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见状大喜:“太好了,蛇毒被解了!”
“嗯。”玉湛明点了点头,“这肉人骨解毒的效果很好,这样既外敷了又内服了,这蛇毒就基本上没问题了。”
“那就好!”云溪松了口气,随后自责地对尹归说道,“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想给兔子做笼子,就不会惊动了那毒蛇,你也就不会被毒蛇咬伤了。”
“那毒蛇是出来狩猎的,就算你不去动它,它也对你发动攻击的。”尹归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不过,这小兔子可是都逃走了,不能带回去养了。”
“你都受伤了,还管什么兔子啊!”云溪撇了撇嘴说道,“你等会儿好好养伤,免得残余的毒素在你身体里乱跑。至于捕猎的事情,玉先生会代劳的。”
说着,云溪就斜眼看了看玉湛明,那眼中满是威胁:如果你敢拒绝,就等着我向娘亲告状吧!
玉湛明闻言一愣,随后便谄媚地说道:“没错没错,捕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心中却是暗恼,这下可好,被小魔女抓到把柄了,以后这日子可就糟糕了!
尹归见状,便也不再坚持。
他解下了刚刚云溪绑在他手上的两根发带:“你的头发都散了,赶紧绑上吧,不然等会儿见了其他人多失礼呀!”
云溪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披头散发的了。虽然因为头发柔软,并没有出现金毛狮王的那种造型,但头发也都披散了下来。
在梁国,束发是基本的礼仪,没有束发就在外行走,就好像云溪前世时穿着内衣在大街上乱跑一样失礼。
闻言,云溪便接过了两根发带,开始扎了起来。
可她对这扎头发的工作并不是很熟练,再加上没有梳子、头发又太滑,试了好几次那发带都滑了下来,怎么都绑不上去。
尹归看着云溪动作艰难,便开口道:“我来帮你吧。”
说着就拿过云溪手中的发带。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行!”云溪刚想拒绝,两根发带却已经都到了尹归手上,她想拒绝也来不及了。
云溪羞红了脸,作为女孩子却连发带都不会系,实在是太丢脸了。
背对着的尹归本来没有发现云溪的羞红,直到那红色都蔓到了后耳根,尹归这才知道云溪竟然脸红了。
不过尹归也没戳破,只是默默地为云溪绑头发。云溪的头发又软又滑,尹归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面上虽然冷冷淡淡的,但心中却是已经挤满了粉红泡泡了。
云溪还以为尹归没有发现,脸烫得实在是厉害,她就小心地抬手,把手贴在脸上,希望能够让烧得厉害的脸温度降下来些。
如果尹归没发现云溪脸红了的事实,可能还会疑惑云溪把手抬起来是做什么。而现在,云溪一做这个动作,尹归便知道了她的意图。
心中暗笑云溪实在是可爱,竟然以为这样就能掩盖筹集脸红的事实,尹归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尹归的呼吸吹到了脖颈上,云溪敏感地忍不住一缩。
“别动。”尹归说道。
“哦,好。”云溪闻言,应声,然后努力克制住想要逃离的欲望,乖乖地任由尹归动作。
尹归见云溪浑身僵硬,不禁笑道:“这么僵硬做什么?放松一些……只不过是绑发带,又不是要砍你脑袋!”
云溪闻言,讪讪一笑:“那个……我不过是有些痒嘛!”
“痒?哪儿痒?”尹归奇道。
“就是……就是脖子……”云溪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别扭地回答道。
“脖子?”尹归看了看云溪的脖子,并没有发现什么虫子或是什么,他便更加奇怪了,“没有虫子也没有什么脏东西呀,你怎么会痒?莫非是……中毒了?”
“不是啦……”云溪羞赧地回答道,可尹归一细问,她又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原因。
玉湛明本来在一旁看着尹归给云溪绑头发,暗暗羡慕两人的相处方式。而在看到一个羞红了脸,一个却不停追问时,作为旁观者的他不禁笑着出声说道:“尹归小子,平日看着聪聪明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就犯傻了?云姑娘之所以会觉得痒,还不是因为你在高处,吸气呼气影响到了她?”
尹归闻言恍然:“原来如此!”随后,他有些责怪地说道:“溪儿,你怎么不早点说,我把呼吸给调缓一些不就可以了。”
云溪被玉湛明一点破,又被尹归那么一说,脸就更红了。
“你快些吧……”云溪低着头说道,“娘亲她们可得等急了。”
尹归见云溪的耳根又一次爆红,哪还不知道云溪这是又害臊了。
虽然对于云溪的这种小女儿情态很是欢喜,但尹归还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好了。”尹归绑完两个辫子,放下了手。
云溪闻言,抬手摸了摸。本以为尹归可能会绑得比较毛糙,没想到他绑得竟然还不错。
那小兔子都逃跑了,但那三只已经打死的大兔子却都还在,三人拎了那兔子,然后又打了一只野鸡,便回了溪边。
宋惠娘果然等得急了,看到尹归的衣服都破了,她立马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
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宋惠娘又是一阵责骂。情急之下的她连玉湛明也一并说了一顿:“先生作为长辈为何不看管好两个孩子?”
几句话下来,玉湛明被宋惠娘说得哑口无言。
云溪和尹归赶紧讨饶。玉湛明看着两人被宋惠娘灌得服服帖帖的,不禁感慨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这小魔女原来还有人能够治呀!
随后又默默地暗道,怪不得这小魔女如此牙尖嘴利,原来是有先天遗传。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口。无论是云溪这个小魔女还是宋惠娘,可都是他得讨好的存在呀!
想到刚刚两人的亲密模样,玉湛明知道自己的追妻之路还是十分遥远的。
一想到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与云溪打交道,玉湛明便觉得前途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