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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地牢

地牢里边现在不用传统的油灯和蜡烛,而是点上了电灯。

马丽华们搞了几台柴油发电机,地洞里边改用电器设备,也不用从外边送饭了,里边可以立火。地牢里边很大,有五万多平方米。这里进行了改造和装修。

任四老爷当年举兵起事,竟能呼呼啦啦地拉起四千人的队伍,在这南大山占山为王,成为一方山寨主,搞这么一个工程,也算立了一大功劳。任四老爷在附近虽然名声大振,他却有勇无谋。他们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没有清晰的战斗纲领。他们是遇日本鬼子也打,遇国民党也打,遇共产党还打,同时又与土匪胡子火拼,他们招惹了众怒,所以很快就垮台了,树倒猢狲散。

现在,马丽华等杀入了南大山,他们人虽少,却有明确的目标,有一个赚钱的目的。而且,他们是以一个合情合理又合法的采石作掩护。

洞里边的王冬梅老师给小强和小菊上课,她凭自己的记忆,给他们俩讲语文、数学。小强小菊有着很强的好奇心,所以把一切恐怖都统统忘掉了。

那两位警察就不同了。大头为了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警察方面的信息,时不时地给这对“夫妻”用刑。两位警察还真英雄,他们忍受着老虎凳、鞭抽、灌辣椒水等刑法,却始终不说一句话给他们。这些罪犯真凶狠,下手真毒!

小强暗暗地替那两位警察高兴,他佩服和敬重他们,他希望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坚强。

地洞里边比以前更加忙乱。人员是进进出出,进来时,都是往里送东西,出去时,就空手而归。他们把据点大本营搬到这个洞里了。他们在这里生产毒品,在这里存放。他们生产的速度之快,质量之高,浓度之纯,都是世界毒品制造第一流的。

两位警察没有关在一个铁栅栏里,而是隔开的。他们二人的地方较小,分别在两个铁栅栏里。王冬梅和小强小菊的地方就大得多了,而且是住在一起。小强往警察那边凑过去,小声问:“他们往里边运什么?”

那位女警察小声说:“是毒品!”

那位男警察也小声说:“还有军火。这是近几天的事,你没看到他们一箱子一箱子地往里抬吗?那么重的箱子,只有是枪支弹药。”

小强说:我看到了。

“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那警察问。小强就把被绑架的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向男警察学了一遍。男警察鼓励小强说,“小同学,别灰心,我们想办法逃出去,不失去信心总会有办法的。”

“我的同学小刚会来救我们的。”小强悄悄地向男警察说,他还前后左右神秘地看一看。大头走过来,他凶神恶煞吹胡子瞪眼地说:“你们不要相互说话,不听话就用鞭子抽你们!”他来到老大面前。老大睬都不睬他一眼,从心里瞧不起他,蔑视他。这让大头自尊心很受创伤。

“老大,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瞧得上我?”

“我看不起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无耻下人!”老大现在是胡子满脸,又长又密,不像以前那样具有南方人的特点,现在倒显得很彪悍。大头手里握着鞭子,他打开老大的铁网门,对准老大的脸,就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噼噼啪啪击打皮肉的声音,伴随老大的叫声,很凄惨。老大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大头扔掉鞭子,恶狠狠地问:“你这回瞧得起我了吧?好受吗?舒服吗?”

老大喷吐出一口血水,咬着牙说:“你不要太张狂了!等我出去,一定要收拾你!”

“你还能出去?放心吧,你再也出不去了。你必须死在这里,让你活着不见人影,死了不见尸首。”

“等我夫人收拾你!”老大还是对自己的处境充满希望。

“夫人?她现在已不是你的夫人了,而是我大头的准夫人了。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按她的指示办的。”

“我一直就不信,是你在暗中捣鬼。”

“不错,是我捣鬼,那又如何?关键是马丽华她听我的。老大,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们的夫人,现在的女老大,她今天就会到这儿来看你的。她一来,你的死期就到了,你也就会死个明白的,你自己可以当面问她。”

不一会儿,马丽华穿着紧身上衣,上边肥大下边瘦小的裤子,着一双红色的高腰马靴,在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陪同下,来到洞里,而且首先来到老大被囚的铁栅栏外。

看到马丽华,老大像见到亲人的孩子,委屈地哭了起来,他问:“丽华,这一切真的是你导演的吗?”

马丽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我没有办法。”这一句我没有办法是什么意思?是被迫这么做的,还是没有能力救他,老大没听明白,也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老大向马丽华哀求着说。

马丽华很温柔地摇摇头说:“老大,我真的救不了你了,认命吧。”

大头走进马丽华,说:“头,这里边我安排得井井有条,你就放心吧。”

马丽华平静地点点头,看得出来,她很放心。这时候,明白过来的老大喊了起来:“马丽华,你别瞎了眼,那大头是个什么东西,他也会对你下毒手的,他野心勃勃,你自己要好自为之吧!”

马丽华对大头说:“不要折磨她,让他少受痛苦,痛快点,要全尸,不准破相!”马丽华说完,领着二位保镖走了出去。她来到储存枪支弹药的地方,看了后,她说,很理想。

老二在这里边指挥着。老二对老大还算忠诚,对马丽华也很贴心,自从来了个大头,一切情况就逐渐地变了。老大被囚禁,老二的权力越来越小,马丽华也渐渐地疏远了他,大头的权力却越来越大。老二的心被伤了,他的言语也少之又少,他的外快也一天少似一天。他对大头有了不可解开的心里疙瘩。老二现在是多干活,少说话。

马丽华问老二,这里的情况怎么样。老二回答她,这里边的情况就这样,也还可以。马丽华心里明白,好多具体的事是要靠老二来办的,大头是办不了的,大头玩点阴损的招法,出个鬼点子什么的还可。毒品、军火销售靠大头是不成的。马丽华她不是傻子,是绝顶聪明的人,她早就对大头留了一手,她也是借大头之手除掉老大。一,大家恨得是大头;二,她更加牢固地把权力抓到自己的手里;三,也消除公安部对他通缉的隐患。马丽华一直是真正的掌门人,她采用偷桃换李,移花接木的办法。

老二说:“嫂子,你可要对大头防一手啊。”

“谢谢。”

马丽华向外放风,她要让大头做她的丈夫,只是烟幕弹。大头以此为荣,狐假虎威,借以稳固自己的地位。他早有代替马丽华的愿望和野心。马丽华却利用他做挡箭牌。

“你那个女校友怎么样了?”老二问。

“对了,方才路过没和她聊聊,我得去看看她。”

马丽华与保镖来到王冬梅们的铁栅栏外。王冬梅很不友好,把头转了过去,弄得马丽华有些尴尬。大头已经不在这里了。马丽华说:“抓你们来的,是大头背着我做的。”

王冬梅什么都不和她说,偶尔回过头来斜视她一眼,以一种蔑视的态度对待她。

女山大王在这儿呆了一会觉得无趣,就和贴身保镖退了出去。她一退,大头又悄悄地回来了。他对老大开始了折磨。“老大,你的前夫人让我对你来点痛快的,可我偏不!我要给你来不痛快的,让你慢慢慢慢地去死。她还让我给你留全尸,我也偏不,我要让你支离破碎,首身分离。”

老大满脸络腮胡子,在他瘦消的脸上显得很夸张。老大说:“你,不,是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会遭到报应的!”

“现在首先遭到报应的是你呀,我的老大。你很快就会去约见上帝的。”

老大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那些手下都被马丽华所统治了,而且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卖弄风情的女人走,俯首帖耳,心甘情愿。

大头又喊来两个人。这两个人用两把香同时点燃,用两把点燃的香的浓烟熏老大的腋下。老大两只胳臂被高高吊起,浓烟熏在腋下,奇痒无比,这种痒是一种难耐的折磨,很钻心!老大对痛有时咬牙还可以强忍硬挺,而这痒他却忍受不住。闹得他是又嚎又叫。他跳,跳不起来,双脚拴着铁链,两臂又被吊在上方。大头和他的那两个人是狂笑不止,笑得前仰后合。

老大的惨叫,弄得那边的男女警察和这边的王冬梅小强小菊都心惊肉跳的,他们向这边看,感到大头就是个凶神恶煞,比二战的法西斯还法西斯!

折腾近两个小时,老大精疲力竭,头也歪向一边。大头说:“停下!”那两个人停下动作,把拴老大的双手解了下来。停下有十多分钟,老大缓过气来,有一点点神,恢复一些体力,微微睁开眼睛。

这时,大头命令道:“把他的外衣把光!”

那两个人就扒了老大的外衣。只穿内裤的老大,骨瘦如柴,青筋暴露。

大头找来一块长长的红布。他对那两个人说:“捆他!”两个人就用红绸布一圈一圈地捆住老大,一圈比一圈紧。憋得老大喘气困难,闷得他心里快要爆炸了。当老大要窒息时,两个人就一圈一圈地把红绸布解开,当老大稍稍恢复一点体力时,气也喘得均匀些后,他们二人就又开始一圈一圈地捆。反反复复,以致折腾到三个小时。这时的老大不喊也不叫,当他再一次被解开红绸布时,他憋足了劲说出一句话:“人,特别是女人,心更歹毒!马丽华她不得好死!”

这时,两个人又开始捆他。在几个小时后,老大就没有气了。死时,双眼歪斜,舌头伸出口外,非常难看非常恐怖!

这种刑法是过去土匪胡子惯用的手法,大头不知是怎么学来的,可谓古为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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