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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次抓阄,时间到了,人却不齐,有人打来电话,说老爹突然患病,有人捎来口信,说他二舅摔断了腿,要背往医院,有人没来,也不请假,就这样,人不齐,咋抓,真抓了,不来的人还不造反。

第二次抓阄,才气人哩,人是来齐了,抓阄后,有那么五六个人没抓着,明明是一人一个阄,事先查了再查,不会错的,谁知一抓,就不够了,肯定有人捣鬼,大家都这么说,可是谁捣鬼了,有证据吗?你敢怀疑人家,人家还不给你玩命?就这,第二次抓阄又泡汤了。

今天是第三次了,我亲自坐镇。这并非我愿意来,一个副市长,到个小村里领导农民抓阄,算什么事,这事叫城里人,特别是大城市的人听了,会以为是天方夜谭,可是,我清楚,我不坐镇,这第三次抓阄还会泡汤,不过,不会因为人不齐和阄少了泡汤,还会出现新的问题,这新问题,叫你想都想不出来是啥问题,我相信那句话,群众是有丰富的创造性的,是有丰富的智慧的,就看往哪里用了。

据悉,上两次事情不成,根子都在干部身上。马王庄所在的这个乡大约有百分之二十的干部与移民有这样和那样的关系,听说抓阄分房他们就不乐意,就幕后遥控指挥企图使抓阄这个办法夭折,我到场坐镇,对这些人是个震慑。道理很简单,咱们这国情,官愈大愈有威力,官小了,根本压不住台。

在马王庄移民新村第一排公建房前面的空地上,不知他们从哪里弄个大帆布包,搭起个临时棚子,棚子下边摆个破二斗桌,围桌子放一圈破凳子,有一把惟一的好椅子,是特地为我准备的。

抓阄前,由山疆乡乡长宣读抓阄的约法三章,这次抓阄是严肃的政治任务,只许成功,不准失败,抓阄人由各家自己选派,不准外户替代,不准抓过不算,每人一阄,不准多抓,不准不抓,一经发现有人违背抓阄规定,严肃处理。最后指出,今天的抓阄,必须弄出结果,上午弄不完,下午接着抓,下午弄不成,夜里接着治,就是治到明个早上,治到明个全天,也得弄出结果。看见了吧,矿泉水、饮料、烧饼、方便面、榨菜丝、豆腐卤都带来了,就准备打持久战,你们谁捣蛋,就是跟自个过不去的,当干部的才不怕呢,有人发工资,还能野餐,看耽误谁的事……乡长这话,说的有点多了,不过也是实话,是叫那些准备捣蛋的人听的,他讲过后,问我还有什么指示,我点点头,说可以开始了。

一开始就遇到问题,由谁先抓,谁后抓,大多数人想先抓,怕好阄叫别人抓跑了,没了自己的份。有人就建议,应该先抓决定抓阄先后的阄,不然,谁说了算。马王庄的人就这样,一看见人家先抓了就手痒,生怕后抓阄吃亏,那么,谁先抓这种决定顺序的阄呢?这时候,气氛异常活跃,有人说,按年龄,照顾老人,谁个年龄大,谁先抓。有人马上反对,说来抓阄的大都是年轻人,老人大多在家,要凭年龄,现在都回家把老家伙抬来,这咋能行。想想,也是的,老人多是身体多病,弄不好,再出个事就热闹了。有人就说,谁家地势高,谁先抓,他指的是先前在山上住的地势,这办法当即就被枪毙了,因为有人指责,谁地势高,谁地势低,拿个水平尺子量量才行,现在哪有工夫弄那睤事。有人主张按姓氏笔画,你一言,我一语,乱哄哄的。我想,这会儿就叫人家自由发泄,先民主一阵,再集中吧。之后,大家一致意见,按姓氏笔画,笔画少的先抓,若笔画一样,就按名字的第一字的笔画。这个村,姓马的多,这个姓只有3画,别的姓的笔画比马多,同意以笔画的办法呼声最高,这就叫人多势众,那些有意见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在马王庄,就这样,谁的人多,谁就胆壮,办事就占上风。

抓阄开始了,每户派出的代表是清一色的男孩子,有那没男孩子的只好由男主人轻装上阵,也决不叫姑娘出面。凡抓阄的人,都端上盆清水洗手,并用事先准备好的平时不舍得用的香皂打磨打磨双手,抓阄前,还用嘴吹吹双手,左手与右手再摩擦摩擦,就很认真地抓了,这时候,天已晌午。

抓阄进行得很缓慢,遇到最多的问题是姓和名的笔画完全一样,咋办?这时就把这些笔画一样的叫到一边,采用抽签,一签定音,当然,这一切都得临时操办,有的是临时制作,还有一些想不到的问题,也须当机立断,临阵定夺,不能用研究研究、开会商量商量这种办法了,因为没有时间扯这个皮了。我掌握一个原则,我不去直接定音,推出一个大家认为公正的人物,作为抓阄的现场法官,他的权威就像体育赛场上吹哨的裁判,遇到各种各样的有争议的问题,由他一哨定音,下边的人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裁决,而他的裁决也多以抽签定音。农民的事,只要是叫他有机会碰碰运气,由他的手决定了他的“命运”,就没意见,怨谁呢,抓不好阄,抽不好签,怨自己手臭,运气不好,他们就默认了。那是当村里的会计××抓过阄后,满脸的阴云,这个在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没有不顺心的事,总是乐呵呵的,今个他的阄没抓好,小声嘟囔着,他抓的那房屋所在的宅基,风水先生看过,太阴,还有股凶气什么的,一般人家压不住那邪,他说他情愿让出自个那房屋,再减减价让给谁,自己出钱,买块新地,重新盖房都行。

就这样,抓阄抓到晚上8点钟方算结束,不管咋的,这些房屋通过抓阄分下去了,没有分得房子的人,也没啥说的,只是低着头憋着气,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晚上,我让宾馆摆了两桌酒席,为辛苦一天的移民干部祝酒庆功,一天了,没吃好饭,没喝好水,连眨眨眼的工夫都没有,同志们够辛苦了,不该慰劳慰劳,款待款待?

这顿晚宴,到场的人大都喝多了,醉了,不知是高兴,还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我回到卧室,静下心来,问自己,今天一天,从早到晚,忙得团团转,就抓了个阄,若按8小时工作制,今天至少加班四五个小时,效率就这么高?

唉——

村支书屁股上挂财务章——有一定(腚)财权

8月19日 星期四

午后刚上班,缪书记的秘书小栗来了,说有个叫凉荒名字的移民村,有二三十个人在午饭时围住缪书记的家门,声称叫缪书记到他们村现场办公,把昨天乡党委刚宣布的调整的新的村级党支部班子解散了,重新恢复被免去的支书与副支书的职务。不然,这几十号农民就不撤岗,他们知道缪书记在家吃午饭,他们以为,这样堵住缪书记的家门,不怕书记不就范。

这些凉荒村的移民,把缪书记低估了,在金远市,还没人敢这样做的,这不是公然对缪书记的权威挑战吗?小栗说,是缪书记的小保姆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大会儿就来了比围门口的农民还多两倍的公安干警,且全是便衣,只那么三下五除二,二三十号移民就被驱散得没了踪影。

栗秘书给我通报这事的意思,不用多讲,我已十分明白,实际上,缪书记已经是批评我了,怎么搞的,移民有这种举动,为什么一点信息都不知道,竟然叫他们围住了书记家门,弄到这地步,你主管市长的工作做到家了吗?平时掌握的不安定因素,掌握了吗?采取对策了吗?

唉,一种无名的愧疚油然而生,我怎么忽略了这个凉荒小村庄,只把精力放在马王庄、圪弯村,这个凉荒村的问题,也够叫人生气的。

凉荒村班子不团结,我早有所闻,只是觉得,现在村长与支书闹矛盾,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就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

他们的矛盾还是因“钱”引发的。本来凉荒村是个山上夏里乡穷得叮当响的山村,根本没钱,平时连百元的大票子都没见过。不过,那时村里的班子团结很好,从没有啥大不了的事。自打移民工作开始,事就多了,这个800人的村子,从夏里乡移到了城郊的南守乡,这个小村的各种移民款,个人的财产补偿,公用设施的补偿,还有企业矿藏的损失补偿,加起来就2000多万元哩。仅农户的个人财产补偿款,拨一次款就是三四十万元,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票子,村里能摸住这钱的是会计和出纳,会计和出纳得听村长的,村长叫给谁发钱,会计就给谁发,村长说这钱暂时缓发,就是有钱也可不发。如此诱人的钞票每时每刻经过村长的指示分下去,村支书看在眼里,馋在心里,他咋个也想不通,自己在凉荒村是一号官员,这村里,最大的权就是处理这移民款了,除了这别的权再多,也顶不上这个财权,这个财权,自己却掌握不住。他已经发现,几乎全村的人,都对村长别样看待,都是巴结村长的,都是往村长家偎的。实际上,他村长有啥,凭资格,凭党龄,凭威望,哪能跟我支书比,还不是因为他握住了移民款嘛,人人都怕自己的钱得的不顺当,就巴结他村长。因为这事,支书失眠了,因为这事,支书饭量减了,因为这事,支书没有了往日趾高气扬的优越感,因为这事,一种莫名的失落和寂寞打击着他的心头。他就到处咨询,问懂行的人这村支书能不能管移民款,答曰,原则上村里的财务由村委负责,党支部书记不应该管财务的。话说到这份上,支书并不死心,他终于发现一个“特区”,就是圪弯移民新村,这个村的支书老没牙就直接管移民款。不过,人家有人家的村情,据说,圪弯村的村委主任三天两头换人,谁登上那位置都坐不稳,弄不长时间,就叫踢蹬下台了,所以乡里就给圪弯弄个特殊政策,村里财务上的事由村支书说了算,因为这支书坐得一直很稳,财务的事不能三天两头换人管。自打凉荒村的支书得知这一信息,就像找到了他可以管钱的理论根据,他就昼思夜想地在寻觅机会。一天,他灵机一动,生出个法子,就找到村里的会计,说:“老石,把咱村的财务专用章交给我。”他的口气简直是命令,不容置疑。

“交出?这是财务专用章啊,交给谁?”老石有点不解地反问。

“交给我。”支书用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鼻梁,一字一板地,很是清楚地告诉对方。

“可——全乡的村里的财务章都是会计拿着哩,胡支书,咱村咋——”

会计话音未落,实际上是话未讲完,支书就耐不住了:

“别的村叫凉荒村吗?我只管咱凉荒村,凉荒村就得我胡伦说了算,我是这村的党支书,懂吗?党是领导一切的,我不能看着你们想咋弄就咋弄。”

“胡支书,俺都是照规矩来哩,没有想咋弄就咋弄呀。”石会计有点委屈了,他欲要往深处解释。

“甭说——甭说了,快把章交给我——”这句话,胡支书的嗓门几乎提高了八度,足以震慑得个会计不敢动弹一下,一贯照规矩办事的老石很不情愿地开开抽屉上的锁,取出了那个磨得起明发亮的木头疙瘩,递给了胡支书。

木头疙瘩不大,是扁长形的,上面刻着金远市南守乡凉荒移民新村村民委员会财务专用章的字样。支书接过章,脸上泛起灿烂的笑纹,装出一种大度的口气,说:“你还算明白,总算把这家伙交出来了,你今个要是不交出这家伙,明个我就不叫会计姓石。”这时他把那木头章往空中一撂,约摸飞了一米来高,那章就牢牢稳稳地落在他右手的手心中,顺势,他很轻松地把这木头疙瘩塞进西裤右侧的兜兜里,对视着石会计,收起刚才泛起的波纹,郑重地道,“在凉荒村,谁说了算,凡事都得我胡伦说了算,嘿嘿,不管啥睤专用章,都姓胡,知道吗?老石。”

老石这人有50来岁了,上了点岁数又当过多年会计的他,还算是守规矩的,所以村里支书村长换了几茬,人家会计没有换,大家都觉得,老石这人不算很贪,平时占些小便宜,那都在情理之中,大家又都觉得,若换了别个当会计,肯定比老石贪,还有人说,村里的会计不要轻易地换,就是会计贪,认准一个人贪,贪足贪够了,也就不会再多贪了,若换个新会计,一上任像饿狼一样,还不把大家的食都吃个光……

这老石当年当会计时,他胡伦还是个毛孩子,还是个平头百姓,如今,胡伦当支书了,在老石心目中,他依然是个毛孩子。老石心里有种感觉,这年头村里支书一茬接一茬地换,就如黄鼠狼生耗子——一窝不如一窝,一茬不胜一茬,越换越差劲,可是,不论多差劲,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会计得服从支书。

自支书拿走财务专用章后,每次财务开支票盖章,会计就去找支书,有时支书外出不在家,就得等他回来再办事,这样,支书算把村里的财政开支弄清了,遇上能捞点油的事,他就说话了:

“章欣那孔破窑,咋值一万三?****毛,连个零头都不值,净坑国家的钱。”支书很是嫉妒地质问。会计明白,心里说,你那****两孔土窑,变成了四孔石窑,一下子作价了六七万元,那不也是坑国家?不过,会计不敢给他抬杠,就缓和地试探地说:

“你不知道胡支书,咱村的窑补偿的价都高,再说,人家章欣那几天一直跟着设计院的人搞财产普查,又是拉皮尺丈量,又是送开水喝,还自己掏钱买了烟给人家,跑前跑后的怪辛苦的,沾光就多了点,不过,咱村的人都沾了光呀。”

“睤——扣他5000元,国家的钱,想沾多少就沾多少,就这还便宜他哩。”支书的话外之意会计明白,这姓章的是有点二睤了,不知给支书送礼上货,本来这上货是不对的。想一想,这钱是国家补给人家章欣的,又不是你胡伦给人家的。再说,你胡伦虽然是个村支书,补人家章欣这么多钱,你胡伦并没有出一点力啊,你凭啥叫人家感谢你给你上货。

“不合适吧,胡支书,这钱是补偿给人家章欣的专款,扣下来往哪儿下账?”

“你这脑袋咋个一斧子砍不开个缝,真是老僵化了,扣下的钱作为村里公用招待费。村里没个招待费能行吗?上边来了领导,周边来了关系户,喝个酒吃个饭送个纪念品总不犯法吧?村里没这笔钱,叫我当领导的挪用别的款项犯错不成?他章欣给国家多要了1万,扣他个5000,他有啥睤意见,他有意见,连那5000也扣了。”

“胡书记,你说的都在理。可是,他章欣要是咬起来,为啥只扣他的,不扣别人的,那事就闹大了。再说,你扣他5000元,有啥根据,谁去给他解释这个道理。”

会计心里清楚,章欣已到账的钱,你要这么个扣法,他能没有个反抗,村里的人大多数都沾了国家的光。扣谁的不扣谁的,钱是经自己的手发的,他才不愿落这孬种哩。

“你不就是个会计嘛,这事是我做的,你怕个睤,就这么定了,扣下的钱弄个存折存着,不见我的签字,谁也不能动这钱,知道吗?”

这以后,胡支书看看谁的财产补偿费肥了,就指令会计扣下点。当然,他也有个原则,就是吃柿子拣软的,有那不讲理的,不怕死的敢豁上命给领导治事的人物,他是不会乱扣人家的补偿款的。有那家中有人在外做官的,他也不去捅这马蜂窝,有人舍得上货送礼给他的,他当然是关照的,只是亏了那些老实巴交的没钱又没势力的人家。他很明白,克扣这些人家的钱翻不了船,用官话说,是不影响稳定,因为这些人家一向的人生哲学就是一个字:“忍”。不忍又有啥法子呢!

时间久了,支书怕那块财务专用章丢失,也为用时方便,就在木头块的一端钻了个眼,穿进了他的钥匙套上,与一串钥匙一道挂在屁股后边。村里有那捣蛋的年轻人就说,凉荒村支书的屁股上挂财务章——有一定(腚)财权。这蹩脚的歇后语真叫响了,一说有一定(腚)财权,人们就知道是说他胡伦的。可是,这样一弄,村长却恼火了,开始,村长还强压住火气,表现得有些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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