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却拦了,“十弟!有酒你便自己饮就是了,非要拉着旁人。不怕灌醉了表小姐,十三福晋不饶你?”
十爷却蛮不在乎,“无妨无妨,要论饮酒,我可是承了我额娘的酒量。听说外祖家一族都是海量,你还怕我灌醉了她不成?”
可,我已经喝不下了,因为头已经开始晕晕乎乎,面颊也开始烧起来,舌头似乎也麻的没有感觉了。摇了摇头,发觉面前的胤祥变成了两个,伸手摸索着扯住他的面颊,狠狠的扯动,但是,还是两个!“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再后来的事儿,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醒来是因为头疼,睁眼一看原来已经回来了。舒舒靠在床边睡着,梓兰在趴在桌上。呻吟了一声,揉着自己发痛的额头。“你醒了?”我发出的声响把舒舒闹醒了。
我咕哝着:“昨儿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梓兰也醒来了,忙给我打了水来洗漱,可我觉得头痛的很,只要一动就觉得头要炸开了一样。又沉吟一声头痛。
舒舒责怪道:“你还说呢!一个女子怎的喝醉了才回来,你回来的时候都是傍晚了,是爷抱你回来的。晓得自己酒量不好,还要喝那些!”
是胤祥送我回来的?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只喝了一杯。“不晓得可有没有做什么不妥当的事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舒舒原还想责怪,但也瞧出我的不舒服,就让桂嬷嬷把解酒汤拿来给我。“你倒是老实,爷说你醉了就睡了,回府倒还好,也不曾过分。我不过是不放心你才在这儿陪着,瞧你醒来就好,喝了汤你再休息一下。不过,一个女子醉酒是很不像样子的,这些日子就不要出门了,把女四书抄完再说。”
看着舒舒离去的背影,我哀叹一声,还是被罚了。我只记得我喝了一杯而已就醉了,实在是太不济了。好在没有出什么差错,否则不晓得后果如何。心里暗暗责怪十爷,什么钮钴禄氏一族都是海量,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还是我随了额娘?不过从未见额娘与阿玛如何喝酒,也不知酒量如何。
胡思乱想了一通,头更痛了,忙端了解酒汤匆匆喝了就躺下休息。屋里又剩我一人,侧卧在榻上,一切静下来的时候,我才能静静的去想一些事情,比如十三爷为何带我赴宴,是无心?又为何特别将我引给十爷他们,是无意?我已经知道渊清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舒舒为主,所以我在她眼里是枚棋子。那么,在胤祥的眼里我会不会也是一枚卑微的棋子?如果是的话,那么他的棋局是如何?在这个局中我又有什么样的价值?
头,开始闷闷作响,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不,又好像是脚步声,沉重的向我过来。