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娘生转过的时候只有十五岁。转过是女孩子,叫转过的意思是以后能生个男娃娃。可能是生转过时落了一身毛病,转过娘再也没生育。转过的爷爷很生气,偏巧山里住的庄户人闲时串门来问:“他爷,有孙子没?”
转过爷就闷声答到:“有,一个。”
“男娃女娃?”问话的人一般刨根究底。
“夹毯娃子的。”转过爷很猥亵地回答,庄户人于是误解了,道:“好歹算有后了,好得很。”
转过爷哼上一声,用火棍拨拨炕头上的炉灰,慢不拉叽地道:“好个屁!是个夹人家毯娃子的货。喏,跟她娘一样!’’说着把嘴朝厨房里的转过娘一扁,转过娘便飞红了脸。
夜里转过娘抽抽搭搭地给转过大说了转过爷老不正经的话,转过大却把大巴掌抡在女人脸上说:“我自小没娘,就算是大把你当马骑了还有你说的个啥?”转过娘于是不敢再吭声,傍着转过大的光脊梁睡了。
后来转过娘就躲着转过爷,转过爷只微微在冷笑,有一天他把儿子叫到了跟前:“娃,大给你买的媳妇咋下一次蛋就没声响了?别是你没用了吧?”儿子喏喏应着便把转过娘招呼到转过爷的房中,自己却扛起锄头下地了,并轻轻掩上房门。
转过娘受了欺负哭天抢地,转过爷却不慌不忙提好裤子给猪打草去了。
转过爷打完猪草回来听见转过在哭,转过娘却倒在血泊里挣扎,喉咙里的血咕嘟咕嘟往外冒。转过爷抓起转过娘颈旁的菜刀摇摇头说:“毕竟娘儿们家手软,连自己的头都切不下。你这么疼也难受,干脆我就成全了你。”说着又在转过娘脖子上又加了几刀,转过娘的头便滚在一边了。
转过吓得半死,转过爷瞪了孙女一眼:“死女子,还不快去叫你大去?再哭把你给人卖了做童养媳,也好再给你大讨一个女人。”
转过爷被枪决时仍觉得自己很冤枉,转过娘是自己不想活了,他不过是看着她疼得难受才帮了她一个忙,难道这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