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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与人斗,其乐无穷(1)

有人说:在中国所有互联网上市公司的老总中,若论“个性鲜明”,李国庆至少可以排进前五位。他曾在当当上市之后告诉公司董事会的成员们以后自己说话办事要高调了,希望大家作好心理准备。打好了这个招呼,李国庆的名字和他的微博开始频频占据各大商务网站的头条。战京东、斗淘宝、挑战亚马逊、超越红孩子,李国庆在电商的世界中充分发扬了“与人斗,其乐无穷”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1.只有不断超越,才能更好地生存

“当当网已经开始着手每两年打造一个品类在全网中取得领先优势,其中母婴类商品年底已实现这一目标,月销量达3000万,增长率超过300%,这一销量已经超过了垂直类母婴B2C网站红孩子。”

——李国庆在2011年年底谈当当转型百货成功之后的自豪

2004年,一家专门出售母婴产品的网站悄悄崛起,它叫“红孩子”。这家只有200万元启动资金的网站在当年就实现了赢利,堪称B2C市场的一个奇迹。短短三年的时间里,知名度并不高的“红孩子”营业额在国内的B2C市场已经不容小视了。尤其是它的赢利率更是一枝独秀,让京东、当当、卓越这些自称“B2C”老大的网商都有些脸红。

由于“红孩子”的切入点是母婴产品,让很多人误以为它的创始人是一位资深的妈妈或者至少是一位非常细心的女性掌门人。但了解真相之后,大家才知道“孕育”出“红孩子”的不是女性而是四位“纯爷们”。其中三个还在2004年刚升级为“奶爸”,对母婴用品的了解比一般的大男人要更深入。也许,这一共同点是他们决意要做一家专业母婴用品网站的最根本原因。

其实,2004年并不能算是B2C发展的最好时期,数量庞大的互联网用户中,仅有45%的消费者选择了在网上商城购物,当当网和卓越网这两家主要经营图书音像制品的公司已经算是当时比较成功的B2C网站了。红孩子的创始人之一徐沛欣回忆创业时的情形,就提到了当时的这个创业环境问题,不过他们几个创始人很看好B2C的未来,认为这会是将来发展的潮流。另外,他们都认可母婴市场的前景,也才有了后来红极一时的“红孩子”。

中国有句老话:“英雄所见略同”,当时的电子商务市场主要是B2B的天下,B2C的模式刚刚崛起,但后来争雄中国电子商务市场的几家大公司几乎都是在低谷的市场状态中孕育出来的。

也有人认为2004年互联网企业的发展机遇是2003年的“非典”带来的“副产品”。京东商城的刘强东和凡客诚品的陈年都是大家公认的“非典”之后崛起的电商,他们承认是“非典”迫使中国的网民们开始体验足不出户的网络消费模式。

红孩子也等于坐上了“非典”之后的这班B2C发展快车,创业之初就占据了天时和地利两大优势,但资金少、人手少、经验少也是红孩子当时面临的实际困难。没办法,四个创始人只好身兼老板、采购、财务、快递数职于一身,不分白天黑夜地走家串户送奶粉。有时候顾客网上下了单,正赶上红孩子缺货的话,他们二话不说会从实体店买好,然后再免费给消费者送货上门。正是通过最初艰苦卓绝的“赔本赚吆喝”,红孩子才有了后来的不断成长。

到了2007年,红孩子的日营业额已经达到了170万,年销售额突破6亿元。而当当和卓越作为红孩子在B2C领域的“老大哥”想要实现这一目标还得继续努力。最让其他电商CEO汗颜的是红孩子在成立的第一年就实现了赢利,成立三年之后就将净利润控制在了两到三个点上。确实,“赢利”两个字无论对李国庆、陈年还是刘强东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的首要任务是销售规模,其次是物流供应链,只有这两者都达到一定的程度,才会考虑赢利的事情,上市融资则另当别论。

2007年,当红孩子的徐沛欣介绍他的公司实现了多少净利润的时候,李国庆正在取笑卓越一年亏损9000万,同时很骄傲地表示自己的亏损额不足卓越的五分之一,即不到2000万。很多媒体都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说当当网是“五十步笑百步”,说红孩子是“悄然称雄”,赢利速度超过当当、卓越。

出现这一状况并不是因为卓越、当当的高管们不及红孩子的创业团队更有水平,而是营业品类的问题。当当、卓越自成立的那一天起就是以亚马逊为奋斗目标,出售的商品也以图书音像制品为主。但红孩子是垂直类的母婴销售网站,无论是利润还是单价都比图书要高得多。所以出现了红孩子平均每单的销售额都在200元左右,而当当、卓越的销售额只有区区几十元的现象。李国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开始全力谋求当当网的转型。李国庆或是俞渝在做客某些访谈类节目或者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都会借机宣传一下当当开始百货类销售的信息。

尤其是2010年12月当当网上市之后,李国庆更是发出豪言,上市融资资金主要用于拓宽当当的百货类产品以及改善服务上。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仅仅一年的时间,母婴市场就重新洗牌。2011年11月25日,李国庆自豪地宣布当当网仅母婴一项品类的月营业额就达到了3000万元,增长率更是达到了300%。这两个数字表明当当网已经全面超越了红孩子,成为中国B2C网站中母婴产品的老大。

当当网能够成功蚕食红孩子等图书以外的百货类市场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当当10余年以来积累了优质的客户资源。此外,当当的云计算也不容小觑,技术上的领先可以将奶粉、尿片、童装和童书等不在同一个品类的东西都推到消费者眼前,帮助对方实现“一站式购物”的便捷体验。当当网除了低价出售婴童用品之外,还向年轻的爸爸妈妈们传授育儿知识,并为新爸爸新妈妈提供分享育儿经验的平台,这种人性化的服务也为当当全面超越红孩子提供了助力。

原本计划着在2008年或者2009年上市的红孩子却开始走下坡路了。已经离开的高管说是红孩子“自己走失了”,而非它竞争不过外在的对手。2011年红孩子开始了IPO,但是因故搁浅。到了2012年,关于红孩子的负面消息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质疑红孩子还能再“红”起来吗?有人传红孩子要被苏宁易购收购,紧接着双方出面否认此事。也有媒体写到红孩子欲出售给外资企业但遭到拒绝等等,反正都是让徐沛欣添堵的传闻。

曾经红极一时的红孩子真的一蹶不振了吗?长期关注红孩子的业内人士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红孩子在“迷失”了3年之后,已经被当当、京东、天猫这些财大气粗的公司远远甩开了。

当当的图书一直卖得很好,甚至可以说在网络图书销售市场上,他们占据了半壁江山。但李国庆却敏锐地发现了图书业的销售额在那摆着,即使自己再努力,占领了百分百的图书市场,销售额还是无法和天猫、京东比肩。所以,只有大力发展百货类才是当当最好的出路。

没有犹豫,没有徘徊,当当自从确立将百货纳入发展目标后从未停止过拓展的脚步。认准目标,全身心投入,应该是李国庆成功的秘诀之一。就像李国庆说的一样,当当是属于“胆大心细”的电子商务企业。他们有野心,也不缺少实现野心的耐心和细心。在李国庆身上你不会看到盲目扩张的势头,而是非常冷静地按照既定步骤,坚持他们“每两年扩张一个品类”的频率,稳步增长。

2.想领先,就要先革自己的命

“过去十年当当网在图书零售上一直在尝试推出革命性的产品、应用。在百货零售领域,也需要不断的破,不断的立。”

——李国庆谈当当网的发展战略

2009年12月29日,当当网的高层自豪地宣布,当当网已经占有国内网上图书零售市场一半以上的份额,占据中国整个图书市场份额的十分之一。这两个数据对于当当网来说都是沉甸甸的喜悦,既是对当当10年来付出的肯定,也是向竞争对手们证明自己在图书行业的地位无可撼动。

之前,卓越网一直在和当当竞争图书老大的名号,两家都不服输,都坚持自己是“中国最大的网上书店”。李国庆这次干脆不争了,因为两家都拿自己统计的数据来争辩没意思,还是交给第三方来裁决吧。这不,易观国际的统计数据出来了,这下卓越网不敢叫嚣了吧。作为中国科技及互联网行业最大的信息产品、服务和解决方案提供商,易观国际所提供的数据权威性是毋庸置疑的。

李国庆早就算过一笔账,整个中国图书行业才有300亿元的市场。在这一前提下,即便当当网百分百地掌控了这个行业,一年的销售总额也就是300亿,不可能增加更多。但是李国庆并不是仅仅守在图书业的一亩三分地就知足了,他的终极梦想是打造一个大大的商业帝国,拥有充分的财务自由之后,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一切事情。很显然,要想实现组建商业帝国的终极梦想,只靠卖书是不行的。

将触角深入到百货类,是当当发展的必然选择。可是,怎样一面保持住图书业的霸主地位,一面放心大胆地迈步向前也是李国庆需要考虑的部分。如果只顾着埋头扩张品类,一不小心让京东、卓越、淘宝、苏宁易购这些虎视眈眈的对手侵占了自己在图书市场的份额,那就得不偿失了。

除了传统的纸质图书之外,当当网开始向前跨越,试水电子书市场。2011年11月,当当网内部成立了出版物数字业务部,准备正式进军电子书市场。这个新成立的部门经理是李国庆亲自兼任的,由此可见当当对进军电子书市场的重视程度。

这个时候,如果你打开一些主流人才招聘网站的话,会发现“当当网招聘电子书内容合作人才或者运营人才”的消息时而出现。按照李国庆的“大嘴预测”,数字业务的蓬勃发展时期将会出现在3年以后,届时出版业这条产业链的上下游都会参与到电子书的革命当中。所以,当当网选择此时进军电子书市场,不早不晚,刚刚好。

据说,当当网上线电子书之前还专门针对出版商作过一项调查,结果显示有超过100家的出版商看好和支持它,希望当当能够尽快牵头,改变电子书的现状,帮助电子书走向大众市场。

虽然人们都明白电子书的出现是未来图书业发展的必然趋势,甚至有人预言电子书阅读器会像MP3、手机一样普及,成为人手一部的常规化产品。但是在当当进军这一领域之前,电子书的市场呈现出一片散沙的感觉,缺少标杆类的企业作为电子书市场的主心骨。

如果说汉王、盛大和电信运营商分别代表电子书平台三种模式的话,那么当当网的加入则为这一市场提供了第四种选择。汉王是以内容来支持硬件的销售,盛大是用硬件来带动内容的销售,电信运营商属于白手起家,硬件和内容都缺少的情况下从零开始,而当当就是专一的内容渠道商。

最尴尬的是这几种模式看起来热闹,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种模式能够达到赢利。

当当电子书上线的消息是由副总裁易文飞向媒体宣布的。当当网宣布他们上线的电子书绝大多数售价都在十元以下,是真正的物美价廉。与之同步的是当当开始启用“数字书刊”这一名称统辖当当网所有的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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