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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思乡(3)

我亦重情,春花秋实四季,我最喜欢秋天,每当秋风乍起,树摇叶落之事,穿上温暖的套头毛衣,那脖子周围暖暖的护围感觉直入心底,小时及至中学,每当读到秋景的文章时,老师总教育说要看到硕果累累,丰收喜人,不要感悲万物之萧瑟,不要消极云云,但我仍喜欢那份萧杀冷落之感,其实许多作家或是诗人,多半是不以物喜而以物悲的,情从悲中生,那是真情,透骨入心,人有了这份情,才知善弃恶,才抑强怜弱,只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在白热化般的加速,有时忽略了这份情罢了。如今深秋初冬之夜,霜白遍野之时,仍能忆起那时上小学的情景。因在邻村上五年级,有三四里远,天还麻黑的就得起来,收拾书包,装进中午在学校吃的饭,其实也就是几块红薯而已,只是那红薯是在火炉边煨了一夜的,不焦不糊,掰开时从里能冒出一股白气,热乎乎香气扑鼻而来,不消吃的功夫,外边已有同伴喊了我的名字,尖尖的叫着,在寂静的夜里脆亮脆亮的,我睡觉的迷糊劲儿一下子就没了,看看父母还睡着,便背了书包吹灭了灯(油灯而已),开门出了院子,院门口那两个同学还看不甚分明,黑糊糊的两团影子,只听见天冷跺脚的声音,见面无话,只互相傻傻的嘻笑了两声,就并肩一道走了,透过落光了叶子的枣树、榆树或柳树的枝枝桠桠,看那黎明前的天空,黑黑的蓝,冷冷的弯月旁几颗星星,像是眼睛乏了似的,眨巴眨巴的,出了村子,道路也显得白了许多,路边无尽的田野,已没有了玉米、高粱、大豆,亮敞敞的,只是遍野的白,那是一层厚厚的比雪还要白还要冷的寒霜,在一弯眉月的辉光下,愈加的分明,脚步匆匆的,脚下已不觉得冷了,手里攥着热乎乎的红薯,偶尔的吃上一口,那时的孩子似乎话不多,对眼看时,只对你傻笑一下而已,但现在想来比起现在孩子那竞争斗狠的劲儿,竞又要纯真了许多。到邻村村口,已看见其他村的同学三三两两的走过去,我们到了学校,天已经全放了亮,不消说,拿出吃奶的劲儿,扫了偌大的校园,然后进了教室,拿出破旧不堪的书本,大声读了,那声音似乎是从肚子里发出的,琅琅的读书声响彻了半个村落。老师进教室了,全班顿时安静下来,红黄的阳光已透过窗子照到了黑板上,教室里没有炉子,还是很冷,老师照例很严肃地说了一句话:跺脚三分钟。霎时,跺脚声像乱敲的鼓,咚咚的响成了一片,顿时脚就暖了许多,一天的课就这样开始了。人常说,十年寒窗,我看我的小学时代,就算经了寒窗之苦了罢。

每人都有童年,尽管由于父母或家庭条件各不相同,贫富贵贱也自是不同,但回想起来,童年依然很美,很让人留恋,那时因为有了父母无私的呵护,那是因为童心良善,眼里看到的全是美好的东西,也没甚忧愁,自是风风火火,闹闹喳喳的过了,及至束发渐然成人,孩提往事犹如昨日,回想起来竟是愈加的明晰了。每一次回忆,心灵就像受了一次洗涤,情感就像被细细的梳理,多年思乡之情也得到慰籍,闲暇之余,也因此偶得几篇小文,每每读来,温暖不已。

粽糯香里念亲恩

一个小小的粽子,包裹的却是浓浓的挚爱亲情。当端午时节粽糯飘香的时候,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念着那份永逝的亲恩。

六月的天空,水洗清透般澄澈,明净,枝头正是凝烟滴翠的时节。极目处,满眼葱绿,曳动浅浅的芳菲。而端午的那一缕粽香,便在这轻柔舒缓的风里迎迓而来。

推窗,大街上一群群阿婆大婶结伴而行,开着电动三轮车,一路谈笑着往郊外而去。该是去采粽叶的时候了。而郊外,是成片的山林,山上,是成片生长的粽叶树。以往的每一年,我都会跟着父母去给外婆拜节。而我,最热衷的事情莫过于跟着外婆去山上采粽叶了。

那些山并不高,但是粽叶丛生。一树树,一簇簇,低矮着身子,张开清新透碧的笑脸。或宽或窄,或胖或瘦,脉络分明而略有些硌手。每一片叶子都彰显着绿莹莹蓬勃繁茂的生命力,同时也散发出一种特有的粽叶清香。

外婆拿把剪刀,专挑那些肥大的叶子来采。而我,则喜欢摘那些瘦弱一些的。因为粽子太大,我吃不完,又不忍心浪费。所以每次外婆会专门替我包一些小小的牛角粽,且将在山上搜寻来的一种水草放一根进去,须长长的便于拎起来,却在尖角处露出一束花一样的尾巴,又秀气又好看。

每每在山上徜徉时,我都会醉心于林木葱郁的景致。看着那漫山遍野深深浅浅层层叠叠涌动的绿意,呼吸那微香清新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空气,只觉满眼都是舒爽,满心都是欢喜,一颗心似乎都轻灵飘飞起来。仿似自己也成了一片带露的粽叶,随着山风轻柔摇曳着,在端午来临之时,专等外婆来采摘。

采好一大袋粽叶,往往是我一路轻歌,雀跃着在山间出没。然后在井台上拿个大盆子,帮外婆打上一桶凉沁宜人的井水,开始清洗。经过井水沁泡的叶子,每一片都从水湄里舒出十二分逼目的绿意,湿漉漉地水灵灵地躺着,等候外婆烧水来煮。

外婆坐在灶台前,红红的火苗哔哔啵啵地炸开,闪烁,舔红了外婆的脸,那满脸皱纹像朵菊花一般,眯眼笑着。一家人坐在厨房里,边选糯米边洗各类豆子,说说笑笑,做好包粽子的准备。当锅里冒出腾腾的热气时,粽叶的清香便沿着锅台四处蔓延,整个屋子都是香气,而我眼馋着恨不得立时就吃下去。

外婆和妈妈一起包,我们负责放。粽子各种各样,有三角的,有棱形的,有四方的。材质也不一样,有单放糯米的,有放红绿豆的,有放蛋黄的,有放肉片的。一般是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想吃什么就放什么,总之外婆总会想了法子尽量满足我们的要求。

外婆包起来又快又好,粽身紧致,材料搭配放置都很适度,总能一口吃到蛋黄,下一口就吃到火腿了,且外形美观漂亮。我常常盯着她,看她那双粗糙老茧的手是如何灵巧地把煮好的粽叶捏住,挽成弧形,再把糯米和所需的材料依次放进去,边放边用东西压紧。然后用一种棕榈的叶子来捆扎,打个蝴蝶结,一个小巧精致的粽子便宣告完成。

而我,按照这种程序,无论外婆怎样教,无论自己怎样地努力,最终仍是功亏一篑,散落一地白花花的糯米。因此,无论我如何申请和虔诚地恳求,妈妈是再也不让我动手了。而我,不无遗憾的是始终都没有学会。当我做了妈妈或是外婆的时候,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孩子们,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让孩子们享受这一过程、

孩提时代的我们,看着一嘟噜一嘟噜的粽子放进一个大锅里煮,等候粽香浓郁才能吃的时候,是多么的急不可待呀!往往围着锅台站着,或是绕来绕去,一会儿添火,一会儿探头看看,极尽可能地献着殷勤,只为开锅的时候,被获准尝第一个。

煮熟的粽子呈褐黄色,散发着馥郁的清香,圆嘟嘟胖墩墩地躺在锅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和香气,令人馋涎欲滴。迫不及待地一边呵着气,一边拆开,饱满晶莹的粽身便渐次呈现出来,略带金黄,各色豆子如一颗颗宝石镶嵌在粽身上,玉色清透,看上去宛如一个个散发着古朴凝香的瓷器。

咬上一口,满嘴都是温软,柔滑,糯而不腻,香而不浓,各种材质互相渗透,油汪汪的却依旧清爽可口。吃完后,一大堆孩子聚在一起,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串,相互比谁家的漂亮,谁家的个大,谁家的好吃。品评完毕,最终都是我取胜,因为只有我的最小巧玲珑,且顶部有一朵花一样的水草。

那时候很小,还不懂得端午节究竟是什么由来,只懵懵懂懂地知道是在纪念一个叫屈原的英雄。而外婆每次煮熟后,开锅之前,必虔诚地取出几个,剥开用碗放好,再搁上一双筷子,凝神屏息,口里喃喃有词,仿佛在完成一项很庄重的仪式。

后来长大了,方才明白,也为外婆那种近乎原始和真诚的祭奠仪式所感动。试想一个小小的乡村老婆婆,每年的端午节,都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去祭拜一个几千年前就以身殉国的老人,那么,屈原的纵身一跃,当也无憾了吧!

只是,外婆呢?我至亲至爱的外婆呢?窗外,依旧是满地繁锦,依旧是水流长东,依旧是糯粽飘香。那满山满野绿莹莹的粽叶熟了,那满山满野绿草繁花的风景如画了。而我,该跟谁一起去采摘过去的记忆和美丽?今年的端午,我该跟谁去放飞那些最自然最舒心的欢呼和雀跃?该找谁去给我包一串带着花的牛角粽?又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拜祭您呢?

那么,当我在心里默念数千年前那位老人的时候,外婆,山那边的您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含笑看着,一边念着他,一边念着您(我)呢?

独在异乡,思念家乡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就要到来了,时间快得好快吖,一顺间就有两年没有回家过端午节了,不可以看家乡的寒龙舟,不可以跟家人一起包粽子,吃粽子……

想想自己出来读书,也已经有两年了,因为学校与家的距离太遥远了,所以每一次都没有回。学院放假三天,看着同学们开开心心地回家去,自己内心也好想回家吖!不知道家乡变得怎样了?一年才回两次家,时间都是短暂的,都没有好好地看看家乡的变化与家人深入地聊天。不知道他们一切还好吗?每次打电话回去,他们都是问候自己,叫自己多吃一点,好好照顾自己,认真学习,他们一切都还好,叫自己不用担心,安心上学。可是我知道,他们就算不好,也不会告诉自己,他们不想让我担心,不想让我不安心在学校上学。

记得大一的那一年,八月十五,应该是每个家庭团圆的一天,可是却是我祖奶奶离开我们的那一天。因为刚刚来到这里,放假天数又不多,所以中秋节前一天告诉他们自己不回,他们说知道拉,你就好好在那边玩吧!可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中秋节,一个月圆人不圆的一天,打电话回去,他们很平静的跟自己说,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他们的语气不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了下午,堂姐上QQ时,告诉自己,祖奶奶走了。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好伤心!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让我送一下从小把我养大的祖奶奶,天空成了灰暗,自己除了流泪,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满脑袋都是自己与祖奶奶告别的话面……没车可以回家,不可以再见到祖奶奶了,自己好自责,为什么不回去呢,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学校读书呢!我只想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欺骗我!我受不了,这样的欺骗,善意也有,恶意也罢,我只想知道事实!

他们告诉我,一切已经成定局了,没有办法改变。你这个样子,只会让祖奶奶走得不安心,她一心希望你可以好好学习,将来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你不是不知道她对你的期望是什么,你要努力加油,不要让她走得不安心……

看着同学们的离去,回家与家人团聚,自己真的好希望也可以回到家中,与他们团聚,可是现实总是残忍的,自己只有从心里祝福他们,节日快乐!

看着家人因为自己,头发从黑到白,从精神抖擞的一面到满脸绉纹的一面。好希望现在可以毕业,努力工作,让他们生活不用过得那么辛苦,他们的年龄应该是享福的,却为了我,还要工作。

独在异乡的自己,好想念家乡吖!

想念那属于自己的幸福,

想念那从小养大自己的地方,

想念那对自己充满希望的家人;

想念那家乡的一切;

但是自己知道,如果自己回去了,只会增加他们的负担,工作会更多!所以每一次都会以路太摇远了,自己不回了!想念他们,却不可以给他们带来麻烦,一次的回家,却要他们多作几份工,我的心怎么可以受得了,希望他们一切都好!

独在异乡的自己很好,只不过好想念家乡。

希望你们一切安好,我在这很好,不用担心好,我会努力学习,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只要有信心,我相信很快,我们的家就可以变得很好,充满幸福!未来,加油!

月圆中秋

又一年的中秋即将到了,夜幕时分,看那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似一抹浅浅的笑容凝视着我。独自一人走在这杨柳拂风的的河岸小道上,心里溢着一份宁静,视野的周围,是远远近近的风景,都显得如月般朦胧。

想起自已总会不经意间被这人间的凡尘琐事所左右,从内心里不仅涌上了一层羞愧。这美好而又迷离的红尘,曾牵引着我一路走过,里面有欢笑、有泪水,有忧伤、也有安慰。

现实生活的一切,总是要求我们要理性而快乐的面对,包括对一切的情绪,一路往前走,也在一路丢失着,岁月流过经年,才最终发现,过往的一切都黯淡成了回忆,当夜风拂过脸庞,回首来时的路,却不知道是该忧伤还是快乐。

月光,是最温柔的女神。时光,像是在淡淡的飘移,忽远忽近。而我,心中暗涌的那一层月光,质疑着是否自已真要做一个如玻璃般感性的女子,那般的易让心情变得零碎。

传说中凡人经过虔诚的修炼便能成神仙,而在这美好的神话故事背后,恐怕是对人生意义的另种诠释,那便是不断的修正自我、不断完善,方能进入人生的理想境界。

身边接触着形形色色的人,然而更多的依然是温暖、是宁静,是那种可以交织的真诚。我们都真切的看到,每一个人,他们都在渴求着身体健康、家人平安、事业有成、财源滚滚、爱情美满……所有的期待与祝福都是相似的,所有的目标与愿望都是一致的。

父母,兄妹与子女,亲情,爱情与友情,他们都像是一个个变幻的魔术球般不断闪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在不同程度的追求着人生的圆满,就如同这难得的月圆。

尽管有时仔细审视,生活中总是掺杂了太多的真真假假,无法分辨。但最后终于发觉,难得糊涂,学会简箪,或许会更快乐,少一些计较,多一些糊涂,我们或许会变得更幸福,更满足。

看着曾经无数次走过的草地早已不见踪影,如今身旁贮立的尽全是栋栋高楼,时光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一切,我也不再是那一个青涩而拥有多梦年华的女孩,一路的伤痛,才让我懂得珍惜这些虽平淡而平静如水的生活,没有惊喜,也便不会有太多的伤悲,没有太离奇的故事片断,也就不会有深夜涌上来的疼痛。

理想的生活状态,或许就像那在原野上生长的片片小草,静静地享受着四季,它也在自由的绽放着生命的精彩,可显得那样的自然与宁静,没有人为的雕饰,没有哗众取宠的喧闹,而当你立在它的身旁,只会拥有最坦然最自在的呼吸。

这样想着,那每一个圆满都是一个喜庆时分,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是我们一生的追求,是无数期待的梦想。

中秋时分,又一个美好的时刻,但愿能将快乐凝聚成一湖碧水,满湖荡漾的都是对幸福的祈祷。再将那深深浅浅的思念,都倾泄成一地月光,温情地送去我的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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