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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讯相邀同北上 奇门遁甲助心安

徐月轩边行边心道:“她说过的,放眼天下只有黄山一带最熟,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百余名女眷还仍在徽州城内,想来她一定往回走了。”带着这一丝丝的推测,徐月轩大步沿着来时的路疾奔。在城头买了马匹后一边追赶,一边不断寻觅和打听,愣是没有半点收获,奔了一日,从日上三竿奔至日落西山,从月光笼罩奔到日出东方,眼见抬头便可见徽州城楼,徐月轩内心焦灼不已,口中喃喃道:“到底她有没有回来?”顿了顿又想到:“是啊,她有心避开我,又岂会去我找得着的地方,她曾经说过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发生的话,她会安顿好了手下女眷去大理然后自己便找一处僻静之所悉心钻研武功,到底...会是哪里呢?”愁绪间,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呼唤道:“那不是徐公子么?”是个女子的声音,声音中略带些许疑虑。徐月轩闻声看去,竟是林怡倩和周志海,周志海身旁还站着一个满面羞涩的少女,少女面容清秀,十八岁左右年纪,虽未有林怡倩一般沉鱼落雁之容,但也不乏有不俗之貌。

徐月轩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后问道:“两位不是去了流云山庄?怎会...?”周志海挥挥手有些不如意道:“别提了,还好我们没有早去,不然现在怕是已经喝过那奈何桥的孟婆汤了!”徐月轩不解,林怡倩继续解释道:“数日前我们在客栈听到的消息,说武林不少帮派在流云山庄集合,商讨如何对付朝中狗官秦桧,本来我们无意掺和此事,但流云山庄乃陈伯伯故居,陈伯伯待我如亲生女儿,我不想陈伯伯的家里被他们糟蹋坏了或者是有旧物缺失,便和周大哥骑着千里马赶去那里,但岂料未到流云山庄便已得到消息,所有聚集于流云山庄的帮派都被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杀手一网成擒,据说是投降的从宽,拒捕的就地斩首...”说话间,周志海身旁少女已然流下泪来,徐月轩见状不解,林怡倩接着道:“这位夏姑娘便是深渊山庄夏庄主的女儿夏柔云,那日夏庄主拼死拒捕,最后被一名黑衣人一掌击毙,事后黑衣人还派人去深渊山庄屠戮,夏姑娘是被拼死力保出来的夏家唯一的幸存者,昨日我们路过深渊山庄附近见她被人欺辱便出手将她救下,从她口中得知的整件事情。”徐月轩沉思半晌,琢磨道:“黑衣人?”周志海道:“是杜洪林...”徐月轩“嗯?”了一声道:“周兄如何得知?”林怡倩道:“是夏姑娘告诉我们的,他的兄长在与黑衣人过招之时从对方的武功粗略判断出来的...”夏柔云哽咽道:“可怜哥哥他,哥哥他...他为了救我...奋不顾身的去与黑衣人拼命...他...他...”夏柔云越哭越伤心,情绪失控的已然说不出话来。徐月轩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杜洪林到处散播于李姑娘不利的谣言,四日前朝廷派京中四捕带了军队封锁了徽州城各处要塞,然实则这却是声东击西之法,让所有人误以为他会带军来徽州,事实是他带了精锐部队换了装扮去了流云山庄,将群雄尽皆掳走...”林怡倩突然也道:“怪不得一路上也听说什么李掌门在徽州欺压百姓,朝廷预备派高手追剿的传闻和告示,原来是早有预谋的...”徐月轩想了想道:“想来打从李姑娘劫走那贡银之后,杜洪林等人已经开始部署了所有计划,他们派兵围了徽州城,群雄见大军所趋之方向乃是徽州,自然也不会防范的那么紧了。”林怡倩道:“我怀疑是群雄当中有人做了他们的卧底,所以这次大家才会各种疏忽大意,以至于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周志海若有所思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当然杜洪林似乎也有所顾忌,所以才更换了行头,毕竟江湖的力量远不止这些参加同盟的帮派,不然若是这杜洪林公然出面和群雄为难,天下必定大乱,到时候内忧外患,这赵构的江山怕是如何也坐不稳了...”林怡倩接着道:“想来也正如徐少侠的说辞,他们佯装来徽州,再在途中突然带领铁骑精兵改头换面转向前往流云山庄,此举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也是在削弱江湖的势力,从而间接的巩固朝廷的核心地位!”

周志海远观这徽州城,只见城上城下皆站着士兵,感慨道:“看来真的也是大势所趋,朝廷终究还是在想方设法的去垄断了江湖的力量,以削弱他们所谓的‘内忧’!”林怡倩接着道:“以前武林中响当当的两大门派现在也已名声渐衰,丐帮自萧峰身亡,降龙十八掌便已缺失,即便当年苏仲数十年的降龙十八掌修为也因掌法的缺失而黯然失色,堪堪与当时只单单习练了归一心法的爹爹打了个平手;少林灵兴禅师虽耗费三十九年光景练就了一指禅,但奈何大宋朝廷投降金人,将少林寺也划出了大宋疆土,而且少林叛僧灵净为图少林方丈之位而在八年前投靠了朝廷,为表忠心,灵净还将自己所学的易筋经和金刚不坏神功的那部分传给了杜洪林...”徐月轩大惊,道:“原来他真的是叛僧!”林怡倩道:“你知道灵净?”徐月轩嗯了一声,将自己和李苏苏与灵净交手的经过说了一遍,周志海道:“灵净的武功多高我们没有领教过,但杜洪林却是武功极高,传闻说我们当初进宫盗宝与杜洪林打了个平手,其实不然...杜洪林本占上风甚多,但得知我二人身份之后似乎有所顾虑从而假装与我们打了平手让我们得以逃脱的!”徐月轩暗暗心惊,心道:“还好李姑娘没和杜洪林碰上,不然...真是凶险难料!”林怡倩道:“可惜陈伯伯和爹爹他们早已不问世事,不然陈伯伯一定可以打赢杜洪林的!”周志海摸了摸下巴朝着徐月轩道:“对啊,令师不是应该也能战胜他么?”徐月轩摇摇头,微显无奈道:“师父亦是看破尘世,决心不再理会江湖乃至天下之事...”周志海“唉”的一声叹息,林怡倩却拍拍周志海的肩头道:“爹娘和周伯伯他们不是让我们不要过问江湖之事么,这天下在谁的手中,与我们又有何干?虽然杜洪林的做派令人愤慨,但朝廷有心削弱江湖势力以巩固朝纲威严,如今也正值大势所趋,况且螳臂焉能挡车?只盼这天下为赵构一统之后能够自此平静,我们也就可以心安了...”周志海道:“赵构下旨诛杀了岳元帅,此举分明是昏君所为,又岂会...?”林怡倩辩解道:“赵构此举虽是昏庸,但此人却也并非全不可取,据我所知不少事情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做出来的,希望他平定了天下之后能够好好的巩固他的江山,一致对外,不然...我相信即便他势力再大,皇宫守卫再严,这天下的能人异士、平民百姓、江湖草莽也都会豁出一切奋起反抗的...”周志海叹道:“倒也是啊...”徐月轩没有说话,因为他心中已然乱如麻。

顿了顿,林怡倩道:“对了,那个李掌门呢?你刚刚不是说昨天还和她一起与灵净交手的么,现在她人呢?”这话倒是问到了徐月轩的痛处,徐月轩是如何也不好意思将自己跟李苏苏昨晚所发生的事跟他们讲出来的,踌躇之际,周志海突然道:“徐少侠就不要替她找什么借口来掩饰了,她为人怪癖我们早就领教过了,我想她一定是因为自己打不过灵净从而怪罪到你的头上来,然后一撒泼就跑了...”徐月轩万万没想到周志海这突如其来的说辞,几度想要出言解释,但终究还是碍于情面难以开口,林怡倩见徐月轩不答,便以为其乃是默认之举,说道:“想来也是,她也实在过于清高,甚至可以说有些自以为是了...”徐月轩终于忍不住道:“不,不是这样的!她是认为自己的武功和灵净乃至杜洪林都有很长的距离,所以决定找一处深山之所勤修苦练。”林怡倩突然恍然大悟道:“是了,他和杜洪林有不共戴天之仇,怪不得...”周志海完全不想将话题停留在李苏苏身上,当下改口道:“那徐少侠接下来作何打算?我们要回去了,你是否一同前往?”徐月轩心中挂怀着李苏苏,内心纠结,犹豫不定,林怡倩道:“怎么?徐公子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么?还是你已经得知了令师的所在?”徐月轩道:“哦,这倒不是!师父留书于我说他与人有约,前去会友,让我好好练剑,可我等了一个月也不见师父回来,心怀挂念便下山来寻他,后来辗转做了些许侠义之人分内之事,接着便遇到了你们...”林怡倩想到那日不分青红皂白与徐月轩大打出手,竟是帮了倒忙而放走了恶人,不禁面上一红,周志海说道:“令师武功超群,阅历丰富,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徐兄大可放心!”徐月轩想了想,觉得有理,当下点点头。林怡倩拍拍徐月轩肩头道:“你就放心随我们北上吧,若是令师恰好在陈伯伯家中作客,你们师徒相逢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若是令师没去,我想陈伯伯见到你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到时候你们还可以相互切磋一二呢!”徐月轩嘿嘿一笑道:“切磋就免了,在下远非陈前辈之敌,只盼他能指点一二也就够我受用了...”林怡倩嫣然一笑,接着道:“那徐公子是答应与我们一同回去啦?”不待徐月轩回答,林怡倩已然欢喜非常,开心的同时也面显羞涩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因为...”只见林怡倩面颊更显红晕,双手托着脸颊羞涩的转过身去,低声道:“因为这次回去我就要跟周大哥成亲啦...徐公子你是我们在中原认识的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我想...我想你参加我们的婚礼...”徐月轩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拱手笑道:“如此...在下先恭喜两位啦!”林怡倩又是欢喜又是羞涩,周志海亦是害羞不已,口中喃喃道:“这...嗯...谢谢...”但徐月轩很快又想到了李苏苏,心头登时又是一凉,本来除了李苏苏,徐月轩实难再分心去理会其它的事情,但想到人海茫茫,寻她之事怕是如大海捞针,难得其果。又想到事分轻重缓急,虽然李苏苏已然占据了徐月轩心中那绝对的位置,但林、周二人大婚在即,况且若是李苏苏已然躲至隐僻之所修炼,想来没有数月甚至数年光景也难有成就,而且李苏苏已被朝廷抹上了黑名,打听亦是万万不可,故而此时除了等待确无它法,当下只得把心一横道:“二位如此盛情邀约,在下岂有推却之理?恭祝二位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林、周二人听到此处,心头更是暖意阵阵,只开心的接不上话来。

夏柔云听到此处,突然却满面忧容道:“那...我就...在这里跟你们道别吧!”周志海“嗯?”了一声,立时意识到林怡倩话中那段“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话触动到了夏柔云,赶忙开口解释道:“不不不...刚才怡倩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自然也希望你随同我们一起回去,我们当你也一样也是好朋友啦!”林怡倩也突然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也随即跟着道:“是的是的是的,刚才我光顾着跟徐公子说话,而且,而且...我刚刚...刚刚有些太紧张了,所以一时间忘了你也在旁边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你千万别误会...”夏柔云听到这里,突然转忧为喜,浅浅一笑道:“那我也先恭喜两位啦!”林、周二人各自互望一眼,皆羞涩的垂下了头。

徐月轩虽面露喜色,但心中对李苏苏的挂怀却是一刻也未曾放下过,顿了良久才道:“对了,李姑娘让我代为照顾她手下的女眷的,我虽已将她们安置在城中一处安静的场所,但有些事还是要支会她们一声...”顿了顿道:“要不这样,我们先去城里找个客栈落脚,我设法安抚好她们就来与你们汇合,到时候再一起北上,好吗?”林怡倩看了一眼周志海,微笑道:“好,反正赶了这几天路我们正好也都累了。”周、夏二人也觉得甚妥,当下四人一齐到得城中,三人刚围着桌子坐下,徐月轩已是拱手道:“三位稍作休息,我去去便回...”不待三人中任何一人回应,徐月轩已是奔了个没影。

然而徐月轩首先去的地方却是天都峰,他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在天都峰上瞧见李苏苏的身影,待得将天都峰上里里外外全都寻了个遍,愣是没有李苏苏的身影。下天都峰之时已是满天星斗,徐月轩万分沮丧,愁容满面,内心的失落已然到了极限。夕阳西下,晚霞将天空渲染的通红,收了烈性的阳光穿过树林照向山间,整个大地此时都渐渐地黯然失色。徐月轩额头,脖颈上满是汗水,但他神情呆滞,双手自然下垂,缓步走下山去,似乎没有一点要伸手去擦拭汗水的意识。走到山脚,徐月轩仍是抱着那一丝丝的希望回身往山上望去,只见曲折的山路之上却无半点人影,徐月轩彻底绝望了,终于他把心一横,大步跨去。

到得安置女眷的山谷附近之时已是夜幕降临,徐月轩凝神倾听,但觉四下无人之后方才拨开灌木,往山谷走去。行进树林,徐月轩逐步放慢脚步,虽徐月轩熟知林中阵法,但此时正值黑夜当空,林中树木又十分茂密,林中已然漆黑一片,甚至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突然,群鸟惊起,人影晃动,徐月轩登时警觉,虽不见人影,但听得身后有掌风袭来,徐月轩立时拔剑在手朝着掌风袭来的方向刺去。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剑气,立时缩手,凌空翻转,伸脚往徐月轩长剑踹去,徐月轩闻声避开,黑暗中二人斗了三十余招,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徐月轩暗暗心惊,但迫于黑暗之中,自己又实难看清楚对方的招式,况且对方来着不善,万一让他摸索着进了村子,那可就难办多了,当下无暇多虑,挺剑全力施展开独孤九剑,只眨眼间的功夫已然朝着对方进了二十多招,那人腾挪躲闪接了几招,又仗着黑夜没有视野,借着树林躲开几招,就这么你来我往又斗了一阵,徐月轩心道:“此人武功虽然不弱,但若不是借着树林的优势,怕是也未必能够抵挡的了我的长剑...”顿了顿,突然想到:“对了,他竟能如此轻松的在这布满机关的树林中来回躲闪却还不触动机关,难道...”想到这里,徐月轩骤然撤剑,倒抓剑柄,拱手道:“晚辈徐月轩见过陆前辈!”只听得那身影突然哈哈大笑道:“徐少侠果然聪明!”徐月轩道:“哪里哪里...在这村落之中若是有人能够如此熟悉这林中阵法,并且在武功上又有此造诣,想来想去也只有陆村长您了...”陆村长笑道:“陆某在这黑夜之中仗着这机关陷阱才与徐少侠斗于不败之地,想来也真是惭愧...”徐月轩道:“陆前辈哪里话,要知这世上的厉害之人并非单单只是武功高强就能纵横武林的,陆前辈的奇门阵法实是高明之至,即便是晚辈在已然知晓机关所在的情况下,适才与您过招却也惴惴不安,倘若进来的是一个对林中阵法一窍不通之人,怕是不用陆前辈出招,那人已经着了机关的道儿了...”陆村长又是一阵大笑,道:“陆某雕虫小技现下却被徐少侠吹捧上天,陆某实感荣幸之至啊。”说着又是一阵笑。徐月轩道:“陆前辈您太过谦了...”

陆村长笑了一阵,才道:“对了,少侠这么晚来不知有何见教?”徐月轩道:“是这样的,前阵子我不是送来不少女眷么,本来说好了只让她们在此逗留数日,但是...”陆村长见他吞吞吐吐,不禁道:“怎么?徐少侠觉得陆某的这些个旁门左道靠不住,保护不了她们的安全?”徐月轩忙挥手道:“不不不...正好相反,我正是觉得这里十分安全,所以才想求前辈您再收留她们一阵子,至于期限...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好几年吧...”陆村长笑道:“我当什么事儿呢,你就算让她们在这住上一辈子,只要她们愿意,任由他们住好嘞...”徐月轩听到此言,心下宽慰,拱手道:“如此多谢陆前辈了...”陆村长依旧嘿嘿笑道:“你就放心忙你的吧!这些女眷在这里过得挺好,有不少已经跟村里的单身壮丁结成连理啦!”徐月轩闻言大喜,道:“是嘛!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本来我还担心会扰乱村里的秩序,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哈哈...”陆村长也满怀笑意的点点头,只是黑夜中二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徐月轩想了想道:“如今天色已晚,我想村里的人也都歇息了,我就不进村打扰了,烦劳前辈给女眷们带个信,就说她们的掌门李姑娘如今安好,正在一处隐僻之所潜心修炼武功,让她们放心!”陆村长嗯了一声道:“陆某一定带到!”徐月轩心口的大石总算放下,舒了一口气道:“那晚辈就此别过了,前辈您多保重!”陆村长道:“徐少侠你也多多保重,替我向你师父问好!”徐月轩应道:“晚辈一定带到!”陆村长嗯了一声,顿了顿道:“适才试探的你的剑法,发现你已于独孤九剑有了很深的造诣,只是斗了良久突然发觉你的剑气也开始渐渐变弱,想来是你还年轻,内力还不够浑厚,故日后行走江湖定要多加小心,况且江湖险恶,人心亦是难测,诸事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啊。”徐月轩道:“前辈赠言晚辈定铭记于心,告辞了!”陆村长点了点头。

离开山谷,徐月轩带着无限的愁思往客栈行去,途径徽州府衙,见府门依旧紧锁,心道:“看来这徽州又要换知府啦...”想到诸事皆因那数万两白银而起,不禁胆寒。回到客栈,林怡倩等人已给夏柔云和徐月轩备好了马匹,只待天一亮便可启程北上,而这漫漫长夜可折煞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徐月轩,只见徐月轩翻来覆去,脑中一直浮现出李苏苏的身影,从初次见面到深夜相斗,再到化敌为友,最后是转身告白,这一切的一切皆还历历在目,只是这人影却已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林怡倩来敲徐月轩房门,此时徐月轩只刚入眠还尚未入梦,听到敲门声却也未有犹豫,起身开门,洗漱一番之后,四人骑着马便往城外行去。到得城门口,围城的官兵拦阻四人去路道:“此城可进不可出,以防天都门人伺机混出城去!”林怡倩大怒,斥道:“什么天都门人!你若再要阻拦,休要怪我手下无情!”拦路官兵见对方长的甚是貌美,虽然林怡倩态度恶劣,但他们依旧僵不下脸来,更有官兵赔笑道:“姑娘见谅姑娘见谅...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也是职责所在...所以...”林怡倩正要发怒,突然一个声音道:“放他们走!他们不是恶徒!”徐月轩转头看去,突然大吃一惊,竟是徽州前任知府刘泰汇的发妻。门前侍卫有人识得他,便道:“是,刘夫人...”林怡倩道:“原来是刘夫人...”刘夫人哼了一声道:“我早知你们不是什么朝廷派来的,但你们来时气势汹汹,最多是和那女贼子有仇,却也不该会和她有什么干系,我不想他们冤枉了你们而已...”林怡倩听到这里突然觉得这刘夫人也并非蛮横无理之人,当下道:“不瞒夫人,那女...那姓李的当初害了你家刘知府,世人皆认为是我所为,所以我本是来找她晦气的,岂料...岂料她竟然拒不认错...唉...不提也罢!告辞了夫人...”林怡倩本想说明事情经过,但转念一想,虽然这刘夫人出来解围,但她为了一己之私竟眼睁睁看着丈夫被李苏苏所弊,想来也不是善类,当下打了个哈哈,只待早点离去。刘夫人只冷冷一笑,却也不作声,周志海见其无理,但对方始终是女流之辈,想想只得将怒气压下,大喝一声:“我们走!”四人策马绝尘而去。

这一日,四人到得芜湖境内,傍晚时分突降大雨,四人商量后决定在此休整一天,次日再行。四人在一家客栈住下,客栈的小二在领四人上楼进客房之时边走边道:“四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周志海道:“怎么?非本地人不能住么?”小二忙道:“不不不...客官您可误会了,只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当地的情况。”接着便侃侃述来:“几个月前有个武功高强的贼人竟然当枪匹马的将府衙的官银尽数盗去,这还不止,后来发现他还盗了附近三个县的县衙,近来该贼人更是猖狂,竟然公然在夜间潜入当地富商家中盗取财物,有时候甚至连留宿客栈的外来商人也不放过,唉...官府对此根本束手无策,更没有人见过该贼人的面貌,所以四位晚上可千万要注意...”周志海冷笑一声道:“有劳提醒,他不来倒好,若是来了定叫他有来无回...”小二大惊,莫名的看着周志海,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光是气势却也足够压倒不少人了,当下陪笑道:“是是是,原来四位客官都是练家子啊...那是小的多嘴,小的多嘴啦...”周志海没有搭理,徐月轩却心道:“又是一个跟官府抬杠的,只是此人数月前便已行盗,不然还有可能是她...”思绪间却不禁勾起了一丝伤感。

吃完晚饭雨也就停了,大雨冲走了暑气,使得众人倍感凉爽,但外面路面已湿,故也很少有人外出乘凉,客栈中小二依旧给陌生的外来宾客讲述着贼人盗官府的故事,人群中有人插话道:“听说这徽州府衙前些日子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你说这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啊!听说那贼人还是个女子,哎哟...可怜那府衙的侍卫和知府大人都被那女贼子给杀了个干净...”小二却道:“原先哪也有客官怀疑是同一人所为,但后来想想好像又不对,我们这儿的贼人他一直是黑衣蒙面,而且去官府盗银却不伤一人性命,应该不会是同一人!”徐月轩不以为意,起身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再坐会儿...”余下三人点头说好。两日来一直未有人提及有关李苏苏的姓名甚至事迹,徐月轩虽仍旧念念不忘,但有其他三人陪同说话聊天打打岔倒也没那般难过,此时又被人提及,心中愁绪不禁油然而生,徐月轩行进房中,望着窗外,喃喃道:“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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