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墓园里,一块墓碑面前却躺着一个人,她的头边放这一束白色玫瑰,手里握着手机,仿佛是睡着了,又仿佛没有睡着一般。
今天是开庭的日子,越雅拒绝了出庭,有陆离在,她相信陆离会做到最好。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的手脚都已经冰凉了,冷得可能她自己都没有知觉了。
这时,她手里的手机响了:“喂。”声音很小,有些沙哑。
“庭审结束了,判决书要等一段时间,不过李北琳都招认了,她害死了歌影,还有——她父亲。”
“什么?”越雅立刻坐了起来,也不管身上早已被打湿:“什么叫她父亲,舒老爷子不是因为生病去世的吗?”
“是李北琳自己说的,她以前是舒老爷子的护士,后来才和舒老爷子结婚,就是看上了舒家的财产,在舒老爷子身上,她也用了静脉注射的方式,但是由于当时舒老爷子已经在病中,所以才被认定是自然死亡的。今天庭审的时候,她因为情绪激动,什么都说了。”
当然这情绪激动的原因,就有点不好明说了。
越雅的眼睛越来越红:“能判死刑吗?”
“肯定,连缓刑我都不会留给她。”陆离怎么可能给她留一点生机。
“那就好。”越雅挂断了电话,面对着舒歌影的墓,道:“刚刚陆离的电话,你听到了吗?想不到,李北琳竟然这么狠,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她的。”说
越雅又说:“想不到,陆离这么正经的一个人,居然也能如此深情,我以前怎么不认识他呢?歌影,你太不够意思了,如果我早点认识他,说不定能成功撮合你们俩,说不定,李北琳就没有机会伤害你了。”
“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写什么遗嘱呢,如果没有写,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一天了。都怪我,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你,歌影,如果没有遇见我,你是不是能活的好好的?”
她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舒母当时和舒父结婚的时候,舒父因为要下海经商,和家里是闹翻了的,所以舒家才没有人找来要这笔财产。舒歌影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暂时将越雅写在了继承者里。
但是就算没有这一出,李北琳还是会对舒歌影动手的,因为不论怎样,舒歌影都是她的障碍,早就被她视为心腹大患了。
更何况,她曾经也用同样的手法,对舒歌影的父亲下过手,只是没有想到,舒老爷子竟然没有给她分得更多的财产。
人心的贪念,不是越雅所能够探到底端的,有些人,为了到达目的,不择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但是,所有的罪恶,都会在阳光下,被血淋淋的撕开。
雨,停了,空气里漂着尘土的气息,曾经的过往,都被这细雨抚摸,随着雨水,慢慢流去,但是有些人,却永远永远的被留在了心底。
这一页,被翻过去了,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