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儿炒好了菜一直在家里等着我，可是菜都凉了我还没回来。蓓儿也没心思吃，呆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消磨时间。一直到八点多我才回来了，一身酒气，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
蓓儿问：“说好回来吃饭的，怎么不回来了？”
我道：“芬兰弟弟来学习，晚上叫我去喝酒了。”
蓓儿又问：“你手里的衣服是什么时候买的？”
我道：“好几天了，放在办公室里总是忘了拿回来了。”
蓓儿从包里拿出她打的毛衣，说你快过生日了，我给你打了件毛衣，你试试合适不。
我接过去，愣愣地发着呆。蓓儿道：“你想的啥？快试试啊。”
我套到身上，正合适。蓓儿左看右看的，我若有所思。
蓓儿问：“芬兰弟弟说你什么了？”
我道：“没有说什么。”
蓓儿问：“那你在想什么呀。”
我道：“我想给你洗澡。”
蓓儿脸红了，道：“不用的，我刚洗过了，我们干的活儿脏，每天都洗澡你是知道的。”
我道：“那都是你自己洗，让我给你洗吧。我想为你做点儿什么。”
我把水端进卧室，不让蓓儿自己脱衣服。蓓儿灭了灯后，我象折一件华贵礼物的精美包装，小心翼翼地，慢慢地一件件把她的衣服脱下来。蓓儿的肌肤在他的抚摸下复活了，她的身体迅速湿润了，渴望地收缩着。她坚持把灯灭了。我心事重重。蓓儿听到了我轻声的叹息。
她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想。
可是蓓儿又听到了我一声叹息。蓓儿怀疑一定是芬兰弟弟说了我什么，一定是在想芬兰和凌凌。
我突然打开了灯。在明亮的灯光下，蓓儿脸腾地红了，不知道何处可藏她的娇羞。
我道：“蓓儿，你害羞的样子真动人。”
蓓儿来不及擦去身上的水珠，来不及到床上去，就被我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想说不。她的心里很乱，想和我说说话。可是在我的急切里，她根本没有机会。我的双手搂在她的腰上，扳动着她去应和那急促的动作和强烈的震荡。她柔韧如一张弓的身体弯曲着，伸展着，伸展着，弯曲着……那种节奏持续着，持续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在迷醉里疲倦了。当那一刻快要到来时，她的骨头几乎被我勒碎了。那种播射仿佛深入到她的脊柱里，在那种近乎疼痛的播射里，她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她的眼前是一件洁白细腻的瓷器，一只美丽的大花瓶，倒下去倒下去，在地板上摔碎了。在花瓶摔碎的那一刹那，她眼前幻化出芬兰痛苦而又无奈的目光，还有那满脸的泪痕。她感到心一阵剧痛。她扶着床沿跪在地板上，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夜里醒来，灯在刺眼地亮着。她碰碰我道：“关上灯。”我不恳，只好道：“我要好好看看你。”蓓儿道：“我又不是你的老婆，多不好意思。”我立刻抱住她道：“那么今晚上就做一次吧。”我的唇、我的指尖还有我的目光，缓缓地滑过蓓儿的每寸肌肤。她闭上眼睛，关起她的羞怯。那种渴望被唤醒，象一株渴望开放的花朵无拘无束地为我展开花瓣，那么千姿百态地绽放。但突然间她又看到那美丽的花瓶摔碎在眼前，贱起的碎片仿佛就打在她的脸上，她的心就一阵剧烈的颤栗疼痛。她想对我说什么，但她又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天夜里她梦到自己披上了洁白的婚纱，在人海里低着头娇羞地向我走去。但突然间芬兰跑过来了，芬兰一张脸异常骇人，完全是个没有血肉的骷髅。蓓儿说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可是那个骷髅还是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蓓儿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心惊胆战缩到我怀里，想对我说出刚才的梦。可是我一看表说，坏了，快七点半了。在我就要出门时，蓓儿说我往后不来了吧？
我亲着她说要想我，就来吧。来前一定先给我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