儿个来的那几名神捕也从京城带来了几千精锐部队,如今整个徽州城各大出口都有重兵把守,而且那个‘书生神捕’的笔下功夫甚为了得,他已将那女贼子的画像张贴到了各个要道,我不信她能拖着那么多女眷大摇大摆的走!”那妇人闻后这才稍稍宽心。

李苏苏闻声,轻蔑的笑道:“即便你再来十万大军,若我想出城,只怕也不是你们所能拦得住的...”徐月轩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李掌门有独荫诀护体,寻常刀剑难伤,出入大军自然无需顾虑,想来正如张威民所说的,他们更多该是注意李掌门手下的女眷吧!大批女子出城,定然会成为城中焦点...”李苏苏登时惊异,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把她们送出城?”徐月轩只是浅浅一笑,道:“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我安置的地方,即便他们找得到,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闯进去的...”李苏苏两次听徐月轩吹捧他所安排的藏身之所,且表情都十分笃定,虽心中难免有些疑惑,但见其如此坚定,不免又少了些许顾虑。徐月轩转眼又看向那口棺材,接着扫视了一番,脑中浮现出那鸳鸯戏水的丝巾来,李苏苏见其神色有异,不禁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徐月轩顿了顿道:“好像少了点什么...”李苏苏“嗯?”了一声看向人群,脑中下意识的与徐月轩想到了同一件事物,口中道:“那位姑娘...”徐月轩知其所指的乃是赠与张青河丝巾的女子,当下道:“难道我想错了?那不是与他相爱的女子所赠?”李苏苏道:“又或许是他娘绣的呢?又不奇怪的咯...而且这张大人刚调来不久,他儿子哪这么快就找着意中人呢!”徐月轩想了想道:“也对,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李苏苏笑道:“睹物思人,徐少侠可是由此想到自己的意中人了?我来猜猜...嗯...难道是那位林姑娘?”徐月轩连忙摇手道:“不不不...在下初涉江湖,遇到的女子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怎么可能...?况且林姑娘和周少侠青梅竹马,在下又岂会...?”李苏苏瞧着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甚为滑稽,当下接着调侃道:“青梅竹马怎么了?这不是还没结婚么?哎呀...姑娘家的心思你又不明白的,万一人家心里对你比对那什么姓周的更有意也说不定呢?”徐月轩显然被说得尴尬到了极致,急道:“李掌门,这玩笑可开不得...在下对林姑娘绝无半点非分之想,还请李掌门莫要取笑我了...”李苏苏咯咯笑个不停,徐月轩神色紧张不知所措,见李苏苏仍旧笑声不断,当即扭头便走,李苏苏见其一脸孩子气,不禁更觉好笑。

少时,李苏苏追上徐月轩的步伐,但见徐月轩仍旧表情僵硬,感觉可能自己说的话有点过了,当即道:“好啦,开个玩笑而已!你当我没说过好了...”徐月轩好生无语,顿了顿才道:“没有了,可能是我太敏感吧!也让你感觉我这人太拘谨了,你也知道这是我初次下山,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于是才处处谨慎,李掌门生性豁达,倒显得我一大男人小家子气了...”李苏苏本以为徐月轩要批评自己两句,完全没意识到徐月轩会突入其来的说出这一番言语,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尴尬道:“是,是么...?其实...自然一点,活的也开心一点!”徐月轩只嗯了一下,没有多说。

二人在一家餐馆饱餐了一顿这才缓步出了门。这时,一名骑兵快马从二人眼前掠过,李苏苏愣了一下道:“是八百里快骑!”李苏苏小时候曾在京中住过,故而对京中各要职的装束也算了如指掌。李苏苏垂头沉吟道:“现在追发文件过来,会不会跟我有关呢...”徐月轩立时知晓他的顾虑,当下道:“走,追上去瞧瞧...”二人跟踪骑兵一直到的府衙门前,张威民送儿子下葬未归,门前侍卫一路小跑,一柱香的功夫才将张威民追回。骑兵将一卷信件交到张威民手中道:“贵公子被害一事相爷已经知道了,至于杜公公为何迟迟不来您看了信就都明朗了,小的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说完便策马折回。徐月轩道:“走,我们追上他问清楚信中内容。”岂料李苏苏拦阻道:“找他没用的,既然是快骑送信,那信中之事一定十分机密,他是不可能知道里面写着什么的!”徐月轩这才哦的点点头,李苏苏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贡银失窃已有数日,我的身份和藏身之所也已暴露,但朝廷只派人封锁城门却不极力派兵清剿,这绝非赵构乃至整个大宋朝廷的作风啊...”徐月轩道:“他们不是派了六扇门的先锋部队来过了么?”李苏苏道:“朝廷剿匪哪有这般不带足兵力就冒然出击的?即便不怕对方逃跑,难道不怕我们拿了银两下山招兵买马、煽动民心造反么?”徐月轩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二十岁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子竟有如此开阔的思维,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得呆呆道:“这...可能他们没想那么多吧!”李苏苏想了想道:“或许吧!但总觉得似乎这当中少了些什么...”

果然,半个时辰的功夫,李苏苏的疑虑被揭晓了,几名衙役拿着告示走了出来,将其张贴在了人潮密集的地方,登时便有一大群人拥了过去,李苏苏和徐月轩也立时跟了上去,见告示上清楚的写着:“日前,三部会审重新翻查李纲通敌卖国一案,经与金国大使沟通,部分参与官员详述前因后果后得知,李纲除与金人私通之外,还巧施离间计在吾皇面前进谗,间接害死我朝忠将岳元帅!如今李纲已然病故,吾皇念及其曾有功于朝廷,不加追究!但其女李苏苏,为报复朝廷,今私下聚集力量汇于天都峰上,数日前带人劫去贡银杀害朝廷命官刘泰汇的便是此人,此举意在挑起大宋内部争端,到时朝廷派兵围剿天都峰,金兵便可趁虚而入直取我大宋山河!”众人窃窃私语,议论不断,有人道:“真的假的啊,骗人的吧!不是说是秦桧嘛!”又有人道:“好大的野心...”另有人道:“怪不得这城门都给封了,遭了...这天都峰就靠着这,万一这李苏苏杀心一起,那我们岂不是...”众人人心惶惶而又疑虑重重,倒是李苏苏怒不可遏,眼中如同蹦出火来,刚要冲上去一把扯下告示,却被徐月轩看破,万般无奈之下,徐月轩只要迅疾出手将其打晕,转身将她抱回了天都峰上。

徐月轩将李苏苏放在她寝室的床上,自己坐在桌前,脑中浮想着告示上的内容,似乎意识到一个天大的阴谋笼罩在了天都峰的上空,棘手却又无奈。徐月轩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李苏苏,心中略一迟疑的闪过一丝恐惧,因为他知道自己打晕李苏苏,尤其是在那样的场景下,待李苏苏转醒过来后一定少不了一顿骂。但这一切又出乎了徐月轩意料,只见李苏苏如同噩梦中转醒一般突然坐起身来,徐月轩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但只见李苏苏目光呆滞,紧接着变为柔弱、无力...然后又躺了下去。徐月轩不敢说话,只得站在那里看着她,有一种压抑但又心疼不已的感觉,半晌,徐月轩在这压抑的气氛下终于按捺不住道:“李掌门,你要骂我就尽管开口吧!”岂料李苏苏只冷笑两声,并不说话。徐月轩摸不透她的心思,本欲再说,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过了良久李苏苏才缓缓起身,目光凝视着徐月轩道:“你怎么还不走?”徐月轩不解,道:“走?去哪?”李苏苏撇了撇嘴笑道:“真不知道你真傻还是假傻!如今告示已出,不用他们动手,只要全天下的人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我淹死,你就不怕被牵连么?”徐月轩道:“告示又如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子虚乌有的捏造之词,难道大宋的百姓都是瞎子都是无脑之人么?”李苏苏依旧苦笑道:“你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样单纯...朝廷的话不可信,但我抢贡银杀官员也是周所周知的事情,如今金国对我大宋亦是虎视眈眈,百姓本就人心惶惶,告示的本意就是朝廷要打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旗帜讨伐我,甚至悬赏捉拿我,然后他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借刀杀人...”徐月轩一下子又懵了,这一系列推断简直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范围,李苏苏看着他木然的神情,接着道:“你可能觉得我杞人忧天了,但我会告诉你这是真的,世间多的是贪名贪财之人,朝廷先企图抹黑我,然后发出告示悬赏捉拿,到时多的是昧着良心、不问事实真相的江湖人士打着‘除魔卫道’的幌子对我痛下杀手,银子越多,官越大,对付我的人就越多!”徐月轩一难民出身,习武以来首次下山,对这些阴谋阳谋的事情又如何懂得,如今从李苏苏口中听闻了一点便已感知这天之大海之深了。李苏苏道:“你若不想惹祸上身的话还是赶紧离开吧,你是名门之后,切不可因此而断送了你的前途...”徐月轩缓过神来,冷笑一声道:“笑话,你当我徐月轩什么人?我把你当朋友,试问我岂会不顾道义在朋友危难之时弃你而去?什么前途,什么名门之后,若是名门更应该锄强扶弱!”

李苏苏听着窝心,说道:“不管怎样还是先谢谢你适才将我打晕!不然若是我将告示撕扯下来,怕是全徽州城的人都要认识我了...”徐月轩面色尴尬,嘿嘿一笑道:“这...我...那什么,当时我也急了...可能...下手重了点...”李苏苏淡淡一笑道:“这倒没有...”徐月轩这才面色稍缓,想了想道:“那现在该怎么做?我在想,以现在的状况,即便你再等个十天半个月的,朝廷也不一定会派人来...”李苏苏嗯了一声道:“告示刚出,他们意在将事情闹大,让消息传遍大江南北,最后让全国的人都唾弃我!唉...但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徐月轩道:“那我带你去见你的那些女眷吧!”李苏苏愣了一下,摇摇手道:“不了...我担心我去了,她们又要拿不定主张,什么事都依赖我了,我真的很想让她们在没有我的世界里锻炼一番...”徐月轩道:“好吧,既然这样,我想...我们可以先离开这里,离开徽州城。”李苏苏显得有些为难,弱弱道:“可以吗?我对外面的世界,外面的路都一无所知...我担心...”徐月轩笑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哪有人坐在家里就能看到整个世界的!况且现在的我们都需要历练,无论是武功还是生活!放心吧,邪不胜正,总有一天你会大仇得报的!”李苏苏感怀道:“希望吧!没想到我初次下山劫贡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其实本来我是想劫了贡银后将眼下的事情计划好就带大家一起离开这里去大理的!只是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的想法...”李苏苏顿了顿道:“你也知道我身负家仇,在这里的话又要分心去保护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心无杂念的练功...可没想到,给林姑娘这么一闹,事情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当然我没有怪她的意思,她也是为自己打抱不平而已,换了我,有人坏了我的名声,我也会这样做的!”徐月轩道:“现在你的部下在一个周围布满奇门遁甲的山坳村落里,除了活动范围小一点之外,安全这一点可以完全放心...”李苏苏道:“这倒不打紧,不过...离开这之前我想去一个地方...”不待徐月轩询问,李苏苏已是自问自答道:“徽州府衙...”

徐月轩想了想道:“好吧,我随你一道去!”李苏苏嗯了一声,目光徐徐的扫视一下屋内的陈设,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不舍之意,呆滞了半晌,李苏苏整理好情绪道:“没事...等案件平反昭雪,待大仇得报之时我还会回来的!”徐月轩道:“一定会的!”二人行下山去,李苏苏在山脚再回望一眼云雾中的天都峰,笑容中带着万般的苦痛,徐月轩知其心思,但此时却说不出话来安慰她,只能静静的跟在她旁边。李苏苏道:“你不问我去府衙干嘛么?”徐月轩道:“是不是跟那封密信有关?”李苏苏道:“差不多,我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徐月轩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一部分了么?”李苏苏笑道:“猜测永远只是猜测而已,况且我觉得除了我猜到的之外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单单一个告示还不足以让百姓信服,我担心他们还有后续的方案...”徐月轩有些惊奇的看着李苏苏,说道:“我终于知道你师父为什么把第一把交椅交给你了...你有勇有谋,见识也颇广,想事情也如此有深度,我都有些不得不佩服你了!”李苏苏听着赞美,心中欢喜,但为掩饰,只得改口道:“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冷静,这也是最关键的地方!”徐月轩淡淡一笑,道:“过奖过奖...”

深夜里,家家关门闭户。李苏苏带着徐月轩行至府衙后院,二人轻轻一跃便已过了院墙,但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竟然黑黢黢一片,连个灯笼都没点。李苏苏有些疑惑,徐月轩亦然,轻声说道:“小心,可能有诈!”李苏苏嗯了一声,四周探望了一下,不见有人,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们上屋顶!”说完二人又再度跃上屋顶,居高临下,院中竟是没有半个人影,举目四望,除了犬吠之外,却无人声。李苏苏有些恼怒,一掌朝下往屋顶拍落,屋顶登时破了个大窟窿,二人借势跃了下去,但见屋内竟也空无一人,李苏苏思索了一阵道:“他们逃了...告示一出,全城知晓,自然有可能传到天都峰上,他们是怕刘泰汇的惨剧再发生,所以人都跑了...”徐月轩道:“我想也是,而且若是你们带人寻仇,见屋内无人,很可能迁怒周围百姓,到时候滥杀无辜正好中了他们下怀...”李苏苏冷笑一声道:“他们真把我们当强盗组织了...”徐月轩道:“要不要去他们书房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李苏苏摇摇手道:“不必了,他们如此谨慎,不会露下什么马脚的,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李、徐二人行至城下,城门前果真是有数十名官兵把守,还有几队官兵来回巡逻。徐月轩道:“强行出城势必会打草惊蛇...”李苏苏眼珠子转溜了一圈,从包袱中取出四锭金元宝,凝聚内劲抛向城门,守门的卫士立时警觉,一人道:“谁?”但见四下无人影,紧接着,数十名官兵的目光都落到了地上的金元宝之上,足足两百两黄金,这可是一个士兵干一辈子也拿不到的啊。官兵们面面相觑,虽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早已是跃跃欲试。少时,城楼上的守卫透过城下的火把也看到了地上的金子,这一瞬,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城下的金元宝之上。终于,城下一名守卫按捺不住诱惑,一把扑向了金元宝,而与他同样心思亦是忍耐好久的守卫见其动手,再也顾不得军令如山,一个个拥了上去扑倒在地,霎时间几十名官兵连滚带爬在地上抢成一片,楼上的士兵也赶紧匆匆跑下城来,有人更是动了杀心,挺枪便往滚爬在地上的士兵身上刺去,贪念既起,其余士卒也豁出去了,个个以刀枪血拼开来。徐月轩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有些痛心,但正值此时,李苏苏一把拉住他道:“走!翻过去!”二人展开身形跃上城墙,在所有人依旧拼命厮杀的同时,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徽州。

行出城外半晌,徐月轩才叹一声气道:“人为财死果然不错...”李苏苏道:“朝廷上下无一不视财如命,不然这大好的宋国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徐月轩摇了摇头,颇显无助。李苏苏见其一脸伤感,知道这一天里让他知道了整个大宋过多的阴暗面,赶忙换个话题道:“下一步你作何打算?”徐月轩想了一阵道:“我本来是要出来找师父的,后来误打误撞遇上了林姑娘他们...对了,他们去了流云山庄,说那里即将举行一个武林大会,众多英豪齐聚,预备商讨对付秦桧一事,我们要不要也去瞧瞧?”李苏苏听到此处,不禁又想调侃一下徐月轩,当下道:“我看你是想去看看你的林姑娘吧!”徐月轩神色骤变道:“你...”李苏苏陪笑道:“好啦好啦,开玩笑的...你要去的话,那小女子就陪你走一遭好啦!况且我也想听听他们将如何对付秦桧,毕竟这可算得上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儿...”徐月轩道:“好,那我们先找个客栈投宿,明早再赶路!”李苏苏放眼望去,只见周围竟是荒凉一片,连户人家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客栈了,于是说道:“徐少侠,从这要走多远能找到客栈,还请徐少侠指路...”徐月轩扫视了一下周边,挠了挠后脑勺,大为尴尬道:“这...其实我也不认识路...”李苏苏咯咯一笑,徐月轩憨憨一笑,脸色更加尴尬起来。

徐月轩抬头看了看北斗星,辨明了方向后说道:“徽州在流云山庄的东偏北方向,那我们就一直往西走,见到有人的地方再仔细询问一下吧...”李苏苏表示赞同。徐月轩接着道:“夏日蚊虫多,荒郊留宿自是多有不便,若是李掌门不困的话,我们可以先行继续赶路,待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好好休息一番...”李苏苏道:“我不困...我们走吧!”二人一直往西直至天色微亮,终于,一个村落映入眼帘。

二人行进村落,只见村落前后一共也只有七户人家,除了老的都快走不动路的老伯之外其余皆为女子、小孩儿,李苏苏不禁道:“又是一个被战争坑害过的村落...”村里一名妇人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苏苏和徐月轩,道:“请问你们找谁?”徐月轩和李苏苏互望一眼,徐月轩道:“大婶您好,我们二人路过此地见方圆百里皆荒无人烟,此时腹中饥饿,故想借贵宝地歇歇脚,不知可否?”那妇人稍有疑虑,李苏苏忙道:“我这里有些碎银子,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吧!”说完从怀中取出几两碎银子递到妇人手中。妇人先是一愣,接着满脸堆欢道:“好好好,二位里面请!只是寒舍简陋,粗茶淡饭还请二位莫要嫌弃...”徐月轩摇摇头道:“哪里哪里...随意一些就好了...”妇人更是开心,将二人引入家中,这时,其他村民也好奇的过来围观,徐月轩略微拱手行礼,李苏苏却并不以为然,身为女孩子家被人围观本就尴尬之极,如今还是一群中年妇人,李苏苏更觉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在一个满屋子透着霉味儿,墙角长满青苔的地方坐了下来。妇人拿来两个馒头和两晚稀粥和几个刚烤熟的地瓜,二人已然饥饿多时,此时见到食物再也控制不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妇人见他们吃的欢喜,在一旁也开心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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