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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儿子好像回忆起来了,就打消了坐船的兴致。我说,咱们干脆把车开过大桥,到河北岸的万山园林玩玩。儿子马上拍手赞同,在这种场合,妻子和我都会尊重儿子的选择的。

汽车过了大桥,就进入葵花县的地盘。葵花县是有名的大米基地,被誉为大米之都,沿大道两边已形成繁荣的米市。这些年,这里产的大米畅销全国、出口海外,来自天南海北的贩米人络绎不绝。汽车缓缓向前行驶,大概是被一道道鲜明的景观吸引了,这是一道持久的、反复的、单纯的,又是叫人眼花缭乱的景观。

“老党员大米。”

“老共产党员大米。”

“真老党员大米。”

……

儿子看着用各种颜料、不同笔迹写出的如此单纯的招牌,天真地问:

“爸爸,咋都是老党员的大米?不是老党员都不叫卖米了?”

“叫卖,孩子。”

“那咋不写新党员大米哩,爸爸?”

“儿子,你不懂,老党员的大米不掺假,人们都信任老党员。老党员守规矩,不胡来。”妻子却抢先回答了儿子的提问。

“那,新党员呢,妈妈,新党员都爱胡来,都不守规矩,是吗?”

“小孩子,你不懂,怎么能说新党员都不守规矩呢?”我立马校正,真怕小孩子掉入误区。

“新党员不是都不守规矩的,也有守规矩的。”妻子补充说。

“爸爸你算老党员,还是算新党员?”儿子穷追不舍地问。

“你说呢,你看我算老的还算新的?”

“你算新的,你不老嘛,爸爸,爷爷才算老党员,是不是,爸爸?”

“爸爸是年轻的老党员,我做大学生时就入党了,孩子,哈哈——”

“你也想往老党员行列中混,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哈哈——”妻子迎头痛击我的“诡辩”,“人家的老党员,多是建国前后入的党,要么也是五六十年代入的党,党龄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了,才称得起老。”

“好,好,不争论,不争论,中了吧?我算新党员,中了吧?”我笑呵呵地向妻子让步。

“新党员,你当然属于新党员,不过,你属新党员中的守规矩的那一部分,这中了吧?”妻子对我还是挺宽容的。

“嘿嘿——谢谢,谢谢,不过,说实话,像我这年龄,在这卖大米就没优势,买米的人会把我划到老党员的行列之外的,你说呢?”

“你还很有自知之明呢。”妻子笑着打趣。

“老师说过咱们Q省卖的假大米、毒大米,叫人家南方人吃了都中毒了,是这地方卖的吗?”儿子突然插言道。

“是这地方,不过,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我想起来半年前,这个大米市场被一伙不法之徒搅乱了。他们把一般的大米掺上一种油脂的东西,掺了这种油的米外表看起来很是好看,吃了却引起肚子不适,重者甚至中毒,这帮人根本不是Q省的,是一帮见财忘义的家伙,最后被查获抓捕了,可是他们给这个米市造成的污点,至今都洗涤不净呢。“现在这里已没有假大米,更没毒大米了。”

“那,卖这毒大米的人都是新党员吗?”儿子还是穷追。

“哪里?卖毒大米的人,连党员都不是,还分什么新的、老的——”

“这也说不定,你咋知道人家不是党员?现在有点本事的,想当官想发财、想抓权想弄事的人,都混进党内了,你敢保证这捣鼓大米的人没入党?”妻子与我争论起来。

“就是党员,也是混进来的,不是正儿八经入的党。”我对这事有自个儿的看法。不过,妻子的话也给我一种启示,她说的是真话,现在有些想法的人,有些本事的人,可以说多数都进入党内了。党内的人,有素质很高的、品质很好的人,也有素质很差、品质很坏的人。不管是吸收入党的,还是混进党内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是党员。倒是有些党外人士,是没有什么私欲的。不过,这党外也有两种人,一种是就不准备入党的人,一种是想入党入不进来的人。这前一种人,倒是比较单纯的;后一种人,成分就更复杂了,也是良莠不齐、优劣并存的。

“爸、妈,你们说,这卖毒大米的到底是啥人,是党员,还是不是党员?”儿子还是要问。

妻子不说话了,她好像被儿子问住了。

我想了想,就答道:

“这事爸爸没有去调查,没发言权,知道嘛,有句话叫没调查就没发言权。不过,咱得相信,不管卖毒大米的是谁,反正不会是老党员。所以,这米市上都打起老党员的招牌,嘿嘿……”

妻子和儿子也都笑了。我在想,对于儿子,应该给他灌输什么,不应该给他灌输什么,这实在是一个重要的课题了。不能叫孩子变成大家认为的“新党员”。想一想,老党员还能老到什么时间,老党员卖不了几年大米了,那么,到那时,难道就找不到货真价实的大米了吗?眼前的一些新党员不被社会信任,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尽管这里面有诸多“误会”,甚至不乏“冤假错案”,但是,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能在这车水马龙的大道两旁,能在这一片开放的热土之上,昭然堂皇地树起“老党员大米”的苍劲有力的汉字,这是多么尖刻的讽刺与挖苦啊。我是党员,40岁的党员,决不会混进老字辈的行列。我有些悲哀,又想起金远市为移民工作向上级写个承诺,去盖个人民政府公章时却遭遇挫折的事,心情立即由悲哀步入一种失望。

“俞阳,你想什么哩?”妻子突然问我,大概是看到我刚才木讷的表情。

“我想该咋对付他们。”这真是一句不假思索的心情暴露,它却引起儿子的兴趣。

“爸爸,你们那里也有坏人了?”

“胡说什么。”

“我们老师讲对付他们,这里的他们多是指坏人哩。”

“你们老师讲得不对!”

“我们的老师是优秀教师,爸爸,你咋说人家讲得不对?”

“小孩子,懂什么,大人说话不要插嘴。”妻子在制止儿子无休止的纠缠。

“我不去玩了,我去找爷爷哩。”儿子一反常态,刚才的兴致顿然消失了。

“又不听话了,爸爸好不容易带你来玩,你是咋?”

“跟你们玩没意思,连话都不叫我说,你们没有爷爷、奶奶那儿好,在爷爷家,我啥都能说。”

“好,好,咱们逛罢万山园林就去找爷爷好吧。”我忙答应儿子。孩子不顺心的时候,总想要到大人那里絮叨絮叨,吐露吐露,儿子想去爷爷那儿,我这会儿也想去父亲那里,在我的心目中,父亲始终是我的老师。

自我记事后,父亲就在一所高校做领导工作,父亲压根就不让我走政治道路,高中毕业升大学时,他一定要我报考理工专业,他鼓励我学好数理化,说这是真正的学问,学成了能有个“手艺”,干些实事。可是命运总是与父亲的期望相左,我还是挂上一个个“官衔”……

进京找老校友帮忙

12月14日 星期五

天蒙蒙亮,我就起床了,到宾馆后院的人工湖畔散步,我们是昨天晚上下榻京城这家星级宾馆的。这次进京,是向有关部委汇报金远1万人留市安置的可能性和必要性,看望移民专家,游说万人留市的重大意义,加深感情,增进理解,争取各方对金远移民工作的支持。来之前,辛苦乡长又来找我,托我为他们那个1号矿井的赔偿做做工作,据悉,他们已请专家对矿井的藏量做好了技术论证,就等上边批准认可了……眼下,金远市的1万移民的去向,不仅决定着他们下一步的生活状态,也决定着我的前程命运。我很清楚,如果出市安置移民的规划得不到改变,金远市的移民们会闹腾得天翻地覆的,当然,我也决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要改变先前的规划,这事不像在地方的县、市那么简单,地方上决定一件事情,往往是主要领导一句话,事就办了。眼下这事要弄成,得由国家主管部委批准认可,在这个层次上的决策,往往是专家们集体研究定夺的,专家们在一起决策,就会各抒己见,见仁见智,畅所欲言,碰撞争论是必然的,专家们人人平起平坐,气氛民主宽松,不像地方上的政府官员,谁的官大谁说了算。这次进京,我就打算要与专家们好好沟通沟通,让他们知道金远的真情实况。

在我心中,专家是素质很高的人,在世风日下的大气候中,这些专家们,可谓受污染较轻的群体,这些专家多是教授、高级工程师、研究员,又多是60年代从国家名牌大学毕业的人才,如今多是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也有的已过了花甲之年甚至年近古稀,他们身上,有一种纯正的气质,办事情很规矩,即使有些灵活性,也是限定在政策和规章允许的范围之内的。

他们每次下去检查或搞调研,总会发现不少问题和谬误,他们就建议修正谬误,堵塞漏洞。这样,为国家节约了大量资金。

专家下去,是不向地方索取什么东西的,可是,地方上的人总怕慢待他们,使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就主动地送礼品、纪念品、土特产什么的给专家们,还会用当地最好的美味佳肴招待专家们,这也是一种对知识的尊重。实际上,专家们看事物,用的是技术的眼光,专家们的结论,靠的是科学的分析判断。可是,现在许多人有个观点,不管白猫黑猫,没有不吃腥的猫,什么科学,什么技术,只要拉上关系,上好贡,就能随心所欲地驾驭它,就能叫最明白的数据发生变化。唉,不少人都叫弄糊涂了。

吃早饭时,我与田局长、柳局长商量,上午想办法请移民司司长张斤到我们下榻的宾馆,先与他畅谈畅谈金远移民的情况,争取他的理解和支持,再往下做工作。张斤是我的校友,他在部里不仅有权,而且有威,这人为人诚恳,办事公正,作风朴实,不像当今某些戴着时髦桂冠的学者、专家那么“牛”,那么趾高气扬……我在省水利厅工作时,就与他多次打过交道,说心里话,我得承认,像我这一茬年龄的人,与张斤那茬人相比,最大的差距就是缺少他的一种精神。吃过早饭,我们兵分两路,田局长与景科长、贯科长一道去一家设计院索取资料,柳钱陪我回到房间,约请张斤。

柳局长电话先打到部里,部里的人告诉他,张司长刚出差回来,今日在家整理一些资料,听说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部里的人又把张斤家中的电话告诉了柳局长,接着柳局长又把电话打进他的家中,对方好像问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柳局长告诉对方,是从Q省来的。稍停片刻,柳局长就放下电话,少气无力地说,不行了,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可能是张司长的妻子,人家只说张司长不在家,就把电话挂了。

凭我的直观感觉,张斤不一定不在家吧,我知道,张斤是个做学问的人,不爱社交,不多事,一般不熟悉的人,他不大愿意交往的。我就直接拨通他的宅电,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干脆自报家门说:“我叫俞阳,是张司长的好友,请他接个电话。”

静默片刻,电话中终于传来了张斤的声音:

“噢,俞市长,我还以为是谁呢?”

“所以你就不接电话,哈哈——”

“咳,你不知道,有那些人,找到家里求你办那些不应该办的事,真烦。”

“我求你办不该办的事呢?哈哈——”

“老朋友,又开玩笑,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光明大酒店的426房间,距你们部里不远。别的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聊,不知阁下能否给个面子?”

“又开玩笑,你等着,半小时就到。”

果然,张斤准时来了,一进屋,他就摘掉黑色礼帽,挂在门后衣钩上,脱去藏蓝色的毛呢大衣,开玩笑地说:

“还是市长,出门住星级宾馆,还是套房,哈哈。”

“还不是为的好接待你。”这时柳钱忙着去递烟,我打开一条特地带来的Q省银辉牌高级香烟,对张斤说,“吸这个,我们Q省的王牌香烟。”

柳钱转脸一看,说:“还是当市长的,能弄上这么好的银辉烟。”

“好烟!”张斤深吸一口,随着吐出的白色烟雾,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真是好烟——”

“甭看这牌子名气不大,质量赛过大中华是不是,张司长?”我边品味着这特制的精品烟,边为银辉牌香烟吹嘘,实际上,这种香烟的确是好。

张斤又吸下几口,说:“是高级香烟,这样的烟灰就能说明它的质量。现在有些名牌东西,质量不一定与它的名气成正比的,有些牌子不响的东西,质量不一定不好。”

“说的是,张司长,再品品咱老家的茶。”我把Q省的极品毛尖茶取出来,柳钱忙跑过来帮助沏好一杯,送给张斤,又为我沏上一杯。

“不要叫司长这官衔,我很快就退二线了,现在就改称呼,叫我老张就挺好。”

“哪敢叫老张,叫您张老师吧,这称呼到啥时都能叫的。咱们学校不是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嘛,只要是相差8年时间的,后来的学生就称前8年进校的学生为老师了。”实际上,张斤要比我早两个半8年入校的。

“那是过去的规矩,俞阳,你没发现,现在名声大的专业技术人员多是40多岁的人,我这一茬的就凭老资格了。”话音落地,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小口,似在仔细品味。

张斤说的是真话,但我还是故意抬杠:“张老师,你谦虚了,姜,还是老的辣嘛。”

“果然好茶。”张斤没有再理睬我的话,却对视着杯中的茶说,“看这茶叶,全是茶心,鲜嫩齐整,碧绿清亮。”他又把茶杯贴近鼻孔,“这茶味,清香甜润。”

我早就知道,张斤这人不爱酒,却爱茶,对于烟,他并没瘾,但吸烟的质量很精。

“张老师,我这次进京城,可是冲着你来的。”

“我说——老校友,你可不要为难我,要是政策不允许的事,就免开尊口,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他又呷下口茶,眼光并不去看我,只是盯着还冒热气的绿茶。

“张老师,这事无论如何,你得帮忙。”

“什么事?”

“还是我们金远市1万名移民出市留市的事。你们在京城,不了解下边的民情。金远人有种执着的观念,认为全中国就金远市最好,要叫他们出市,就像杀他们一样,真的!那样非乱成一锅粥不行。”

“不要危言耸听好吗?怎么,离了金远,地球就不转了?人家别处的人就没有生活?国家已经把规划给你们金远移民的地盘平整好了,还有路、水、电,为你们花了不少钱,你们变个什么,国家花的钱谁补偿?”

“想想办法嘛,据我了解,我们邻近的W县的移民天天喊着想外迁,W县的条件太差,把给我们金远的土地划拨给W县,不是两全其美吗?”

“说得轻巧,W县有剩余土地啊,叫他们县迁出去,他们闲置的土地呢?那是资源浪费啊。再说,W县一共才4780个移民,你们是去1万人呀!”

我不想把真实的情况亮出来,我们二期的移民虚报了数千名呢,实际上,真在本市安置的话,工作较出市的压力小多了。这时,我只是从技术上与张斤说事,恐怕说不出个什么结果,就换了另一个角度,很郑重地说:

“张老师啊,这1万人是出是留,可是决定着金远移民工作的成与败啊!”这时,我示意柳钱局长离开这里,根据经验,比较深刻的真言只有在一对一的双人谈判时才能达到好的效果,只要有第三者列席的商谈,就会不乏官腔和套话的。“你是移民专家了,你忘了,S省楞子县的移民闹事的风波,一下子有2000名移民冲击县委县政府。2000名移民开进了县委和县政府,在办公室里搭铺睡觉,在楼道里生火做饭,在大院里乱撒尿,把机关弄得一塌糊涂,县委、县政府的人只好流动办公。最后S省不是下了道红头文件把这个********和县长都免了吗?倘若金远的1万人出市的话,乱起来肯定比S省的楞子县厉害多了。到那时,你这学生的市长乌纱是要拿掉的。”

“又来了,危言耸听,哪会那么严重?”

“一点也不危言耸听,你不了解金远人,弄起事来,那地方的人凝聚力特强,活动能力特大,办法特多,激情特高,会弄得当领导的一筹莫展。”

“可是,你们金远根本没有环境容量呀!没有容量,这1万人怎么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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